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送走章遠之後,章弛這個做表哥的便成爲了章遠一家子的主心骨,章遠媽已經心力交瘁,家裡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給了章弛。
接手章遠留下的車隊後,章弛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許多跟隨章遠許久的司機都被辭退了,而換上來的均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至於留下的一小部分人,都在暗地裡等待看章弛的笑話。
他們想看章弛的笑話,無疑就是因爲章遠所欠下的債不是一天兩天能還清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沒能如願的看到章弛鬧笑話,反而看到章弛將那些債主一個個的說通了,錢不用急着還了,而車隊此時也有了新的生意。
車隊步入正軌後,章弛又琢磨起和逄帥合作的事情,五行空間是塊肥肉,若不是章遠當初着急用錢,想必就連他自己也捨不得撕毀合同。
章弛再次找到逄帥,舊話重提。
起初逄帥是拒絕的,章弛倒也不急,反而和他細心長談,誠意十足,並且會在兩個月之內拿出三分之二的資金投入到五行,但前提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五行空間必須由章弛本人負責管理,而逄帥只用在家坐着數錢就好。
不得不承認,逄帥被章弛一席話說的鬆動了,最終同意了章弛的要求。
“怎麼樣?現在能讓花旗到五行工作了吧?”章弛往茶杯裡蓄滿了茶水,拿起來時只湊到杯子的邊緣輕輕嘬了一小口。
莊餚砸吧着嘴,抱着肩膀坐在炕沿上,態度難以讓人琢磨。
“哥,你倒是給句話啊。”郭靖催促道。
莊餚仍舊沒表示,蹙眉思索着。
郭靖見莊餚不吭聲,只能轉頭問花旗:“花旗你自己說,你想不想回去?你要想回去,就算哥在怎麼攔着也沒用。”
花旗擡手揉着鼻子,偷偷看了莊餚一眼說:“我去不去都行,看哥怎麼說吧。”
花旗這麼一說,莊餚反倒是舒展了眉毛,微笑道:“回去吧,畢竟讓你這麼一直待着也不是回事兒,男人嗎,總歸要有個工作。”
花旗在心裡祈禱莊餚同意,當他真同意的時候,花旗忍不住伸手摟着他的肩膀說:“那我就回去了,想我了就來浴池看我。”
莊餚眯眼笑着,眼神多有溫柔。
“哎,我說你們兩個能別這麼噁心嗎?”章弛喝光了杯裡的茶水,笑着說:“我雖然也喜歡男人,但也沒像你們兩個這樣這麼膩歪啊,噁心死個人。”
郭靖一旁忍俊不禁道:“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章弛站起身:“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車隊那邊還有好多事兒呢,往後有時間咱哥幾個在聚一聚。”章弛衝莊餚揮了揮手,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說:“五行以後是我負責了,你可以隨時來看花旗。”
莊餚說了一聲好。
章弛走後,郭靖很識相的也走了,留下屋裡的兩人相視而笑。
花旗將回五行空間工作的日子定在下週五,至於期間的這段時間,他還是想陪在莊餚身邊。
莊餚同是如此,把車隊裡不重要的工作都推了。
那是一個明媚的早晨,空氣新鮮卻也暖和,起牀後的花旗把宿舍門打開,隨後端着臉盆坐在門檻上給莊餚洗內褲和襪子,洗到一半,莊餚打着哈欠從裡屋出來:“起來怎麼也不叫醒我?”
花旗仰起頭,呲牙笑道:“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莊餚用手指夾着花旗的臉蛋子,順勢往盆子裡看了一眼,盆子裡全部都是白色的泡沫,莊餚納悶道:“洗啥呢?”
花旗從盆子裡撈出條白色內褲:“昨晚你脫下來的。”
莊餚慢慢蹲□,四周看了幾眼,確定沒人的時候,摟着花旗親了個嘴,隨後快速站起身,撓着頭說:“快點洗,洗完了帶你出去玩。”
花旗舔了舔嘴脣:“出去玩?去哪啊?”
莊餚回到裡屋換衣服,擡高聲音說:“今兒章弛請咱們去振興水庫釣魚。”
“那感情好啊。”花旗低下頭,稀裡糊塗的揉了幾下,擰掉水分後就往門口搭,莊餚正在屋裡穿褲子,透過玻璃看到花旗在晾內褲,從他進屋穿衣服到現在,前後不過三分鐘:“花小狗,你這也太糊弄了吧?”
花旗搭好內褲,甩着手說:“差不多就行了,咱們趕緊出發,別讓章弛等久了,怪不好的。”
“操。”莊餚哭笑不得道:“你就說着急玩兒得了,虧我剛纔還感動了一回,浪費感情啊。”
花旗撓了撓頭說:“下次給你補回來。”
莊餚笑道:“回來再說吧,趕緊換衣服。”
花旗嗯了一聲,拿起盆子把水潑在門口的地面上,回屋後就在莊餚面前肆無忌憚的脫掉睡褲,光着腚抖着鳥開始找內褲。
“哎?我內褲哪去了?”花旗翻了翻被窩,又看了眼衣櫃。
“你昨晚脫哪了?”莊餚坐在椅子上擦皮鞋,時不時看眼花旗白花花的腚。
花旗前思後想:“昨晚咱兩也沒做啊,就是摟着來着,那時候還穿着呢,哎呀……”花旗猛的轉過身:“該不會半夜你幫我脫了吧?”
莊餚撇撇嘴:“我不是變態。”
花旗哼了一聲:“我是變態。”
“我看也是。”莊餚笑呵呵道。
花旗轉過身又在被窩裡找了一遍,仍舊沒發現自己的內褲,氣憤道:“算了,不穿了,掛空擋。”
“那就不穿。”莊餚收拾好之後對花旗說:“快點,我去隔壁老王那兒拿魚竿。”
“好。”花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對着鏡子看了一遍,自打來莊餚這裡,他一直都是這身衣服,這時他有點兒想家了,有點兒想念自己風風火火的媽了。
振興水庫坐立在小城南端,也就是南山區的一角,這個水庫還是幾年前章遠開發出來的,現下已經成爲不少人休閒娛樂的地方。
莊餚開車載着花旗一路往南開,趕到振興水庫的時候,郭靖正跟章弛在那兒游泳呢,花旗離老遠往水池裡看了兩眼,只感覺池子的表面是藍燦燦的,再往下看就有些發黑了,一眼看不到底兒。
花旗嘖了一聲:“這水多深啊?”
莊餚說:“二米七左右。”
“這麼深啊?”花旗震驚道:“那他們也敢在裡面游泳?”
莊餚笑道:“我們幾個從小就是打水泡子裡玩大的,別說二米七了,就算是十米也不怕啊。”莊餚躋身往前走去。
花旗嚇的一哆嗦,心想這些人真是牛逼啊。
振興水庫雖然早已不在章遠名下,但這裡的老闆也是章遠生前的好哥們兒,自然也是認識章弛的,所以當章弛到來時,水庫的老闆便是各種招待,如今便是漁具、躺椅、飲料、零食樣樣不缺啊。
莊餚走到躺椅旁坐下,注視着裡面游泳的兩個人。
花旗借這個機會跑到水池旁試了試水溫,回來時說:“這水拔涼啊,他們也真敢下去遊啊。”
莊餚笑道:“還好吧,以前還冬泳過呢。”
“牛逼。”花旗豎起了大拇指。
莊餚扭頭問道:“會游泳不?”
花旗連忙擺手:“狗刨算不?”
莊餚噗嗤笑了:“花小狗會狗刨,正常。”
正在這時,章弛和郭靖兩人遊了過來,停下來時,雙手搭在池子邊緣一用力便竄了上來,章弛摘掉泳鏡說:“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會兒。”
章弛點點頭:“來,陪哥們遊兩圈?”
“遊不了,今兒出來的急,沒帶泳褲。”莊餚多年沒遊了,技術生疏了不說,估計現在的身體也耐不住這水溫了。
“泳褲還不好說?”章弛衝郭靖比劃道:“把你泳褲脫下來給他。”
莊餚哭笑不得道:“你出的什麼餿主意,給我滾蛋。”
章弛嬉笑道:“開個玩笑嗎。”說着,章弛站起身,對莊餚說:“等我一會兒。”
郭靖見章弛走遠了,回味道:“哥,好久沒一起游泳了,現在這麼一遊還真有點兒懷念咱們的小時候,如果文濤還在的話……”
說到王文濤,莊餚心下一緊,皺着眉說:“文濤的探視時間差不多快到了,挑個時候咱們去看看他吧。”
“行,到時候我安排。”
章弛原路回來,臨近時把兩套游泳裝備扔了過來,莊餚手疾眼快接住了,低頭一看:“艹,你去拿泳褲了?”
“是啊,張老闆都不收錢的。”章弛笑道:“有一套是給花旗的。”
“他?”莊餚看了花旗一眼:“這水太深了,別讓他下去。”
“咋了?花旗不會游泳啊?”
花旗倒是有自知之明,順口道:“我還真不會游泳。”
“不會就算了,我們哥三遊。”章弛帶上泳鏡:“快點換衣服。”
莊餚沒辦法拒絕章弛的邀請,只能硬着頭皮換衣服去了,回來時,章弛和郭靖已經蓄勢待發,在莊餚做完熱身後,催促道:“趕緊下來,咱們還是老規矩,輸了的人管贏了的人叫爸爸。”
“我艹,都多大了還玩這個,換個別的。”莊餚帶上泳鏡走到池子邊上,花旗站在他的身後,黑色的泳褲包裹着莊餚的屁股,壯實又圓翹,而且莊餚的身型極好,看的花旗兩眼直冒金光。
“換什麼,難道你怕了?”
“操,你以爲你激我有用?不過你既然這麼想叫我爸爸,那我就成全你。”莊餚撲騰跳進了水裡,露出頭時大口喘着氣:“這水真他嗎的涼啊。”
“準備好了沒?”
“來吧。”
三人單手搭在池子的邊緣,做好準備之後,章弛對花旗說:“花旗,你來喊預備開始。”
花旗趕忙清了清嗓子,吆喝道:“預備……開始。”
水花四濺,三條身影快速在水中穿梭,一道道波紋打破了那原有的深黑。
“莊餚……加油……莊餚……加油。”花旗站在池子邊兒上用勁了力氣吶喊着,眼瞅着莊餚馬上快到對面了,忽然身旁跑過來一個大小夥子,身後還有一個在追趕他,前邊兒這個邊跑邊回頭和後面的吆喝着,臨近花旗時仍舊沒把頭轉過來,就在花旗想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人人高馬大的,猛的就將花旗撞到了水池裡。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花旗屏住呼吸在水池裡掙扎了幾下,拼了命的往上游,只怪水溫太涼,花旗遊了幾下就遊不動了,針扎一般的疼痛讓他伸不開腿。
就在這時,花旗感覺衣領被人用力抓住,使勁兒向上一提便從水裡露了頭。
花旗大口大口呼吸着,凍的渾身直打哆嗦,他被一個厚實的臂膀摟在懷裡,慢慢遊到了邊兒上。
作者有話要說:整理好思緒,整裝出發……
明兒又是週一了,每個星期的週一都是痛苦的一天!
喲西,明兒見嘍……
ps:感謝臨夕看官的兩顆大地雷,麼麼噠。
感謝暗夜新羽看官的大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