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北琛和易生的事情是解決了,可和我的事情就放在了最後慢慢算賬。
只見秦北琛和易生吸完手裡的那根菸後,秦北琛招呼着易生別想太多回房間休息一下就好,這易生路過我的時候還明顯臉上有些陰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剛剛說了我的事情而覺得不好意思,還或是他真的一直以來都對我和易正做的事情耿耿於懷。
可他又何曾想過,當初易正親手毀了我的時候,他又是多麼的殘忍。很好,秦北琛對易正所做的一切都被人所理解,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讓我背上這毒婦的罪名又何嘗不好?
易生只是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他那和易正差不多的臉上卻帶了一抹讓我難受的陰沉,他在和我說什麼?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緒開始慢慢遊走直到他走遠了都還沒回過神來。當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忽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轉過頭一看發現是秦北琛,剛剛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我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吶吶的問道:“你沒事靠這麼近做什麼?”
只見秦北琛僅僅是沉着一張臉盯着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所有話都被他憋了回去,當吐出來的時候卻成了短短的一句,“外邊冷,進去吧。”
聞言我一怔,不得不說秦北琛這又開始爲我着想了。
我心裡一暖,只是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挽着他回了房間。
可剛回到暖暖的房間,我頓時被他拉到了牀邊。
“剛剛怎麼出來了?”秦北琛說道。
我微微一怔,不知怎麼滴總感覺他好像看得穿我的心,我不禁有些心虛的應道:“這不起來上洗手間嗎?看到你不在我就急了。”
聞言秦北琛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好看的臉上帶了一絲考量,“那......剛剛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問我嗎?”我一怔,對秦北琛的跳題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然我和自己說話嗎?”秦北琛微微一笑應道。
嗯,嗯,就是這種笑容,秦北琛每一次露出這種笑容那就證明他此時此刻在套路我,天啊!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不回答又有問題,回答了又會回答錯?
我臉皮一抽,呵呵笑了幾下後傻傻的應道:“當然是不能苟同了,不過琛哥你是怎麼知道易生背叛我們了?”
只見秦北琛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深邃的眸子在我身上考量了一下輕聲說道:“當然是有原因的了。”
興許是因爲他沒想到我這麼瞭解他自己,甚至就連他的每一個表情我都瞭解得這麼透徹,所以他對我的回答自然也就沒什麼意見。
頓時也開始對我放下了城防,他整個人躺下了牀上,臉上帶了一抹疲累,看得出來因爲這些瑣碎的事情已經把他累壞了。
我有些心疼的幫他揉着眉心,將他的頭放在了我的大腿上然後靜靜的聽着他說道:“我們過來西城這邊的時候不是開過一次會?從那個時候易生就經常魂不守舍,根本和我認識的那個易生不相同,再加上他時不時看着你的眼神都帶着恨意,雖然平時僞裝的好,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穿了。”
秦北琛說完這段話,我開始有些懵逼。
易生從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兇手是易正了?所以上次開會的時候纔會表現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易生他...你就因爲這個才判斷他是背叛我們的兇手?”我一愣,吶吶的問道。
“當然不是。”聞言秦北琛臉色一沉,轉過頭來卻反問了我一句,“如果有天讓你知道了我是一個極度嫉妒愛慕你的人並且對你佔有慾的程度還是病態式的,你會不會覺得害怕?”
我一怔,有些好笑的說道:“我相信你,相信你即使再極度、佔有慾再強你也能保留你自己的心。”
聞言秦北琛卻忽然笑了出來,那雙手猛地捧起了我的臉擡起對着他,我看着這熟悉的俊臉忽然蹭着我的臉說道:“你錯了,爲了你我早就沒自己了。”
我有些怔,總感覺他這句話好像是在暗示着什麼,這晚他還是沒告訴我他懷疑兇手是誰,卻只是故作玄虛的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短短的一句話成了秦北琛打發我的答案,而他連覺都沒睡轉身離開了房間,只是讓我早點休息。
可這晚我在牀上輾轉反側,這腦子就一直想着這段日子以來的事情,像是剛昨晚一場夢,可又像是我從來就在夢中沒醒過。
秦北琛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大家都聚在了賓館一樓,剛下到一樓的時候秦北琛忽然指着外邊停着的那輛車說道:“上車把。”
聞言大家一怔,“上車去哪呢?”
這早餐都沒吃就趕着上車?是打算回去古城?秦北琛不打算查下去了?
秦北琛說道:“當然是回去古城了,這案子太棘手還是留給西城的警察吧,古城那邊出事了。”
聞言大家頓時一陣譁然,說實話這確實不像是秦北琛的做事風格,不過......秦北琛向來做事又有幾個人真正的瞭解透徹?
大家雖然有異言但是都不敢吭聲紛紛上了車,我和秦北琛還有凌豪阮城一臺車,因爲秦北琛的後座放了東西不夠位置只好讓易生和蔣心一臺車另外開車回去。
本來是沒什麼,我還以爲秦北琛爲了我這個孕婦所以特地把車開慢,體貼得還讓易生他們先走。可當易生走遠,秦北琛卻忽然順着另外一條道兜了過去。
我以爲秦北琛這是有捷徑,但是這路明顯不是往高速公路開的,顯然就是往市區裡開去的。見狀我忽然有些懵了。
秦北琛不是說讓我們回去嗎?怎麼......
“琛哥,我們到底是去哪裡呀!”身後的凌豪也開始發現了問題,連忙問道。
只見秦北琛早已經擺開了早上時候露出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只見他沉着一張臉說道:“找兇手。”
身後的阮城有些錯愣,“找兇手?那易生和蔣心?”
我看着後視鏡上的秦北琛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回古城。”
這秦北琛顯然就是想隔開蔣心和易生,聞言他們頓時也想明白了,可凌豪這傢伙呀還是問出了口,“琛哥,易生就是我們之間的間諜?”
秦北琛沒有吭聲,但態度顯然就是在默認了一切。
這時候輪到我不明白了,“那蔣心?”
“她喜歡易生,女人誤事。”秦北琛不以爲然耷了耷肩輕聲說道。
“那我不是女人嗎?”聞言我頓時一陣無語。
“但你喜歡的人是我秦北琛,不同。”秦北琛淡淡的拋出了一碗滿滿的狗糧,吃得後邊坐着的凌豪和阮城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可這時卻開始有些沉悶了起來。
秦北琛現在帶着我們一起去抓易正了,這易正沒有易生的通風報信,他要怎麼辦?他如果再一次落在我們的手上,他還能保留一條命嗎?
答案是不行的。
因爲他手下的罪太多,這殺的人太多,犯下的錯也太多,神都不能寬恕他,何況是我們這些人類以及那冰冷冷的法律?
“可是琛哥,你知道兇手是誰了?”這事情憋在肚子裡的結果就是難過得要死不活的,這不,我開始有些慌了。
“不就是易正。”秦北琛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幾個字,卻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嚇怔了。
只見他趁空瞥了一眼我,輕笑着說道:“發什麼怔,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聞言我的臉色更差了。
嗯,原來秦北琛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這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在等着我親自去和他坦承,他在等着我親口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可身爲他妻子的我卻始終選擇了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他在怨我,可又有誰知道?對於秦北琛和易正之間,我該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
一個正、一個邪!要麼他死、要麼就是他不活。
被夾在中間的我有多麼難受,又有幾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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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話在看到秦北琛臉上那一抹掛着的輕笑後突然咽回了肚子裡去,算了,現在所有解釋對於秦北琛來說都只不過是我在爲自己辯解而已。
到了我不吭聲後,秦北琛這時卻忽然伸出了一隻手蓋在了我的頭上不停的輕撫,他那溫暖輕柔的大手彷彿在告訴着我,我所做的一切他都理解,他不怪我。
我在他的輕撫下頓時成了一個不吭聲的小貓。
而後面坐着的凌豪連忙扯住了我的衣袖,激動着問道:“十里,有沒有搞錯?這兇手是易法醫?這易法醫不是都出國進修去了嗎?怎麼可能突然會出現在西城變成連環碎屍手?再說了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超的解剖手......”
這話沒說完,他頓時怔住了。
嗯,他的話中已經點明瞭一切。
易正是法醫,這平日裡解剖的人可不少,可當他變態起來......社會很現實,當多年累積的信任突然崩塌,真的能一下子找回來嗎?答案是不可能的。因此秦北琛爲了能夠讓易生不會通風報信,於是使計將易生騙回了古城。
社會很現實,當多年累積的信任突然崩塌,真的能一下子找回來嗎?答案是不可能的。因此秦北琛爲了能夠讓易生不會通風報信,於是使計將易生騙回了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