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我的回答,就起身離開了正堂。

我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他提醒我的這番話,我也沒覺得不妥,家世身份,樣樣不配,所以我就把感情埋在了心裡。

回了落鶯閣(南宮慕雲住處),南宮小姐知道了這件事,就讓我坐下詢問我。

“小姐。”

“坐。”

“是。”

行了禮,坐在她對面,這裡只有我們二人,她把下人全部遣出去了。

“元奚,父親找你做什麼?”

我的眼神忽略過她,編了話“將軍問我身體如何,讓小人好好侍奉小姐。”

她拿我打趣“那個侍奉?”

說着眼神也猥瑣的看着我。

我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小姐說笑了。”

她好像有點生氣了,沒有剛剛的興奮。

“元奚,我可以跟你說件事嗎?”

“好。”

“我喜歡你。”

她的眼神真摯,我知道是真的,我也喜歡,很喜歡,但是她,是翱翔九天的鳳,不可褻瀆,不可侵犯。

我只是兩手空空,身無分文的廢物,怎麼能配得上她。

說實話,她真的好美,每次練武的時候我都在一旁偷偷看她。

“小姐,小人並不喜歡你。”

我除了給她一個決絕的答案,沒有什麼能給得了了。

她的眼神從興奮到不高興,再到失落,我都看在眼裡,我的心都是一陣刺痛。

“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嗎?”

“嗯。”

“你想走嗎?”

“小姐何意?”

“你在這兒,沒有意義,我可以給你銀子,再給你一個房契,你走吧。”

我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我從未想過離開,哪怕一輩子在她身邊做牛做馬。

“小姐…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會去跟父親說,一會兒我差人把東西送過來,你收拾好東西就離開吧。”

“多謝小姐。”

我答應了她的話,她親眼看我離開的,我的淚都在眼眶打轉。

京郊的一條繁華街東面,房子在那裡,陳年未修,但是也挺乾淨的,應該之前一直有人在這兒打掃過。

就這樣,我在這兒,住了一年。

期間,我去過將軍府外面,大門關着,外面有士兵把手,這一年,我從未見過她,也沒有聽說過她所有的事情。

三年後,我在街上的一家茶館喝茶,說書人在臺子上講故事,我們一羣人就坐那兒聽。

“哎,你知道嗎?將軍府啊,不行了。”

這時一羣人轟動“老頭兒,瞎說什麼呢,將軍府,怎麼可能不行,人家可是聖上親封的大將軍,咱們湮朝的開國丞相,手握兵權。”

“你們這些人不知道了吧,聽說朝廷的那些人,暗地裡做手腳,前日聖上派人搜府,砸的滿地都是。”

我鄒了眉,怎麼可能?

“然後呢?”

“找到一封信,跟別國勾結,意圖謀反。”

衆人吃驚“啊?”

我沒聽完,跑到了將軍府,敲門無人應,我做罷離開。

……

我感嘆,元奚跟她的故事,好悽慘。

我猜,最後他倆沒在一起。

“元奚。”

“嗯。”

“你倆沒在一起對嗎?”

“是。”

我嘆了一口氣,果真,兩心相許,也抵不過時境變遷。

我醒來時,天已入夜,夜微涼,我乘船回去,母親就在家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