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我身上,寬厚的溫度讓我頓時懵了。
天啊,琛,琛哥的手在幹嘛!
許小南兩個人還在呻着,下面的我們兩個被時不時壓下來的牀墊撞頭。
“琛哥...”我又用口語喊了一下,見他沒反應我只好一把扯住他的手給啦開。
沒想到他的手居然又放回來了,這下還將我拉近他一點,他整個人抱住了我的頭。
我忽然明白了原來他手是在護着我不被牀給壓到呢!
我微微一擡頭就對上了他那雙晶瑩的眼睛,距離近到彷彿只要我輕輕一蹭就能吻到他。
他好像也察覺了什麼,衝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在我快要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前的時候他一手蓋在了我的臉上,然後將我重新按倒在地毯上。
琛哥,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讓我吃毯呀!!
我們整整被困在牀底一個多小時,他們的纏綿也整整維持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都是一個動作,我都麻腿了。
我忍不住推了推秦北琛,示意讓他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引走。
秦北琛兀自出了一會兒神,隨即轉身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不知道給誰撥打了電話,然後對方傳來聲音後,他立馬給掛斷,轉而給對方發了條短信,“海屋,過來引走205的房客。”
對方很快回了個字,“好。”
秦北琛合上了手機,轉過臉來用口語說道,“搞定了。”
我微微捻了捻眉頭,正想問他到底找誰來引走許小南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牀上的許小南對他女朋友說道:“有人敲門了,趕緊穿上衣服吧。”
女朋友好像還不願意,纏着許小南不給他去開門。
“別鬧了,我要開門呢!”
女朋友嗯嚀了一聲,“我不嘛!”
許小南好像對自己女朋友特無奈,過了好半天才回一句,“你乖,趕緊穿上衣服,今晚我再好好陪你,可以?”
聞言女朋友才心甘情願的鬆開許小南,許小南穿上了套間的拖鞋走去開門了。
我忍不住在心底裡腹誹道,我去,許小南有個這樣的女朋友,確定自己撐得過去嗎?確定不會縱yu過度?
“誰啊?”女朋友往外面喊了一聲。
許小南很快走了回來,輕聲說道:“說到了要打掃房間的時間,讓我們下樓吃個飯,走吧走吧,我看你也餓了。”
說完換了雙鞋,沒多久就跟着女朋友一起走出了房間。
就在我以爲走了兩個癡纏鬼又來了個不知道什麼鬼怪後,忽然有人狠狠的敲了敲衣櫃的門,語氣帶着不以爲然的說道:“出來吧。”
聞言秦北琛和我對視了一眼,知道是救兵來了連忙爬出去。
世界上最大的誤會莫過於他以爲我們躲在衣櫃,而我們卻躲在了牀底。所以當他全神貫注的盯着衣櫃看的時候,腳下忽然多了兩雙手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癱軟在了地上。
我是第一個爬出來的,長髮早已經被秦北琛揉成了貞子樣,當慢慢爬出來時,對方忽然一拳朝我捶了過來。
我見狀連忙一躲,一手抓住了他的手,順勢將自己拉出了牀底。
見對方還想動腳,我眼尖得一手擋住了他的腳起腳,趕在他起腳反應過來時狠狠的一個翻身,將他來個過肩摔。
後邊出來的秦北琛看着躺在地上使勁兒喊着疼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我,微微捻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他動手了。”我無辜的嘟了嘟嘴,這可不關我的事,誰讓他想要動手打我,摔了活該。
“屁,你不是鬼嗎?”男人捂着肩膀,滿臉的控訴。
“你纔是鬼。”我無語的白了一眼他。
“秦白宇,我說你也是傻,對鬼動手你認爲有用?”秦北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你這智商堪憂啊!”
似乎見秦北琛幫我,那個叫秦白宇的傢伙立馬急了,“早知道不來救你們了,兩個白眼狼,哼。”
說完秦白宇轉身走出房間。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心軟了,“他是不是生氣了?”
想想,自己剛剛可是絲毫沒有手軟呀!該不會是把他給摔痛了吧。
察覺我的不安,秦北琛只是向我擺了擺手,有些安撫意味的說道:“放心吧,他不會生氣的,就他那傢伙,轉頭買個冰淇淋個他就給忘了。”
我:“......”
那不是哄小孩的技巧嗎?用在成年男人身上確定也有效?
秦北琛拉着我走出了許小南房間,還順勢的掛上了打掃衛生的牌子,跟着他終於在海屋前的小賣部上找到了秦白宇。
“琛哥,對了,你好像對秦白宇很熟悉呀!你們怎麼認識的?”我納悶的問道。
“他是我弟。”秦北琛從大衣裡拿出了那盒壓得有點扁的煙盒,他微微捻了捻眉頭,轉而將煙盒裡掏出了煙,點着。
他深深的吸了口,瞬間空中飄動着一股蒼白的煙塵,就像是天上那七彩彩虹穿插而過的寥寥白雲。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莫名感覺現在的秦北琛看起來有些寥寂和孤獨。
“你不是就秦湘一個妹妹嗎?”我微微捻了捻眉頭,轉過頭在秦白宇身上張看了一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弟弟的?”
不得不說,秦家似乎都是好苗子,不管是皮膚的底子、還是五官和身高似乎都是有遺傳性的。
細看秦白宇和秦北琛眉間那抹王者纔有的勢在必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秦白宇似乎比秦北琛小几歲,但他顯然沒有秦北琛那麼成熟穩重。
秦北琛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轉過頭來瞥了一眼還在舔雪糕的秦白宇,“他十年前就得了一種病,智商回到了10歲左右,所以他現在跟10歲孩子沒區別。”
我瞬間愣了,所以他纔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吃雪糕?
“那,那他今年多少歲了。”
“28歲。”秦北琛倒吸了一口煙,然後兩根手指輕輕一彈,菸頭從他的雙指間被彈出。
我微微捻了捻眉頭,“我剛剛也真是的,居然還真的動手摔他。”
聞言秦北琛狠狠的敲了敲我的頭,“如果你不動手,那被摔的可能還是他。”
我一怔,“什麼意思呀?”
秦北琛勾了勾我的鼻子,輕聲說道:“你被人打,我可能會發飆喔。”
這是秦北琛第一次在我面前這麼赤、裸的表現出他深藏很多年的另外一面。彷彿也在向我解開一直以來心底的疑問。
秦北琛,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清了。
“琛哥,要不要雪糕?我買給你吃。”果然不出秦北琛所料,秦白宇立馬把剛剛受委屈的事情給忘了,還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問。
“我不要,你問姐姐要不要。”秦北琛笑了笑,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一個長得一米八的大男人喊我姐姐,我會很汗顏的好嗎?
“那姐姐你要不要?”秦白宇盯着我看好了一會兒,忽然伸出了他手裡剛剛纔舔過的雪糕遞到我面前。
“呵呵,姐姐不要。”我不自在的推了推他的手。
這麼冷的天吃雪糕,我還不想死呢!
“不行,你得要。”秦白宇卻執着的伸出手裡的雪糕遞到我面前,“不吃不行。”
我忽然深深的感覺到秦白宇和秦北琛絕對是兩兄弟了,丫的,執着起來就跟擦了印度神油似的,死活不肯屈服。
見秦北琛只是一臉看好戲的看着我,無奈之下我只有低下頭吃了口秦白宇剛吃過的雪糕。
秦白宇見狀整個人興奮了起來。
轉眼一看秦北琛臉上卻變得沉重起來,剛剛不是還一臉看好戲嗎?怎麼這麼快就變臉了?
“下次不要隨便吃別人吃過的東西。”只見秦北琛盯着我看好一會,忽然拋下這麼一句。
說完不顧我消沒消化就走了。
我:“......”
妖~還讓我不要隨便吃別人吃過的東西呢?那你還天天讓我吃你吃過的東西?
當然毫無立場的我哪裡敢把最後這句話當着秦北琛的面說,要知道秦北琛這人心黑得很,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坑人。
我整理了一下雜亂的思緒,跟上了秦北琛的腳步。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秦白宇居然十分粘我,我還笑着和秦北琛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小孩緣好呀?”
秦北琛嘴裡叼着煙,衝粘在我身邊坐着靠我肩膀的秦白宇危險的眯了眯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嗯哼,我看是異性緣。”
秦白宇還雙手將我擁我進懷裡,我邊掙脫着秦白宇,還要分神的應道:“是小孩緣。”
秦白宇不就是個10歲的小孩嗎?哪裡算異性緣了,說是小孩緣還差不多。
只見秦北琛冷不防的衝秦白宇瞥了一眼,又輕輕的說了三個字,“異性緣。”
我還想轉頭和秦北琛說些什麼,秦白宇卻雙手圍着我的肩膀,大手狠狠的托住了我的頭,我瞬間懵了。
因爲他的頭越靠越近,越靠越近,那雙薄脣也跟着離我越來越近。我忘了反抗,傻愣的任由他動。
真想不到,秦白宇雖然說智商10歲,但身爲一個成年男人的身子來說,他還是挺大力的。
我甚至連反抗都反抗不來。
就在以爲自己快要被他親到的時候,秦北琛忽然一手蓋在了秦白宇的臉上,隨即陰沉着說道:“秦白宇,你夠了啊!再來信不信我把你丟海里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