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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軻的神情冷淡下來,他沒有想到這個盧老,和之前那個店鋪裡的劉德全一個德行,自己言語上帶着對他的尊敬,他竟然依舊一副滿臉不屑,甚至帶着鄙夷的神色,就算是輕視自己,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吧?
心中帶着那股怨氣,王軻沉聲說道:“這位前輩,既然你如此說,那晚輩先禮後兵也算是有情可原了。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挑戰,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向我認輸,這場挑戰可以立即結束;第二,接受我的挑戰,讓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姓盧的老者面色大變,他沒想到王軻竟然狂妄到讓他認輸,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他的內心中頓時火冒三丈,惡狠狠的瞪着王軻,他厲聲怒罵道:“該死的兔崽子,你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竟然跑到我這裡撒野?挑戰?你也不秤一秤你自己有幾分斤兩,竟然敢挑着我?是不是想要丟人現眼啊?我警告你,趕緊的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教訓你一頓。”
王軻雙眼微微眯起,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之色,對方的話讓他心中大怒,但他越是惱怒的時候,頭腦就越是冷靜,看着姓盧的老者,王軻淡漠的問道:“既然這麼說,你很厲害了?你是這家店鋪裡的鎮店風水師,那麼,這裡的風水佈置,應該是出自你的傑作嘍?”
姓盧的老者聽到王軻的詢問,頓時臉上的怒氣消失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得意之色,開口說道:“當然是我佈置的,怎麼樣?有沒有看出點什麼門道?如果你還有那麼一絲的本事,相信你絕對能夠看得出來,我這裡的佈置,絕對算是大師級的風水格局佈置。”
王軻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裡的風水佈置的確不錯,中規中矩,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佈置不出來的。”
姓盧的老者聽到王軻的話,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同時也譏諷道:“怎麼樣?甘拜下風吧?我就說過,你小子別那麼狂妄,小小年紀還敢挑戰到我這裡,真是坐井觀天,不知道風水界強者輩出。不過,既然你能夠看出一絲門道,那也說明你已經步入風水師的門檻,有了那麼一絲皮毛功夫。不怕告訴你,這個店鋪的風水陣佈置,可是我代表作,很多風水界的同行們,看到我的佈置都紛紛點頭稱讚。”
王軻嘴角勾勒出一抹譏笑,開口說道:“他們稱讚你佈置的風水陣,說明他們沒有眼光。”
說完,不理會神情微變的行盧的老者,他大步走到風水局財位旁,伸手抓過一個帶有煞氣的兇器,快速爲它改變了一個位置,這才拍了拍手,轉身來到趙門豐身邊,恭敬的說道:“趙老,咱們走吧!”
趙門豐看着王軻那稍微改動的法器,臉上帶着一絲讚揚,默默點了點頭。
這家店鋪裡的風水佈局,一共用了一件法器,還有一件兇器,王軻的調動,讓那名老者面色大變,聽到王軻要厲害,他立即沉聲喝道:“你們給我站住,誰讓你們調動了我的風水佈局?”
此時的大廳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之前王軻去第一家店鋪挑戰的時候,那家店鋪裡就有幾個客人在挑選物品,王軻的挑戰,頓時吸引住了他們。
所以在王軻和趙門豐離開後,頓時那些客人便匆匆跟在王軻和趙門豐身後走出來,並且在來到外面後,便快速告訴熟識的人,宣言王軻登門挑戰的事情。
甚至,其中一名知道劉德全名氣的客人,更是在王軻離開後,走進這家店鋪,在外面大街上大喊了一嗓子,所以現在大門處已經圍了不少的觀衆觀看。
風水界,登門挑戰的事情並不多見,所以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很多好奇的人趕過來,其中就不乏有極爲風水界的風水師。
王軻和姓盧的老者的對話,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對於王軻改動的風水陣,他們更是看到清楚。
其中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一名陰陽師境界的風水師,在鄭城古玩交易市場也頗有名氣,正巧聽到有風水師登門挑戰的事情,才帶着好奇過來看看,當王軻挑戰這家店鋪鎮店風水師的時候,他也覺得王軻狂妄自大,然而在見到王軻調動那件兇器後,頓時臉上流露出震撼之色,失聲驚呼道:“天啊!原本這個店鋪的風水陣,雖然是一個聚財不錯的風水陣,可是現在,經過這個年輕人調整,竟然變成了傳說中‘帶煞求財局’風水陣,我在一本風水書上看到過這種風水陣的佈置,這些年也鑽研過,可是一直都沒有弄明白其中的原理,現在一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個風水陣的效果,竟然比之前強上不止一倍。”
姓盧的老者乃是一名陰陽師境界的風水師,而且還是高級陰陽師,他狂妄,自認爲有狂妄的本錢,可是聽到人羣中那聲驚呼,他快速朝着那人看去,頓時發現對方是他的熟人,一個同樣是高級陰陽師的存在。頓時,他剛剛還沒有注意的被改動過的風水格局,現在快速朝着上面看去。
一瞬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種“帶煞求財局”他也在風水書中看到過,可是在現實中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說誰能夠佈置出來,可是現在看來,這種風水局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揉了揉眼睛,心中駭然的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
他原本是利用金蟾法器,佔據地理位置,大肆佈置謀財之勢,而那件兇器更是起到了輔助作用,在求財之勢上又增添了幾分強勢,這樣一來,就能夠在聚財運道上起到極大的作用,能夠賺到大筆的錢財。
而他現在,則不這樣想了。
幾乎所有風水師都明白一個道理:天下風水局不可太滿,所謂盛極必衰,天下之事總有缺憾,缺憾中才能夠算是另類的完美,原先的風水局是絕對的求財之勢,一般情況下,某地的財氣聚而不散是好的,但不是最好情況,最好的則是財氣流動,這樣才能夠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次增加財氣,而不是一味的增加,在聚財風水局達到一定強度後,便沒有了更好的效果。
他看懂了,之前他佈置的聚財風水局,一件法器一件兇器,都只是讓聚財的氣運增大,而根本就沒有做到讓財氣流通,達到源源不斷,財運滾滾的地步。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改動的風水局,則是在煞氣呈現的同時,看似完美的聚財風水局被打破,就像是一個大缸裡放着一個瓶子,瓶子裡盛滿了水,可如果打破這個瓶子,那就會有財氣泄露出來,而這樣的話,大缸則就變成了更大的容器,到時候不僅僅能夠容納一個破碎的瓶子,還能夠增加更大的容量。
同樣的道理,這個風水局的改動,相當於破開了一個缺口,讓原來聚集不動的財氣可以流動,可以再次進來更多,慢慢的進行增加財氣,並且才財氣中蘊含着一絲煞氣,才能夠算是風生水起,財源滾滾來。
姓盧的老者,此時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就像是死了親爹一般,那份羞愧之色差點讓他找一條耗子洞鑽進去。
想到剛剛用譏諷的話語諷刺王軻,想到剛剛用那不屑的眼神藐視王軻,想到剛剛自己心中的那份自滿和狂傲,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羞憤欲絕!怒火滔天!
他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因爲此時自己的店鋪裡,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今天自己彷彿無形中被抽了一巴掌,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的滿城風雨,到時候自己可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極爲看重聲譽,可這一次,他想要憤怒的咆哮,憤怒的嘶吼,憤怒的指責對方的錯誤。可是,眼前這個比自己佈置的更好的風水局,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語言來反駁,來質問對方。
技不如人,人老成精的他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他依舊清醒的明白,如果自己在這種情形下,還不服輸的話,那自己輸不起的名聲恐怕更會讓自己的名譽掃地。
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就像是無妄之災突然降落到他的頭上,他知道,自己以後平靜的生活,恐怕就要被打破了,或許將來等自己走出這個店鋪,就會遭到無數人的指指點點。
這一刻,他恨上了王軻。
陰晴不定的面色,深深看了王軻好幾遍,他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黯然,他知道,就憑對方改動的風水格局,就能夠判斷出來,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
“你是怎麼做到的?”
姓盧的老者聲音有些嘶啞,開口詢問道。
王軻停住腳步,轉過頭看着姓盧的老者說道:“風水界的知識浩如煙海,奧妙無窮。我學到的也不過是滄海一束,你雖然是風水界的前輩,但也要謹記一點,學無止境,切莫狂妄自大。”
說完後,王軻沒有停留,和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的趙門豐,一同走出這家店鋪的大門,朝着第三家店鋪走了過去。
而圍聚到店鋪裡的那些觀衆,則紛紛發出議論聲:
“天啊!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那麼厲害?不僅僅連劉老都敗在他的手上,現在盧老同樣敗在了他的手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年紀看上去纔多大啊?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風水本事?”
“這下可算是出大事了,看那個年輕人的模樣,好像是到第三家去挑戰了,他也太強悍了吧?難道他想要把咱們鄭城所有店鋪的風水師都給挑戰一遍?”
“以前只能夠在風水書籍上看到的風水局,今天我竟然能夠有幸見到,真是幸運啊!看來有好奇心還是有好處的,如果剛剛我不是帶着好奇進來看一看,恐怕這輩子就見不到這種神奇的風水陣了。這家店鋪也算是因禍得福,以後生意恐怕會紅紅火火了。”
“了不起啊!我有種預感,將來這個年輕人一定非同凡響,現在就能夠挑戰兩名風水界的老人,並且靠着那驚人的實力獲勝,那他以後的發展,恐怕不可限量。”
“簡直就太厲害了……”
隨着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圍觀的觀衆也開始跟在王軻和趙門豐身後朝着第三家店鋪追趕過去。
剛剛敗在王軻手中的姓盧的老者,敏銳的從那些議論聲中,聽到一個他極爲關係的消息:
“剛剛劉德全也敗在了那個年輕小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