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爲力

無能爲力

劉志偉接連幾天都沒有音信,我只能默默陪着強顏歡笑的母親,有些傷,只能自己揹負,潰爛或是癒合。

劉老太太一直保持冷漠,我相信對劉志偉的事情最爲清楚的莫過去這位精明的老太太,或許那個女人和孩子也該是得到了她的默許。這些複雜的豪門隱秘,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吧,至少目前的我不能。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我的重生,如果不是我重新回到劉家,也許母親不會這樣早的和那個女人相見,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許多許多。這就是蝴蝶的翅膀,我來了這裡,輕輕扇動了一下,一片世界隨之改變。我還是忍不住後悔,如果當時我強行把母親帶走,或者設法說服她,或許後來的局面不會是這樣。

那天早上,我下樓並沒有看到母親,阿姨說她有事出去了,給了留了一張便條。很簡單的幾行字,沒有說去哪裡,只說很快回來,不用爲她擔心。

劉凌接過我手裡的便條,看了看,“阿姨說了,不用替她擔心,你就安心吧。她那麼大的人了,能迷路還是怎麼着啊?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她媽呢。”

我對劉凌粗俗慣了的言辭不發表任何意見,翻開電話簿,撥了電話過去。母親接了電話,“小瑾,沒有看到我給你留的便條嗎?”

“看到了,媽媽。”?聽聲音那邊似乎挺安靜,“你是約了朋友嗎?”

“嗯。”母親輕輕應聲,“我先掛了,回來再和你聊,好嗎?”

“好。”雖然不知道母親到底有什麼樣的朋友會約她這個時候出去,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她能有心情出去散心。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吧,我想。

“看吧,跟你說了不用瞎擔心,你媽可比你大一輪兒呢。走,陪哥哥遛彎兒去!”劉凌伸手搭上我的肩。

“我不去。”他口裡的遛彎兒可不是常人所謂的遛彎兒,把賽車開得陣陣轟鳴,一副玩命兒的模樣,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劉凌拉着我的手,就是不讓我走,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拉,我扒拉着沙發,奈何皮質的太滑,卟卟幾聲就給滑脫了。任我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能從劉小胖童鞋的粗手腕子裡把自個兒拯救出來。

小胖童鞋毫不費力的拉着我往門口拽,衝安坐在沙發上看着我倆表演滑稽劇的丁博弈招招手,“丁博弈,跟上啊!”

沒有辦法,最後被丁博弈一路拽進了停車場,利落的塞進車裡,然後看他利落的把車開了出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小胖童鞋已經過去的經歷中獲得了不錯的經驗,至少有我做副駕駛的時候不會開車超過80邁。

我無精打采的數着對面兒種了多少棵樹,前面那些個紈絝子弟抱着幾位長腿美女一陣揩油之後纔開門上車,每個人的臉上全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似乎無論這場比賽誰輸誰贏,他們都是命定的贏家。

劉小胖在一個濃妝豔抹的大腿上狠狠地摸了兩把,眼睛斜斜的瞄了我一眼,嘴角幾乎揚成了V字,然後才推開美女上了座駕。

果然很有少爺風範啦!咱心裡默默哀嚎。

一聲槍響,十幾輛跑車呼啦啦衝出賽道。劉凌不愧是紈絝子弟中的佼佼者,第一個衝了出去,一直保持着遙遙領先的地位。

我靠在一旁的欄杆上,百無聊賴的看着一旁熱血沸騰的場面,還不得不忍受邊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唉,這樣的日子雖然不是沒有經歷過,但也是上輩子的事兒,現在咱真的是生疏了。

正在想着要不要給吳大少發個短信什麼的,手機響起來,看來還真有心有靈犀一說。我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接通電話。

“媳婦兒——!!”

呃~~剛接起來,沒防備聽到這麼一道震撼力極強的聲音。我揉揉受驚的耳朵,沒辦法不替它委屈:“你幹嘛呢?嚇人啊?”

電話那邊的人嘿嘿的笑,聲音立刻甜得膩人:“媳婦兒,嘿嘿,我收到你的寫的信了嘿。”

“哦。”我差點把這事兒忘了,想了想之前因爲情緒激動寫的那封信,思量之下確定沒寫什麼油膩的言詞。

“媳婦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奶奶說定製的衣服已經做好了,就等你回來試穿了。”

“我……”我還沒說下文,外面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帶着一串馬達的轟鳴。

“媳婦兒,你在哪兒呢?怎麼這麼吵?”

唉!咱繼續往深處走,“我不是被劉凌拉出來看他們賽車麼,我一會兒就回去。”雖然是想立馬走人的,但是算了算從這裡到市區的距離咱還是不得不繼續忍耐。

“嘿,這小子,下次我非把他拉到校場練手不可,居然敢把我媳婦兒拉着到處跑。媳婦兒,他那些朋友裡可沒幾個好人,你離他們遠點啊。”

“我知道。”我現在就離他們遠着呢,我看看前面幾株光禿禿的樹,想着如果夏天來這裡應該蠻愜意的,可以冬天把人家的綠衣裳全扒了。

“丁博弈也去了嗎?”

“嗯。今日也上賽道了。”丁博弈以前雖然也跟着劉凌瘋,但很少參加賽車。

吳大少哼了一聲,“這兩個傢伙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小心點啊,比賽完了就回家,我一會兒給劉凌打電話,這小子!”

掛了電話後,我才慢悠悠的往回走,還沒回到人羣,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母親的電話。我接了起來,聽了第一句話後,我的神經幾乎麻痹了,什麼東西和着從身旁馳過的賽車轟隆隆的悶響。

我竭力穩住呼吸,按住幾乎破裂的心臟,顫抖着說:“請你……再把你那裡的地址說一遍……”

我抖着腿走進人羣,伸出手,我看着自己發抖的手指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夢。被我拍了肩膀的美豔女孩兒扭頭看到我:“幹嘛?”

我嚥了咽口水,讓乾澀的嗓子找回聲音,“麻煩你……等劉凌他們比賽完,告訴他們我先回去了,叫他們趕緊回家。”

女孩兒有些莫名其貌,但也知道我是劉凌的妹妹,答應了,轉頭又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爲一輛輛賽車歡呼。

我第一次對腳下軟綿綿的雪地靴感到厭煩,如果是一雙運動鞋的話,也許我會跑得更快些,也許我可以很快搭上順風車,也許我可以很快到那家醫院……

這一世,第一次感到無力,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所做的努力是那樣少,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是那樣多,可原來一切都不是我能輕易掌控的。

當一輛跑車停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正因爲發麻的腿摔倒在地,掌心蹭了粗糙的路面火辣辣的疼。丁博弈從車裡走了出來,扶起我,我臉上的眼淚順着凍得通紅的臉頰滑落,泛白的嘴脣裡滿口的血腥味。我緊緊拽着他的手,現在只有他能幫我,“帶……帶我去……醫院,我媽媽……”

丁博弈擦了擦我哭花的臉,“我們馬上去。”

小媳婦兒夢話版:

丁博弈拉住周瑾的細胳膊:等等,你頭上有蟲子,我給你弄下來。

花容失色的周瑾:什……什麼?蟲……蟲子?

丁博弈:啊,不要亂動。(眼睛瞧見遠處看到兩人曖昧靠近的吳大少正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

周瑾扒拉着頭髮:弄、下來沒?

丁博弈半眯這眼睛,帶了那麼點兒挑釁看了眼吳大少,嘴裡溫柔的說:嗯,快了。(在吳大少快過來之前停了手)好了,弄下來了。

……

夜黑風高的晚上,

某女:啊——!!(縮成一團)你、你、你出去,我、我、我在洗澡!!

某男擠眉弄眼:媳婦兒,我就是進來幫你洗頭的,啊……

咱今早出了點兒意外的說,慘淡啊慘淡!好不容易尋了午飯時間碼字奉上。字數少,大家湊合下,明天多更些補上!!

嗚嗚,好想放假呀!!讓我多碼點兒存起吧!神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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