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天在錢豪的帶領下找到了歐陽宇,並順利完成了轉班手續。
當錢豪得知白洛天居然是從天班轉過來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天班!”
歐陽宇看着他那胖嘟嘟的臉上露出如此誇張的神色,笑了笑道:“不僅如此,白洛天之所以從天班降到我黃班,是因爲擊傷了他們的導師羅烈。”
錢豪再次震驚道:“什麼,擊傷羅烈!”
然後一本正經地對歐陽宇道:“歐陽老師,此事若不是從你口中說出,我是絕不相信的,那個是堂堂天班的導師啊,一個名新入門的弟子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歐陽宇表示贊同地點點頭道:“沒錯,若不是風長老親口所述,我也不會相信。”
白洛天並不覺得這是多麼威風的事情,急忙解釋道:“你們可別誤會,昨夜之事全因歐陽宏而起,明明事歐陽宏囂張跋扈,想要殺我,但那羅烈導師卻偏聽偏信全然站在了歐陽宏的那邊,我爲求自保才失手傷了他。”
歐陽宇擺了擺手笑道:“白洛天你別緊張,歐陽宏那小子的爲人我非常清楚,至於羅烈,八成是收了歐陽世家的好處,所以才處處針對你,不過你放心,在我這你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簍子,我是不會與你計較的。”
話音剛落,卻見一名身材高大,頭上立着一撮大紅色短髮的少年走了過來,他毫無顧忌地拍了拍歐陽宇的肩膀道:“你若想與我們計較,那也得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啊。”
錢豪聽到此人的聲音,胖乎乎地身體不禁微微顫抖起來,輕聲對白洛天道:“凌赤來了。”
歐陽宇並沒有對凌赤的言行表現出反感,只是笑了笑道:“喲,是什麼風把我們班的凌赤大班長給吹來了。”
凌赤摟着歐陽宇的肩膀,不屑地指了指洛天問道:“這小子就是我們班的新人?”
歐陽宇挑了挑眉頭道:“沒想到你小子消息還挺靈通的。”
然後介紹道:“他叫白洛天,是從羅烈的班裡轉過來的。”
“羅烈!”凌赤正色道,“他居然是天班的人,如此說來,果真有些手段。”
歐陽宇點了點頭道:“那可不,羅烈都被他給打傷了,不然以他的天賦,怎麼會被降到我們班來。”
凌赤將信將疑,但面露冷厲道:“他居然能夠傷到羅烈,簡直不可思議,我很想和他過兩招,你能不能睜隻眼閉隻眼。”
歐陽宇神色嚴肅起來,將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挪開道:“我說過,切磋可以,但絕對不能重傷對方。”
凌赤扭了扭脖子,發出噼啪的骨爆聲,狠厲道:“我不管他是什麼來頭,但他傷了我的人,我就必須加倍地還給他!”
聽完這番話,錢豪立即明白凌赤是爲黎澤三人而來,於是急忙解釋道:“凌班長請消消火,剛纔並不是我們主動招惹黎澤三人,而是他們實在太過霸道,所以白師兄纔出手教訓了他們。”
凌赤將目光轉移到錢豪的身上,怒視道:“聽他們說,剛纔之事全都因你而起,等我收拾完這新來的這小子,再慢慢找你算賬。”
錢豪被他那吃人一般的眼神嚇得急忙躲到了白洛天的身後。
白洛天本就有心與凌赤一戰,挑釁道:“聽說你是因爲晉級考覈失敗才留在了初級黃班的對嗎?”
凌赤最忌諱的便是他晉級失敗之事,他受此一激,怒氣更盛,捏緊了拳頭躍躍欲試,“有種你再說一遍?”
錢豪見事情愈演愈烈,若二人真打起來恐白洛天不敵,急忙對歐陽宇道:“歐陽老師你快勸勸他們。”
歐陽宇淡然道:“我說過,只要他們能夠把握好分寸,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但若突破了我的底線,哼哼!”
他冷冷一笑繼續道:“我會讓他們知道後果的。”
凌亦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從歐陽宇身上傳來,他愣了愣心中暗忖,“傳言說這歐陽宇早已成了廢物,修爲不過才煉氣中期,莫非傳言都是假的?”轉而一想,“不對,我曾多次試探,並沒發現他修爲與傳言有何不同,或許這傢伙是在故弄玄虛吧!”
歐陽宇見凌亦已經被他給震住,便對白洛天揮了揮手道:“你們若無它事就先回宿舍去,下午我將在右偏殿正式授課。”
白洛天見歐陽宇有意勸架,便領了他的好意與錢豪離開。
凌亦見狀便要追上前去,卻被歐陽宇一把拽住,他心中怒火頓時爆發出來,“歐陽宇不要以爲你事導師我就不敢動你!”
歐陽宇淡淡一笑道:“呵呵,看來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你了,區區金身境便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遲早給我惹出禍端,你既要動我,現在就動手吧,我保證絕不以導師的名頭壓你。”
凌亦已經怒氣上頭,就算歐陽宇用上他導師的名頭,也已經壓不住凌赤的衝動,他揮起拳頭便向歐陽宇砸了過去。
歐陽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轉瞬之間便將凌亦制服在地,他冷冷地俯視凌亦道:“今日之事絕不可張揚,否則······”
凌亦駭然地仰視着他,腦海中不斷地閃現着之前自己對他各種不敬的畫面,不禁全身一顫,連連點頭道:“弟子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對外透露半字。”
白洛天與錢豪一同回到黃班弟子宿舍,本想到處找找他的行李,沒想到東西就在錢豪的宿舍中。
錢豪一邊幫他鋪好牀鋪收拾好行李,一邊興奮道:“原來我們的新室友就是你啊,這可太好了,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白洛天納悶道:“爲何這麼說,難道你們宿舍鬧鬼不成?”
“那倒不是!”錢豪正要解釋,便見三個人影從門外印了進來。
“死胖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就好好算算帳吧。”
“嘿嘿嘿!”
“嘿嘿嘿!”
三人摩拳擦掌地一步步向錢豪靠近。
錢豪只覺得背脊發涼,額頭直冒冷汗,急忙躲到了白洛天的身後。
白洛天轉頭一看,只見這三人臉上各印着一條紅色棍跡,不禁一笑道:“我以爲是誰,原來是你們仨,怎麼,剛纔的苦頭還沒吃夠,又想找我替你們做做全身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