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奚,我好想你。”
我窩在他脖頸處,傾訴對他的思念,他低頭吻我。
“別動,讓本君輕薄你。”
我怕把病氣過給他,拒絕了。
“元奚。”
“我在。”
“我會答應母親,及荊之後嫁給他。”
“好。”
“你會傷心嗎?”
“會…”
原來把心愛的人推開,是心痛啊!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好。”
“兩年之內,我要你日日陪着我。”
“可以。”
我聽見他的回答才放心。
再醒來,已是半夜,我跌跌撞撞穿着中衣走向放着水的桌子哪裡。
母親被我吵醒了,看我這樣子。連忙讓我坐下。
“宛黎乖,我給你倒水,你這病還沒好,小心着點。”
“嗯。”
她小心翼翼的給我倒水,我看着她的背影莫名的心酸,我動了動脣,想要說什麼,我的嗓子有點沙啞,就乾脆閉口不談。
母親給我遞過水,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母親去休息,可我拗不過她,她堅持看着我。
“母親,您勞累了…”
我含着淚,喝了水,她就是笑着,什麼也不問我,包括…“婚事”。
……
我的病持續了半年之久…
金熙三十六年冬。
我裹着棉袍在中屋的火爐旁取暖,父親提了一些臘肉來。
“宛黎,快來,幫我放到廚房,一會兒讓你母親做,今晚咱們吃這個。”
說罷父親就又出去了。
“知道了父親。”
放了肉我偷偷就出竹屋去外面堆雪。
外面一片白色,綿密的雪踩上去軟踏踏的,隨手撈起一團,團成球扔了出去。
“哎呀!”
嘶…
我一溜煙跑到那邊,累的有點喘,擡頭一看是青羽,這場面讓我尷尬的恨不得直接逃走。
他看見我,直衝衝的走了過來質問我“我說誰呢,原來是本公子的未婚妻。”
我剜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他的腦袋上紅紅的,好像被砸腫了。
“疼死了,你說呢?”
看見他調侃的樣子我竟然無言以對。
“那我回去給你尋些消腫的藥…”
“那倒不必了,聽你母親說你的病半年了,還是不要亂走動了,你趕緊回去吧。”
我無奈離開,他看着我走的,現在想想,也不是很討厭。
話說回來,我的病的確還沒好,時不時咳上兩聲,對我及荊,還有一年之久,暫時不想這些。
我回家,父親母親都已經在家中等我了,拿下披風,搓搓已經通紅的手,我的臉涼涼的,冷的看起來就像塗了腮,憨憨的。
父親問我“快三朝了,宛黎想要什麼?”
我想想…
“要你們平安!歲歲平安!”
母親被我逗得樂了,貼心的撫摸了我的頭,直呼“我們宛黎不是小孩子了。”
說完還捏了捏我的臉。
轉頭想起什麼“對了,你剛剛怎麼又跑出去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坐着的身體有點麻木,僵持的移動了一下“沒什麼,母親別擔心。”
父親看了我一眼沒有拆穿我,我知道我跑出去的時候瞥了一眼,想必是知道了,我也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