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思緒的時候已經到夕陽下山時期,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我心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我剛剛居然在壓抑不住的時候傷害自己來緩解疼痛.....
怎麼回事?
我皺着眉頭突然意識到boss那時和柱子說的那句話,當時聽得他們說這個藥效十分厲害,當時我還不以爲意,可這時病發了才發現原來他們說話絕對不是誇張。
我身上的傷足以說明一切,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時候並沒有一刀割破自己的喉嚨和脈搏?
可.....這次是不會,可下一次呢?誰能擔保?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身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緊皺着眉頭不敢鬆開,唯恐只要一放鬆我全身受到的是那種加倍疼痛。
我咬着牙根轉身抓起手機一看,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凌豪的,見狀我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天呀嚕,該不會是那東西出了什麼問題吧?
我連忙撥了個電話回去,剛接通我的耳朵就受到了十倍轟炸,他們三個人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原本身上的傷就很疼了,這一聽整個腦子都疼了起來。
我連忙制停了他們,“得,別吵,有話好好說。”
聞言凌豪這連忙說了句,“十里,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我一愣,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圍,還真別提,我還真搞不清楚現在自己在哪裡?
“十里,你說話呀,別不吭聲呀!”電話那頭又再一次傳來了蔣心他們的急急忙忙的聲音。
我緩了口氣來應道,“我沒事,現在朋友家,很快回去,你們先忙。”
說完我便徑自掛了電話,我知道我的不對勁,凌豪肯定是告訴他們了,不然他們不會突然變得這麼緊張我。
可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這個藥丸有多嚴重,因爲他們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扯着我去接受治療,這一治療又是何年何月?
秦北琛的生存怎麼辦?那些毒品呢?boss的計劃呢?他們幾個呢?
這一切的一切既然開始了就不能後退,就連後退一步的機會我都不希望給自己,因爲我深知我的信念就是秦北琛安全,古城內所有的人安全,boss他們這些黑派就該統統被捕,還我一個乾淨的古城。
我咬着脣有些困難的順着數木爬起,一拐一拐的走出樹林攔了部的士便回了家,剛打開門,屋子裡一片寂靜,還猛地飄來一股冷颼颼的風。
嗯,晚上了,又開始起風了。
心底的孤單和難過充斥着整個大腦,我忍着自己的難受,轉身開了客廳的燈走進。
我去了廚房拿出藥箱後便坐在了飯桌前,想要給自己做一下緊急處理,可發現自己卻是大腦一片空白。
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受過一次傷,當時秦北琛整整罵了我一個小時,這個人邊罵着邊幫我處理傷口,嘴裡說的話是不留情面的,可手卻是溫柔無比的。
我突然發現每一次受到挫折後,我總是忍不住想起秦北琛的好,爲什麼?這些明明只是生活小片段卻深深的被我刻在了腦海裡。
我禁不住紅了眼眶,一手抓起了藥箱上的消毒水,正想往手上倒的時候突然一雙手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怔。
一擡頭正好看到了秦北琛那張熟悉的臉,我整個人怔在了原地,甚至是驚喜來得太快,我連呼吸都快忘了。
“琛,琛.....”我紅着眼眶的熱淚瞬間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你,你怎麼會在這?”
秦北琛沒空顧暇我的心情,而是皺着眉頭盯着我受傷的手,那張俊臉瞬間帶了一抹怒氣,“路十里,你在搞什麼鬼!!”
他的一聲大吼是把我給嚇到了,我喏喏的半天沒支吾一句出來,他已經徑自抓起了桌面的消毒水瓶,然後掏出了棉籤在我手上進行消毒清理。
趁他低頭忙着幫我整理受傷的手時,我這纔有時間打量起他。
他隻身穿着一身簡便的休閒t-shirt,下身僅是套着一件牛仔褲,修長的一身配上這簡便得不能再簡便的套裝卻也掩飾不了專屬於他的光芒。
他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不管走去哪裡都無法忽略他的存在,這不簡便的一身在他身上套着估計瞬間成了春夏時尚界典型模板。
他那棱骨分明的俊臉彷彿沒有絲毫瑕疵,但細看可以看出來他額眉上那有一個淡淡的痕,不細看還真看不出。
而那手骨分明,十分修長白暫的大手正握着我的手,我的小手在他手裡瞬間成了小孩子的手一樣,看起來既小又肉嫩嫩的。
還真別提,自我感覺兩個人的手好有愛。
我正看着發愣的時候,他突然一巴掌蓋住了我的臉和我的視線。
然後我整個人被他一把從凳子上拉了起來,一把拉到了浴室前。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浴室。
“進去洗澡,全身髒死了。”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那臉上滿滿的嫌棄。
我:“......”
能否有人告訴我,爲什麼他車禍失蹤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卻又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推了把我,我見他想推我連忙一把投進了他的懷裡將他緊緊抱住。
“我不進去,一進去你就走了。”那熟悉的氣息和溫暖的溫度終於給我一點支撐的力量,也終於讓我這些日子以來的硬撐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我的眼睛和鼻子一下子紅了,鼻子一酸眼淚就跟着掉了下來,硬是被我在他身上蹭掉了。
“我不走。”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顯然滿臉的無可奈何。
“不是,你就是會走,你就是個騙子。”我哭着搖頭,抱緊他的手一下子緊了緊,“你當初答應我的,說要跳車就一起跳的呢?說好的要死一起死呢?說好的不會懼怕任何困難呢?怎麼到了臨危關頭,你卻做不到了丟下我一個人。”
“我.....”秦北琛被我一連串的指責給弄懵了,到了很久很久纔回我一句,“十里,我也是這兩天才醒過來。”
聞言我一怔,趁我失神他一把扯開了我,伸手抹掉我的眼淚後說道:“這個說來話長,比起這個你先乖乖去洗澡?”
我搖着頭,小手瞬間又纏上了他。
他見甩不開我,無奈得只好一把將我身上的衣服硬是脫掉,然後攔腰抱起一件衣服都沒的我丟進了浴缸裡,他轉身關上了浴室門。
開水、調水、放水、拿毛巾、動作一氣呵成。
看着他熟練的手,這下輪到我懵了。
“你,你要幹嘛?”這溫熱的水一碰到自己身上受傷的地方立馬疼痛了起來,“嘶,好痛。”
“痛死你。”秦北琛沒好氣的瞪着我,“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的。”
我一下子被他問住了,遲遲都丟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皺了皺眉頭,見我支吾個半天都沒支吾個所以然只好放棄問,但眼睛才認真瞟到我傷口時,他臉色一沉。
“路十里?!!”他突然一聲大喊,把我活生生嚇了一把。
“幹,幹嘛了!”我猛地一激粟。
“你爲什麼自虐?!!”秦北琛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一把拉住我的手,怒狠狠的問道。
在他那深邃漆黑的眸子下,我瞬間心虛得吭不出聲了。
“說話。”秦北琛大喊。
我被他嚇得連忙說了聲,“病發了,很痛。”
我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看着難得能死後重逢的男人居然一見面就盡是發脾氣,我一下子道不出自己心底的心酸和委屈。
“病發了?”秦北琛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把話說整齊。”
我默默的吞了把唾沫,輕聲的把他車禍之後,我被柱子抓走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可話是說完了,可他卻突然沉默了。
沉默得讓我有些害怕,我看着沉默,貌似在沉思中的秦北琛禁不住輕聲喊了聲,“琛,哥?”
只見秦北琛突然衝我露出了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他帶着溫水的手輕輕的撫着我的臉,摸了一遍又一遍,隨後在我臉上蓋上了一個吻,“十里,你乖,你做得很好。”
在他的手裡,在他的愛撫下,我的所有堅強瞬間化爲烏有,剩下的就只是該有的小公舉心。我酸着鼻子一直盯着他不吭聲。
他說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回警局。”
聞言我一下子愣住了,遲遲沒反應過來秦北琛說的話,“什,什麼?你要回來了?”
見我愣住了,他一把掐住了我的鼻子,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回警局,這麼驚奇嗎?”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那深邃漆黑的眸子眯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道彎彎的橋,乍一看我整個大腦充斥了他笑起來的樣子,不得不說簡直太迷人了。
我紅着眼眶說道:“不是,只是.....都快一年了,琛,琛哥,你終於決定回來警局了?”
他將溼漉漉的我抱進了懷裡說道:“傻十里,你爲了我做了這麼多,我還不領情的話,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秦北琛回來了,大家有沒有很激動~~嘩啦啦
秦北琛回來了,大家有沒有很激動~~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