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莊餚一下午彷彿過了很久,走家串戶不知道拜訪了多少人,好在莊餚混的不錯,有幾個人肯賣幾分薄面,願意出手一試,總算沒讓莊餚白忙活。
莊餚摟着花旗,伸手探進花旗的衣服裡,用拇指輕輕的摸着他的腰,不知不覺間,莊餚竟然睡着了,竟還打起了鼾,聲音很大,一瞧就知道是累壞了。
花旗想從莊餚的懷裡爬出來替他脫了衣服睡,誰料想只動了一下,莊餚的鼾聲戛然而止,微微睜開眼睛掃了花旗一眼,輕聲道:“別動讓我抱着。”莊餚摟的更緊了,花旗抵在莊餚的胸口前說:“脫了衣服在睡吧。”
“別說話,我困了。”莊餚再次閉上了眼睛。
花旗沒再說話,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身上傳來那股特有的味道,那是什麼味道?花旗也難以形容,或許是安心的味道?
花旗在莊餚的感染下,逐漸進入了睡眠狀態,只是睡的並不安心,反而覺着姿勢嚴重受到了限制,但他卻又不敢動一動身體,生怕把莊餚弄醒。
臨近凌晨,花旗睡的迷迷糊糊,總感覺天花板上的燈泡有點晃眼睛,他儘量把腦袋抵在莊餚胸前用來遮擋亮光,反而就在這時,莊餚哼了一聲,花旗下意識的眯起眼睛瞧着他,莊餚眉宇深鎖,一翻身平躺在看上,摟着花旗的手臂也鬆開了,順手搭在了小腹上輕輕揉着。
花旗篤的瞪大雙眼,小聲問道:“哥,你咋了?”
莊餚哼了一聲,痛苦道:“胃疼。”
花旗緊張道:“你這兒有胃藥嗎?”
莊餚搖搖頭:“不知道,你去櫃子裡找一下,我估計應該有。”
花旗趕忙爬到櫃子跟前,打開櫃子門看到裡面有一個裝滿藥盒的塑料袋,拿出來後一通亂找,感冒藥倒是不少,還有兩盒青黴素,其餘的都是止痛片,花旗又重新翻了一遍,終於在裡面找出來四片胃藥。
花旗看過日期後又倒了一杯熱水:“哥,起來把藥吃了。”
莊餚睜開眼睛,緊皺眉頭的坐了起來,接過藥吞進嘴裡,仰頭喝過水後說:“估計今天餓的時間太久了。”
花旗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回到莊餚身旁時說:“哥,我幫你揉揉吧。”
莊餚點點頭躺了下去,花旗擡手蓋在莊餚的肚子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揉着,邊揉邊說:“我小時候可怪了,一到過年就胃疼,疼的厲害,每次都是大年三十那天,然後我爸就罵我,說我故意不想去我奶奶家。”
莊餚笑道:“到底是真疼還是假疼?”
“當然真疼了,胃疼還有裝的嗎?”花旗傻笑道:“不過真邪門,我十五歲之前,每年都得疼一次,就跟來大姨媽似得,特准時。”
莊餚想笑又怕笑起來讓胃更疼了,於是忍着笑意說:“別逗我笑。”
“我聽說,做那個可以止疼,要不咱兩試試?”花旗順口開着玩笑,只當沒事兒逗個樂,反正莊餚這個時候身心疲憊哪有心情想那事。
莊餚撇撇嘴:“你要想了就別找理由。”他眼神往身下瞟了幾眼:“想了就自己動手。”
花旗下意識往莊餚那兒看了兩眼,雖然莊餚莊餚穿着保暖褲,但身下那一大包着實讓人胃口大開,花旗嚥了咽口水,色眯眯道:“今兒我先忍了,過後補上。”
莊餚噗嗤笑了:“行,你說了算。”
花旗歪頭衝他挑着眉:“哥,你有沒有發現你對我不一樣了?”
“啊?哪不一樣了?”
花旗笑道:“以前你和我說話總是罵我的,現在都不罵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旗撅着腚湊了過去,貼着莊餚的耳朵說:“現在很多事情都隨着我來的。”說完,花旗親了莊餚一口。
莊餚哭笑不得摸摸臉:“你這騷樣都快把我吃了。”
花旗來回扭了兩下:“哥,你不喜歡騷的嗎?”
莊餚算是看透花旗的內在了,忍着胃疼笑道:“你說喜歡就喜歡吧。”
兩人沒羞沒臊的聊了一會兒騷磕,莊餚漸漸舒緩了笑容,輕聲道:“對了,過幾天就是三八婦女節了,不打算回家看看你媽媽?”
“哎,你別說,你要不提我真給忘了,到時候我媽得打死我。”花旗想了想:“也不知道給她買點啥好呢。”
“買啥東西啊,給錢最實在。”
花旗頓時笑了:“還是你最瞭解,不過錢從何來?我工資還沒開呢。”
莊餚抿嘴笑道:“別裝逼,這事兒哥幫你搞定,多少你說。”
花旗呲牙笑道:“這可不敢當,你說吧,一直以來都是我倒貼的,喜歡也都是我一人的事兒,你可從來都沒表示過,這錢我可拿的不安心。”
“難道說我喜歡你,你就拿的安心了?”
花旗點頭:“那是自然了,這就好比咱兩是兩口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就是我的。”
莊餚覺着很想順口溜,嬉笑道:“那我們還是當朋友吧,兄弟,我們江湖再見。”
“你這人太……”花旗翻了個白眼:“我是在勾引你說喜歡我,你不上鉤的?”
莊餚笑道:“你當我傻逼啊?”
花旗越想越氣,手上狠狠用力按了莊餚的肚子,莊餚痛苦的叫了一聲,曲着腿說:“j□j大爺的,這麼用力萬一把我按死了,你到時候上哪找我這麼大的來滿足你的口感?”
花旗砸吧砸吧嘴:“也是哈,不過沒關係,逄帥那個也不比你的小。”
“花小狗你找揍呢吧?”莊餚擡腿就踢,反而花旗這次手疾眼快,一把抱住莊餚腿,從腳後跟摸到腿肚子,色眯眯道:“喲,大哥的腿性感啊!”
莊餚被花旗這麼一摸,渾身哆嗦了一下:“別鬧,一會兒真硬了又的來。”
花旗在他腿上又撓了幾下,這才肯鬆開手,就在想繼續幫莊餚按肚子的時候,莊餚卻說:“不是很疼了,睡覺吧。”
“好。”花旗脫了衣服,回手把燈關了之後迅速躺進了莊餚懷裡,砸吧嘴說:“晚安,老公。”
莊餚咯咯直笑,擡手輕輕扇了花旗一個耳光:“你個死變態。”
花旗翻了個身,用屁股對着莊餚可勁兒扭了兩下:“老公,我老稀罕你了。”
“我知道,睡覺了。”莊餚收緊手臂,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交談,反倒是兩人的心跳聲似乎迴盪在這間普通的職工宿舍裡。
第二天一早,莊餚的電話就迫不及待的響了,將二人從睡夢中吵醒,莊餚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喂。”
那頭也不知在說什麼,反倒是莊餚突然有了精神,蹭的坐起身:“那真是謝謝您了,過後請您賞臉吃個飯,好……那就這樣。”莊餚掛了電話,花旗則是轉過身打着哈氣說:“咋了?”
莊餚終於有了笑臉:“文濤興許能少判幾年。”
“什麼時候判啊?”花旗反問道。
“後天早上10點。”
莊餚和花旗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中,這個過程並非想象中那麼容易度過,很多事情都沒想的那麼簡單,法院宣判的前一天,王文濤的媽帶着家裡的親戚到莊餚車隊又鬧了一場,髒話連篇的指責着莊餚,莊餚依舊從頭到尾不吭聲,任由他們爲所欲爲。
宣判這天,莊餚從銀行裡取了些錢,是打算在宣判過後交給文濤媽的,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丈夫去的又早,而王文濤的對象又沒嫁進那個家,恐怕對她也不會特別上心,所以莊餚認爲這些錢是必須給的。
何曾想,宣判這天,莊餚帶着花旗剛到法院門口,就聽見文濤媽在那兒哭,嘴裡嚷嚷着文濤的對象把文濤卡里的錢都取走了,那是家裡唯有的存款,至於文濤的對象,現在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了。
莊餚突然體會到,那句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真諦了,縱然文濤和她還沒有結婚。
文濤媽在法院門口嚷着要報警,卻被親戚壓了下來,說等文濤宣判過後在解決。
十點法院開庭審理王文濤傷人案,這是王文濤被抓進去三天三夜後第一次露面,整個人略顯頹廢,他低着頭被警察帶了上來,經過莊餚身旁時笑了笑。
審理過程中,由於王文濤重傷一案證據確鑿,又結合多方因素,最終判決有期徒刑五年零六個月。
莊餚尚來不及和王文濤說一句話他就被帶走了,恐怕日後相見也得隔着那層厚厚的防彈玻璃了。
出了法院的大門,文濤媽已經哭成了淚人,嘴裡嚷着自己有多命苦,好不容易養了個兒子就這麼進去了。
莊餚聽着心酸,走過去時安慰道:“嬸……”莊餚話還沒說完,就被文濤媽抓住了衣領,咒罵道:“你個害人精,你還我兒子。”
莊餚嘆了口氣:“嬸,這事兒我也不想這樣,既然發生了我們也只能接受,我知道您一個人生活不容易,文濤對象又把錢都卷跑了,所以……”莊餚從懷裡取出裝着錢的檔案袋,遞過去時說:“這些錢您收下,也算我的一點心意,文濤不在的這段時間,您要是有什麼事就來車隊找我,我和文濤多年兄弟,不會放着您不管的。”
文濤媽滿臉淚痕的盯着那檔案袋,剛想揮手甩開卻被莊餚看了出來,他縮回手說:“嬸,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這些錢您還是拿着吧。”莊餚衝文濤的舅舅點點頭,伸手把錢遞給了他,文濤的舅舅接過錢,莊餚轉身往馬路邊走去。
花旗候在那裡許久,終於見到了莊餚趕忙顛了過去,詢問道:“咋樣了?”
莊餚多少有些輕鬆:“走吧,哥帶你去吃春餅。”
“解決了?”
莊餚上車時說:“算是吧。”
花旗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下了。
“哥,你最近幫我留意着點逄帥那邊,我總感覺他要有動作。”章遠坐在餐桌前,身着一身睡衣吃着橘子。
章弛疑惑道:“爲何盯着他?”
章遠納悶道:“最近車隊的生意越來越差,好幾個客戶都停止了合同不說,就連興南區那塊地皮也出了問題,我本事打算搶到手然後自己開發的,不過我現在開始猶豫了,我懷疑是逄帥搞的鬼。”
“你確定嗎?”章弛反問。
章遠搖搖頭:“我說也說不上來,總覺着天上不會掉餡餅。”
“興南區本身就落後,不過有人開發是遲早的事,既然你都有計劃了就別停下來,你總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章弛笑了笑:“以前莊餚都是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你總是跟着他學,現在終於有機會了,爲什麼不傾盡全力?”
章遠笑道:“這麼說不假,可我怕……”
“你什麼時候開始猶豫不決了,以前你可不這樣啊。”章弛打趣道。
章弛聳了聳肩:“或許我老了?”
“我看是。”
章家兩兄弟的笑聲充滿了整間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差點睡過頭,晚上17點睡的 一睜眼睛22點半了,嚇死我了!不然就斷更了!哦吼吼……
這天兒是越來越冷了,看官們記得多加衣服喲!
喲西,明兒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