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要開緊急會議的我們顧不上吃早餐就坐在會議裡狂打哈欠。
“昨晚的事情,我想大家都聽說了,我想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秦北琛輕抿了口面前醒神茶,輕聲問道。
只見易生邊打了個哈欠邊應道:“琛哥,你讓我去了古美家,已經證實了你的推斷,古美確實是因爲和男朋友吵架,所以二話不說的來一個人的旅行。
至於昨晚那個高中生死亡還有第一個死者李美玲的事情,這真的太棘手了。我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聞言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十里,你說。”
我一愣,很快便回過神來,“琛哥,關於昨晚我們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20歲以上男性以及名字叫做老k。
如果你的猜測沒錯,兇手殺害野子之前真的曾經和野子有過性、關係,我認爲牀鋪應該會留下他的dna。”
“簡錢剛剛纔把昨晚的化驗報告給了我,dna比對中一共有兩位男士,第一個是廖然的男朋友、另一個男的名字則叫做袁鑫,在2012年9月份因爲強、jian罪被判了3年,現在在原德路一家餐館當老闆。”凌豪將手裡的報告遞了過來。
“向來dna比對只找得到在中國曾經有過案底的人,那些沒案底的自然沒錄入dna比對中。”秦北琛揉了揉眉頭。
“好了,蔣心你聯繫一下野子的家裡人,然後去易正那裡拿解剖報告給我。”秦北琛又將話題轉移到我身上,“我們重新去野子家附近走走。”
說完領着我結束了這個會議,路過警察大廳的時候卻看到了一箇中年婦女正在大廳上吵。
看着他們吵得臉紅耳赤的,好奇的我忍不住走過去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剛靠近,只見婦女極其激動的扯着警員的衣襟,嘴裡嘟喃着,“如果我女兒出了事,你賠得起嗎?”
警員則滿臉的無奈擺着手想要在婦女手裡掙脫,卻無奈婦女就像是八爪魚似的將纏人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
“大姐,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報案,而是規定了報失蹤人口的話一定要超過48小時,你這孩子也就昨天晚上不見而已吧。
而且你女兒二十多歲了,也有自主能力了呀!指不定是出去玩了呢?”警員揉着眉心,身體就像是擋箭牌一樣,硬撐着。
“不可能!昨晚說去買醬油,結果整個晚上沒回來!”婦女狠狠地咬着牙,眼睛卻染上了溼潤。
昨晚?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失蹤了?
我猛的定睛,立刻來神了。
身後的秦北琛察覺了我的異狀,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把他們爭吵的事情告訴了秦北琛,果不然秦北琛立馬皺緊了眉頭,和被拉扯的警員說道,“你給她都立案吧。”
聞言,警員臉上多了一絲猶豫,“可是……”
“上頭責怪的話就說是我叫的。”秦北琛轉過身和那個婦女說道,“您好,我是古城的警員秦北琛,請問您家女兒失蹤的時候大概幾點,還有您家在哪?”
被問的婦女連忙向秦北琛鞠了個躬,像是在感謝秦北琛願意給自己落案一般。
她主動把我們帶到了她家門前,令我們意外的是,她家居然距離野子家也就兩條街的距離。
我和秦北琛都默契的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兇手殺了野子後逃離現場時路過了這邊,隨心起意纔將大姐的女兒抓走。”
“我女兒叫做江塵,今年23歲,正讀大四。昨晚因爲醬油用完了,所以讓她去買醬油……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會讓她出去了。”婦女說着說着哭了起來。
“那超市在哪裡?”
婦女將我們帶到了相隔了300米距離的超市門口後,“我們平常都是在這裡買的。”
超市距離江塵家就300米直線距離,如果出事那就只能是在這段路出事。
順着這條直線路,我和秦北琛一人一邊在觀察沿途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可看到眼睛都花了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反而是秦北琛叫住了我。
“十里,過來一下。”
我過去一看,發現牆壁上有一塊淡淡的紅色血跡,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沒多少人發現這塊東西。
秦北琛卻在這時忽然一笑,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好笑,“看來這傢伙也沒賺到什麼便宜。”
聞言我一愣,隨即輕聲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這塊範圍的牆壁明顯沒有其餘的牆壁通明剔透,反而還多了很多挖坑的痕跡。想必這裡曾經發生了強烈的鬥打。”秦北琛笑了笑,將視線轉移到了婦女身上。
“你女兒很勇敢,敢於和兇手對抗。”話中滿滿的讚賞。
“兇手?什麼兇手?那我女兒會不會有事?”一聽秦北琛說完婦女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了。
我們將婦女安撫回家後便撥電話讓簡錢他們過來採取指紋和證據。
“琛哥,他把野子殺了,那廖然和那個大姐的女兒真的會沒事嗎?”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咬了咬脣,心裡卻涌起了不安。
“她有沒有事,那就看我們了。”秦北琛沉默了一下,然後不冷不淡地迴應我,說完便陷入了沉默。
只見他忽然拿出了一張破碎的古城地圖,掏出了一支筆在地圖上畫了畫。
只見他指着一個畫了星星的地點說道,“這裡是野子家。”
然後又用筆在地圖上畫了畫,“我們現在在這裡,如果他回家的途中一定會路過這裡,那麼他的家到底在哪個方向?”
我看過了他手裡的地圖觀察,沒想到還真讓我觀察出了行徑。
“距離這裡大概一公里就是郊區,他能順手抓走江塵,那就代表他暫住的地方不遠。如果這樣推斷,他人應該就住在郊區附近纔對。”聞言秦北琛臉上劃過了一抹詫異,隨即輕聲和我說,“十里,可以啊。”
他對我的讚美不管是18歲還是現在,對我而言就是來自最高的讚賞,他的認可比什麼都重要。
我一下子被他弄得潮紅了臉。
待簡錢和凌豪他們趕到,我們便和凌豪三個一起前往郊區,兵分兩路順着郊區附近的山路各種探查。
終於在一座山後找到了一家可疑的建築物,看着有些破舊,建築物面前的擺設和招牌都花了字。
“禮堂?這裡是禮堂?”我皺了皺眉頭。
字都模糊了,壓根看不清楚。
“誰會在禮堂建這裡禮堂呀?”一旁的凌豪也跟着警惕了起來。
我們分分舉起了槍,順着建築物走去,正好將建築物圍了起來。
我和秦北琛靠在建築物大門的兩邊,手舉着警槍,這是我第一次拿槍,不免有些緊張。
一旁的秦北琛像是察覺我異狀,用口語和我輕輕的說了句,“小心點。”
握着手槍的手開始冒起了冷汗,我舔了舔乾渴的脣,注意力全然在等會踢門闖進去時自己該做什麼。
只見秦北琛很快下了命令,“三、二、一……”
順着他的手勢一下,他立馬一腳將門踢開,然後首打前鋒。
“蹦!”的一聲,剛闖進去,我們都愣住了。
只見面對我們的並不是兇手,而是一座棕褐色的棺材,一看木材就知道還是新的。
而整個建築物還真的被人裝扮成了禮堂一樣。
而坐在我們面前的則是二十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背對着我們的他們看不清樣子。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種打擾他們的想法,他們沒有轉過頭來,像是對我們的突然闖入沒有任何意見。
見狀我連忙向他們道歉,然後將他們帶了出去,準備重新給他們合上禮堂的文。
這時秦北琛卻忽然擋住我關門的手,輕聲說道,“慢着。”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着秦北琛,“我們都打擾到別人葬禮了。”
身後的秦北琛卻忽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不覺得他們都挺奇怪的嗎?”
蔣心連忙跟着插隊,“對對對,我們這幾個人闖進去,居然也沒有一個人轉過頭來看我們,重點是如果說是葬禮,那麼爲什麼連個司儀主持都沒有。”聞言我渾身一震。
隨即他們又再次闖了進去,這一次他們又親自朝背對着我們的人們走去。
忽然蔣心大喊一句,“哇靠!居然是假人!這雨夜屠夫未免也太聰明瞭,還會捏泥人騙我呢。
”
聞言我連忙跟過去一看,他們一臉呆滯,黑色的泥土抓捏成人的技術看的出來很不錯,用人形泥土來騙我們?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時我們警惕心都不敢鬆開,唯恐下一秒哪裡蹦出來什麼奇怪的東西。
首動,秦北琛選中了我來打開棺材,在他們的一輪推託中不安的打開了棺材。
只見棺材裡邊躺着一個人,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就像是被吸血鬼吸乾血的人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