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的鐵無痕帶着徒弟邢無道離開餐廳後,徑直返回到他居住的房間,那雙眼睛裡閃爍着強烈的煞氣,當進入房間後,便“噼裡啪啦”把一些傢俱摔得稀巴爛。
邢無道跟着師父鐵無痕將近二十年,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師父氣成這個樣子,當然,他心中對王軻也是憤恨交加。
“師父,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王軻那個該死的小畜生,我恨不得抽其筋骨扒了他的皮。”邢無道眼中閃爍着怨毒之色,森寒的說道。
鐵無痕轉頭看向邢無道,如果不是因爲他心中非常寵愛這個徒弟,他說不定會一巴掌把他抽出去。同樣是人家的徒弟,自己這個弟子竟然沒辦法和王軻相提並論,這讓他心裡難以接受。
“放心吧!現在讓那小子張狂,下午我自會讓他好看。”鐵無痕冷哼道。
邢無道連忙說道:“師父,需不需要我做什麼?只要能夠讓姓王的那混蛋付出代價,讓我做什麼都行。”
鐵無痕沉聲說道:“你跟着我,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邢無道猶豫片刻,這才帶着幾分不甘點了點頭。
上午時光過的很快,當王軻離開房間,來到餐廳後,發現此時所有人都坐在餐廳,整個裡面的氣氛異常熱烈。
“哈哈……王軻啊!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麼比我們這些老傢伙起來的都晚?不會我們走後,你小子自己一個人還在那裡研究吧?”錢貴對着王軻招了招手,大笑着說道。
隨着錢貴的聲音,原來整個餐廳裡還是熱鬧晚飯,可是在他的聲音都沒有落下的時候,那些熱烈的笑鬧聲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目光都轉移到王軻身上,那些天師們帶着善意的笑容,隨着王軻的目光看來,紛紛朝着他含笑點頭,而那些天師們的子弟,則一個個帶着羨慕和敬佩之色,同樣是友善的對着王軻點頭致意。
進入餐廳的王軻,隨着目光的移動,對着大家點頭致意後,視線根本就沒有在鐵無痕和邢無道師徒二人身上停留,便走到錢貴身邊的空位處坐下,笑着說道:“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可都沒有睡覺呢!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着那麼多前輩的教導,吸收了大量的風水知識,我需要大量的時間消化。”
大廳裡的衆位天師紛紛一怔,隨即他們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複雜之色。
他們沒有想到,王軻竟然從昨天夜裡到現在,都沒有睡覺。要知道,研究風水知識,需要做大量的思考和反覆的嘗試,才能夠抽絲剝繭般不斷地窺視風水奧秘。
這傢伙是個怪物!
看他現在精神抖擻的模樣,哪裡像是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過的人啊?
衆位天師心中暗暗感嘆,他們第一次打心眼裡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絲的敬佩之色。畢竟,能夠在短時間內學習到大量知識後,連休息都顧不上,便急匆匆的把學到的東西消化掉,這種精神實在是難得可貴。
鐵無痕看到王軻那副淡淡的笑容,恨得牙癢癢的!畢竟王軻越得意,越是得到其他天師的認同,他想要刁難王軻就越難。
冷哼一聲後,因爲王軻的到來,他並沒有多在餐廳停留,視線從衆位天師身上掃過,開口說道:“諸位,兩點鐘,咱們在會議室見!”
說完,他便帶着滿心嫉妒恨的徒弟邢無道,舉步走出餐廳。
下午兩點鐘。
會議室的大門外,鐵無痕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一位位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舉步走進會議室,他那張蒼老的臉上笑意更濃。
他身邊,一名鷹鉤鼻,三角眼的老者,滿頭白髮,渾身散發着似有似無的煞氣,而且他身上,還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真氣波動。
終於,當人已經來的差不多的時候,王軻和邋遢盜神兩人優哉遊哉的來到會議室房門外。
“盜神,你可以進去,但王軻不可以再進入會議室,今天咱們要研討風水學術,他畢竟還沒有證明他是趙門豐的親傳弟子,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他能夠證明他的身份,否則他絕對不能進入會議室,聽咱們之間的學術交流知識。”鐵無痕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誰能夠看出來那份冷意。
邋遢盜神嘴角勾勒出一抹譏笑,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鐵無痕身邊的老者,這纔開口說道:“鐵無痕,如果說昨天你攔着,除了我和老陳他們之外,或許會不痛快,和你較真,但今天可不一樣了,如果你敢攔着王軻,恐怕來到這裡參加天師集會的所有天師們,都會對你產生惱怒情緒。如果你聰明點,就不要再刁難王軻,晚輩們之間的恩怨,你一個糟老頭子跟着湊什麼熱鬧?就算是護犢子,也不能時時刻刻表現的那麼明顯吧?”
鐵無痕淡淡搖頭說道:“年輕晚輩們的爭鬥,和我沒有絲毫關係。即便是我徒弟在王軻面前吃了虧,也是他技不如人。我之所以攔着王軻,是因爲他沒辦法證明自己是趙門豐的弟子,如果他能夠證明,我絕對不會再在這種事情上刁難他。”
王軻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了下邋遢盜神,然後掏出手機撥通歐陽巖的手機號碼。
“喂,王軻,別急別急,根據導航顯示,我最多再過二十分鐘就能夠趕到。”手機裡,傳來歐陽巖的笑聲。
王軻心中一喜,頓時開口說道:“好,我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這句話,王軻冷笑着看向鐵無痕,開口說道:“姓鐵的,今天這個會議室的房門,我是非進不可,如果你敢阻攔,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哼,不怕告訴你,如果你不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傢伙,我早就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了!小爺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登鼻子上臉,沒完沒了了啊!真他孃的欠收拾。”
鐵無痕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敢大聲辱罵他!甚至還威脅他。
強烈的憤怒感覺,縈繞着他的內心,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更是怒意沖沖,那隻擡起的右手也指着王軻尖叫道:“好好好,你這小畜生竟然敢當面辱罵我,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後悔的滋味。你試試,你儘管試試,如果你敢踏入這個房門,我就忠於職守我的責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軻直接給了鐵無痕一箇中指,然後轉頭看着流露出幾分殺意的鷹鉤鼻老者,淡淡說道:“你要阻止我?”
那名老者寒聲說道:“小子,你真是夠囂張的!今天輪到我在這裡駐守,所以,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哼,本來我聽老鐵說你橫行霸道,目空一切,沒有想到你是有之過而無不及。按照老鐵的那句話,如果你沒辦法證明你是那個什麼趙的徒弟,就趕緊給我滾蛋,否則今天我會讓你知道後悔的滋味。”
“那個神秘趙的徒弟?”
王軻神情一怔,隨即眼神中爆射出兩團寒光,目光死死盯着那名鷹鉤鼻老者,森然說道:“老傢伙,你說什麼?有種你再給小爺說一句?”
鷹鉤鼻老者用鼻孔哼出一口冷氣,譏笑道:“說什麼?老頭子我每一句話都可以重複無數遍。怎麼着?你現在不爽?是不是皮癢了?”
王軻暴喝道:“老畜生,你說話針對我沒問題,但絕對不能羞辱我師父,否則我纔會讓你嚐到後悔的滋味。給我去死。”
渾身真氣在經脈中滾滾奔流,眼神中帶着憤怒的光芒,王軻出手快如閃電,霎那間已經撲到老者面前,雙拳如同一道道轟擊出去的流星,攻擊向老者的身體,也是他周身要害。
“小子你敢!”
鷹鉤鼻老者面色一變,身上涌現出的殺意更加濃烈,很明顯,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高手,而且身上散發出那麼濃烈的殺意,就足以說明死在他手上的人,絕對超過三位數。
面對王軻的攻擊,他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快狠準的招式朝着王軻身上襲擊而來。
“盜神,我自己解決!”
轟擊鷹鉤鼻老者的王軻,察覺到邋遢盜神身上涌現出的真氣波動後,頓時暴喝一聲,攻擊速度和力量再次暴增。
這名鷹鉤鼻老者的修爲境界,已經達到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而且他真氣雄厚,很明顯是多少年前就已經達到第六重煉神返虛高級境界。
王軻的性格很隨和,屬於那種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的主。可是,他也有逆鱗,他身邊的親朋好友便是他的逆鱗,尤其是趙門豐,要知道王軻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靠着異能眼稍微賺了點錢後,便開始跟着趙門豐學習古董古玩知識,學習風水知識。可以說,如果沒有趙門豐,就沒有他王軻的今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趙門豐如今被黑衣神秘人抓走,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在王軻心中,他很愧疚,因爲他認爲,是他保護不當,才導致師父被那些黑衣神秘人抓走。所以,如今趙門豐算是他心中的禁忌。
而這個鷹鉤鼻老者,竟然在言語上有羞辱趙門豐的意思,這讓王軻直接爆發,甚至心中涌現出的殺意,讓他有種想要把這老傢伙給擊殺的衝動。
“碎拳……給小爺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