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里說對了。”秦北琛輕聲說道,“大家可以從照片上看到的其實除了這些之外,我們更應該從兇手的潛意識去想,因爲是他的心態和潛意識才導致有這麼多死者。”
“光明、黑暗、重獲光明的黑暗、兇手想要表達的是他從一開始的光明轉變成了黑暗後,直到後來獲得陽光後卻依然走不出之前的黑暗中。”
秦北琛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我們,篤定的念出了兩個字:“懷念。”
是呀,只有懷念兩個字才能解釋秦北琛所說的這句話,也證明了兇手一直在懷念某一個人或某一件事情,促使了兇手一直沉迷於過去的黑暗中遲遲無法自拔。
他是孤獨的、他更是寂寞的、可同時的這一切的一切卻也是在他爲保護自己做的防護,就像是他把所有人都殺瞭然後裝進瓶子裡,用塞子塞住一樣。
他在幻想着瓶子裡裝着的都是他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那顆已經想要卻要不得的心臟......
“那到底是誰會有這樣的心態?”阮城輕聲說道:“他總不可能從小到大就是個變態,他一定會經歷過了什麼慘痛經歷刺激到了。”
阮城一說,我們頓時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經歷所有人都有,只是看每一個人的承受能力吧。就像我,經歷了這麼多卻仍然能這麼自信的站在大家的面前,甚至自殺過、頹喪過、也有鬱悶過,但我依然走了出來。
這就是區別。
看來對方要麼就是一個易暴易怒的人、要麼就是一個極度壓抑真正性格的人,就像秦北琛和易正之前一樣。
想到自己和秦北琛、易正之前那段孽緣,我至今仍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對方是誰,沒人知道。但唯一一點就是我們不能站在被動的地方等着他出現,我們要學會去引誘他出現,既然他的目標是我們警方,那麼我們就利用這點引誘他出現。”秦北琛沉默了一下終於帶頭說道。
“可是我們要怎麼去引誘他呢?”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這確實是個問題。
因爲這次兇手目標明顯就是我們警方,所以他下手的這些死者完完全全就像是放歌一樣隨機播放似的挑選下手的。
根本不可能從死者這一點上調查,如果排除了這一點,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點了,那就是曾經報過案的小區說過有個男的經常在半夜穿着一件風衣、一條牛仔褲、手裡好像還拿着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各個小區外頻繁走動.....
說不定重新跑回去那個小區去調查指不定還能調查出監控可以找回那個人的樣貌呢?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了想法,我輕輕的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回神。
“我們去一趟西城吧,西城那邊應該能夠找到更多證據。”我說道。
聞言大家都微微一怔,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面面相覷了幾眼後對我點了點頭。一旁的秦北琛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頭,沒話說。
但決定是下來了,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比如我臨出發的前天晚上正在房間裡收拾明天準備出發的衣服,收拾得好好的,秦北琛卻莫名坐在了牀邊,靜靜的看着我收拾東西。
直到看得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我就有些納悶的說道:“你幹嘛一直坐在我身後看着我收拾東西不吭聲?”
聞言秦北琛也不理會我,而是直接走到了衣櫃前隨手挑選了兩件自己的換洗衣服丟進我的行李箱裡,然後十分不以爲然的說道:“折一下。”
我去!這老大爺直接就一聲不吭的走過來把衣服丟我行李箱讓我折?
“嘿,哥,你這是幹嘛?”
我吶吶的看着他。
秦北琛用着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我,吶吶的回了句:“讓你折我的衣服呀!怎麼?當老婆的折下衣服都不肯?”
只見他挑了挑眉,那神情莫名多了幾分調侃,看得我有些臉紅。
“我是問你一個總督察這是打算跟着我上陣嗎?我是一個重案組組長,行動應該不需要總督察跟着吧?”我用着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秦北琛,終於算是把秦北琛的神帶回來了。
秦北琛微微斂起了眸子輕聲說道:“不然呢?我不在,你認爲你可以?”
他的質疑讓我頓時有些語塞,可偏偏我也不能說些什麼。
被他嗆個半死後終於忍不住回了一句,“我當然可以,我還是重案組組長呢!!”
顯然我在秦北琛的眼裡就是不夠火候,看到他這麼輕視我,我不禁有些氣了。我走上這個位置走了多少坎坷路知道嗎?他一點都不知道。
聞言秦北琛沉默了,那雙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整整好幾分鐘才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你是重案組組長。”
“那.....”我話未說完便被他給打斷。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可你也是我的老婆。”
正因爲是老婆,所以他才擔心我。正因爲是我路十里,他纔會這麼加倍不放心。
其實身邊有個專制的老公有何不可?至少他一心都是在爲着你,而不是像一些人即使結婚了,眼裡、心裡有的也只不過是自己。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猛地有些感動,我剛剛那不服的話瞬間被我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裡去。我看着他眼眶裡有些溼潤,好久纔回了句,“不用擔心,我可以照顧自己的,放心。我還等着回來看報告呢!”
醫生今晚給過電話我們了,說過兩天就能拿檢驗報告,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能知道自己當時吃下的是毒藥還是解藥。
假若真是毒藥......
後果我也不敢想太多,只能將這一切都暫時置放一邊。
“路十里,你還不懂嗎?”秦北琛大手蓋住了我的臉,在我哭出來之前一把將我擁進了懷裡,“我想要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至少在這珍貴的時間裡邊,能夠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了。我很珍惜。”
說起情話來,秦北琛現在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可我心裡清楚,他的情話纔是真正的毒藥,只要輕輕的一沾上便沒辦法解開,因爲那就是一個無底洞,只要一掉進他的懷中便沒辦法再從他的無底洞爬上來。
當然,我也不想走出他的心。
“好啦。”見他這麼真心的樣子,我破涕而笑的拍了拍他,有些軟糯的說了句。
見狀秦北琛也跟着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東西,能不能別老折騰你老公我這副老骨頭?”
聞言我哈哈大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行。”
見我不聽話,秦北琛一把按住了我將我按倒在了牀上,一倒下牀我就立馬知道慘了。
果不然沒三秒他的身子立馬覆了上來,隨後他一手就捉住了我兩隻手按在了我的頭上,隨即那溫熱的氣息和我的氣息緊緊的纏在了一起,那纏纏綿綿的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不分彼此一樣。
當那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時,癢癢的、輕輕的,惹得我渾身一抖擻,立馬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不要啦!”我在他懷裡扭動着身體,素不知這個不經意的舉動卻讓我的腳卡在了他的雙腳處,然後那個膝蓋剛剛居然就一直在他雙腳處那個敏感的地方不停的磨蹭。
嗯,沒三秒,我發誓真的沒三秒,我就感受到了某人的某個部位好像......開始有點反應了。
我的臉更紅了,在他的懷裡頓時不敢動了。
見我不吭聲,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下邊......輕笑着說道:“蹭呀!怎麼不繼續蹭了?剛剛蹭得不是挺舒服的嗎?”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可實際在這個場合說這個話,這不明顯的在說他剛剛......挺爽的嘛!
我忍不住轉過頭唸了他一句,“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怎麼了?”秦北琛大概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長得這麼帥還喜歡耍流氓的人了。
捂臉笑。
“那你一邊耍流氓去,別弄我.....”我話沒說完,他的臉一下子靠了過來瞬間塞住了我的紅脣,他不斷的灌輸着專屬於他的那霸道而溫熱的氣息以及熱吻,那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整個腦子一片茫然。
直到最後我整個人傻乎乎的在他的控制下整整失神了一個晚上.....
然後衣服也沒折、該收拾的東西也沒弄。
直到第二天匆匆忙忙收拾好趕到和大家會合的地方時,大家都已經等候多時,看着他們累了一臉的樣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不好意思,今天來遲了。”
都怪秦北琛,如果昨晚不是秦北琛亂來,今天哪裡會遲到?
可這哪裡是理由呀?
“沒事沒事。”他們一看到我立馬定睛一怔,然後連忙意味深長的搖頭說道:“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就好。”
你開心就好......
怎麼莫名感覺這五個字聽起來怪怪的,尤其是當看到他們的表情,那神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