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我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秦北琛,只見秦北琛只是揚起一張好看的笑臉說道:“那你就不要老靠着別人。”
聞言我和易正面面相覷,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易正放在我肩上的大手。見狀易正這才訕訕的收起自己的手來。
“小薰,我要和十里在海屋辦案,你還是和阿正走吧。”秦北琛臉色纔剛好些就從牀上起身,打開飯盒吃飯然後說道。
“我不要。”莫薰染頓時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你就當我和阿正來這旅遊不行嗎?”
秦北琛皺着眉頭,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行。”
“我說來,你都同意了。爲什麼現在我們纔剛見沒多久,你就趕我走。”莫薰染臉上露出一抹委屈,“我.....”
“我同意你過來可不是爲了讓你在這裡礙着我做事。”秦北琛皺着眉頭,不悅濃於表面。
可莫薰染好像絲毫沒把秦北琛的不悅放在眼裡似的,一臉無語的說道:“那我不知道,反正我都已經重新租房了,我和阿正看來今晚是非得住在這裡不可了。”
聞言秦北琛瞬間皺緊了眉頭,“什麼時候租的房?退了!”
莫薰染也跟着激動起來,“不,我就不。”
說完還特意輕聲安撫,“哎呀,你們忙你們的,我又不會煩着你們,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
說完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十里,你說是不是?”
莫薰染臉上帶着笑意,剛剛在前臺處發生的事情,我可忘不了。她現在將問題拋給我,無疑就是讓我幫她說好話,好讓秦北琛給他們兩個留下來。
我一直不吭聲,莫薰染急眼了。
“路十里,你倒是說句話呀!”
身旁的易正似乎很無語,有些無奈的拽了拽莫薰染的手,“小薰,好了,既然阿琛不喜歡我們在這裡,覺得我們在這裡是在影響他,那我們就先回古城吧,阿琛和十里很快也跟着回來了。”
聞言莫薰染有些不情願的看了一眼我,隨即說道:“我走就走。可是路十里你出來一下,我單獨有電話想要和你說。”
說完便先行走出房間,我和易正對視了一眼,易正一副憂愁的看着我。
我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應該是覺得莫薰染會爲難我,所以希望我不要太計較吧。
我向他擺了擺手,跟着莫薰染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莫薰染一臉嚴肅的盯着我,看着她那審視似的眼神,我心裡莫名心虛起來。
“怎,怎麼了?”我微微捻了捻眉頭。
“路十里,現在就只有你和我,你就不要給我裝了,我感覺噁心。”莫薰染一臉的嫌惡,“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阿琛對你只是兄妹的感情,希望你不要亂抱希望。”
聞言我的笑容頓時拉不住了,皺着眉頭反駁:“你這句話是在提醒我?還是在催眠你自己?”
看着莫薰染那張美麗的臉,我好笑着多問一句,“如果是前者,那你可以放心。如果是後者?呵呵,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別讓你家的狗隨便亂吠人。”
聞言莫薰染頓時氣極了,像是徹底被我的反駁給塞住嘴似的,她好久才說道:“給我等着,路十里。”
她狠狠烙下一句話便不忿的回了房間,跟在她後頭的我這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表裡不一。
只見她一身柔弱,像是沒腳的孩子一樣整個人坐在了秦北琛懷裡,然後使勁兒的討吻,“嗯嘛,給我一個吻,我要走了。”
秦北琛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反正是顯得有些臉僵,過了好半天才迴應:“別鬧,小薰。”
只見莫薰染這個好像沾上了502膠水的牛皮糖絲毫不顧慮身邊還有我和易正,直接就開始耍賴起來,“我不管,我難得過來,你就趕我走,你就不補償一下我嗎?”
說完一手慢慢的伸進了秦北琛的褲子裡,還不忘一臉挑釁的看着我。
一旁將所有東西看得十分仔細的我越看心裡泛起的酸就越濃,我咬着牙轉過了頭。這時我竟發現易正早已經眼不見爲淨。
忽然發現一件事情。
“哦,現在他們在一起,心塞的可不止是我一個。”
這麼想着時,心裡倒是變得舒服了不少。
秦北琛皺着眉頭,大手將莫薰染的手給拉開,聲音也跟着陰沉了不少,“你鬧夠沒有?”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他是真正生氣了,莫薰染也不是那種不會看人臉色的人,在秦北琛還沒徹底把自己推開前連忙從他懷裡跳了出來。
“好了,我和易正回去了。”莫薰染輕咳了幾聲,“十里,你好好照顧琛哥,聽到沒?”
說完便拉着易正出了房門。
最後一句話,如果不是剛剛私底下和我說那話,我還當真以爲她這麼好心好氣的讓我和秦北琛在一起呢!
莫薰染自己就是個佔有慾和控制慾超強的人,這樣着實不好。
他們一走,我的世界瞬間恢復了平靜。
秦北琛轉臉看了一眼我,隨即又轉了過去。
“看我幹嘛?”我有些無語的白了秦北琛一臉,有話就直說呀,偷偷看我是鬧哪樣?
“沒事。”秦北琛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剛剛莫薰染和你說什麼了?”
我撇了撇嘴,原本想要一句蓋過,可是看着他似乎很在意的樣子,我忽然惡趣味來了,“哦,說的話可多了,你想知道?”
聞言秦北琛眉心皺得更緊了一些,“嗯,說了什麼?”
我佯裝思考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啊,我忘了野!不好意思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我衝他吐了吐舌頭,轉身往攝像頭的設備走去。
卻沒想到自己卻因爲一時的惡作劇惹惱了那位秦先生,於是秦先生大手一撈,瞬間將準備爬上牀的我撈回他的懷裡坐着。
還是和莫薰染一樣的動作,可是心理莫名開心不起來。也許是因爲莫薰染剛剛纔坐着的原因吧,有一種坐了別人專屬品的罪惡感。
從什麼時候開始,秦北琛對我來說已經慢慢成爲了別人的專屬品呢?
是從不久開始?抑或心底裡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潛意識。畢竟路十里,你心知肚明,他從來就沒屬於過你,你也從來沒有佔有過他。
我掙扎了幾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放我下來,我不喜歡坐這裡。”
秦北琛的手卻環得更緊了,有些輕籲的說道:“總感覺這樣抱着你很有安全感,也很熟悉。”
聞言我怔了怔,好一會兒我連忙抽回神來,“我要起來了,莫薰染剛坐完你這裡,你還讓我坐。”
我熱着臉,想要走開。
秦北琛卻一手將我按倒在懷裡,輕聲說道:“莫薰染已經夠吵了,你也要和我鬧嗎?”
聞言我愣了好幾秒,回過神來時連忙說道:“鬧就鬧,鬆開我拉,坐着不舒服。”
“別動啊!再動有感覺的話,怪不了我。”
聞言我徹底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經意磨起了秦北琛的痞根。我紅着臉跳了出來,有氣無力的喊了句,“魂淡~”
看着我臉紅的樣子,秦北琛似乎很開心,哈哈大笑了幾聲後便趕忙把剩下的飯給吃了。
許小南和自己的女朋友好像一直都在睡,現在都是中午時分了,太陽曬屁股了,他們還賴在牀上一動不動的。
“他們昨晚很晚睡?”我皺着眉頭問秦北琛。
秦北琛伸出了自己的槍,小心翼翼的擦了幾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玩’到凌晨5、6點才睡,能不睡得像豬嗎?”
他擡頭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頓時明白他話中的‘玩’是什麼意思。訕訕收起了雙脣,有些無奈的坐在了一旁。
如果許小南不是兇手,那麼按照許小南和女朋友這樣沒日沒夜的‘玩’,分分鐘回到古城也能玩多好條人命出來。
像是察覺我心裡想些什麼似的,秦北琛笑着說道:“他們正在備孕。”
聞言我瞬間愣了,“你怎麼知道?”
“十里,你的觀察能力還是缺少細心,你該想到的兩點:第一,許小南和女朋友在一起已經超過三年,感情向來很好,順理成章結婚很正常。
第二他們這一次來海屋旅遊,很顯然就是爲了備孕,想要孩子來營造氣氛。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準備結婚了。”秦北琛邊擦着槍邊說道。
“當然,前提是許小南不是變態殺人狂的情況下。”秦北琛笑着說道。
“那如果許小南是變態殺人狂的話......”我微微捻了捻眉頭。
“那麼好戲就來了。”秦北琛莫名一臉的興奮,笑着說道:“許小南的女朋友絕對會是許小南殺的這麼多藝術品裡面最完美的。”
聽着秦北琛說的話,我就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看着許小南和女朋友還黏在一起,像個癡頭芒似的恩愛極了的兩個人,我心裡開始打起鼓來,如果許小南真是變態殺手,那麼他真的會對自己的女朋友動手嗎?
愛和恨其實不過是正反面的距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