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盜神和陳言柱等人,已經聽說前些天王軻和邢無道的衝突,並且也知道兩次交鋒,邢無道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今天他們趕到這裡,如果不是因爲鐵無痕,他們甚至都不會看一眼邢無道。
而鐵無痕,則有着邢無道的典例,能夠教出人品道德那麼差的徒弟,師父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更何況,以前他們就聽說過關於鐵無痕的傳聞,負面傳聞可比正面傳聞要多的多。
錢貴臉龐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看着那兩名青年,笑着說道:“你們兩個,以後要記住王軻,並且有空的時候多和他接觸接觸,好好的培養下感情。當然了,主要目的還是跟着王軻多學習學習,這小子可是很有本事的!”
那兩名青年紛紛點頭,對着王軻自我介紹,語氣中都流露着一股親熱勁。如果說以前他們師父錢貴稱讚王軻的時候,他們還會不屑一顧,表面上答應,心裡也是暗暗的不服氣,現在他們可是心服口服了。王軻不僅僅是一名風水師,還是一名古武者,這簡直令人難以相信。更讓兩人震撼的是,他不僅風水天賦那麼逆天,竟然連古武修煉天賦,也強悍的一塌糊塗。
“我們已經見識過王軻兄弟的本事,很是敬佩,以後一定會多向王軻兄弟學習。”其中一名青年友善的對着王軻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陳言柱沉聲說道:“咱們先進去聊吧!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
對於陳言柱的提議,王軻是沒有絲毫的意見,而鐵無痕因爲不願意一次性得罪五名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所以也只能強忍着心中的怒氣,選擇沉默。
利源山莊的佔地面積極大,畢竟這裡已經屬於京城郊區,而且又依山傍水,周圍綠化帶面積極廣,所以整個利源山莊休閒中心,都足足有二十個足球場那麼大。
最深處的溫雅別院。
西方城堡般的建築物,磅礴大氣,氣勢恢宏。天師集會的核心秘密之處,便是在這裡。二十多名天師已經有十幾人到來,而他們帶來的子弟,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十幾人,還有一些是因爲師門長輩有事,代替師門長輩過來的年輕風水師。
林林總總加起來,這裡已經聚集了將近四十人。
當王軻跟着邋遢盜神和陳言柱等人趕到後,不少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已經把目光注意到王軻身上。他們很多人都知道聽說過王軻的名聲,對於這個年紀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很是好奇。
而在陳言柱和周宏強的帶領介紹下,王軻也紛紛對着一位位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問好,不吭不卑,展現出一位優秀青年才俊應有的表現。
跟着進來的鐵無痕,看着王軻那副模樣,心中更爲惱怒,當王軻和最後一名已經趕到的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交談完畢後,他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冰冷的眼神從王軻身上掃過,這才沉聲說道:“諸位,既然已經來那麼多人了,那麼我希望大家能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這次天師集會的嚴格波密性,我想在場的諸位都懂,不知道何方勢力,最近一直在抓捕天師和地師,鬧得整個風水界都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咱們是不是應該小心謹慎?”
衆位天師紛紛點頭,表示認同鐵無痕的話。
但只有邋遢盜神和陳言柱,周宏強和錢貴,趙雲紅五名天師,還有王軻明白鐵無痕想要說什麼。
臉上掛着冷笑之色的邋遢盜神,翻了翻白眼哼哼道:“那些黑衣神秘人的出現,咱們自然要防範,不過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啊!畢竟這裡有那麼多國家特殊部門的古武高手保護着咱們,所以大家儘可以暢所欲言。另外,據我所知,我這位忘年之交王軻,也是趙門豐的弟子,更是一位古武高手,他的實力,相信鐵無痕你應該見識過吧?就算是遇到點危險,也有他保護,你也就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鐵無痕心中暗怒,但他卻不敢得罪邋遢盜神,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誰不知道邋遢盜神的手腕,如果得罪了他,那以後就別想睡個安穩覺了。當初有些人得罪了邋遢盜神,可以說下場極慘,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都被偷個精光不說,有時候還不注意的時候,稍微一不留神,連身上的衣服都能夠被扒的乾乾淨淨。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海青省,有一位地師境界的風水師,因爲言語上冒犯了邋遢盜神,結果在大庭廣衆之下,身上的衣服被偷個精光,就那樣光溜溜的站在太陽下曬起了日光浴。那丟人的模樣,真是慘到了極限,結果那名地師愣是怒極攻心,結果大病一場,傳聞小半年病情才恢復。
不過,他心中恨透了王軻,即便是有邋遢盜神出面說話,他還是心一橫,沉聲說道:“盜神你說的沒錯,咱們的確是有國家特殊部門的古武高手保護,按理說應該是高枕無憂,用不着杞人憂天。可是不安全的因素並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咱們內部。”
在場的其中一位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着鐵無痕問道:“老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咱們之間潛入外賊了嗎?”
鐵無痕伸手指着王軻說道:“諸位,雖然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有爲賊混入咱們之間,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這個叫王軻的年輕人,他說他是趙門豐的徒弟,可是他卻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如果隨便一個人,就說他是某某天師的徒弟,然後就加入咱們之間,萬一這人是那些黑衣神秘人勢力的人呢?防微杜漸的意思大家應該都懂吧?你們說,如果讓他呆在咱們這裡,是不是對咱們有着極大的影響?有着極大不安全的因素存在?按照我的意思,如果他能夠確定他是趙門豐的徒弟,有着足夠的證據,自然而然的可以呆在這裡,咱們大家也都熱烈歡迎,可如果拿不出證據,我希望大家能夠說句公道話,讓他立即離開,省得帶給咱們不安全的隱患。”
王軻冷漠的視線,朝着衆位天師身上掃過,除了邋遢盜神和陳言柱他們五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怒容之外,其他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紛紛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陳言柱站出來,沉聲說道:“我可以證明王軻是趙門豐的徒弟。”
周宏強也站出來,沉聲說道:“我也可以證明,王軻是趙門豐趙老哥的徒弟,當初在原太市的時候,我曾經和王軻閒聊過,自然也知道這些年,趙老哥一直隱居在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而王軻就是從昌吉市古玩市場出來的,甚至他在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經營的那家自性居,就是趙老哥交給王軻的!”
鐵無痕冷笑道:“你們親口聽趙門豐說過,王軻是他的徒弟?雖然他們都在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而且那自性居最終也交給了王軻,誰知道是不是趙門豐賣給王軻的?或許這是一個巧合呢?就因爲一個巧合,王軻纔打着趙門豐趙老哥的名聲招搖撞騙?諸位,我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說到這裡,他停頓片刻,觀察着衆位天師的神情反應,這纔再次說道:“諸位,你們誰聽趙門豐趙老哥說過,王軻是他的徒弟?”
周宏強和陳言柱兩人啞然,他們的確沒有聽到趙門豐親口說,王軻是他們的徒弟,但以王軻的風水師天賦,以及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厲害的成績,他根本就用不着弄虛作假,也用着借用什麼天師的名號。
王軻沉默片刻後,舉步站出來,嚴肅說道:“諸位前輩,我想你們應該對我師父有點了解,我師父畫符的本事,我想沒有多少人會吧?既然他讓我證明,那我就以我師父平時常用的手法畫符,算是證明我是師父的弟子,你們沒有意見吧?”
其中一名天師立即點頭說道:“我曾經和老趙相處過一段時間,我們兩人的感情也不錯,當初我就見識過他畫符的手段,的確是很厲害,而且手段很特殊。如果你能夠用老趙的手段畫符成功,那自然就能夠證明你是他的弟子。”
王軻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哪位前輩能夠取一些黃紙和硃砂墨等用具過來?我當衆爲大家演示。”
聽到王軻的話,鐵無痕心中暗暗一震,他倒是忘記這茬了。當初他和趙門豐也相處了一段時間,對於趙門豐畫符的本事,就連他都羨慕嫉妒。
如果,王軻真的利用趙門豐的手段畫符成功,那自己不斷地質疑他,恐怕會給在場所有天師都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想到這裡,他立即沉聲說道:“王軻,畫符的手段,以真的以爲大家能夠看得出來。符的奧秘太深奧了,如果你想證明,靠畫出來還是不夠的!除非你能夠把畫符的奧秘講述出來,一邊講述一遍畫,這樣才能夠證明你的確是趙門豐趙老哥的弟子。”
王軻面色勃然一變,其他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看向鐵無痕的眼神也變得格外怪異。
講述出畫符的奧秘?
要知道,畫符可是人傢俬有的本事,如果衆目睽睽之下講述出來,那其他風水師不就能學會了?鐵無痕這麼要求也太不合理了吧?難道他想利用這種機會,偷學人家的畫符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