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北琛那沉思的樣子,我忽然感到有些頭疼,因爲這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小純極有可能真的是自己自導自演,爲的就是讓那個兇手離去。
可問題來了,看秦北琛的樣子,小純應該不是這兇手的同夥,可小純爲什麼要幫助他逃走?
秦北琛微微斂了斂眸子,輕聲說道:“她的問題很大,多注意一些。”
能讓秦北琛開口說問題大了的人,那麼就證明着這人對於秦北琛來說還真有些棘手,不過細想下來也對,畢竟小純這個女的說單純卻又有些狡猾,可若說心機重卻又顯得手法太拙劣。
但如果說她是兇手的同夥,這說下來卻又太牽強了。
шшш¤ tt kan¤ C O
“好。”我清了清喉嚨,輕聲說道,“那剛剛逃走的那個人......”
秦北琛微微斂了斂心神,淡淡的補充了句,“我等會讓人過來採指紋和證據,你儘量和小純別破壞現場物證。”
說完秦北琛便準備轉身離開,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影我忽然有些不安,情急之下我便喊出了聲,“琛,琛哥......”
見他回頭不解的打量了一下我,我這才輕輕的問了句,“你去哪裡呢?”
這時的他那好看的臉在窗邊打下來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朦朧,我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能感受到他在陽光下徑自沉默了十幾秒後不緊不慢的回了我一句,“有點事走開一下。”
說完便沒再理會我,而是直接轉身離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的不安也開始跟着慢慢延伸,秦北琛自從來了西城這邊後就顯得格外神秘,不僅行蹤不願意告訴我,甚至開始連他的一些事情也不再願意和我分享,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直覺告訴我,秦北琛一定是有事情在瞞着我。
“十里。”這時凌豪正好走了過來伸出手掌在我面前使勁兒搖了搖,這時我纔回過神來。
“你這是怎麼了?”凌豪微微努了努鼻子,有些納悶的問道。
“沒事。”我輕輕的扯了扯脣跟着凌豪一起回到了小純的房間裡。
這時的小純顯得還是有些格外出神,整個人半躺在牀上,身上蓋上了一件被子,那毫無血色的臉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沒開的電視機。
漆黑一片的電視機屏幕上照映出她的小小身影,顯得嬌小又可憐巴巴。
我抿了抿櫻脣,輕輕的喊了一聲,“小純,你還好嗎?”
這時小純微微轉過頭來看向我,那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起來詭異極了。
不得不說我有點被她的笑容給嚇到了,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正好撞上身後的凌豪,見狀我只好硬着頭皮走了上前。
“我們還是先錄口供吧。”我舔了舔乾渴的嘴脣輕聲說道:“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你房間裡,你剛剛又是爲什麼不願意讓我派人進來搜?”
“我剛剛不知道他就在我房間裡,所以......”小純喏喏的說了句,“我剛剛就一直在想着你們欺騙我的事情,所以我也就直接關上門了,沒想到......”
“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說這個理由也說得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純的表情太過真實,我忽然有些迷茫。
到底是秦北琛的判斷對了?小純真的有問題,還是小純現在也是在假裝着無辜?
我忽然有些看不清了。
“有呀!”只見小純十分不以爲然的說道,“我一轉頭就看到他站在我身後,然後蓋住了我的嘴不給我發出聲音,他就把我綁這了。”
“就這樣?”這一個理由讓身後的凌豪都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天呀嚕~身爲一個變態的分屍兇手面對眼前這個小白兔居然有放過之理?這未免......有些說不通?
聽出了凌豪話中對自己解釋的質疑,小純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那毫無血色的小臉上立馬蓋上了一個冷笑,“不然非要等他把我殺了,就行了?”
聞言凌豪頓時有些自討沒趣。
我輕咳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麻煩你告訴我,他的樣貌。”
剛剛在洗手間看到時他就一個背影,看着這有些熟悉的背影,我也說不上哪裡怪異。更令我覺得詭異的是,秦北琛看到他的背影時,秦北琛臉上那一瞬即逝的異樣。
別以爲我沒察覺到,看秦北琛的樣子分明就是認識對方,甚至有可能對方還是秦北琛認識的人......
可腦洞大一點的話,我甚至將心底最符合條件的人都統統放在了一個人身上——柱子。
消失了這麼久的柱子無疑是最好的嫌疑犯,可這麼一說那就代表了柱子真正的目標其實並不是我們警方,極有可能就是面對我和秦北琛兩個人。
他是回來尋仇的。
想到這我不禁渾身一抖,就連手裡的本子掉了都不知。
還是凌豪把我拉回了神,我斂了斂雜亂的思緒繼續幫小純錄口供。其實小純還是算挺聰明的,從口供上可以看得出來小純都是避重就輕的給出一點證據。
真假程度不得不說讓我也是有些懵,就按照小純這口供看似每句有用,可實際卻又是每句的有用之處卻十分小,甚至是將我們的懷疑對象極大範圍擴大。
而唯一讓我們覺得還是有跡可循的還是小純給我們畫出的兇手樣子,根據小純畫出的畫像,我忽然有些懵。
因爲畫像中的人物並不是我所懷疑的人——柱子。
我忽然有些急了。
柱子存在一天對我來說就等於是一個定時炸彈,這難得讓我有種可以找得到柱子的行蹤,可沒想到卻還是一場空。
但是這如果是小純撒謊了的話,那就證明這畫像是無效的,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將畫像傳送給了秦北琛。
錄完口供,搜完整棟樓,西城來的警察們都紛紛撤退,僅是留下那麼幾個警察靜守賓館門口。
小純被我送去了醫院喊了同事看守,而我也在賓館處和大家召開了緊急會議,“對於今天大家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一旁的易生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情不自禁的問了句,“易生,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
一聲這時被拉回了神,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但在那閃爍的眼神中我分明感覺得到他確實是有話想要提起,我舔了舔口乾舌燥的脣,輕聲說道:“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要說。”
只見易生只是一副出神的點了點頭。
見他不願意吭聲,我只好先將思緒放在別的地方。
“凌豪?”
被點名的凌豪則顯得淡定多了,“剛剛整場行動下來,我始終認爲小純這點還是一個漏洞,而且小純這事還是存在很多端倪。包括她說的一些話,聽起來都是一些雜碎東西,我認爲還是可以在小純身上繼續下手。”
一旁的蔣心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你的意思是小純騙了我們全部人?”
“不排除。”我輕輕的下了定論。
“那也正常,她本來就是那類人。”一旁坐着的蔣心不屑的轉過了頭說道,“別看她長得好看,擺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無辜得要死。這種人分分鐘能夠要你們的命,心毒得很。”
不得不說蔣心剖析得十分到位,可小純這類型人應該也沒有蔣心說的這麼嚴重,畢竟她也算是一個十分單純的人吧,前段時間不是還被前男友騙了情和身體嗎?
“人家得罪你了?”說話一直很老實的阮城忽然來了一句。
這不,瞬間語塞的小純不免有些彆扭,有些不悅的狠狠剮了阮城一眼,輕聲說道:“她背後對十里做的那些事情,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聞言我不禁一愣。
小純這是揹着我做什麼了?
“什麼事?”我不禁問道。
“有天晚上我睡不着就起牀出門準備在陽臺走走,經過走廊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你知道嗎?”蔣心斂了斂心底的厭惡,繼續說。
“我看到她敲門,把琛哥喊出來。”蔣心說道。
聽到這裡我忽然心底一陣膈應,我了個去,這小純是在人前勾搭琛哥也就算了,現在換在背後都不知道勾搭多少次了是吧?
但......
聽到這裡我不禁也有些不安,我害怕聽到後面的事情,就這時我忽然有些不自信起來,我害怕聽到秦北琛在我人前是一個樣子,在人後也是一個樣子。
我害怕我最愛的男人,在人前人後一直都很好的男人其實也和小純的前男友一樣是個僞君子,這一切都害怕聽到。
不得不說,在愛情面前我終究還是一個不夠自信的人。
“她把琛哥從房間門口拉出走廊,然後她整個人貼了上去的樣子多噁心,你知道嗎?”說到這裡蔣心不禁越說越氣。
“那琛哥.......”一旁的凌豪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我情不自禁問了出口。
這個問題像是爲了滿足我的求知慾、望一般,更有種他在緩和我的面子,替我將這難以啓齒的問題問出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