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的一聲大喊,嚇了餐廳裡所有人一跳!
另外一個人卻揮了揮手中的知古生花筆,衝大家笑了笑說。“沒事沒事,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於是,所有的人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該吃飯的吃飯,該聊天的聊天。
“你現在本事越來越大了!”承山也被紹輝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嗎?你到這來幹什麼?你爲什麼把他們拍暈?”
“別生氣嘛,我也是爲你好!”紹輝看了看手中的知古生花筆和通今玄絲硯,得意的笑了笑。“還挺好用的嘛!”
“我問你話呢,沒聽到嗎!!”承山非常憤怒。“你爲什麼把他們拍暈!!!”
“你小聲點!”紹輝又看了看周圍,擔心別人會注意他們。“我和我媽到這來吃飯,正好看到你們幾個說話,我在旁邊聽了一會,這個傢伙實在是欠收拾,所以我纔出手幫你教訓他!”
“用不着!神經病!”承山低吼了一聲。“你就知道給我添亂!你把他們拍暈了,讓我怎麼辦?你難道不知道玄絲硯的厲害?拍人一下就像一次輕微腦震盪,以後如果再想改變他們的思維,很有可能變成白癡!”
“那又怎樣?他說話這麼過分,難道不該教訓他一下嗎?難道你就忍得下這口氣?”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明白嗎?”承山伸出手指頭,狠狠的戳了幾下紹輝的胸膛。
“你爲什麼將她拍暈?”承山指了指昏睡的潤瑩。“她招你惹你了,他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麼動手?”
承山越說越來氣,真想把紹輝暴打一頓!
“我、我也是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把她拍暈了。”紹輝看到承山如此憤怒,也有點害怕。“我都把田琮暢拍暈了,如果李潤瑩還保持清醒,那不就露餡了嗎?”
“你是豬腦子嗎?你到底想要怎樣?我的生活現在被你搞得一團糟!你知道不知道?”承山氣得咬牙切齒,太陽穴上青筋暴突,簡直就像一頭髮瘋的猛獸。“你有本事了是吧?好,你把他拍死啊!你現在就把他拍.死,我幫你收.屍,怎麼樣!!!”
承山順手指着昏迷在長沙發上的田琮暢,面朝紹輝怒目而視。
但是,他伸出的手指,突然被人抓住。
“拍死我,你就不心疼嗎?”
承山聽了大吃一驚,他扭頭一看,原來是田琮暢抓住了他的手指頭,從長沙發上緩緩的坐了起來,他另一隻手摸了摸後腦勺,又看了一眼紹輝。
承山和紹輝都呆住了,沒想到田琮暢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普通人受到玄絲硯攻擊後,至少要昏迷10多分鐘,他竟然這麼快就清醒了,而且居然還說什麼。“拍死我,你就不心疼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田琮暢輕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猛的抱住了承山,輕聲的說道。“大學士,我想你想得好苦!”
他的聲音非常輕柔,卻像是一聲驚雷,把承山轟得暈頭轉向。承山瞪大了眼睛,呆立在那兒一動不動,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就像有1萬隻羊駝飛奔而過。
“他在說什麼?他爲什麼叫我大學士?”承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見田琮暢又衝紹輝微微一笑。“大寶國師,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紹輝也嚇了一跳,他是第一次見田琮暢,而且也立刻認出來,他和張昌宗長得一模一樣。“你怎麼知道我叫大寶國師?你到底是誰?”
承山心中的羊駝數量瞬間變成100萬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手猛的抓住了田琮暢的肩膀。“快說!你到底是誰?”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六郎張昌宗啊!”
“什麼?”這下,紹輝的心中也多了100萬隻羊駝。
“你別騙我!”承山嚇的臉色煞白,他趕忙拉着田琮暢坐到沙發上,緊緊攥着他的雙手說。
“兄弟,你可別開玩笑啊,大白天的別出來嚇人!”
“我沒騙你,我就是六郎張昌宗!”田琮暢微微一笑。“還記得正月二十,太液池中泡溫泉嗎?”
“真的是你!”紹輝一聽這個典故,轉驚爲喜,他也坐到了田琮暢旁邊,和承山一左一右把田琮暢夾在中間。
紹輝興奮的摟住了田琮暢肩膀,高興的差點就想親上一口!
“不對啊?你剛死沒幾天,這個人卻活快30年,你不可能轉世投胎到他的身上啊?”紹輝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會不會是靈魂附體呀?”
“我也不知道!其實那天跟你們回來時,雖然肉身灰飛煙滅,但我的魂魄卻始終跟着承山,只是他沒發覺罷了。”張昌宗看了一眼承山,讓承山感覺毛骨悚然。在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張昌宗的魂魄居然跟了他這麼久,承山所有的經歷都被張昌宗一覽無餘,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種感覺實在不爽!
承山也顧不得尷尬,趕忙問道。“那你怎麼到他的身體裡了?”
“我也不知道!”張昌宗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剛纔我看到紹輝把他拍倒,就覺得他身體裡空虛了不少,我看他長得和我很像,於是就想走近仔細看看。沒想到,剛一靠近他,就像鐵片碰到了磁石,‘嗖’的一下就被吸了進來!”
承山和紹輝面面相覷,他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承山回憶無字天書上也沒有相關的記載。
張宗昌似乎不擔心任何後果,他高興的摟住了承山和紹輝。“謝謝二位,我又活過來了!這種感覺真爽!”
承山和紹輝都苦笑了一下,這下可真的玩大了!一個古代帥哥的魂魄,在一個現代貴公子的身上覆活,這種劇情也太狗血了吧!
“他真的在田琮暢的身上覆活了?”紹輝疑惑的看着承山。
“不可能!”承山搖了搖頭,雖然有100萬隻羊駝在他心中狂奔,雖然承山也爲再次見到六郎而興奮,但他現在必須保持清醒。“玄絲硯可以清除人的雜念,也可以穿越古今,但是卻沒聽說可以讓靈魂附體。田琮暢的魂魄應該只是被玄絲硯暫時壓制,他的身體臨時讓張昌宗的魂魄支配。”
承山又仔細看了看面前的田琮暢,他的臉上洋溢着開心的微笑,完全沒有了盛氣凌人的架勢,從他的眼神中,承山也感覺到了興奮和喜悅,就像久別重逢的老友那樣激動人心,承山多希望他就是張昌宗,而不是那個討厭的田琮暢!
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會是假像,這個靈魂絕對是張昌宗的,而田琮暢和張昌宗的肉.體完全沒有區別,承山甚至有些恍惚,他覺得眼前見到的就是張昌宗本人,和那個田琮暢沒有任何關係。
“接下來怎麼辦?”紹輝看了一眼承山。
承山也不知所措,正當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對面長沙發上的李潤瑩突然動了一下,似乎就要醒過來。
“我估計,玄絲硯帶你穿越,讓你的魂魄也有了靈性。剛纔紹輝用玄絲硯把田琮暢拍暈,你的魂魄藉着他昏迷的機會被植入了進去。現在田琮暢馬上就要甦醒,你要保持冷靜,千萬別輕舉妄動!萬一他的魂魄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你可別強行對抗,暫時忍耐一下!我晚上去找你……”
沒等承山說完,張昌宗微微一皺眉,隨即向後倒去,又進入了昏迷狀態。過了一會,田琮暢緩緩的睜開眼睛,坐起起身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看着坐在他一左一右的承山和紹輝,覺得莫名其妙。
承山和紹輝明白了,現在是田琮暢自己的魂魄在控制身體,他們趕忙把手從田琮暢的身上移開,並往旁邊坐了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田琮暢看着兩個人非常納悶,他怎麼會突然坐在他們中間?對面的李潤瑩也慢慢甦醒過來,她看到對面坐在一起的三個男生,也有點吃驚。剛纔還在吵架,怎麼突然就和好了?而且又多出來一個紹輝?
氣氛變得非常尷尬,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紹輝的媽媽周怡梅正從旁邊走過,他看見了紹輝。“紹輝,你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你找不到,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她又看到了承山,微微一笑。“承山也在這兒啊。”
承山他們幾個趕忙起身。
“嬸嬸,不,阿姨好。”承山結結巴巴的又出現了口誤,他應該叫周怡梅嬸嬸,但是別人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此就應該叫周怡梅阿姨。
周怡梅也愣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李潤瑩,笑着說。“你們出來吃飯嗎?。”
“是的,周阿姨,節前發了獎金,我就請潤瑩出來吃飯。”承山趕忙解釋。
“這位是?”周怡梅看到了田琮暢,這麼英俊瀟灑的小夥,穿着得體、一表人才,年齡比承山和紹輝略大幾歲,應該不是他們的同學,看他的氣質,家世一定非常顯赫。
“周阿姨,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浩南集團的總經理田琮暢。”現在輪到潤瑩說話了,她並不認識周怡梅,但是聽承山叫她嬸嬸,又或者是阿姨,估計是承山的親戚。
“哦,你是浩南集團的總經理啊,久仰久仰!”紹輝趕忙伸出了右手。
有一位長輩在場,而且周怡梅的氣質優雅、風度翩翩,田琮暢也不想表現的沒有禮貌,因此就和紹輝握了握手,沒想到紹輝故意用力,握的他生疼!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童氏集團國際部董事長童俊文的長子,童紹輝。”紹輝沒有鬆開緊握田琮暢的右手,又用左手指了指站在旁邊的承山。“你們還不知道吧?他是我的好兄弟承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有誰敢欺負承山,我可饒不了他!”
“紹輝,說什麼呢!”周怡梅瞪了紹輝一眼,示意他趕快鬆手。
田琮暢也在奮力掙脫,當他得到自由之後,瞬間恢復了高傲、冷峻的姿態。
“早有聽聞,童氏集團的大公子在軍校讀書,真是名副其實啊!”
“知道就好!”紹輝挑釁的看了一眼田琮暢,剛纔田琮暢的那番奪情厥詞,他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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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山在心裡暗罵。“大少爺,你就少給我找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