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刀刺進我中彈的位置,我頓時痛得一口咬住了面前所有能夠咬的東西。於是正好咬住了在我面前的他,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勁腰。
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像是有些被我咬疼了。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皺着眉頭繼續不停歇停留在我受傷部位的手。
我疼的整個頭都是炸掉的,只聽見耳邊不停地傳來刀片傳來的聲音以及那冰涼的觸感。
直到最後終於聽到子彈被他掏出來的聲音,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伴隨着鬆口,那種麻痹式的疼痛足以讓我像是被掏空的軀體似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我的,他將我的傷口縫好後就輕輕的將我放在了房車上躺好。
“放心吧,你不會出事的,子彈取出,傷口等會我也拿冰敷一下止血先。”說完他往另一邊走去,見狀我連忙一把扯住了他的手。
看着他那染紅的襯衫,我按捺住噗通跳個不停地心臟輕聲問道,“琛哥,你到底曾經經歷過了什麼?”
秦北琛被我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搞怔了,他足以愣了好幾秒纔回我,“爲什麼這麼說?”
“你剛剛幫我處理傷口的動作很嫺熟……”我輕聲說道。
如果這樣我都還看不出的話,那秦北琛帶着我的這三年多也是白帶了。
“沒什麼,在警察學院的時候學的。”他回答的很輕描淡寫,卻莫名讓我皺起了眉頭。
他在掩飾,可是至於在掩飾些什麼,我也說不出。突然發現秦北琛這個人藏得太深,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清他了。
他和柱子的關係、柱子又是誰、以及和蛇哥的關係、以及他到底在進行着什麼樣的交易……
“你是不是曾經也經歷過?”我忍不住輕聲問道。
“話說回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裸着身子的樣子。你能給我看一下嗎?”我忍不住問道,我知道在他身上一定不如我所看到的那樣。他就像一本古書,有些浮躁、可也有些有趣,不管我怎麼去嘗試讀懂他,我都始終讀不懂他。
現在的我就像一個無賴,臭不要臉的非要看他的裸着身子的樣子。果不然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個流氓,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我被她的話給搞蒙了,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要求有多麼無理。要知道我和他認識,都是年了,可是我還是沒有見過他裸體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他性格本來就嚴謹還是他藏得太多。
我紅着臉,我說道,“我的樣子你都看過了,可是你的我還沒看過,爲了公平,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看一眼。”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好幾分鐘,做了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小冰箱裡拿出了冰塊用布包住敷在了我的傷口處,然後坐在了我面前。
他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看了不要後悔。”
之前他直接將襯衫脫掉,然後露出了那完美的身段,那魁梧的身段肌肉層次分明,但同時讓我嚇到的是他身上那一條又一條的傷疤……
我頓時紅了眼眶,“這,這些都是……”
相對於我的大驚小怪,秦北琛的反應則淡定多了。
“這些都是我以前臥底的時留下的傷疤。”他說道,“以前爲了能夠破案我一直藏在黑社會和白道之間,爲了能夠獲得,大家的信任,我一直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說到這裡,他輕輕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讓你走進我的生活,就是因爲我不想讓你變得這麼危險。”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可是沒想到現在我還是一樣保護不了你反而還要讓你來保護我。我覺得我這個監護人太失職了。”
突然有種被人當成公主一直護着的感覺,我忽然有些感動。繼續輕聲問道,“所以你在酒吧的時候才一直對我這麼冷淡?甚至還要和我絕交,這些都是你爲了保護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那雙十分溫暖的手,一下兩下的摸着我的頭摸着我的臉,從她那溫柔的手勢中,我讀出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在他而言,我一定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我對他來說也許沒有愛,但是我對他卻是無形的責任,他一直都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男人,對他來說我不僅是他的親人,也許我也早已經走入他的心裡。
“但是你爲什麼要傷害莫薰染?”想到這裡,我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嗯,折斷她的手,讓我覺得你真的是變了一個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因爲什麼原因你纔會這樣,還是說以前的你一直在僞裝?”我忍不住繼續追問。
這件事情一直,藏在我的心裡我始終找不到答案爲什麼他要對她這麼殘忍!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長,他們認識的時間也比我長,相處的時間也比我多。
爲什麼他居然對一個跟了自己五年的女人一聲不吭就離開,甚至是重逢的時候直接把她的手給折斷。
聽我提起她的名字,他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你認爲是什麼原因?這得說,她活該。”
看着他,你提起他的名字,就滿臉激動的樣子,我忽然心有些黯然。也許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很多。
也對,畢竟兩個人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一點情分都沒有呢,我想這背後一定藏了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十里乖,不要在提起她了好嗎?”他衝我笑了笑然後大手又在我頭上摸了幾下。
我妹妹做了皺眉頭,然後小手輕輕的摸上了它背後的那些傷疤,忽然有些心疼他受傷時是不是也想像我現在的我一樣這麼無助疼痛。
想起他每次自己受傷自己治療自己把自己彈拿出來的樣子,我忽然有些心酸。
“痛嗎?”我咬住脣,輕輕問道。
之前他微微皺了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拿冰塊放好。
“行了,你現在停血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上路吧。”他說完,就搬了車門,然後上駕駛位把車給開動。在車子搖晃之間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當我睡醒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小的村莊裡。
我身邊的一切已經一片漆黑,我有些不適應的微微皺了皺眉頭,“琛哥,你在哪?”
漆黑的一片,聽不到任何迴應,我的心忽然有些害怕他會不會直接就把我丟在這裡就跑了?
想到這裡,我心更不踏實了。正要起身的時候忽然一雙手出來將我按在牀上。
“別太吵,有人睡了。”他突然出現有些無奈的應道,“這麼晚了,早就睡了,你別叫那麼大聲。”
我頓時愣住了,看了他好幾秒我才能反應過來,現在的我正寄人籬下。
“這裡是哪裡呀?”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睡了一覺明顯身上的傷口也沒這麼疼了。
就在我躺着的位置正好看得到停在外邊的房車,以及身邊時不時傳來的香草味道和粥的味道。
“這是一個廢棄的村莊。”他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
“我們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呀,這裡面有人在嗎?”我看着他熟悉的,摸着屋子裡的一切忽然有些想法。
“這裡是香港可是你好像很熟悉這裡的一切,你經常來這裡嗎?”我的提問,讓他微微頓了頓手,然後他沉默了片刻說道。
“十里,你真的是越來越聰明瞭。”他笑着和我說,可是從他的笑容裡邊我卻看不出絲毫的笑意。
“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嗎?你和我說,不管是生活還是案子裡,我都要保持着一等於的觀察力和,透析力。”我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教我的,我的一切我的一生,甚至是我最愛的人,他都知道,他都明白。
可是可是我和她坐了三年有餘,我是中到頭來,都沒看透,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說來諷刺,但我覺得很幸運的是,當年爸爸去世前,將我託付的不是別人而是十分有魅力的他。
“嗯,也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你的。但是我教的事情很多,可從來沒有教過你怎麼離開我。”他也有些諷刺的說道。
我忽然有些委屈的問道,“在我最難過的時候,你在我身邊嗎?如果不在,那你有真正的,關懷過我嗎?”
“我一直都很關心你。”他說的這句話沒有絲毫猶豫。
“那倒是,你有關心過我嗎,我想要的不是現在,而是當時。”我有些好笑的扯了扯脣。
“……”他沉默了,始終對於這一件事情上他也沒辦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十里,重要的不是以前,而是現在。”他沉默過後說道,“從,第一次認識你,到現在我的願望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從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我看出了他對我的執念遠遠不足以我所看到的。
“那就是……從頭到尾,我都希望你天天開心,就如同你父母交代我的那樣……”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