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肚子裡無辜的小孩,我的心彷彿被什麼重物給狠狠壓得喘不過氣似的。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殘忍暴力,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居然還對孕婦下手!!
真是衣冠禽獸!!
還沒待我從低沉的情緒走出來,坐在我身旁的蔣心倒是急了。
猛地大拍開會的桌子,大大咧咧的喊了句:“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發現什麼了嗎?這女死者懷孕7、8個月,身爲老公的居然一次都沒出現在身邊,你說這做老公的靠不靠譜。這不,接到命案通知,那老公坐在門前那裡哭,哭得跟娘們兒似的。”
我忍不住問了句,“那我們來的時候怎麼沒見到有人在門前哭?”
“被送去醫院了,哭暈了。”
應話的是易生。
聞言我一愣,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吧,這麼一個大男人的居然在門前哭暈了!
想到這我不禁訕訕的收住了嘴。
“好了,蔣心繼續。”首先打破尷尬氣氛的是秦北琛,只見秦北琛將面前的資料百無聊賴地翻閱了一下。
“根據現場採取的證據而言,沒有任何異樣。除了兩個死者身上的血外,倒是有一點值得我們去想想。你們猜是什麼?”蔣心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句話是對秦北琛說的。
令我感到一絲絲不舒服的是,蔣心居然光明正大的調侃秦北琛。
“說吧,別賣關子。”秦北琛一眼便看穿了蔣心那肚子裡裝的是什麼黑水,脣角噙起一抹淡笑,問道。
只見蔣心這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在一樓廁所裡邊傳來了很大的屍臭味,重點是除了廁所外,其餘的地方都是灰塵。這可想而知就是這廁所呀!兇手肯定曾經另有用途。”
聞言我的思緒也不禁沉了沉。
一個小舅子、一個懷孕7、8個月的女人、一個長年不關心老婆孩子的老公、一個空置的兩層樓、溼潤的廁所、先後被殺的姐弟。
這一切一切的線索就像有頭無尾的故事,讓我們聽了也是摸不着頭腦。
可也是這零星的前段和畫面正在和我們述說着一件非常少見卻確實存在的故事。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情瞬間因爲想到了無辜的孩子而難過了起來。
這兇手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鐵定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狂魔。
似乎察覺我有些異狀,坐在前頭的秦北琛向我投過來一抹打量的眼神。
“十里,說說你的看法。”
秦北琛聲音十分輕柔,彷彿在和自己疼愛的東西說話似得讓我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對上大家投以過來的眼神,我喏喏的應了一句,“我沒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這不符合我。
我知道。
於是在對上秦北琛那意味深長的打量下,我乾乾地補充了一句,“女死者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她老公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頓時一怔。
就連秦北琛都不禁眯了眯眼睛,納悶的問了一句,“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