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大聲

愛要大聲

其實吧,經過長時間的歷練,咱對八卦已經基本免疫,雖然偶有不便,但整體說來,不會影響吃飯和睡眠。

所以吧,咱的生活還是那麼深深淺淺的過。

期末結束後,我沒有立刻和吳海回家,在這邊陪着母親籌劃開店的事兒。裡面的裝潢,小到碗筷這樣的細節母親也精益求精。母親設計的青花瓷碗筷完全算得上一流的工藝品,簡直讓人歎爲觀止,好想藏起來的說!

母親笑了笑,最後決定把第一件成品擺在家裡。我樂呵呵的擺弄兩副碗筷,爲了突顯紀念意義,母親還特地囑咐商家在這副茶杯上印了我和吳海的照片。

我把小巧別緻的茶杯擺在牀頭上,想着過不了多久吳海生日的時候可以當禮物送他,他一定會喜歡的。

吳海生日前,我回了C市。二十歲的吳海行事作風已經有吳爸爸的風味——軍人的做派,又有那麼點兒吳媽媽的調皮勁兒,外人面前絕對是成熟穩重熟男一枚,關了自家院門兒,完全就一大孩子。吳海聽了吳奶奶的話,生日那天帶我去山上種樹。

吳大少開了輛軍用吉普過來,安全性能絕對優於當年那輛破奧拓,嗯,長大些的吳大少似乎也更讓人安心了,麥色的皮膚,寬厚的肩膀,精壯的肌肉,嗯,連笑容也帶了那麼點兒成熟的味道,惹人犯罪呵。

我們在種植園選了半天小樹苗,最後選了兩棵松柏,吳大少說種一棵孤單,兩棵纔有伴兒,就像我倆。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吳大少笑得特別明媚,看吧這就是咱說的“犯罪誘因”。

挖坑填土,施肥澆水,我倆慢悠悠把兩棵幼苗種好了,然後找了塊空地背靠背坐着。吳海故意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我身上,我被壓的直不起腰來,想掙又掙不開。使了半天勁兒,幾乎虛脫,趕忙放軟了口氣撓他的肚子,“吳、海……好重啊!”

吳大少這才鬆了送,我趁機使壞突然側身,想把他甩下去,奈何某隻豹子身手太矯健,輕輕一頓就穩住了上半身,還不忘反手抓住我的腳踝,樂呵呵的回頭衝我眨眼,“小瑾,你要往哪兒跑?嗯?”

我使勁摳他的手指,“要、要你管!”

吳大少果然鬆手了,我還來不及樂,剛要掙扎着爬起來,就被他從背後大力撲倒。我沒防備被他帶着滾了兩圈,翻天覆地的感覺真不怎麼樣,我驚呼一聲,緊緊的抱住他。從吳海的胸腔發出震動的笑聲,我趴在他胸口用力捶他,“你使壞!讓你嚇我!”咱的手勁兒揍他就跟撓癢似的,於是直接湊到他肩上一口咬下去。

吳大少跟被螞蟻紮了似的,不痛不癢,湊到我耳邊低低地笑:“小瑾,你這樣咬我,我容易興奮啊。”

What?咱凌亂了……連忙鬆口,思考:有這麼容易興奮麼?咱眼睛不自覺地瞟向某人下面,吳大少抱着我翻身,我被重重的壓在下面。擡頭看他,被明亮的陽光照眯了眼,眼前的人也融在光點裡,只覺得眼前一暗,溫熱的脣貼上我的,我被他吻得情難自禁,不自覺的伸出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媳婦兒……”吳大少突然停下來,“你在勾引我。”

我頓時清醒,怒目圓睜,一掌推開他,“吳海,明明是你勾引我好不好!”

吳海撐起上半身,臉上笑得賊賊的,視線卻落在我身後。我頓時感覺不妙,緩緩轉頭,看見幾個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抱作一團的我倆。呃~~正確說,他們的眼神兒齊齊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咱,嗚,這丟臉丟大咯!

回去的路上吳大少一直賠不是,我不予理睬,絕對不能讓吳大少這種肆意妄爲的行爲繼續下去,不加以嚴懲不足以平咱的怒氣!

“小瑾,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一發現那些人上來了,我就停下來了啊……媳婦兒,我冤枉……”

我搖下車窗,把裝聾作啞發揮到了極致,充分領略郊區原汁原味的民居建築。

“媳婦兒,跟我說說話唄?開車很無聊的,我容易犯困……”

哼,少來,這麼爛的藉口,沒創意!不理!

“媳婦兒,你這是家庭冷暴力,是不對的。”吳大少的聲音帶了那麼點兒小委屈。

我這才轉頭,“以後還亂來不?”

吳大少眨着可憐兮兮的丹鳳眼,搖頭,“我再不敢了。”

咱滿意的點頭,揉揉他扎手的寸頭,“乖,以後不許惹媳婦兒生氣啊。”話說咱是很好哄滴。

吳大少頓時笑得春風燦爛,“一定一定,這是必須的,必須的!”

我捏他柔軟的耳垂:“不許敷衍我!”

吳大少撅這嘴看着我,“媳婦兒,我真不敢了。”我這才滿意地鬆手,幫他把白恤上沾着的青草拿下來。

“媳婦兒,我愛你!”吳大少湊過來在我嘴上重重的啵了下,然後放開嗓門兒衝車窗外大喊,“媳婦兒,我愛你!”

正在這時,一輛車從我們旁邊經過,對方大開的車窗很容易必然聽到了吳大少的狼嚎,一個人頭從車窗裡探出來,一臉好奇地看着我們。

吳大少十分從容,還騰出一隻收來沖人打招呼:“嗨,哥們兒,上三環啦?”

對方咧着嘴笑,大聲回答:“是啊!”然後指了指坐在副駕駛的我,豎起大拇指,“你媳婦兒,漂亮!什麼時候結婚啊?”

吳大少回頭衝我眨眼,滿臉春風得意:“快了啊!”然後一踩油門上了五環。

下午,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剛走幾步,我的鞋帶散了,吳大少叫住我,然後蹲□幫我把鞋帶繫好。嗯,有人說過,給戀人繫鞋帶的時候會特別的甜蜜,因爲你係上的是你倆的感情線;被繫鞋帶的戀人更容易產生幸福感,因爲有呵護和包圍的溫暖。吳大少的粗壯的手指,卻無比溫柔,穿行在鞋帶間卻更像是繞在我心間,癢癢的、暖暖的。

繫好後,吳大少仰頭看我,我俯下頭,飛快地在他脣上落下一吻。吳大少的眼睛亮閃閃的,站起來後,也飛快地湊過來在我脣上親吻。已經有好些人注意到我們這裡的貓膩,吳大少完全沒有害羞的概念,大方地回視那些探究的目光,甚至笑着沖人家擺手,那樣子明顯就是沖人家說“表演結束,多謝捧場啊”。我臉發燙,掐他的手,拉着他趕緊閃。吳大少託着我的手,根本不讓咱的速度有施展的空間,還是慢悠悠的拉着我的手,大搖大擺的被我拉着進了電影院。

電影是軍事題材類的勵志電影,吳大少看得熱血沸騰,我在一旁小心伺候這茶水點心,總之咱今晚的原則就是讓少爺玩兒得高興!

小B曾經對咱這種被迫生活在軍事氛圍裡的生活很不能理解,我放下手裡關於軍事方面的書籍,笑着說,這不是被迫,只是想。

因爲喜歡一個人,所以願意喜歡他所喜歡的,學習他所敢興趣的,尋找着共同的話題,尋找着彼此最默契的時機。戀愛不就是這樣?愛屋及烏,直到真正喜歡,融入對方的生活,進而成爲他(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晚上回到老吳家,家裡已經給吳海準備好了一堆吃的,幾家人聚在一起,歡歌笑語,其樂融融。

小媳婦兒夢話版:

帶着小娘子下山的黑豹子順道在路上劈了兩個鬼子,這會兒正坐在一邊兒擦着斧頭上的熱血:娘子,你真認識這些人?

小娘子衝一旁的同志眨眨眼:啊,他們、他們都是我們村的。

黑豹子挑眉,看了看自己剛剛順手救下的五個人,其中就有兩個帶着眼鏡的書呆子。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甲,伸出右手:同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對別人西派的作風完全不搭理的黑豹子,把擦好的斧頭別回腰間,起身:娘子,咱們趕路要緊,這會兒趁着天還沒黑,咱們再趕點兒路啊。

眼鏡乙:你們這是要回x鎮?

帶了那麼絲兒苦笑的小娘子:是啊……

某丁:你這是……成親了?

嘿嘿一笑的黑豹子:可不是,咱剛成親,各位要是早點,興許還能喝到我倆的喜酒呢!

默默流淚的小娘子:……(是被抓到土匪窩裡喝麼?)

肝腸寸斷的某丁:啊?這是……是真的?

雖然智商不咋的,但是嗅覺足夠靈敏的黑豹子,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眉頭一挑: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手按在斧頭上,這是要砍人?)

被驚嚇到的小娘子,趕忙上前拉住黑豹子的手:他、他沒有惡意……

鼻孔裡重重噴了口熱氣的黑豹子: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兒就準好事兒!

搖搖欲墜的衆人:……(話說,賊眉鼠眼的人到底是誰?)

某丁:……(不,粗俗,太粗俗了!我心中的女神,怎麼會嫁給這麼一個豹子樣的臭男人?不能接受啊不能接受)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