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店鋪夥計,看到王軻朝他擺了擺手後,頓時消瘦的臉龐上浮現出‘激’動的笑容,快步小跑到王軻身邊,恭敬說道:“先生,您需要這件銅鈴鐺麼?根據我們店鋪的鎮店風水師鑑定,這是一件寶貝,他曾經和另外兩位朋友研究過,結果依舊沒有研究出這是什麼寶貝。所以我們老闆爲它定價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說到這裡,他的話停頓片刻,轉頭朝着四周看了看,隨後才壓低聲音說道:“先生,實不相瞞,我們老闆因爲鎮店風水師鑑定不出來,所以就定了個低價,最低八萬塊,看在您之前說的那番話的份上,您給八萬五,這件銅鈴鐺您拿走,如何?”
王軻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點頭說道:“好,我買了。不過,你們這裡應該能夠刷卡吧?八萬五畢竟不是小數目,取現金過來有點麻煩。”
那名店鋪夥計沒想到王軻這麼痛快就答應下來,頓時眼神中流‘露’出‘激’動之‘色’。要知道,這件銅鈴鐺雖然正如他說的那般,老闆定的最低價格是八萬塊,但多賣五千塊,他可就有一千塊的提成。
一千塊,對他這個月工資只有三四千的夥計來說,也是不小的數目。
一瞬間,他對王軻產生了跟強烈的好感,恭恭敬敬說道:“先生,我們店裡可以刷卡,您跟我來吧!等‘交’易結束,我幫您包起來。”
王軻淡笑道:“直接刷卡付賬就可以了,用不着包裝。”
店鋪夥計在這家古玩店鋪工作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形形‘色’‘色’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客人,對於王軻不願意包裝,他沒有勸王軻,而是保持着那份尊敬,帶着王軻進行了轉賬‘交’易。
“先生,您還有別的要看的麼?”那名店鋪夥計笑問道。
王軻把銅鈴鐺伸手塞進衣服兜裡,這才說道:“我剛剛還沒有看完,你先招呼其他客人吧!如果我再發現滿意的物品,會直接叫你的。”
那名店鋪夥計快速點頭,他的視線已經看到店鋪‘門’外走進來的兩撥客人,所以答應一聲,便朝着進來的其中一‘波’客人迎了上去。
隨着心力如同‘潮’水般鋪開,王軻溜達一圈後,正準備離開,突然眉頭微微一挑,眼神中流‘露’出古怪之‘色’,看着那名店鋪夥計正在和另外一‘波’客人‘交’談,他便舉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靜靜等待着。
兩分鐘後,當王軻看到那名店鋪夥計招呼的那一‘波’客人離開,他纔對着那名店鋪夥計擺了擺手,並且站起來迎上去後,開口詢問道:“你們二樓應該還是商品吧?我能不能到二樓去看看?”
那名店鋪夥計猶豫片刻,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說道:“先生,能夠上二樓的客人,幾乎都是我們老闆的朋友,也是我們店鋪裡的老主顧。不過,二樓的好物件也不少。如果您要是想去二樓,我需要和老闆通報一聲。”
王軻含笑說道:“那就有勞了。”
店鋪夥計帶着笑容,快速朝着二樓跑去,兩分鐘後,那名店鋪夥計才垂頭喪氣的從二樓走下來,苦笑道:“先生,實在是抱歉,我們老闆正在招呼兩位貴客,沒時間招待您。要不您再在一樓看一看?如果您看上什麼東西,我都給您報最低價格。”
“貴客?”
王軻的‘精’神力剎那間釋放而出,短短剎那間,他的觀察到二樓其中一個包廂裡,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正掛着滿臉的笑容,對着面前沙發上坐着的青年人說着什麼。
“有趣,這傢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王軻嘴角勾勒出淡淡笑意,當他的‘精’神力瞬間收回後,看着那名店鋪夥計說道:“帶我到二樓去吧!我可以保證,你老闆絕對不會爲難你,甚至還會獎勵你。當然,如果你老闆爲難你,你可以去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最大的古玩店鋪工作。”
那名青年呆了呆,仔仔細細再次打量王軻一番後,猶豫片刻,這才重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先生,您跟我來吧!”
跟隨在店鋪夥計身後,兩人一直來到店鋪老闆和另外一名青年,以及一名中年所在的貴賓房裡。
“砰砰砰……”
店鋪夥計敲響了房‘門’。
“進來!”
貴賓房裡的孫興文,做夢都沒有想到,南方畫符大師,風水師級別達到天師境界的那位大人物的親傳弟子,竟然會到自己這裡來。幾年前,機緣巧合之下,他曾經在南方見到過那位前輩,也見過眼前這位被譽爲南方符太子的青年人。
帶着‘激’動的心情,他把自己店鋪裡最好的物品都拿了出來,可對方竟然無動於衷。
而再次傳來的敲‘門’聲,讓他心中稍微有些惱怒。
房間裡,江遠超有些無聊的看着面前的物件,上面擺放着的物件不少,可是最好的一件,也只是中介法器。這次來到這裡,他是偶遇師父的一位子侄輩血親,而且又因爲他的‘性’格改變,變得好相處了很多,所以對方纔熱情的邀請他,讓他跟着過來的。
“早知道會這麼無聊,我就不跟過來了。最近邢燦燦那小子在京城沾‘花’惹草,可沒少勾搭漂亮美‘女’,自己以前對美‘女’沒什麼‘性’質,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竟然被他們一幫傢伙給傳染的,有點想京城的那些美‘女’們了。”
默默想着心事,他不由自主的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包煙,拆開後遞給身邊的那名中年一顆,開口說道:“我說橫哥,這個小縣城沒什麼好物件吧?你不是說,這家店鋪的老闆,最近剛剛‘弄’到一批好貨‘色’嗎?怎麼給咱們看的,都是這種東西?”
橫無量,經營古董古玩的一名收藏愛好者,對於收藏古董古玩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不過,他並不是風水師,哪怕他的親叔叔是一位很厲害的風水師,但他卻對風水不感興趣。
這次他之所以跑到這裡來,其中絕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爲這個突然‘性’格大變,相處起來容易很多的小老弟,才帶着他趕過來的。
聽着江遠超的話,他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要知道,他可是放下了手中很多重要的生意,以及各種的事情,眼巴巴的從京城跑到這裡,沒想到這些東西,在自己這個小老弟口中,竟然被批得一無是處。
而房‘門’外再次傳來的房‘門’聲,也讓他有些不爽,在店鋪老闆孫興文說完“進來”後,他便帶着幾分怪異的語氣,說道:“孫老闆,您可真是大忙人啊!着纔多大會功夫,竟然着房‘門’都被敲響了兩次?看來像我們這般,慕名而來的人可不少啊!希望,你別用忽悠我們的這種垃圾,再忽悠別人了。”
孫興文面‘色’一呆,心中暗暗叫糟。
他和橫無量以前就認識,不過兩人並沒有太深的‘交’情,只不過以前橫無量來到過這裡,而去和他有過幾次‘交’流,並且當初橫無量說過,如果有什麼好貨,就給他打電話,所以他才認爲最近店鋪裡的好物件多了,讓橫無量過來看一看。
可是沒有想到,他拿過來的店鋪最好的一批物件,竟然根本就不入人家的法眼。
當房‘門’被打開,看到又是剛剛來敲‘門’的夥計,一股怒氣從他心中浮現出來,背對着橫無量和江遠超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瞪着那名店鋪夥計沉聲問道:“又有什麼事情?你剛剛沒聽我說嘛!我在招呼貴客,如果沒有大事情,不要打擾我們?”
那名店鋪夥計心頭一顫,要知道,他找到這份工作可不容易,如果因爲身後那名客人丟了,他恐怕會非常的心疼。
看着老闆那‘陰’沉的面‘色’,他心底暗暗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把身後的客人帶上來。他之前雖然有過承諾,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遲疑片刻後,他才硬着頭皮說道:“老闆,我身後的客人說,他一定要見您。剛剛上樓梯的時候,他還說不會打擾到您和您的貴客‘交’流。”
“放……”
孫興文本想破口大罵,但顧忌着背後還有遠道而來的貴客,只能硬生生的把髒話咽回到肚子裡,沉聲說道:“我現在沒工夫,你先把他帶到隔壁的貴賓房裡等着吧!”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已經落在了王軻身上。
王軻拍了拍那名店鋪夥計的肩膀,淡笑着朝前走了幾步,開口說道:“我說老闆,俗話說來者是客,客人就是上帝,你這可是明擺着要把客人往外推啊!怎麼着?你房間裡的着兩位客人尊貴,難道其他客人就不尊貴了?”
孫興文嘴角‘抽’搐了幾下,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沒有想到,竟然突然出現一個楞青頭,而且還這麼年輕。
像這麼年輕的傢伙,他怎麼可能和裡面坐着的兩位貴客相提並論?
正準備開口質問王軻是誰,背後突然傳來的驚喜聲音,把他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壓下去。
“王軻?你……你小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江遠超帶着驚喜之‘色’,從沙發上彈跳而起後,箭步衝向王軻,大聲詢問道。
王軻的視線,從面‘色’難看的孫興文臉上移開,看着江遠超淡笑道:“怎麼?你能跑到這裡來,我就不能跑到這裡來?我倒是想問呢,你怎麼不跟着燦燦和張迪他們在京城風流瀟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江遠超和王軻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鬆開後才笑容滿面的說道:“我是跟着我師父的侄子,橫無量橫大哥過來玩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橫大哥。橫大哥,這位是王軻,我相信他的大名,你應該早有耳聞吧?”
橫無量看着王軻年輕的模樣,眼神中流‘露’出一團驚喜之‘色’,對於王軻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尤其是王軻在京城帶領着南方天才盟的那批兄弟,和北方天才盟的青年風水師天才明爭暗鬥的事情,他可是調查的清清楚楚。
對於王軻,他打心眼了佩服。
而最讓他佩服的,便是王軻年紀輕輕,就已經突破到天師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