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法則剝奪
來人急匆匆落下，腳步還沒停穩，就發出誇張的大笑：“楚城主，竟然是楚城主，幸會幸會。
幾天前才聽到楚城主的威名，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楚城主的風采。
楚城主的風采，比傳說更甚。”
楚飛點點頭，“你聽到的，應該是我半個月前的情況吧。最近又突破一次。”
來人：……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我那是客套話，你還當真了，做人不要這麼誠實啊。
楚飛語氣平靜，“閣下就是趙凱龍趙城主？”
“對對對，是我是我，忘了自我介紹，楚城主見諒。這裡有點亂，我們到旁邊談談？”
楚飛笑道：“先打退異獸的攻擊吧。我感覺到前面三公里左右，還有一頭格外強大的異獸，但不知爲何趴着不動。”
趙凱龍瞬間凝重起來，“哪個方向？”
楚飛指了個方向，就是先前發現那頭七八米猛虎的位置。
立即有人推出一種生命能量偵查設備掃描。只掃了一下，顯示屏上就猩紅色的光芒閃爍。
“喔艹！”趙凱龍臉色都變了。
楚飛看了看顯示器，有一道紅色的光柱，頂端已經逼近13.0的刻度，基本算是12.0極限了，距離13.0只有一線之隔。
看到這樣的結果，楚飛也感到些壓力，但只是思考一下，就沒有放在心上。
若這異獸真的這樣厲害，剛剛就不會放任自己獵殺那麼多飛虎了。
根據楚飛的觀察，現場核心層是飛虎，其次是不會飛的虎類異獸，再次是其餘的狼啊、貂啊等等。
自己剛剛可是宰了8頭飛虎，包括6頭七級的飛虎，那藏起來的大boss都沒有動作，就很有問題。
有沒有可能剛剛穿越，正處於虛弱狀態？或者本身就已經受傷了？
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大概率處於虛弱狀態。
而且在楚飛的通靈之眼感知中，對方的能量並不強。能量品級很高，但能量的總量卻不高。
當然了感知到的數據只能作爲參考，不能當成絕對數據。因爲不管是人類還是異種，多少都有些隱藏氣息的手段。
觀察一會，楚飛說道：“要不用電磁炮試試？”
說話中，楚飛看向城內中央位置，剛剛電磁炮開動時，楚飛就發現了：這裡有一座超大型的電磁炮，或者應該稱之爲“電磁巨炮”。
不過這裡距離電磁炮超過三公里距離，夕陽又被暮靄吞噬，天光黯淡，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還是能看到大概，那裡有一座“埃菲爾鐵塔”，且明顯是加粗加固的；鐵塔目測超過內城高牆五十米的樣子，上方不是尖頂，而是一座平臺。
說起來，這是楚飛第一次見到如此塊頭的電磁巨炮。
此前楚飛看到有些電磁炮，都不大。
楚飛正在觀察四周，趙凱龍已經下令立即拆一臺60毫米口徑的電磁炮送到高牆上。
電磁炮和普通火炮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需要拉電纜。而普通火炮可以推着亂跑。
只是一座60毫米口徑的電磁炮，卻要拉上6組12根手臂粗細的電纜，從高牆上垂下，接到城內的主線路上，周圍燈光等紛紛關閉。
楚飛轉頭看着電磁炮，這電磁炮和此前見到的造型不同。好吧，是完全不同。
此前楚飛見到的電磁炮，一般是兩根導軌，但外圍有炮筒保護。
可現在看到的電磁炮，是三根導軌，呈正三角排列，周圍沒有任何保護。
看到這東西，楚飛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系列念頭：所謂的海神三叉戟有沒有可能就是這種東西？其實想想，若是一個神靈真的拿着三根魚叉，也造型也太傻了點，逼格不夠啊。
楚飛在觀察，趙凱龍已經解釋起來，“是不是發現我們這裡的電磁炮技術不同？”
不等楚飛說話，老趙聳聳肩，“我們這些電磁炮是從遺蹟中發現的，好像還是高級技術。60毫米的電磁炮，已經算是中等口徑了。”
楚飛來了興趣，“高級技術嗎，三根導軌的能量更高吧？”
“不是更高，而是直接翻倍了。稍後發射時就知道高級在哪裡了。”
楚飛好奇，也就靜靜地等待。
趙凱龍簡單解釋起來：“常見的電磁炮，就是將彈丸加速，依靠動能殺傷目標。
但這種電磁炮，會提前將彈丸加熱，處於紅熱狀態。
發射的時候，彈丸會與空氣摩擦，形成一種強大的超高溫離子流。
只要計算足夠精確，命中目標時，彈丸會完全化作超高溫等離子體，以幾十倍聲速命中目標。
控制射程的關鍵，除了電磁炮本身的射程外，還要計算最開始加熱的溫度。”
楚飛點頭，這種電磁炮確實是電磁炮的高級技術了，之前聽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此時大量的異獸開始撤退，眼瞅着是要收兵了。但那個龐然大物的氣息依舊不動如山。
高牆上，技術兵們忙的飛起，電磁炮迅速通電、蓄能。一個個超級電容表面都開始出現電弧。
一分鐘後，蓄能完畢。
趙凱龍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邀請楚飛來一炮；但內心深處卻在祈禱：你可千萬別再那麼實在了啊，我就是客氣一下，您可千萬別當真。
祈禱生效了，楚飛微微搖頭，“讓專業人員來吧。”
戰場不是遊戲，楚飛也不敢亂來。雖然電磁炮的發射很簡單，按下按鈕就行了。但其中依舊需要很多專業知識，比如瞄準、彈道計算等。
而且這個電磁炮還是新技術，這種新的電磁炮還要計算射程、彈丸的加熱溫度、功率調整等等，楚飛也不懂啊。
有專業的炮手上前，按照掃描設備給的參數微調炮口，調試中，按鈕已經按下一半，電流涌入導軌中，但卻引而不發。
此時的電磁炮宛若真正的海神三叉戟，電光繚繞。而在這電光繚繞中，導軌底端的金屬球開始變紅了。
十秒後，炮手陡然將按鈕按到底。
下一刻就看到電光噴發，導軌中央那顆60毫米的、已經燒紅的彈丸化作一道熾烈的流光轟然噴出。
一道熾烈的火線穿越空間，連接了牆頭和三公里外的某處。那劃過天空的火線，點亮了大地。
火線一閃而逝，空中有星星點點的紅光飄散、黯淡、消失。這是彈丸與空氣摩擦留下的碎片。
隨即楚飛“看”到三公里外，有狂暴的生命能量涌動，隨即一聲令天地震動的怒吼爆發，但異獸卻瘋狂撤退。
“跑了！”楚飛和趙凱龍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衝出高牆，向那迅速遠去的身影追擊。
那巨虎是如此龐大，七八米的身體，在山林中奔跑完全無法隱藏身影。
很快就到了電磁炮命中的位置，可以看到被擊穿且翻開的地面，可以看到地面上殘留的血跡。
“追。”趙凱龍低吼一聲，追在前面。
楚飛看着趙凱龍，微微皺眉，感覺這傢伙有點異樣的興奮啊。那興奮的樣子，讓楚飛想到了小狗，尤其是有主人在身邊的小狗。
兩人繼續追擊，但還沒追擊幾步，前面的聲息忽然消失，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楚飛豁然停下腳步，此時聽不到聲音不說，連楚飛的通靈之眼似乎都失去效果了，找不到目標！
趙凱龍也停下腳步，思索片刻，忽然臉色大變，“退！快退！”
楚飛弄不清楚趙凱龍在玩什麼，但還是第一時間撤退，而且比趙凱龍撤退的速度還要快一點——修爲高，就是有優勢。
對於趙凱龍的判斷，楚飛沒有絲毫猶豫。就戰鬥經驗、生存經驗上，楚飛很清楚，自己遠遠不如老一輩的人。
兩人剛撤退不過六七十米米，前方忽然有黑風暴匯聚，就那麼憑空出現了，一頭猛虎也在黑風暴中若隱若現，一雙黝黑的虎目盯着楚飛。
黑風暴呼嘯，方圓百米範圍內一切都被絞碎，融入到黑風暴中，並壯大黑風暴。
黑風暴的邊緣距離楚飛只有十幾米。
而趙凱龍撤退的慢，只有幾米，差點就被黑風暴籠罩其中。
黑風暴急速逼近、擴張，楚飛和趙凱龍瘋狂後退。但黑風暴的速度更快，不講道理的快。頗有些爆炸式膨脹的味道。
楚飛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危險。
絕不能讓這風暴籠罩！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楚飛瞬間有了決斷。
手上出現幾顆能晶，隨後能晶破碎，磅礴的能量籠罩周身；隨即楚飛雙手一搓，一個火球出現。
不等火球膨脹到極限，僅僅不過兩米大小，楚飛就急匆匆推出火球，並直接送到了趙凱龍面前，隨即爆炸。
爆炸暫時阻撓了黑風暴，同時爆炸的衝擊波也推動趙凱龍跑路，只看趙凱龍的身影如同炮彈一般倒飛。
楚飛一把抓住趙凱龍，腳踩虛空，虛空波紋激盪，楚飛身影瞬間突破聲速，閃電般跑出百米。
身後的黑風暴貼着楚飛的背影，急速擴張到兩百米範圍才停下。
楚飛喘了一口氣粗氣，剛剛若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此時只怕已經被黑風暴籠罩了。
被楚飛抓在手上的趙凱龍，瘋狂咳嗽，有輕微的血液出現。剛剛魔法火球的爆炸太突然了，趙凱龍完全沒有準備。
不過老趙是個知道好歹的人，一邊咳嗽一邊給楚飛道謝。
楚飛看着開始收斂的黑風暴，面色凝重的問道：“伱知道這種情況？”
趙凱龍一臉的後怕，“不知道，但聽說過。走吧，我們回去說，這東西不敢追了。”
楚飛點點頭，兩人結伴返回，但對路上遇到的異獸，兩人也沒有手軟。
等再次返回高牆後，楚飛也只是與王龍洋確定了下聯繫方式，就被趙凱龍邀請到城主府做客。
向城內飛行中，楚飛首先就看到了位於內城的電磁巨炮。
這確實是一座楚飛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的電磁巨炮、也是超過想象的電磁巨炮；連電磁巨炮的安放位置，也讓楚飛驚訝。
而且誰家巨炮放在250米高空啊。但這裡就是這樣做的。
在城主府前方巨大的廣場中央，四根鋼鐵支柱撐起了一座兩百五十米高度的鐵塔。
高塔頂端是一個半徑五米的圓形平臺，平臺正中央是一座同樣三叉戟造型的電磁巨炮。
目測巨炮的口徑（三叉內圈）在120毫米的樣子，導軌長度12米，超過平臺的半徑範圍。
但三叉的根部，似乎做了活動部件。
趙凱龍上前講解：“這是在金陵城地下的次元空間發掘的寶貝，我們稱之爲‘雷神巨炮’。
雷神巨炮的導軌長度爲12.2米，口徑是可以調整的，從50毫米到150毫米自由調整。
最大瞬間功率可達三百萬瓦，能量效率70%以上，可以在1.2毫秒內，將一顆直徑50毫米的鎢鋼彈丸，約1公斤的彈丸，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就是40公里每秒，約118倍音速。”
楚飛圍繞雷神巨炮轉了一圈，驚歎不已，“這樣的巨炮，能將炮彈打入太空了。”
趙凱龍攤手，“第一宇宙速度才7.9公里每秒。這一座電磁炮發射的炮彈，都能飛出太陽系了。
不過從遺蹟中發掘這座巨炮後，就沒有全功率運行過，用的也很少。
實話說，這種巨炮威力雖然強橫，卻幾乎沒有用武之地。而且很容易遭到破壞。
若非金陵城沒有12.0的高手，也不至於將雷神巨炮放這裡。”
楚飛點點頭。電磁巨炮什麼的，當然厲害；但實用性確實不高。
在紅松城、蒼雲城，楚飛就沒有見到這種巨炮。
在這個高手滿天飛的環境下，這種巨炮就是一個活靶子，很容易就破壞了。
隨着下落，楚飛看到了巨炮下方巨大的電容陣列，粗壯的線纜等等。這些東西，一顆子彈就能打爆。
而且電磁巨炮充能時間較長，充能後電磁氣息強大，根本就藏不住。
還有，電磁炮的維護和使用費用高，想要保養這樣一座巨炮，得有一個上千人的專業團隊才行。有那個錢買點藥劑不好嗎。
但在金陵城這樣沒有12.0高手坐鎮的、半高不就的高牆，電磁炮就有了用武之地。至少在防禦異種攻擊上，會有奇效。
圍繞雷神巨炮轉了一圈，楚飛在驚歎之後，就不再關注了。
相比於巨炮，楚飛更關心這裡忽然出現的獸潮、已經剛剛危機感爆棚的黑風暴是怎麼回事，那巨大的猛虎爲什麼會憑空消失？
來到城主府會客廳，楚飛和趙凱龍閒聊，服務人員送上茶水、瓜果等就退出大廳，順便關上大門。
此時趙凱龍深吸一口氣，“這一次多虧了楚城主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楚飛看着趙凱龍不說話。
趙凱龍起身給楚飛斟茶，坐下後，緩緩開口了，“不知道楚城主有沒有聽說這四個字：法則剝奪？”
楚飛眼睛微微眯起，卻微微搖頭。
趙凱龍苦笑：“也是，以楚城主的天分，完全不用在乎這些歪門邪道。
但我們就不行了，我們這些困死在12.0境界之前的老傢伙，想要突破12.0，就只有一個選擇。”
“哦？”楚飛來了興趣，“從字面意思看，是不是剝奪了異種的法則，嫁接到自身呢？”
“不錯。”趙凱龍點頭，隨即又嘆了一口氣，“真羨慕你們這些天才啊，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就能達到12.0的境界，甚至14.0的境界。”
楚飛笑了，“趙城主也太消極了。你在別人眼中，也是高不可攀的天才啊。”
“哈。”趙凱龍表情生動了一些，但還是搖搖頭，“都說人比人得死。
民間還有一句話，只有努力過了，才知道絕望的味道。
如今回頭想想，修行啊，真的是一步一個門檻。
第一極限7.7，要掌握時序的知識；這一關刷掉一半的人；
第二極限7.8，要掌握物質波的邏輯，再刷掉一半的人；
而後是8.0境界，出現完全覺醒者和普通覺醒者的區分，這是修行中的第一個分水嶺，一個是希爾伯特空間，一個是歐幾里得空間；這一關能刷掉九成的人；
等到9.0的境界，天才會嘗試構建麥克斯韋方程組變式，用於強化控制體內的能量；而庸才只能得過且過；這一關也能刷掉七八成的人；
而後是10.0境界，是第二個巨大的分水嶺，有能力的構建黎曼幾何邏輯，成爲覺悟者；沒有能力的只能保持覺醒者的境界，走一步看一步；
這一關能刷掉九成以上，能跨入10.0的，堪稱鳳毛麟角；
然後是11.0的境界，有能力的會嘗試黎曼流形、或者羅氏幾何、或者其餘的高級知識；而沒有能力的，只能坐困愁城。
而我，恰恰就是那個坐困愁城的。
這些年依靠水磨工夫修行到11.0極限，但因爲根基不足，這輩子想要依靠正統手段突破，是不可能的了。”
楚飛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這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做一個聽衆。
果然，趙凱龍繼續說着：“在修行過程中，有很多門檻，我總結爲四個。
第一個，境界。
境界關係到靈魂空間的廣度，決定了宇宙腦的上限。
這個沒法取巧，境界不夠只能自己歷練、思考、感悟人生等。
這個還真吃天分！
第二個，學習能力。
學習能力是大數據修行最根本的，但可以通過請教名師、借用計算機等加速。
學習能力最重要的是堅持，似乎也沒什麼太好的取巧辦法。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書山有路勤爲徑吧。
學習能力，需要毅力，同樣需要天分。
第三個，悟性。
悟性其實也是學習能力的延伸了。學會了要會應用。學不會，悟性自高也沒用。就算學會了，應用結果也千差萬別。
這裡說的悟性，不是那種大徹大悟、頓悟那種，而是涉及到學習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是活學活用、是舉一反三、是聞一而知十、是理論落實到實踐那種。
大數據修行中最忌讀死書。這個多少也需要點天分吧。
第四個，知識壟斷。
只是壟斷造成的影響是最嚴重的，人人都敝帚自珍，導致的結果就是大家都無法進步。
如果前面三個還要看天分，那第四個就是真正的人禍。
有句話說得好啊，知識是進步的階梯。而知識壟斷等行爲，直接將這條路給斬斷了。”
楚飛聽了最後這個，也忍不住嘆息一聲。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知識壟斷是無解的。
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最重要的就是幾次傳承。
當今環境，知識壟斷都能做成福利產業。
就說雷霆陸城吧，其中有一個“福利”，就是可以閱讀藏書。能讓雷霆之主將讀書當成福利，可想而知識壟斷的嚴峻形式。
趙凱龍似乎將楚飛當成了訴苦對象，依舊不停：
“這麼多門檻，這麼多坑。你說一個人能過幾個檻幾個坑？
每過一個門檻、每填一個坑，那會浪費多少時間、耽誤多少機會！
結果就是，錯過了修行的黃金年齡、白銀年齡，最終只能蹉跎一生。
現在我想要突破，也只能走歪門邪道了。
正道，沒路了啊。”
楚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卻是起身給老趙斟茶。看得出來，老趙也苦啊，一肚子委屈，但他作爲一城之主，又很難找到傾訴之人。
也許是先前的生死危機和應急救援，打開了老趙的心扉吧。
老趙一口乾了茶水，繼續訴苦：“所謂的法則剝奪，就是給我這樣的人準備的。
想要進入12.0的境界，除了最低的算力、體能、境界的要求外，還需要一道法則。
你們這些天才可以自己凝聚法則，就是所謂的流形、複流形。
但我們不行，只能從外界掠奪一道法則，強行煉化。
修行者的法則肯定不行，你就算將你的法則揉碎了放在我面前，我都讀不懂。
但異種、尤其是從外維度世界降臨的初代異種，身上可能帶有法則碎片。
攜帶法則碎片的異種降臨後，與當前世界會有一個磨合期，此時攜帶的法則是孤立出來的，是最好的剝奪機會。
等過了磨合期，法則也就隱晦了，無法剝奪。
這個磨合期一般一個月左右，有時候很短，有時候會很長，具體要看法則碎片和當前世界的差距。”
楚飛依舊點頭。
這種剝奪法則時間的問題，自己也從貔貅的傳承中得知一些，後期還主動釋放部分內容，引來外界的高手圍殺母巢。
而且楚飛還知道，攜帶法則碎片的異種，怎麼也得12.0的境界，也就是七級異種。
其實剛剛楚飛獵殺12.0的飛虎之所以這麼容易，也是因爲這些異獸的法則還沒有適應當前世界。
不過聽到這裡，楚飛知道自己需要開口了：
“這一次有大量的虎類異獸降臨，是你想主動召喚攜帶法則碎片的異種？”
趙凱龍點點頭，“但似乎有點失控了。我本來想召喚一頭12.0的虎類異獸，沒想到降臨了一個軍團下來。
還好楚城主及時趕到，不然我就是罪人了，只怕整個金陵城都要被屠城。”
楚飛喝了一口茶水，思索片刻，忽然問道：“你是如何定向引導虎類異獸降臨的？誰給你的方法？
據我所知，我們雖然可以主動引導異種降臨，但卻無法確定種類。
就在半個多月前，鄭成安帶着多名12.0的高手、大量11.0和10.0的高手，親自引導異種降臨，也只是隨即降臨了一座母巢。”
趙凱龍：“消息是從黑市買到的。不過應該沒問題，因爲烈陽城城主宋正河，也是這樣做的，他就成功了。”
楚飛來了興趣，“那這個召喚方法我能看看嗎？”
“當然那沒問題。不過方法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一顆初代的、六級飛虎的晶核，已經消耗了。這是定向引導異種的關鍵。”
說話中，趙凱龍給了楚飛一張存儲卡，楚飛直接用手環投影展開內容，一眼一頁的看完了其中的內容。
但看完了之後，楚飛卻沉吟不語。
所謂的定向引導，需要以一個高牆的“氣運”爲燃料，激發選定的晶核，形成一種定向召喚——感覺更像是拉仇恨。
而在“召喚陣法”裡，楚飛竟然看到了大量類似於納元法的結構。
但最讓楚飛感興趣的，卻也最讓楚飛皺眉的，卻是後面具體的法則剝離過程。
想要剝離法則，必須要捉到承載法則的活體。
之後嘛，要是活體配合，主動讓出法則，當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可要是活體不主動，那就只能通過折磨等手段，逼迫這個活體屈服、甚至磨滅其靈智，最終以吞噬整體靈魂的方法，將活體的靈魂和法則一起吞噬。
配合剝離手段的，還有一種“邪惡手段”。這邪惡的手段，讓楚飛想起了飛虎城老城主張啓明、便宜師父吳庸的那些手段。
楚飛看過張啓明的手段，對吳庸的手段多少也瞭解點，正因爲如此，楚飛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法則剝離的手段，就是一些邪教的手段。
但看完了之後，楚飛卻沒法說什麼，只能悠悠嘆息一聲。
趙凱龍先前就說的很明白了：正路走不通了，我不得不走邪路，奈何奈何！
但楚飛還有一個疑問，“先前我們追擊巨虎，巨虎忽然消失並引出災難級別的黑風暴，你是如何判斷的？”
說起這個，趙凱龍眼睛就放光了：“這個有一些的經驗，也許我們要發了。
據說，只是據說啊，這些從外維度世界降臨的異種，有些會帶來外維世界的法寶。應該稱之爲‘異寶’。
異種當然不會我們人類的煉製手段，但畢竟也是智慧生命，還真有一些奇特的異寶。
而今天我們追擊巨虎卻忽然消失，隨即出現堪稱災難級別的黑風暴，顯然是一種異寶。”
異獸會使用異寶，聽上去有些玄幻。但仔細想想，完全可以理解。傳說中妖獸還有所謂的本命法寶呢。
這種來自高維世界的異寶，想來很有借鑑價值！
楚飛沉吟一會，忽然揮手釋放出一頭飛虎，卻是第二波攻擊楚飛的、那頭最大的飛虎；其身體就有五米多長。
戰鬥中，這傢伙被楚飛砍了後脖頸，砍斷了脊椎，但暫時卻沒死。
終究是七級的異獸，生命力還是很強大的。
其實楚飛抓的其餘幾頭飛虎，也還有兩頭活着的。但既然決定送人情，就一步到位。
趙凱龍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驚喜，圍着飛虎轉了兩圈，說話都激動的顫抖：“這……這是一頭七級極限的飛虎！相當於12.0極限！”
楚飛點點頭，笑道：“也許吧。不知道這樣一頭完整的異獸，價值幾何？”
趙凱龍忽然又沉默了。
剛剛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