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花旗與章遠已是多天不見,再次見面時,花旗竟覺着章遠不似從前那麼神采奕奕了,反而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頹廢氣,頭髮凌亂不堪,眼神略微呆滯,眼睛下面一片青黑不說,就連鬍子都沒有刮,身上那套西服皺巴巴的,腳上的皮鞋佈滿了灰塵。
花旗很是詫異,這還是他已經見過的章遠嗎?
章遠從車的左邊下來,而另一邊下來的卻是章弛。
章遠微低着頭,經過花旗身旁時幾乎就沒用正眼看他,在他加快腳步進了五行時,章弛反而笑着走了過來:“你也纔回來?”
花旗點點頭。
“進去吧,晚上員工要開會。”章弛簡單交代了一句便往裡走,突然胳膊被人拽了一下,他回過頭詫異的看着花旗:“怎麼了?”
“章遠的事情,你昨晚怎麼不說?”花旗嚴肅道。
章弛甩開花旗的手,莞爾道:‘人太多,沒得空說而已。”章弛伸手扯了扯被花旗抓過的衣服,又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媽今天去莊餚的車隊了。”
章弛微笑道:“那莊餚怎麼說?肯幫這個忙嗎?”
“莊餚手裡沒那麼多錢,他本來要去找章遠的,誰知道你們來這兒了。”
章弛聳聳肩:“我就知道莊餚會這麼說,幸好昨天沒開這個口。”
花旗怎麼聽都覺着章弛這話不對味,皺着眉說:“你這話說的,怎麼跟莊餚不願意借錢給章遠似得?”
章弛依舊保持着微笑:“你倒挺敏感的,不過你怎麼想的無所謂,事實就是事實。”
“狗屁事實。”花旗急了,瞪着眼珠子說:“莊餚本身就沒錢,他至於裝窮嗎?”
章弛聳聳肩:“你還真是容不得別人說莊餚半句不好啊,不過你也別跟我急,這事兒得慢慢來,我先進去了,你也趕緊去忙你的吧。”說完,章弛轉身快步進了五行。
花旗心裡很不是滋味,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章弛這人交不得,不知道莊餚怎麼會把他當兄弟的。
花旗回了澡堂子,朱貴仁幾個正在裡面忙活,見花旗進門趕忙吆喝道:“你可終於回來了,趕緊搭把手。”
花旗愧疚道:“我換衣服。”
花旗換了工作服,開始按照號牌一個個的叫號,然後開始一通忙活,不知不覺就把章遠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後。
搓澡這活就是這樣,忙活起來時間過的飛快,澡堂子裡的顧客越來越少,直至一個人沒有的時候,幾個搓澡工總算停了下來,一個個累的臉紅脖子粗,朱貴仁這時候坐在軟牀上說:“哥幾個出去喝點?”
“行啊,大家湊份子吧。”
朱貴仁見大家都樂呵的同意了,轉頭問花旗:“花旗去不?”
花旗搖搖頭:“不了,我太累了。”
“累了才需要放鬆呢,去吧,大不了你那份哥幫你付了。”
花旗依舊搖着頭:“真不去了,我實在太累了,我得躺下歇會兒,不然明天起不來了。”
朱貴仁怎麼勸都勸不動花旗,乾脆就放棄了,待幾人穿好衣服先後出了澡堂子。
澡堂子一時安靜了下來,花旗總算放鬆了下來,他斜靠在軟牀上,困的兩眼皮直打架,他正迷糊着,就聽見走廊裡傳來怒罵聲。
“逄帥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這個合同我毀定了。”
這是章遠的聲音?花旗頓時來了精神,急忙赤腳跑到門口,推開門探頭往外瞧着。
章遠怒氣衝衝的往門外走,他身後跟着章弛和逄帥,逄帥胳膊和腿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但他仍舊一邊走一邊扶着腿說:“隨便你,不過毀約的錢我是一定會扣下的。”
話音一落,章遠停了下來,轉過頭說:“你真牛逼。”
逄帥笑道:“慢走,不送。”
章遠氣的臉紅脖子粗,一甩手出了洗浴城,章弛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逄帥站在大廳裡笑了一會兒,回過身時正巧看到花旗探出的大光頭,笑道:“你小子抻脖子看啥呢?”
花旗下意識摸了摸腦袋:“沒事兒,隨便看看。”
“艹,你以爲這是菜市場買菜啊,還隨便看看。”
花旗撇撇嘴:“我睡覺了。”說着花旗就往回縮,且剛關了門,逄帥就拽門進來了:“別睡這麼早,先幫我搓個澡,我今兒剛把石膏拆了,再不洗澡我就難受死了。”
花旗已經很累了,拒絕道:“今兒罷工,明天再說。”
逄帥哪裡允許花旗拒絕?早已經把衣服褲子脫了個乾淨,慢悠悠走到花灑下面衝了起來,嘴裡還說着:“我這兒都癢死了,趕緊過來。”
花旗越聽越覺着逄帥這話說的不雅,一股子的黃味,咧嘴笑道:“癢你就自己扣扣。”
逄帥意識到花旗的意思,臉一沉,順手把溼了的毛巾甩了過去,啪的一聲甩在花旗的身上,疼的花旗一機靈坐了起來:“你幹嘛?”
“我癢着呢,你過來幫我扣。”逄帥痞氣的笑着,不時的還挑挑眉,下流味十足。
花旗甩掉毛巾,再次躺了下去:“不管,我今天搓了那麼多澡,累都累死了,哪有功夫幫你止癢。”
“到底過不過來?”逄帥發出了警告。
花旗閉着眼睛說:“不管,我要睡覺。”
“你嗎逼,你真有種。”說完,逄帥回手關了花灑,帶着身上的水滴走了過去,猛的一翻身趴到了花旗身上。
花旗下意識的曲起了腿,怒吼道:“你太沉了,趕緊下來,你要壓死我啊。”
逄帥吸了吸鼻子,笑道:“莊餚是不是就是這麼壓着你乾的?”
花旗篤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逄帥的鼻子都快貼到自己的鼻子上了,那一股股的熱氣揮灑在自己的臉上。花旗用力掙扎起來:“你趕緊下來。”
“不下來,我得讓你幫我止癢。”逄帥玩味道。
花旗被逄帥壓的喘不過氣,不得已仰着頭大口呼吸着:“你趕緊起來,我喘不過氣了。”
逄帥稍微擡起了身子,就在花旗想要掙扎的時候,他用力掰開了花旗的腿,順勢卡在他雙腿中間。
花旗身上的工作服很薄,只有一層紗的感覺,而逄帥衝過水,身上還是溼溼的,就在身下想觸碰的時候,花旗明顯感覺到陣陣的溼意。
“花旗我問你,莊餚幹你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個姿勢?”逄帥嬉笑道。
花旗沒好氣道:“關你屁事,趕緊給我起來。”
“不好意思說啊?”逄帥按着花旗的雙手撐起身子,屁股可勁兒的頂了幾下:“是不是這樣艹你的?”
花旗着實厭煩了,順口罵道:“你嗎逼趕緊給我下來。”
逄帥屬於吃軟不吃硬的,你越頂風跟他幹,他就越要繼續下去:“學會罵人了是吧?行啊,那我就是不下來,看你能怎麼招。”逄帥開始挺動身體,雖然隔着一層薄薄的工作服,但屁事都不頂,就在他快速的撞擊下,花旗直覺着疼。
逄帥至少兩個周沒那個過了,當他壓着花旗時,又假裝做的時候,二弟竟然有擡頭之勢。
花旗感覺到身下有一根半軟不硬的東西頂着,臉上暗紅道:“逄帥你趕緊下來,我幫你搓澡還不行?”
“現在才答應?晚了,今兒我就幹你一次行不?”逄帥越說越笑,動作更加快了。
花旗被他撞的很疼,特別是蛋==蛋的位置,撞的生疼。
逄帥玩的不亦樂乎,明明沒有和花旗做的心思,卻又難以停手。就在這時,澡堂子的門突然開了,門外的服務生剛開口說話,就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難以出聲了。
花旗聽到門口有動靜,趕忙仰起頭去看,本以爲只有服務生而已,當看到他身旁還站着一個人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就斷了弦。
逄帥看到莊餚的時候已經停下了動作,他本以爲莊餚會衝進來和他動手,誰料莊餚原地站了許久都沒動,逄帥覺着玩的沒意思了,便挺着半軟不硬的二弟站了起來,每走一步,二弟還在他身下晃悠幾下。
莊餚看了眼逄帥,又看着躺在軟牀上的花旗,面無表情,心裡卻憤怒如火。
逄帥走到花灑下,擰動把手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莊餚冷哼一聲沒搭理逄帥,反而對花旗說:“穿衣服跟我走。”
花旗不敢怠慢,趕忙在莊餚和逄帥面前脫了工作服,換好衣服之後,低着頭越過莊餚身邊往門外跑去。
花旗站在五行門口等莊餚出來,等了有五分鐘才從大廳的玻璃門看到莊餚往外走來,在他出門時,花旗趕忙低下頭,啞巴一樣不敢吭聲。
花旗不知自己爲什麼心虛,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和逄帥之間也是清白的,可他就是心虛,連開口替自己解釋的勇氣都沒有。偷偷看了眼正往這邊走來的莊餚,他怒意十足,臉色陰沉,走路好似生風,這種情況下,花旗更是難以開口了。
喲喲喲,切克鬧,搞定了,我得睡覺去了!
感謝回憶裡的荒涼的大地雷,謝謝看官的賞賜!
明兒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