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說忙不忙,說不忙又一直沒停過手。重案組的效率好像比一般的專案組不同,不僅強烈要求做到最好,莫薰染這方面似乎顯得更追求快準狠。
今天才接到的單,晚上就和我們提前說等會就要出去外勤,說要去酒吧掃黃。
我們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口就被逼着要上車,臨上車前我和莫薰染請了個假上了天台。
原因是因爲易正就在天台上等着我下班,我只好上天台和他解釋一下,可才走上天台,我突然被人從後面抱起。
我就像是臉盆一樣被他硬是端着坐在了桌面上,大手弄來了我的頭髮,隨即輕聲說道,“累嗎?”
我臉一下子被他弄紅了,“沒,不是很累。”
“那等會去哪裡吃飯!?”易正衝我笑了笑說道。
“我等下可能沒辦法陪你吃飯了……剛剛莫薰染下通知要去酒吧一趟。”
易正微微一怔,“去酒吧做什麼?”
“掃黃掃毒啊,我們接到密報通知,聽說那裡今晚會有案子。”我微微撇了撇嘴,“好突然,對不起。”
易正摸了摸我的頭,“和我對不起什麼?”
“我沒辦法陪你吃飯,要工作呢。”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和易正交往的時間越長,我就越瞭解易正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那種對比無疑是最致命的,和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在一起,他對我的好真的好到我沒辦法挑剔。我沒辦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但是我我明白,易正估計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也許愛情就是這樣,總會有那麼百分之八十的情侶最後不會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而是選擇了一個愛自己的。
“傻瓜。”易正輕輕笑了笑,隨即說道,“去吧,小心點,酒吧亂。”
我衝他笑了笑轉身就想跑時卻被他一把扯了回來,薄脣狠狠地貼了上來硬是撬開了我的脣,逼迫着我沉迷於他的吻裡。
我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事情,腦子懵了一片的我被他禁錮在懷裡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了他的急促,異樣的感覺忽然從頭到腳一直徘徊。
待搞清這種感覺從哪裡傳出來時,我竟發現易正的手現在正在隔着衣服在我面前不停抓。
那種異樣的感覺原來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不知怎麼了,我忽然腦海裡浮現李芳恩的臉。李芳恩和易正的臉突然一重疊,我心一慌連忙將他一把推開。
被我推開的易正倒在地上傻愣的看着我,不單是因爲他愣住了,就連我也被嚇了一跳。
我們怔忡了一會兒,忽然一道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我們的思緒。
是莫薰染打過來的電話,估計是在樓下等我出勤了。
我不自在的將莫薰染的電話給按掉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對不起。”說完連忙走人。
我不知道我自己說的對不起到底是指我現在就要走這麼沒禮貌,還抑或是我將他推開的事情……
上了車後心裡對易正的感覺也多了一抹愧疚,身爲他女朋友,但是卻不給他親熱……
他一定很委屈吧?
待我坐上車大約五分鐘後收到了易正的信息:不用介意。
短短的四個字,他讓我不要介意,可是天知道我哪能不介意呢?
都怪我,對於這些事情不但有了陰影,甚至還給不了他想要的戀愛。
想到這裡我對易正的愧疚又多了幾分,帶着混亂的思緒我和莫薰染幾個終於趕到酒吧面前。
這家酒吧名字叫做“拉姆吧”,是我們整個古城裡邊最大型高檔次的酒吧。但由於近年來黑社會的勢力日漸見長,就連這裡也成了他們的集體娛樂場所其中一個最常出現的地方。
今晚,我們就是收到密報說這裡會進行大型的販毒販黃行爲,我們打算先偷偷混進去看看情況。
莫薰染將我們各自分配在某個點後,便不知道走哪裡去了。
我就站在角落看着酒吧裡邊在霓虹燈下不停扭動身子各自敬酒的人,心裡也開始警惕了起來。
四處觀察,霓虹燈下的販子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找,每個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似乎有些激動。
我各自走了走,察覺我身後沒遠處就是一個vip包廂通道,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忽然有種預感今晚的重場戲絕對不會是在舞池,說不定就是在……包廂裡呢。
我往vip包廂四處張望了一下,他們酒吧裡的門被合得很緊。但幸好還有個小窗口平時供服務員查看顧客有沒有什麼需求。
我偷偷的按在其中一間傳來吵鬧聲音包廂門前,想要偷窺裡邊的人正在做什麼時突然身後的光線按了下來,轉身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
於是十分悲催的我被那個男人直接一手推進了房間裡,面對了十幾個人我瞬間愣在那裡。
“怎麼回事啊?”
說話的是看起來不太高的男人,耳朵打了三個釘,一看就知道是不良青年。
推我進來的男人笑着說道,“這傢伙一直現在我們包廂面前看來看去的,估計是想找誰,你們看看誰認識她?”
我無疑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按捺住自己偷窺的心虛,我訕訕的說道,“我……我是走錯的,那個,那個我先走了啊,真是不好意思。”
說完我就想轉頭就跑,卻被推我進來的男人一把扯住,只見他笑着說道,“喲呵,進來了這裡,你以爲還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說完他們整個包廂裡傳來嘻嘻哈哈的吵鬧聲,我聽着自己也跟着冷了下來,不禁暗自腹誹道,“看來我想要好好離開沒這麼容易。”
我看了一眼扯住我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問了句,“那要怎樣才肯讓我離開?”
“那怎麼都得問一句蛇哥吧。”男人笑着說道,大家的起鬨讓我一怔,蛇哥也在這裡?
順着他們的起鬨看過去,嗯蛇哥就坐在沙發上笑着看着我。而我看着蛇哥旁邊坐着的男人出了神兒。
男人長着一張十分帥氣的臉,俊逸的外表給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才有光彩。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針織上衣。
讓我出神的是他那雙深邃有神的眸子,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人深陷其所編制的美夢裡無法自拔。
那雙性感的薄脣曾幾何時也緊貼過我,在我耳邊說着無數溫柔的話。
我咬着牙忍耐着自己的激動,可眼眶卻在這時瞬間出賣了自己,紅着眼眶,眼淚就在眼眶裡不停地轉動。
“琛,琛哥……”吵鬧的聲音裡我聽到了自己的一聲呼喊。
有多長的時間了?我有多久沒見過他了?
仔細數數我竟也忘了,超過三四個月了吧,快半年的時間了。
重遇如我所想象,我一定會脆弱得想哭,但是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
他怎麼會和蛇哥在一起?怎麼會和蛇哥坐在一起?
待回過神來,我已經朝秦北琛坐着的地方撲了過來瞬間撲進他的懷裡。
但出我意料的是秦北琛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後問道,“怎麼了?”
我的天啊,這個男人突然失蹤了這麼久還若無其事的問我怎麼了?
這個男人是有時差嗎?不然怎麼能擺出這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琛,琛哥……你出來一下。”我皺着眉頭看了一一眼蛇哥,連忙一把將秦北琛拉了出包廂,蛇哥的馬仔還想拉着我,但卻被蛇哥給擋住了。
“怎麼了?”秦北琛任由着自己被我拉出來,隨即整個人靠在了牆上笑着問道。
“你還問怎麼了,你這些日子到底去哪裡了?你知道我們多擔心嗎?還有,你怎麼和蛇哥坐在一起?你們認識?”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秦北琛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我,只是拿起了香菸點着後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後吐了我一臉煙。
看到熟悉的香菸,我忽然心裡也跟着難受了起來。
還是一樣的動作,高大的他手裡拿着煙靠在牆上,看起來有些不羈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魅力發揮。
以前的他看起來特別斯文,西裝革履。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脫了僵的野馬,明明已經三十歲,但仍然散發着專屬於他不羈帥氣的風采。
“我一直在古城。”秦北琛將菸頭丟掉後,順手一彈,隨即將頭靠近了我一些。
“那怎麼都不出現!!”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瞥着秦北琛,“還有,你打死李芳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這麼衝動?”
聞言秦北琛笑了笑,“我不會回去了。”短短的一句話斷了我對他想說的所有話。
我徹底怔忡,“什麼,什麼意思?”
這時他突然靠近了我,一手抓住了我的頭將我整個人摔到了牆上,隨即一張俊臉忽然湊了上來,“我說了,我不會再回去。”
“爲,爲什麼?”我連哭都忘了哭,只是愣着一張臉看着他。
只見他突然將頭埋在了我的脖子前不斷地摩蹭,那雙薄脣在稚嫩的皮膚上摩擦,似有似無的撕咬讓我始料未及的軟了腳。
最後我只聽到他說了一句,“沒有這麼多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