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塵的動作很快,短短半個小時候,王軻便收到手機短信提示,通知他六百六十萬已經到賬。拿到錢,王軻也不想再耽擱,畢竟李若溪還等着他的錢去買房子。
而白若塵,彷彿沒有看到王軻心中的那份急切,笑眯眯的問道:“王軻,李若溪的父親來昌吉市了吧?你們有沒有見面?”
王軻點頭說道:“今天上午見到了。”
白若塵帶着幾分玩味,笑道:“怎麼樣?”
王軻苦笑道:“不怎麼樣,說實話,我差點被你之前給的消息給坑死,若溪的父親哪裡是什麼先天高級境界的武者,他已經達到先天巔峰境界,和他打了一場,結果被打成重傷,到現在我這‘胸’口還隱隱發痛呢!”
白若塵神‘色’一呆,驚呼道:“乖乖,你小子也太有種了吧?竟然敢和你未來老丈人幹一場?嘖嘖,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啊,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王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解釋,站起身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既然咱們已經‘交’易完成,那我就不多留了,再見。”
白若塵啞然失笑,依舊樂呵呵的把王軻送出福軒堂,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那張英俊的臉龐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王軻應該很缺錢,否則他絕對不會暴‘露’會畫符的本事,沒錯,之前他賣給自己的符,絕對是他畫的,否則他根本不可能連續兩次來到福軒堂把符賣給自己。
此時,王軻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提升到極高的地步。原本他以爲王軻不懂風水,還好心的提醒他要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希望他能夠有大進步,將來能夠賣給福軒堂更多的法器,可是現在看來,他當時是隱瞞了風水師的身份吧?
能夠畫符,他絕對不僅僅是器師那麼簡單,因爲從那些古典書籍上看到關於符的信息,最少要達到術士級別,才能夠開始簡單的畫符,就算是‘陰’陽師都極其難做到。
層層推理,白若塵越想越覺得王軻可怕,也越發覺得王軻把自己隱藏的太好,連他都看走眼了。不過,能夠在他這個年紀,達到如此高的成就,還有這份低調沉穩的‘性’格,白若塵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沒錯,將來的王軻,成就一定非常恐怖,甚至比之前自己設想達到的成就,更加的恐怖。
“老闆,在想什麼?”貌美‘女’子含笑來到白若塵身邊,隨意的問道。
在福軒堂,白若塵從來不擺老闆架子,所以和店裡的工作人員相處的都‘挺’不錯,甚至偶爾還會開開玩笑,所以大家都把互相的關係,定位和朋友差不多。
轉頭看了眼貌美‘女’子,含笑說道:“我看走眼了,他將來的前途,絕對比我更加寬廣,我甚至不敢想象,他將來會成長到何種地步。”
貌美‘女’子神‘色’微微一呆,她如今已經三十歲,曾經從事過的工作也不少,但自從經過朋友介紹,來到福軒堂工作以後,她對年紀輕輕便能夠打拼出這份家當的老闆,簡直是崇拜有加,可是此時此刻,他竟然說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將來的成就比他更大,這怎麼可能?
“老闆,你也太高看他了吧?在我眼中,憑您這個年紀,能夠靠着自己的努力博出這番事業,已經是令人震驚了,他看上去比您還要年輕幾歲,怎麼可能看得出來會比您將來的成就更大?我看您真是太謙虛了。”貌美‘女’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白若塵默默搖頭,苦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算了,不提這個了,你告訴大家,從今天起,所有超過一百萬以上的‘交’易暫且停止,說實話,我沒錢了。”
貌美‘女’子瞪大了美眸,疑‘惑’道:“您昨天不還是愁眉苦臉的期盼着有人能夠來買賣古玩、法器嗎?怎麼會沒錢了?”
白若塵指了指王軻離開的方向,暗暗搖了搖頭,隨即英俊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樂呵呵的轉身走向二樓。
貌美‘女’子眉頭微皺,她的心中則升起了那股難以置信的心思:難道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又來賣東西?而且還是一筆龐大數目的‘交’易?天啊!他哪裡來的那麼多寶貝?竟然連老闆的老底都快掏乾淨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匆匆朝着住處趕回去的王軻,剛剛走出數百米,便在街道十字路口處碰到之前那個囂張跋扈指使着保鏢對自己動手的大胖子程大彪,看着對方臉上那‘陰’霾之‘色’,王軻心中冷冷一笑,根本懶得搭理他,徑直朝着住處趕去。
剛剛叫來人沒多久,把四名保鏢讓人帶走的程大彪,同樣看到了王軻,此時他身後又有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不過現在,他可不敢再當面挑釁王軻,之前雙方發生的衝突,王軻把他的保鏢打趴下,並沒有動他,這已經讓他抱着僥倖的心理,如果現在再挑釁他,程大彪絕對相信對方會連他一起給打了。
眼神怨毒的看着王軻遠去的背影,程大彪快速看了看四周,隨即朝着不遠處的攤主走過去,伸手從懷裡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重重拍在年輕老闆的攤位上,指着王軻的背影開口問道:“老闆,問你件事,你認不認那個小子?如果認識,這錢就是你的,如果不認識,那就算了。”
年輕的攤位老闆看着王軻並沒有走遠的背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連忙開口說道:“認識,我當然認識他,那個傢伙可了不起,前段時間轟動古玩‘交’易市場的法器賭鬥,我就在場,那個傢伙叫王軻,自‘性’居的夥計,一個地地道道的天才,他當初挑選的法器,可真是絕了。”
王軻?
自‘性’居的夥計?
程大彪雙眼微眯,淡淡說道:“你給我好好說說,我倒是想要聽聽,那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挑選到法器,可是經常會有着很大運氣成分。”
那名攤位老闆嘿嘿一笑,他從眼前這個滿臉富態的中年大胖子語氣中,聽出他對王軻的怨氣,所以順着他的語氣,附和道:“您說的不錯,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天才,可我卻覺得沒什麼,說不定他還真是運氣好呢!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古玩‘交’易市場有個叫徐敬凱的,當時……”
爲了兩百塊錢,他繪聲繪‘色’的把當天賭鬥情況,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這才低頭看向那兩百塊錢。
程大彪沒有想到,那個叫王軻的‘混’蛋竟然還有那麼大的名聲,心中暗暗冷笑不已:這年頭天才多了,最後能賺到錢有幾個人?還是都給大老闆們打雜?還有,他就算是對法器很厲害,那又怎麼樣?就憑他那個年紀,也不可能達到‘陰’陽師級別。
程大彪雖然‘性’格囂張、狂妄了一些,甚至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現在才四十多歲,就已經達到中級‘陰’陽師級別,望氣水平也能夠達到方圓幾十萬平方米的範圍,豈是一個小屁孩能比的?
他的眼神中,浮動着一絲狠辣的神‘色’,一個絕妙的主意浮現着腦海中。
天才嘛!
既然他是法器界的天才,那自己就和這個天才好好玩玩。
轉身離開攤位,程大彪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一組電話號碼,在對方接通後,淡淡說道:“老張,最近又做了不少坑‘蒙’拐騙的事情吧?現在在哪裡,我找你有點事。”
片刻後,程大彪掛掉電話,帶着兩名保鏢來到一家叫“古玩老字號”的店鋪,剛剛進‘門’,一名留着八角胡,長相頗顯刻薄的中年人,臉上帶着一絲諂媚的笑意,快速迎了上來,口中笑道:“哎呦,我說今天一大早的,喜鵲就在我家屋頂上叫個不停,敢情是程哥您今天要大駕光臨啊!快請快請,夥計,趕緊的去把我辦公室裡放的極品龍井茶給泡上。”
程大彪臉上帶着一絲傲氣,不過對於這個中年人的態度表現還算是滿意,一邊朝裡走,一邊不鹹不淡的說道:“張富貴,最近‘混’的怎麼樣?聽說前段時間,你這傢伙可是把一個老實巴‘交’的窮鬼,騙的跳河了啊!看來你騙人的本事,還沒有退步。”
張富貴急忙‘露’出謙虛之‘色’,連連擺手說道:“程哥,我滴親哥喲,弟弟可就是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哪裡會做騙人的把戲?程哥您說笑了,說笑了,嘿嘿。”
程大彪斜着眼神看了眼張富貴,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之‘色’,大步走上二樓,在來到貴賓室舒服的沙發上坐下,這才用右手撫‘摸’着左手上金燦燦的大戒指,冷笑道:“我說老張,你給我收起你那副看上去憨厚的鬼模樣,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別給我裝,否則我打得你三天下不了‘牀’。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如果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富貴面‘色’微變,小心翼翼的問道:“程哥,到底是什麼事情?”
程大彪轉頭對着身旁的一名黑衣保鏢做了個手勢,頓時那名黑衣保鏢麻利的掏出一根雪茄,遞給程大彪後,恭恭敬敬的爲他點燃,這才退到一旁。
程大彪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哼哼道:“我需要讓你幫我坑一個人,那小子叫王軻,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好像是什麼自‘性’居的夥計。我知道你坑‘蒙’拐騙的手段很多,這些年在古玩‘交’易市場,被你坑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那小子倒黴,倒血黴,如果你能夠把他騙的傾家‘蕩’產,騙的讓他生不如死,我會給你好處。”
“王軻?”
張富貴神‘色’微微呆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原來是這種事啊!那個叫王軻的小子我知道,最近名聲‘挺’響亮。嘿嘿,想騙那小子,簡直太容易了,據我所知,那小子可是一個爛好人。”
程大彪眉頭一揚,問道:“此話怎講?”
張富貴笑道:“程哥,您有所不知啊!前段時間,那個被我騙的跳河的傢伙,就是這個王軻把他從河裡救出來的,好像後來還‘花’了不少錢,把我賣給那小子的破爛玩意買下。他這麼做,很明顯是想要幫那個跳河的傢伙,所以這種爛好人,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心,想騙他太容易了。”
程大彪叼着雪茄,拍手叫好道:“那行,我給你點時間,好好安排下,我希望看到他悲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