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真的是在裡邊販毒?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就連心臟也跟着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莫薰染因爲手受傷,所以她只能站門口裡等我們。身爲重案組裡唯一一個男士的易生明顯擔任了這一次帶隊行動,只見他褪下了平常的嬉皮笑臉,將槍扣上了扳機,隨即帶着我們暗躲門前。
他輕輕的數了三聲,“1、2、3......”
話音剛落他立馬一腳將門給踢開,只見裡邊亂成了一團,滿地的衣服,裡頭時不時還傳來叫喊的聲音......
如果這個吟、哦我們都聽不懂,那估計豬都比我們聰明瞭。
還以爲能逮到毒販,沒想到看到的和聽到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搞得我們尷尬得傻愣愣的盯着不遠處還在交合的男女。
直到很久,男人完事了這才反應過來我們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
他慌忙的穿上衣服,還順勢的將蓋住女人身上的衣服連忙擋住了自己的下身,這男人這麼自私?自己女朋友給人看光光,他還沒關係?
我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絲絲噁心的感覺。
“哎哎,靠,你們誰啊!怎麼他媽不敲門。”男人急起來直接就爆了句粗口,指着我們直嚷嚷。
那個女的因爲全身沒東西遮蓋,她也整個人狼狽得躲在了沙發後邊,只是露出了那雙有些後怕的好看眼睛盯着我們瞧。
“靠什麼靠。給我老實點。”易生上去直接就是一腳,然後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我們的上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喲呵,我當誰來了呢。”阿蛇突然出現在閣樓,站在閣樓的欄杆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這幾個舉着槍的人,在他面前我忽然感覺我們就像是幾個小嘍囉,蛇哥壓根就沒把我們幾個當回事。
只見他朝我們拍了拍掌說道,“怎麼,原來是小侄女帶着幾個小朋友來看看叔叔我了啊?”
蛇哥說得很賤,聽得我心裡也跟着壓抑起來,這人沒事就愛套熟,天知道他是不是殺害我父親的人,我可不想做了殺父仇人的侄女。
“少套近乎,我告訴你,你們現在涉嫌販毒,我有權把你們所有人都帶回警局。”易生惡狠狠的擋住了蛇哥看我的視線,一臉堅定的樣子讓人有種男人認真起來都很有魅力的感覺。
就在這時,秦北琛突然從蛇哥後邊出現,一臉陰沉的看着闖進來的我們,尤其是視線轉移到我身上時多了幾分深沉。
不知道怎麼,我遇上秦北琛的那銳利的眼神時,我原本滿滿的底氣居然瞬間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找到了一個點,泄了氣。
天呀嚕,怎麼感覺心好虛~~
秦北琛知道是因爲我的原因,我們才一起闖進來了?
原本的猜測在秦北琛那若有所思的一句話中瞬間打破,“路十里,我算是小瞧你了啊~這都讓你找到了我。”
此言一出,我們的空闖全來源於我的這件事情已經被秦北琛一眼就看穿了。我們幾個隊員瞬間有些窘迫,被秦北琛用了那種鄙視的眼神瞥過,心裡的底氣頓時也少了不少。
秦北琛帶着蛇哥一起走了下來,當看到那赤、裸的女人和遮遮掩掩的男人後,好看的眉頭也跟着皺了皺,隨即輕聲說道:“呵,警官,你們剛剛是說我們這裡販毒嗎?”
他比了比整個房間,“你們可以搜,這裡一目瞭然能有什麼毒品讓你們搜?”
聞言我們頓時有些窘迫,易生朝小田幾個示意了一下,她們三個頓時上了秦北琛原本在的閣樓搜索,可最後還是無果。
我們在秦北琛的面前頓時成了跳樑小醜,窘迫得沒有絲毫警察的尊嚴,愣在屋子裡僵凍着。
“查清楚了?還不快滾。”蛇哥朝我們擺了擺手,一臉的受不了。
沒了莫薰染,他們明顯就像是出師不利,難得逮到機會找到秦北琛和蛇哥的老巢,如果我們貿然就這麼收兵,吃虧的可是我們。
我忍不住揚了揚頭說道:“就算你們沒有販毒,但我仍然可以以涉黃的名義將你們全部逮捕歸案。”
聞言幾個原本打算走的小田他們頓時僵住了腳步,顯然他們都沒發現一個問題,那個遮遮掩掩的陌生男人原本和那個女人交、歡的時候,顯然只顧着自己快活,甚至是到了緊急關頭,男人第一反應是先保全了自己。
但凡男人對女人有一點念想,他都不會只是單純的像個野狼一樣,沒心沒肺還像個畜生一般。
所以我猜測出,躲在沙發後邊的那個女人很大可能性是男人惹回來的,那女人簡稱也就是出來賣的。
顯然我的大膽猜測讓秦北琛他們也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躲在沙發後邊的女人還有遮遮掩掩的男人後,眉心一緊大手狠狠的扇了一巴赤、裸的男人。
男人被瞬間打懵,一旁的蛇哥鄙夷的男人,“沒出息的傢伙,就他媽知道連累。”
聞言男人似乎在蛇哥的示意下,輕輕瞥了一眼女人後說道:“警官,雞是我叫的,爽的也是我,要不你就直接鎖我回去吧。”
“厲害。”我在心底裡輕輕感嘆了一聲。
簡單一句話就斷了我們的所有後路,男人把所有責任攬上身,爲的就是保免秦北琛和蛇哥因爲這個事情再被我們糾纏下去。
我們頓時像是吃了啞巴虧,只好鎖着那一男一女轉頭走出房間,就在這時身後秦北琛突然喊了一聲我,“路十里。”、
我一轉頭,看到秦北琛衝我似笑非笑的搖了搖自己的手機,手機上那赫然接吻中的兩個人讓我腦子瞬間一空白。
短路的我頓時站着不動了,身旁被我鎖着的男人推了推我,輕飄飄的說道:“嘿,美女警官,怎麼傻站着不動了啊。”
他擾亂了我的思路,我這纔回過神來將他一起帶走。
顯然莫薰染沒看到秦北琛跟我們一起走出,瞬間急了起來,衝着往房間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前,我心裡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天呀,上次在酒吧秦北琛二話不說就毀了莫薰染的手,這一次該不會做更可怕的事情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秦北琛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漸漸也變成和那些惡魔沒兩樣,有時想到這些,我的心還是一直被揪着。
我始終還是沒忍住把男人交給了易生後,偷偷的往那間小房間探過去,纔剛靠近就聽到莫薰染那撕心裂肺的聲音。
“秦北琛,我他媽跟了你五年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願意正視我一眼。”
我輕輕的伸出頭,往房間裡看進去。
只見蛇哥似乎對面前這些情情愛愛絲毫沒興趣,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抽着煙,秦北琛則是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那雙好看的眼睛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莫薰染沒有一絲的同情。
冷血的程度讓我不禁懷疑眼前的秦北琛和之前的那個秦北琛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爲什麼現在的秦北琛說變就變,還變得這麼徹底。
“莫薰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秦北琛從褲兜裡掏出了煙,點着深深的吸了口煙。
“我怎麼把自己當回事了,我都見過家長了,秦北琛!!”現在的莫薰染不再是我們幹練的重案組組長,而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即將被男人狠心拋棄的女人。
秦北琛聞言卻輕笑出聲,“只要我願意,我想誰能見我父母,誰就能見。再說了,你可不是我帶回家去的,是你自己跟蹤我回去的。”
聞言莫薰染就像一個被打臉還不願意承認的無恥之匪。
哭着搖着頭,將秦北琛的大腿抱得更緊了一些。
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腳把莫薰染踢開,直接就喊了一聲:“我最後說一次,不要粘着我,噁心。”
聞言莫薰染似乎還想繼續纏着秦北琛,我看到莫薰染直接就抱住了準備離開的秦北琛,還是像之前在酒吧時從後邊抱住了他的勁兒腰。
這一次光線十足,和之前在酒吧的時候不太一樣,我看到了不耐煩的秦北琛眼中帶了一絲殺意。
我發誓,這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充滿殺意的秦北琛,突然那種震撼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這男人曾經也在我背後露出過這麼可怕的眼神嗎?
包括殺李芳恩的時候也是如此嗎?
看到秦北琛那一臉肅穆的我,我知道莫薰染即將就要倒黴,我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這時是不是腦生草了,我居然產生了想要救莫薰染的想法。
要知道之前我可是將她恨之入骨,那種恨意絕不少於李芳恩。
我趁着秦北琛正想回頭整治莫薰染的時候,我整個人朝秦北琛撲了過去,正好將秦北琛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懵了,莫薰染也突然鬆開了手,傻傻的看着我。
秦北琛下意識的困住了我,以警察的下意識裡邊,他首先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抱着我自地上滾動了幾下,然後一手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我靠,他到底想怎麼樣,這姿勢......是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玩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