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剩下花旗和江浩的時候,氣氛倒是顯得有些沉悶,江浩伸出手,在盤子裡捏了一塊豬頭肉放進嘴裡嚼着,時不時看眼花旗:“打算在這邊兒生活?”
“啊……?”花旗一愣:“啊,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我這還是頭一回出遠門,也不知道這邊兒的工作好不好找。”
“用我幫忙嗎?”江浩微笑着。
花旗慚愧的撓撓頭:“先不用,我想自己找找看。”
“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江浩反問道。
“我有啥實力啊,就是不想麻煩你而已,我搓澡的手藝就是你交的,現在在讓你幫着找工作,我心裡過意不去。”花旗傻笑着,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尷尬。
“哎……”江浩自嘆道:“你這是跟我保持距離呢吧?”
“咋可能呢。”花旗連忙解釋道:“我是真不好意思麻煩你。”
江浩打量着花旗,噗嗤笑道:“我又沒說啥,你至於這麼激動嗎?”說完,江浩扭頭看了眼窗外:“這高軍是拉線屎呢吧?”
這頭話音剛落,便從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跟着就是一聲悽慘的嘶吼,花旗和江浩對視幾秒,急忙起身跑到門口推開門往外看。
黑暗中,只見一個人影晃晃悠悠栽歪着前行,猛的朝花旗和江浩撲了過來。
江浩手疾眼快接住了面前的人,緊張道:“你咋了?見鬼了啊?”
高軍喘着粗氣說:“沒事兒,我剛纔從廁所出來看到了一隻貓,蹭的就從我面子跑過去了,這把我嚇的差點沒叫娘。”
“瞧你那點兒出息,一隻貓也能把你嚇成這樣。”江浩鬆開了手,高軍順勢從他們二人中間擠進了屋,甩掉鞋坐在地上喘息道:“差點沒被嚇死。”
花旗自是忍不住樂,但也不能說什麼,他和高軍才第一天認識而已。
“喝瓶啤酒壓壓驚。”江浩從箱子裡拿出一瓶啤酒,走到高軍對面坐下,屁股剛沾到地兒,擡眼掃過高軍時,驚恐道:“我操,你眼睛咋了?”
高軍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眶:“咋了?”
江浩厭惡的撇撇嘴:“花旗你家有鏡子沒,讓他自己個兒瞧瞧。”
花旗想了一會兒,想起來的時候拿了一扇小鏡子,他趕忙從揹包裡翻了出來,遞到了高軍面前。
高軍接過鏡子,驚呼道:“哎喲,我這是剛纔撞哪了吧?都青了。”
“你就是個傻逼。”江浩臉色陰沉,厭惡的瞥了高軍幾眼。
花旗一旁瞧的仔細,江浩和高軍的變化他不是看不出來。就在這時,房門從外被推開,莊餚端着盆子進了屋,身上套着的短袖有幾處已經溼了,緊緊貼在身上。
“怎麼還沒吃啊?”莊餚放下盆子,站在門口用毛巾擦着頭髮。
花旗笑道:“我讓他們先吃,他們說等你出來一起吃。”
莊餚微笑道:“該吃吃你們的,我這下班沒時候,也不怕餓着。”
“可不是咋地。”花旗揉着肚子說:“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餓了就吃。”莊餚把白色的毛巾扔進盆裡,赤腳走到桌前,坐到花旗身旁說:“買酒了?”
“嗯,買了一箱呢。”花旗急忙爬到酒箱旁邊給莊餚拿了一瓶啤酒。
莊餚自打來了這邊兒就沒怎麼喝過酒,一時間酒癮也上來了,接過啤酒就用牙咬開了蓋子,接着仰頭喝了幾口,砸吧砸吧嘴說:“吃飯啊,都看着我做啥?”
“啊,吃飯吃飯。”花旗急忙招呼江浩和高軍。
江浩是認識莊餚的,雖然不怎麼熟悉,他不得不在心裡承認,莊餚確實是好看,而且他這樣的男人,在圈子裡倍兒受歡迎,如果自己不是1,說不定自己也會喜歡他?江浩凡事想的通透,不在自己掌控範圍的事情絕對不去琢磨,就因爲這樣的性格,江浩多少有點羨慕無所畏懼的花旗。
江浩自顧自的吃着,也不說什麼話,突然腦殼裡蹦出一行字:“敢拼纔會贏?”
而這邊兒的高軍同樣悶頭吃飯,江浩不說話他也不好開口,低頭猛勁兒扒拉碗裡的米飯,菜都捨不得吃一口。
花旗左右瞧了兩眼,心想這是咋了?怎麼都悶頭吃飯不說話了?想了一會兒,花旗終究是開口打破僵局說:“咋都不說話了?”花旗笑呵呵的把豬頭肉往高軍方向推了推:“大軍不是喜歡吃豬頭肉嗎?一個勁兒的扒拉飯幹嘛?”
高軍僵硬的擠出一絲笑容,侷促道:“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江浩看出端倪,心想着總要給高軍個臺階下,可話還沒出口,就聽見莊餚一旁呵斥道:“吃你的飯,管那麼多幹嘛?”
莊餚的語氣頗爲生硬,又帶了點兒怒意。
這樣一來,不僅花旗閉了嘴,就連江浩還沒出口的話也被卡在了嗓子眼裡,硬生生嚥了回去,這感覺忒不好受。
“多吃點,看你瘦的。”莊餚夾了一筷子的小炒肉放進花旗的碗裡,而眼神卻是盯着高軍瞧的,嘴角挑着,意味深長。
花旗看出這裡有事兒了,不敢多話,悶頭就是個吃。
江浩和高軍一人就吃了一碗飯,啤酒也沒喝上一口就主動離開了,就在二人離開莊餚家的時候,花旗這才小聲詢問:“哥,高軍的眼睛是你打的吧?”
莊餚沒吭聲,身子向後倚靠在牆上,一手夾着煙一手拿着啤酒,仰頭喝了幾口之後,這才輕聲道:“以後少跟那小子接觸,他就是找揍的貨。”
而這邊兒,高軍無聲地跟在江浩身後,只聽江浩咒罵道:“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花旗那是我徒弟,你連我徒弟的男朋友都不放過?”
高軍聽後欲哭無淚:“我這兒也沒咋招啊。”
“還沒咋招啊?”江浩氣喘吁吁道:“你剛纔說拉屎去,是不是跑浴室裡去了?”
高軍死鴨子嘴硬:“沒啊,我去拉屎了。”
“少他嗎的放屁,你真當我看不出來?花旗看不出來那是因爲他心眼實在,根本不往這方面想,你可倒好,跑浴池讓人揍一拳好受了?”江浩罵咧咧道。
高軍耷拉了臉:“我的事兒用不着你管。”
“你以爲誰願意管你?你要閒着找揍儘管去勾搭,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前頭,莊餚是直的,他能跟花旗做,不代表他也能和任何GAY做。”江浩把能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就是高軍的事兒了。
“我這好不容易碰到個喜歡的……”
“去你嗎的。”江浩打斷他的話:“你那是喜歡?明顯就是發-騷想被艹。”江浩走到自家門前開了門,進門時又說:“人家兩人處的好好的,你跟着搗什麼亂啊?”
高軍推開江浩進了屋,翻身躺在牀上不說話了。
江浩忒瞭解高軍這人,什麼事兒都喜歡鑽牛角尖,勸不動的。
莊餚獨自喝了兩三瓶啤酒,花旗想陪着他喝卻被制止了,原由就是,小屁孩喝什麼酒。
莊餚喝的臉色微紅,閉着眼睛的時候,花旗脫了衣服穿着內褲坐到他腿邊兒,莊餚擡腿就搭了上去。
“是不是累了,想讓我幫你揉揉?”花旗嬉笑道。
莊餚眯着眼睛說:“明知故問。”
花旗笑而不語,開始使出渾身解數討好莊餚:“哥……”花旗有點兒猶豫:“你剛纔爲啥揍高軍啊?”
莊餚砸吧砸吧嘴:“沒事兒,看着不順眼就揍了。”
“快拉倒吧,你隨便揍人還有王法嗎?”花旗翻了個白眼,又道:“高軍如果沒幹啥事兒,他怎麼可能讓你白揍,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莊餚聞言睜開眼睛,笑道:“你也沒聰明到哪去。”
“哎呀,趕緊說。”只要莊餚露笑臉,花旗就絕不會怕。
莊餚乾咳幾聲,說道:“那小子來找我,說你讓他來幫我搓背,我當時就有點兒火了,心想着你朋友得給點面子,我就說不用了,結果他還上趕着過來摸我,我不揍他還留着他?”
“啊?這麼主動啊?”花旗震驚道:“他是喜歡你吧?”
聽到這兒,莊餚抑制不住心裡的笑意,一把拽過花旗壓在了身下說:“他在主動也沒你主動,你個死變態。”
花旗雖然被莊餚壓在身下,手卻是靈活的,擡起來捂住了莊餚的二弟,輕輕揉着說:“哥,j□j不?”
“昨天你就想了吧?”莊餚挺了挺腰。
“嗯,要不是郭靖在我就撲上去了。”
“騷死你算了。”莊餚慢慢低下頭,就在快親到花旗嘴的時候,花旗竟然發現莊餚的耳根下有兩條細細的傷痕:“哥,你這是咋了?”花旗擡手去摸,莊餚也沒躲閃,輕聲道:“上班時候刮的。”
一提到上班,花旗這纔想起來:“哥,你現在幹啥工作啊?怎麼回來的時候一身黑灰,該不會是燒鍋爐吧?”
“燒你大爺的鍋爐。”莊餚哭笑不得道:“我現在在朋友的一家煤場工作,就是下井採煤那種。”
“下井採煤?”花旗心裡一酸:“哥,那活多累啊?”
莊餚微微一笑,俯□子摟着花旗說:“我是這麼想的,先在他這兒工作一段時間,我想着學一學這裡面的技術,到時候學會了,就張羅點兒錢,去煤城開個小煤礦,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可行嗎?”花旗反問道。
“你覺着我不行嗎?”莊餚同樣的語氣。
“你肯定行啊。”花旗笑的屁顛屁顛的:“反正我陪着你就是了。”
莊餚笑着低下頭,張嘴咬住了花旗的耳朵。
“啊……”花旗j□j一聲,接着分開雙腿說:“哥,艹我唄?”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說呢,高軍這樣的鈣在圈裡不要太多,只想說四個字 這圈真亂,再來四個字就是,但仍有愛!
我一直都覺着,攻少受多,遇到個好攻,更是難得。
XXOO又不會懷孕就可勁兒玩唄,高軍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不過,還是有例外的,我很相信愛情滴,哈哈哈!
另外,莊餚現在這個工作是我前思後想給安排的,爲了推動後面的劇情。
我一直都覺着,如果有一個人願意陪你一起奮鬥,那就不要大意的跟了他吧!
當然了,這得有雙火眼金睛,看看他是否是潛力股,看官們也是同樣,要擦亮眼睛喲!
喲西,明兒見嘍……
狂歡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