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薰染見完面後又日子緊巴緊巴的過了一個月,我身上的傷終於好了,只是因爲腦震盪比較嚴重,所以還是要定時要去醫院去檢查。
既然傷都好了,我也沒有再賴在家裡,再說秦湘爲了照顧我自己的咖啡店都給暫時營業了。於是我在獲得醫生的允許後,隔天就回了警局。
距離我受傷、療傷到好的已經過了幾個月,令我沒想到的是單純是幾個月的時間都足以讓整個世界大變。
專案組裡已經沒人,據說除了易生,凌豪和蔣心都被調動到別的專案組。想必,秦北琛一失蹤,整個專案組就像幾個孩子沒了爸媽一樣,被人收養似的各奔西東。
易生這天在警局門口接了我,領着我一起去了總督察的房間。說起來還是我第一次和這麼高級的人見面,手心卻在這時禁不住冒起了冷汗來。
總督察是一位滿臉肥肉的大叔,看年紀約估有40多歲,看他的樣子還是挺好相處的。
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來一句,“相信你們也知道秦北琛現在已經落難了,他現在死去哪裡了都不知道,我身爲上司,我十分看好你們兩個。所以我決定了易生你就調去重案組那邊幫忙吧。”
重案組?那不是莫薰染那組人?
我和易生都愣了幾秒,隨即我聽到易生連忙說道:“是是是。”
看易生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情願,但在上司面前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他將易生打發了房間,隨即語氣深長的說道:“十里呀,上次雨夜屠夫那事呀,我們都知道你在這裡可是受了不少苦,每次吃苦的可都是你。”
提到了之前的事情,我臉上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只見他忽然邁腳坐在了我的身邊,那雙手似有似無的搭在我身後,我雖然感覺有些不適,但又不敢說話。
卻沒想到因此成了他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打算,只見他的手慢慢往下滑,從我背後似有似無的一掃而下,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敢吭聲。
他還在說着:“這事呀,秦北琛打死李芳恩這事呀,我也和上頭反應過,可是就是不管用呀!
我知道你和秦北琛關係好,你還是路哥的女兒對吧,所以我特地給你安排一個特別位置。”
“特別位置?什麼特別位置?”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爲身後的手從一開始的似有似無慢慢變成了直接搭在我腰間。
我佯裝若無其事的甩開他的手,卻沒想到這時他的手從一開始的試探變成直接無賴的賴在我腰間。
嗯,只是腰間。沒事沒事,趕緊聽完他談完這些廢話就離開這個死色、狼的房間,呆多一秒都感覺噁心。
只見他忽然手朝我腰部慢慢往上爬,摸索上了我穿着內衣的架子上,那張噴着韭菜味兒的嘴裡朝我靠得很近,邊說話邊噴着臭氣,“這不我辦公室裡缺了一個人嗎?我看‘你’的資質還不錯,感覺你可以勝任,所以......”
“來你這裡做事?那不就是做文員?”我瞬間皺起了眉頭,這還是不需要出勤的文員?
看他的樣子似乎認爲我和一般的女生一樣都不愛吃苦,所以比起要出勤的警員,我會比較喜歡文員這個職位哦?
可是看他那一直不安分的手,我胃裡一陣翻滾,就像是隔夜飯要跟着吐了出來似的。
“是啊!”他衝我笑了笑,手這一次直接拍了拍自己的某個部位意味深長的說道:“只要服侍得我開心,你隨意。”
這句話就算是傻子都聽明白了,這噁心的臭老頭居然想將我潛了!!
“呵呵,不用客氣,我命賤,我不太喜歡安逸,所以勞煩你還是給我另外調動吧。”我忍耐着他那淫濉的眼神,我說道。
聞言他臉上頓時被拉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我一下,嘴裡嘟喃道:“高清什麼,還不是人人可以摸的貨。”
我不是聾子,他話中的鄙夷實在是太不堪入耳,我感覺自己已經有種想要端起他桌面上的菸灰缸往他頭上砸去的衝動。
可更令我感覺難受的是,他會用這種眼光看待我,完全是因爲那天晚上我被李芳恩......
我明明是受害者,爲什麼到了他們面前,我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完全是我活該?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你實在是想不到的話,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說完拿起自己的包起身轉身想要去開門,卻沒想到這時一雙手從後面將我攔起,然後硬是將我推回了沙發上,然後他肥胖的身影欺了上來。
“就一下,就一下。”他呼吸十分急促,估計是因爲上了年紀然後又做激烈運動的原因。他扒着自己的衣服,呼吸時那韭菜味就噴在我臉上。
就一下,就一下?
他身爲警察局最高領導人還做着這些令人齷蹉的事情,他這樣的人是怎麼做得了總督察?他這樣的人和李芳恩有什麼區別?
不,簡直比李芳恩還可怕,兩道白麪。
“你離我遠點。”我瞪着他,一手將他推開。
他就像是當時的李芳恩一樣,那張急不可耐的表情讓我簡直噁心到想要吐。
他將脫開的褲子弄掉後再次爬了上來,這一次他還特意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個正方形的東西,裡邊圓圓的邊框十分明顯。
他辦公室居然隨處放着套!!!
他的手再次搭上了我的胸,嘴將套給撕破,然後說道:“就一下,讓我一次吧,我想要。”
我雙手撐着肥胖的他,從上次的教訓中我已經學會,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吃苦的終究還是女人。
我咬着牙反抗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桌面上的菸灰缸,於是我順手抓起了菸灰缸,狠狠的往他頭上砸去。
瞬間血液從他頭上噴了些出來,直接掉在了我的臉上。
我瞬間懵了,抓着菸灰缸愣愣的看着他摸着受傷的地方倒在了地方,見狀我心一慌,連忙一把將菸灰缸給甩掉後就掉頭走出他的辦公室。
他是不是會死?
他死了,我是不是也等於是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腦子就像是馬蜂窩一樣亂成了一團,慌到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的我卻在逃跑的時候沒注意路,一腳踩錯了樓梯往樓梯下撲了過去。
原本以爲我也會摔個粉身碎骨,卻沒想到正好一頭投進了易正的懷裡。他就像是接了團寵物一樣,輕聲的說道:“喲呵?十里你還學會投懷送抱了啊?”
對於他的笑意,我顯然慌成了一團。
“我,我我殺人了。”看見易正,我只感覺鼻子一酸,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朝我撲了過來。
聞言易正好笑的敲了敲我,“胡說什麼呢?”
我苦笑着一張臉抓住了他的雙臂,很慌張的說道:“我,我我真的殺人了,我是不是犯罪了?”
聞言易正原本還在笑着的臉瞬間被拉了下來,連忙一把將我帶上了警察局的天台,那個專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
一到天台他立馬皺着眉頭問,“到底怎麼回事?”
看我嘴裡還在不停嘟喃着同一句話,他瞬間也急了起來。
一手狠狠拍了我的後腦勺,“能不能冷靜下來!!”
我瞬間被他打懵了,傻傻的看着他。他似乎有些無奈一手將我擁入了懷裡,“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斟酌了一下正想說的時候,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慌張,給出了一個方針給我,“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殺的人?在哪裡殺人?有誰看到?”
他摸了摸我的頭,十分嚴肅的應道:“我幫你。”
聞言我一怔,心裡忽然某個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感動到了,那種心酸言不可喻。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殺人嗎?”
易正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不需要知道,因爲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亂來的人。”
聞言熱淚就像是關不上閘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盈眶而出,他滿心心疼的摸了一把我的眼睛,“所以趕緊說吧。”
我這才把剛剛所有的事情說了出去,一說出來易正頓時怔住了。
“他想對你......”易正接下來的話沒說完,但明眼人也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啞着嗓子說道:“我和李芳恩......真的不是我願意的。”
說完鼻子也跟着酸了起來,易正輕輕嘆了口氣再次擁我入懷,“我知道,沒事,十里永遠是最好的,不要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好嗎?”
我點了點頭。
他身上的味道和秦北琛很不一樣,秦北琛渾身的香味還帶着一抹淡淡的煙味,有一種成熟男人才有的獨特味道。
可易正渾身散發着一股檸檬味,檸檬味身上還帶了一抹咖啡豆的香味,清香濃郁鼻。
以前遇到這些事情,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傾聽我所有委屈,總是微笑的摸着我頭的男人突然從我世界裡消失。
才短短几個月,那個他就已經變成現在的易正。
忽然感覺這樣對易正來說會不會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