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塵和柳春雷兩人面面相覷,他們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之色,對於程浩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實在是有些弄不懂。
柳春雷的面色更加的陰沉,視線轉移到程浩身上後,開口說道:“你是拿我們尋開心呢?我們至今爲止,都還沒有找到陳世濤的下落,怎麼可能派人把他抓走?”
程浩猛然間從沙發上站起來,驚呼道:“不可能!他明明是被你們的人給抓走的啊!我當時阻攔,還被那人給打暈了。”
柳春雷嚴肅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真的沒有派人抓走陳世濤,至今也沒有他的下落。”
程浩呆呆看着柳春雷,那張腫起來的臉上也浮現出迷茫之色,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如果不是你們派人把世濤給抓走,那他是被誰給抓走的?”
柳春雷和白若塵相視一眼,隨即兩人都意識到什麼。
“程浩是吧?你給我們說說具體的情況,那個抓走陳世濤的人長什麼樣?當初他說了什麼?”白若塵快速說道。
程浩急忙說道:“自從我知道陳世濤惹了大麻煩後,就一直把他藏在南六環外的一間出租屋裡。本來我打算,等這次的風波過去,再偷偷的把他送出去,讓他遠離京城這個是非地。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找到了我們,而且還把我給打暈,等我醒來的時候,世濤就已經不再那個出租屋裡了,連那個人都沒了蹤影,所以我才認定,是你們派人把世濤給抓走的。”
“那個人長得很魁梧,眉頭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疤痕。對了,他很厲害,我打不過他,我覺得那個人一定會功夫。我記得當初他說過,忠人之事,替人消災。”
功夫?
忠人之事,替人消災?
白若塵和柳春雷眼神中,流露出陰冷之色,他們此刻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那個抓走陳世濤的人就是北方天才盟的人派出去的,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北方天才盟的人,他們身邊自然有古武者存在,所以那些古武者自然是會功夫,而能夠有這麼厲害手下的,恐怕也只有他們了,其他人,根本就不會無緣無故抓一個陳世濤。
“柳大哥,打電話聯繫楊大哥吧!如果我猜的不錯,已經是北方天才盟的人。雖然不知道北方天才盟的人爲什麼要抓陳世濤,恐怕接下來,對方就會繼續他們的陰謀。”白若塵認真說到。
柳春雷快速抓出手機,開口說道:“好,我立即聯繫楊鋒他們。”
四十分鐘後,楊鋒等人匆匆趕到酒店,當從程浩口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詢問了一遍後,楊鋒眼神中才閃爍着一道道精光,沉聲說道:“北方天才盟的人,因爲這次的事情,也受到了不小的牽連,相信他們也非常的憤怒,所以纔派人抓陳世濤,畢竟揹負着整個風水界的罵名,他們抓陳世濤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現在,咱們要不能放棄尋找陳世濤,同時也要防着北方天才盟的人,免得他們出什麼幺蛾子。”
陸生沉聲說道:“我昨天就已經派人盯住北方天才盟的人了,他們今天聚在了一起,相信有狀況,或許就是因爲抓住了陳世濤。”
楊鋒點頭說道:“現在,咱們要沉住氣。”
柳春雷看向程浩,開口詢問道:“他怎麼處理?”
楊鋒沉思片刻後,便開口說道:“程浩,如果可以的話,你最近這些天就留在我們這裡吧!等到有了陳世濤的消息,我們會告訴你的。”
程浩如今已經徹底相信,抓走陳世濤的人並不是柳春雷和楊鋒等人,他那顆心,此時卻也跌入了最低谷。
對於柳春雷和楊鋒,他了解的並不多,但對於金大勇和黃守乾,他可是聽說過不少他們的傳聞,那兩個大紈絝可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如果陳世濤真的是落到了他們手中,恐怕不死即殘啊!
“噗通……”
程浩在衆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眼神中帶着祈求之色,看着柳春雷和楊鋒等人,顫聲說道:“柳大哥,楊大哥,還有諸位大哥,我知道,這次是世濤魯莽了,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給你們惹了很大的麻煩,但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他,他是無心的。我聽說過關於金大勇和黃守乾他們的手段,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萬一世濤落在他們手中,我怕……我怕他們會殺了他。”
此刻,房間裡的白若塵,柳春雷,還有楊鋒等人,看着跪倒在他們面前的程浩,突然間心中傳出一陣悸動。
爲了兄弟,能夠給自己等人下跪,這個人不錯,非常不錯。
衆人心中暗暗一嘆。
楊鋒開口說道:“放心吧!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般,我們找到陳世濤後,不會殺了他,如果他在金大勇和黃守乾他們那邊受了皮肉之苦,我們也不會再對他動手了。”
程浩臉上浮現出激動之色,感激的說道:“謝謝,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衆人看着程浩,心中有句話都沒有說:饒了他,是因爲你。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裡,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原本就鬧得紛紛揚揚的封建迷信,靠着欺騙手段斂財的潘家園古齋坊店鋪,被炒作的更厲害。
整個形勢,對王軻越來越不利。
而根據柳春雷和楊鋒等人安插在北方天才盟那邊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這幕後推手便是北方天才盟的人,他們雖然沒有親自出手,但那推手們和他們有着密切的聯繫。
看守所。
“哎呦,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老頭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你們就不能溫柔點對我?推什麼推?萬一老頭子我要是被磕到碰到,你們就不怕麻煩上身啊!”一名滿頭白髮,穿的破破爛爛的老者,被幾名看守所的警員,帶進了關押室。
“老傢伙,你再羅嗦,信不信我們給你點苦頭吃?老實點。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竟然猥瑣婦女,你活脫脫就是一個老淫棍。”其中一名警員滿臉怒容的喝道。
那名老者撇了撇嘴,哼哼道:“好好好,老頭子我不吭聲就是了。唉,這年頭,懂得尊老愛幼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嘍!那個……你們看我這一大把年級了,該給我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吧?萬一你們把我和其他犯人關押在一起,他們對我動手,我這老骨頭可經不住他們那三拳兩腳的,萬一我被打死了,你們恐怕也脫不開責任。”
幾名警員相視一眼,隨即他們紛紛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再搭理這個因爲猥瑣婦女被押送過來的老傢伙,這年頭,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這老傢伙看上去一副六七十歲的模樣,竟然還色心不死,在他們眼中實屬是奇葩一個。
登記過後,這名老者被看守所所長陳晨,親自押送到王軻所在的房間裡。
“王先生,因爲他的年紀比較大了,就安排在你這裡吧!這老傢伙因爲在外面猥瑣婦女,被送到這裡了,我怕把他關押在其他房間,會被其他犯人毆打,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就麻煩了。”陳晨眼底閃爍着異色,看着王軻說道。
王軻自從那個老者被帶進房間後,那張俊朗的臉龐上就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聽着陳晨的話,他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這老傢伙猥瑣婦女?
如果他想要女人,恐怕全國有無數人會眼巴巴的把絕色大美女送到他的牀頭前,哪怕他都老的快要埋進墳頭裡了,哪怕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老傢伙那方面已經沒有啥能力了。
嘴角抽搐了幾下,王軻對着陳晨笑道:“陳所長,就讓他呆在這裡吧!”
陳晨微笑着點了點頭,轉頭複雜的看了一眼老者,轉身走出房間。
當房間的房門被從外面鎖死後,老者才瞟了眼王軻,走到牀鋪上坐下,一邊掏着耳朵,一邊哼哼道:“臭小子,怎麼着?老頭子我剃了鬍子,你就不認識我老人家了?”
王軻哭笑不得的說道:“吳前輩,您老人家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您啊!不過,您老人家怎麼有那麼好的興致,竟然猥瑣婦女?咳咳……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你好這一口,早知道,我找百八十個中年婦女伺候您啊!”
“滾犢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頭子我被關進這裡,還不是爲了你小子?”這個老者,便是天算子吳世道。
自從算到王軻有此一劫後,他便用盡了方法,才把那些追殺他的黑衣神秘人給拜託,潛入了京城。不過,當他趕到京城後,王軻已經被關進這了這個看守所,所以他才用了很爛的手段,被押送到了這裡。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看守所的所長,竟然是他其中一個老朋友的兒子,經過兩人一番交談後,他自然而然的被關押進了王軻所在的房間。
王軻笑道:“您老人家委屈了,我還以爲您老人家喜歡那一口呢!吳前輩,您老人家想要進入這裡見我,應該有很多辦法啊,用得着也被關進來嗎?”
吳世道翻了翻白眼,苦笑着說道:“你以爲我見你一面容易嘛?我要時時刻刻提防着那個老傢伙,所以,我不能利用占卜手段進入這裡,只要是利用占卜手段,就能夠被那老傢伙找到我的位置。所以,纔不得已用了這種最下乘的辦法。”
王軻面色一正,認真點頭說道:“吳前輩,自從您離開州廣市後,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吳世道苦笑道:“不是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是一直都被麻煩纏着。那個老傢伙不愧是比我更早達到天算子境界的厲害角色,我的位置他能夠算的到,並且,自從我踏出州廣市的那一刻,就有無窮無盡的黑衣神秘人跟在我屁股後面追殺我。如果不是我達到天算子境界,並且及時的占卜算命,恐怕我已經死在那些黑衣神秘人手中了。”
王軻緩緩點頭說道:“我能夠理解,畢竟你成爲天算子後,對他們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吳世道擺了擺手,開口說道:“算了,別提我了,那老傢伙雖然厲害,但想要抓我殺我,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之所以過來見年,是需要幫你度過此劫。你度我,我度你,天理循環,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道無情亦有情。”
王軻苦笑道:“吳前輩,您老用不着爲我擔心的!雖然我現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但我想上面不會真的發怒處置我的。”
天算子搖頭說道:“不,這件事情很麻煩,也非常嚴重,如果沒有我,恐怕你很難度過這一關。北方天才盟的那幫小子,手段太狠了,他們現在已經在背後推波助瀾,擴大輿論,帶動全國人民討伐你呢!”
王軻面色一變,連忙詢問道:“吳前輩,既然這樣,您老現在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