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古玩店被挑的事情,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在王軻離開後的半個小時內,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所有人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對王軻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方文山和方家,可謂是罵聲一片。
王軻出名了,方文山也出名了。
不過,紙裡包不住火,起初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王軻的身份,可是隨着各種渠道傳出的消息,終於大家知道了王軻的事情,甚至也有不少人想到王軻的模樣,和西江省電視臺舉辦的鑑寶節目主評委聯繫到了一起,頓時王軻的事蹟被傳得沸沸揚揚。
“方文山那個‘混’蛋,竟然如此的黑心,真他孃的是‘奸’商啊!以後打死我,我都不再去他那古玩店買法器了。”
“報應,真是報應啊!昧着良心做生意,我就知道沒有好下場。號稱沒有任何一件假貨的永盛古玩店,竟然隨意拿出來二十多件物品,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以後,和方家斷絕一切合作關係,他們方家簡直就是黑心的商人。”
“那個王軻真是了不得啊!單槍匹馬就闖進了方家的古玩店,並且把方家給打的落‘花’流水,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原來那個王軻,就是一名風水師,而且還是西江省電視臺鑑寶節目的主評委,我以前就聽說過王軻的名字,這次真是見到本尊了,可惜啊!我沒有去找他要簽名。”
“王軻真是好樣的,打擊僞劣產品,值得咱們學習……”
“……”
和廣大羣衆不同,潘家園的風水師們,則一個個三五成羣的聚在了一起,他們聊着的話題,也離不開王軻笑砸永盛古玩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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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仙閣”。
潘家園一家大型古玩店,這裡雖然說不上潘家園最大的古玩店鋪,但擁有的實力之雄厚,也令很多經營商不敢與之攀比。
二樓的辦公室中,六名老者聚在此處,這六名老者,正是之前幫着王軻鑑定法器的地師境界的風水大師。
“老劉,今天你可是有點反常啊!難道你認識那個青年人?”其中一名老者,看着穿灰大褂的老者問道。
“諸位,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的青年人叫什麼,相信你們聽說過吧?最近傳出來的風聲,他如今已經突破到地師境界,相信你們也聽說了吧?”姓劉的老者淡笑着說道。
其他五人神‘色’一怔,隨即他們眼神中流‘露’出驚訝之‘色’。
之前他們並沒有想到,那名青年人就是這一年來名聲鵲起的王軻,雖然同一個名字,但國內叫同一個名字的人多了。
“怪不得,怪不得你今天晚上要請那個青年人,讓他參加咱們的聚會。”其中一名老者感嘆道。
姓劉的老者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王軻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我沒有記錯,他現在才二十一歲,二十一歲的地師,你們誰聽說過?我覺得,將來他成爲天師是必然的,成爲道師都極有可能。所以,趁着他還沒有成長起來,趁着咱們還能夠說得上話,這個時候可要好好的結‘交’一番。”
其他五人紛紛點頭。
永盛古玩店,三四名店裡的夥計,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看着坐在大廳裡,粗喘着氣息,雙眼通紅的方文山,別人或許不瞭解方文山的‘性’格,可是這店裡的青年夥計們,卻是非常的瞭解,他們知道方文山的狠辣,也知道他的手段。
今天的事情,方文山算是顏面丟盡,所以這三四名夥計,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惱了方文山,遭到悽慘的教訓。
許久後,方文山緩緩擡起頭,那通紅的眼神從三四名夥計身上掃過,這才帶着幾分嘶啞聲音,說道:“把店鋪打掃乾淨,和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這段時間表現的好,我以後重用。”
話音落下,他便起身朝着古玩店鋪的大‘門’口走去。
他需要回去一趟,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他需要和家族的人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好辦法。
方家,整個家族人口衆多,雖然和京城的那些豪‘門’望族比起來,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但僅僅年輕一輩中,就有十幾名直系子弟,其中最爲優秀的莫過於方少華。
剛剛駕車返回到潘家園附近的家族大院外面,方文山面‘色’便微微一變,眼神中一絲嫉妒,幾分無奈,‘混’合成那種複雜的神‘色’。不過,當數十米外的方少華也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的那副複雜之‘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說文山,你是怎麼搞定?聽說有人敢到咱們家的古玩店裡去鬧事?有沒有把那小子給收拾了?”方少華站在方文山面前後,淡笑着問道。
方文山默默搖頭,苦澀說道:“這次麻煩大了。大哥,我先去彙報二叔。”
方少華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點頭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當兩人進入四合院裡的最裡面的院落後,方文山便看到院子中央,身體站的筆直的一名滿頭白髮,目光炯炯的老者。他是方鶴,方家家主,也是方家如今最有實權的人物。
“二叔。”
方少華最先恭敬叫道。
方鶴緩緩點了點頭,他的視線緊緊是從方少華身上掃過,隨即便落在方文山身上,一抹寒意從他眼底閃過,冷漠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方文山,這次你爲家族惹了大麻煩,你可知錯?”
方文山的面‘色’微微一白,頓時點頭說道:“二叔,這次的事情我有錯。但我可以保證,咱們店鋪裡的法器,全部都是真品。那小子太邪‘門’了,就比如我帶着一套組合法器去古齋坊柳‘春’雷那裡,按照北斗七星陣勢擺放,明明是一件真品法器,可是那小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竟然讓那套法器廢掉。”
“蠢貨……你還不明白,你這次錯在哪裡了嗎?”方鶴有種恨鐵不成的味道,踏出一步,厲聲暴喝道。
方文山眼底流‘露’出驚懼之‘色’,同時‘迷’‘惑’之‘色’也浮現着他的臉上,怔怔看着方鶴,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才苦澀的搖頭說道:“二叔,我沒有想明白,讓您失望了。這些年,我都沒有怎麼受到過打擊,說實話,這一次真的讓我受到教訓了。請您老人家指點侄兒做錯的地方?”
方鶴微微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道欣慰之‘色’,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那幾個侄兒,一個個心高氣傲,而且有着家族的庇護,從小就沒有受到過什麼教訓,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如今,這個在家族年輕一輩中,絕對能夠排在第二位的侄子,受到了那麼大的打擊,恐怕會讓他銘記一輩子。
或許,這次的事情過去,他的‘性’格會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蛻變。
原來,方鶴還在擔心,這一次的打擊,會讓自己這個侄子一蹶不振,可是現在看來,他的心智還算是堅定,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到家了。咱們方家是經營古玩和法器生意的家族,像咱們這種家族,向來是本着以和爲貴,哪怕是與人爲敵,事先也要調查好對方的身份背景,畢竟,咱們家族位處京城,這京城的大人物,大家族,有數不清的勢力是咱們招惹不起的。我問你,你現在知不知道那個青年人是什麼來歷?”方鶴厲聲喝道。
方文山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看着二叔方鶴,足足好了半分鐘,才蠕動了下嘴‘脣’,滿臉沮喪的說道:“二叔,我錯了。”
方鶴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你不知道,現在我來告訴你。那個小子名字叫王軻,曾經被譽爲南方風水界的絕世天才,昌吉市古玩市場最大古玩店鋪自‘性’居的幕後老闆,西江省電視臺鑑寶節目的主評委,撰寫《寶鑑雜錄》一書的作者,如今更是被譽爲全國風水界青年一輩中的第一絕世天才。”
方文山被方鶴的這番話給震住了,他的腦海中猛然想起,當初傳聞的那個風水界絕世天才的事情。
王軻?
沒錯,自己怎麼給忘記了?
那個轟動全國風水界的青年人,就是叫王軻,尤其是在原太市的那次古玩‘交’流會,他可是聽老朋友們提起過,那個青年人可是擁有着極強的實力,不管是陣法還是畫符,都令很多風水大師汗顏。
他的幾名地師境界的老朋友,當初都紛紛斷定,那個青年人早晚會突破到地師境界,甚至很有可能突破到天師境界。
和一個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惡‘交’,這絕對不是他們方家的宗旨。
怎麼辦?
如今自己和那個王軻,已經是仇敵關係,自己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方文山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迷’茫之‘色’,緩緩擡起頭看向二叔方鶴。
方鶴暗暗一嘆,冷聲說道:“方文山,你現在明白自己錯的是多麼離譜了?算了,這件事情既然給你了深刻的教訓,那我也不再追究。不過,潘家園古玩店的生意,你就‘交’給少華打理吧!等這件事情結束,你去江浙地區的古玩‘交’易市場,經營那邊家族的生意。給你兩年時間,如果兩年的時間裡,你不能讓那邊的生意比現在更好,那你就提前回家族來養老。”
方文山的嘴角蠕動了幾下,最終默默點了點頭,苦澀的說道:“謝謝二叔,我會記住教訓,認真經營江浙地區的生意。”
方鶴點了點頭,這纔看向方少華,沉聲說道:“少華,去把家族掌舵生產線的幾名老人請來,我已經聯繫過潘家園古玩店的夥計,命人把幾件被砸,但並沒有砸碎的物件,已經送了過來。我倒是要好好的瞧一瞧,那些法器怎麼會突然變成了廢品?”
方少華立即點頭說道:“好,我立即去辦。”
半個小時後,方家法器製造廠的幾名老人,還有方鶴,方文山,方少華等人聚在了一起。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那條長長的會議桌上,擺放着三件青銅器物品,只不過這三件青銅器物品,明顯都有被摔砸過的痕跡,甚至其中一個獅子銅像,那獅子的腦袋都被砸扁,一隻‘腿’也被摔斷。
“諸位,這就是從永盛古玩店帶回來的殘存法器,我剛剛觀看了一下,發現這件物品的確是從咱們法器製造廠製作的物品。你們鑑定一下,它是不是法器!”方鶴眼神中充滿了‘陰’霾之‘色’,視線從衆人身上掃過,沉聲說道。
幾名方家制造廠的老人,快速把三件物品拿在手中,隨着他們的鑑定,短短半分鐘後,其中一名老者嚴肅說道:“這的確是咱們製造廠製作的法器,只不過,它裡面被刻畫的風水陣結構,被人給破壞,從而導致靈氣逸散,從法器變成了廢品。”
“不錯,對方是破壞了裡面的風水陣紋路,從而導致整個風水陣被毀。咱們家族製作的法器,幾乎都是用真品古玩製作的,如果說被破壞風水陣的物件,還有什麼價值的話,就只剩下真品古玩這麼點價值了。”另外一名老者也跟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