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掛着森寒光芒,王軻的速度比前面正在離開的杜無恆要快上將近一倍,風馳電逝般的追擊,短短兩分鐘之內,他便成功追上杜無恆。
“如果你敢企圖逃走,今天我會殺了你。”王軻看着杜無恆冷笑道。
杜無恆面色變得有些難以置信,剛剛他在王軻居住的房間窗外等待了一會,就是希望多觀察點時間,證明王軻有足夠的時間被“軟筋散”的毒侵蝕,最終痛苦難耐。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王軻此刻竟然表現出和沒事人似的,而且還能夠以那麼快的速度追上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這個傢伙擁有着萬毒不侵的體質?還是自己的軟筋散失效了?
一瞬間,他下意識的從衣袖中抓出裝有軟筋散的瓷瓶,隨着閉住呼吸,他快速的感受了下風速,便悄無聲息的拔開瓷瓶的瓶塞,讓軟筋散再次朝着王軻飄去,與此同時,他臉上掛着冷笑之色,沉聲質問道:“姓王的,你攔着我的路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要挑釁我?”
王軻譏笑道:“杜無恆,我知道你是毒門中人,但我要問清楚,你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暗害我?爲什麼要把毒氣放到我的房間裡。別狡辯,在我從房間裡出來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你離開的背影,如果你要是不承認,那就是做賊心虛,是孬種行爲。”
杜無恆惱羞成怒道:“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暗害你了?姓王的,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你看到我的背影?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去暗害你啊?還有,就憑你,值得我浪費身上的毒藥麼?哼……”
王軻怒極而笑,開口說道:“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敢做不敢認得孬種。來到這裡的人,誰不知道你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用毒本事?你現在竟然不敢承……”
他的話音突然而止,雙手頃刻間捂住的胸口,那張俊朗的面色,冷笑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痛苦時的扭曲神色。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王軻低頭看向胸口的後,這纔看似艱難的擡起頭,瞪着杜無恆,顫抖着右手指向他,憤怒道:“姓杜的,你這該死的混蛋,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竟然到了這裡,你還敢對我下毒,你不怕老子把你給宰了嗎?”
杜無恆看着王軻的模樣,嘴角勾勒出淡淡的邪笑,在他胸膛挺直的那一刻,扭了扭脖頸和手腕、腳腕,看着王軻譏笑道:“沒錯,在我的眼裡,任何的狂妄都是愚蠢,只有達到最終的目的,讓對方受到殘忍的下場,纔是最重要的。姓王的小子,這幾天你可真是出盡了風頭啊!所以,在主持人給咱們兩天時間,讓咱們私底下比試的時候,我的目標便鎖定了你。不怕告訴你,你中了我下的毒,接下來的三天三夜,你將會受到殘酷的酷刑,除非你的意志力足夠強大,還能夠保住這條小命,否則的話,一旦你的意志力崩潰,那你就只能到地獄裡等待着重新投胎轉世了。”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面色卻看上去更加的蒼白,狠狠說道:“你好狠的手段,咱們無怨無仇,你卻暗中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對我出手,難道你不怕和我結仇,最終成爲不死不休的局面嗎?”
杜無恆翻了翻白眼,冷笑道:“你能不能活下去還不好說呢,我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我……”
他的話音突然停住,隨着面色微微一變,頓時指着王軻大聲怒喝道:“放屁,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這是陷害我!如今你已經中毒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可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所以你不要陷害我。別以爲我不清楚,你認爲我杜無恆好欺負,所以想要拿我開刀。王軻,如果你苦苦相逼的話,我真的會不客氣的。”
王軻心中一動,頓時明白杜無恆爲何會話鋒立即改變了,因爲周圍因爲兩人的爭執,聲音已經驚動了一些人,而最先趕來的人,已經距離這裡不遠,他話鋒一轉,就是故意提高聲音,想讓大家聽到。
王軻心中大恨,同時也動了殺機,如果杜無恆只是用普通的毒藥對付自己,那自己也不會對他動殺機,頂多就是教訓他一頓,可是動用的毒藥,竟然是讓自己痛苦三天三夜,甚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意志力能不能扛得住,萬一扛不住,那可就是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杜無恆,你很無恥。”王軻寒聲說道。
杜無恆譏笑道:“姓王的,我看你纔是無恥吧?說不定你身上中的毒,是你自己下的呢!你用這種卑鄙無恥的苦肉計,不就是爲了誣陷我?剛剛你也說了,來到這裡的人,誰不知道我出身毒門,一身毒術更是使用的出神入化。哼,任你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也別想往我頭上扣死盆子。”
王軻再次怒極而笑,正準備動手,杜無恆突然腳步朝着王軻踏出一步。
王軻臉上的痛苦之色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冷笑,看着杜無恆突然大變的神色,譏笑道:“你真的以爲我中毒了?哼,之前我不會中毒,現在也不會中毒。不過能誘騙着你露出狐狸尾巴,這已經足夠了。也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否則還真沒辦法對付你這卑鄙無恥之徒。我能不能問你一句,如果整個秘境中的人全部都中毒死了,你是不是想說,也是他們自己服毒自殺?”
杜無恆剛剛邁出的一步,又瞬間退了回去,如臨大敵般看着王軻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王軻譏笑道:“沒什麼意思!”
杜無恆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心中對王軻充滿了忌憚之意。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珍貴毒藥,竟然會對王軻無效,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提前發現自己下毒的?要知道,軟筋散的雖然充滿了劇毒,但卻是無色無味,無處可尋,就算是第七重煉虛合道境界的強者,如果稍不留意之下,恐怕就有可能中毒。
不過,他雖然對王軻很是忌憚,但卻並不害怕王軻,眼神中帶着冷笑之色,沉聲說道:“姓王的,我警告你,誣陷人也要有個度,如果你再苦苦相逼,別怪我不客氣。雖然你的實力很強,但之前你對付的那些人,都不過是菜鳥而已,他們只是有着虛名罷了。還有,你要考慮清楚得罪我的後果,我的毒術出神入化,不管你是吃飯睡覺還是休息修煉,以後你就要時時刻刻戒備着,稍微放鬆之下,恐怕都會中毒。如果你現在放棄,立即離開這裡,我倒是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饒過你這次。”
“威脅我?”
王軻眼神中寒光大盛,厲聲喝道:“我現在不怕你使用卑鄙無恥的毒術,以後也不相信你能奈我和!給我去死!”
閃電般的身形,如同一道霹靂閃電,頃刻間衝刺到杜無恆面前,他本來打算拿出兩把匕首,但在攻擊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立威,殺雞儆猴,讓那些想要挑釁自己的人看清楚,也要想明白,所以他立即把兩筆匕首放回到遠處,《龍象》功法中精明絕了的招式,霎那間被他使用出來:
“碎拳……”
層層拳影,在勁風呼嘯中砸向杜無恆的頭部,胸部,還有腹部。
“天毒掌……”
杜無恆眼神中兇芒大盛,他的雙手手心頃刻間變得漆黑無比,隨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撲鼻而來,那雙掌眼看着就要擊中在王軻轟擊出來的拳頭上面。
“劇毒?”
王軻面色勃然一變,帶着幾分忌憚之色,他的攻擊路線立即改變,刁鑽詭異的攻擊路線,在抱着不和杜無恆雙掌接觸的想法下,霎那間攻擊向他的下肋和背部。
鬼魅般的身影,王軻的速度比杜無恆的要快上一線,所以攻擊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因爲忌憚杜無恆的雙手,王軻頃刻間便已經釋放出精神力和心力,三種力量在短短霎那間融合爲一。
“好強的滋味,精神力和真元力大幅度增加,而心力更是暴增十倍不止,所以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在三種力量融合爲一後,恐怕自己都有和第七重煉虛合道初級境界的強者一戰了吧?”
這是他突破到天師境界以後,第一次融合三種力量,所以,感受着身軀每一個角落傳遞來的力量感,還有雙拳因爲力量太足而微微顫抖的情形,他的心中充滿了歡喜之色。
砰!砰!砰!砰!砰!砰!
刁鑽的攻擊力,力量雖然稍微有些減弱,但也比王軻沒有融合三種力量時要強大不少,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在杜無恆面色慘變,眼神中爆射出難以置信的驚駭神色後,王軻那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紛紛擊中在杜無恆的身上。
“噗……”
一口鮮血狂噴的時刻,王軻一腳踹在杜無恆的胸口,在對方感覺腦袋一蒙的時刻,雙腿做出螺旋絞殺的動作,當杜無恆雙手根本沒有來得及提起的時刻,便狠狠的把他擊飛十幾米遠,重重的把遠處十幾米外的一處牆壁砸倒。
“趁你病,要你命!”
王軻並沒有停止攻擊,而是如影隨形,身形霎那間撲到已經從地上掙扎着站起來的杜無恆面前,兩把被他放起來的匕首,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透杜無恆的雙肩,其中一把匕首更是捅入了他的腹部,在鮮血狂奔的時刻,王軻手中的兩把匕首快速裝回去,然後瘋狂的用拳頭攻擊着杜無恆,而且他攻擊的位置,一直都是三處被匕首刺中的傷口。
短短一分鐘時間,即便是杜無恆拼命的阻擋,並且開始使用大量的毒藥,企圖毒死正在對他瘋狂攻擊的王軻,但王軻在心力釋放中,任何毒藥都沒有辦法靠近他的身軀,即便是擊中在杜無恆身上的拳頭,都有一層薄如蟬翼的心力保護着。
“既然你招惹我,還揚言要報復我,我自然不能讓你再或者,而你挑釁我之前,也應該想到最壞的後果,所以,安心上路吧!”
雙臂內的經脈中,瘋狂運轉的真元力,帶給他龐大的力量感,砂鍋大的拳頭如同流星一般朝着杜無恆的腦袋轟擊過去。王軻自信杜無恆再也沒有力氣獨擋自己這一拳,而自己這用了強大力量的一拳,絕對能夠轟爆杜無恆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