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和寒沙跟在百里香的身後,身子筆挺,臉上的表情跟百里香差不多,不僅一絲笑容都看不出來,給人的感覺還神秘的很。
走過了九曲迴廊,再進了一道小拱門,面前出現的便是一個不大的院落。
丫鬟沒有走兩步就停了下來:“百里小姐我家將軍就在涼亭裡面,奴婢只能送您到這裡。”
丫鬟說完就低頭後退了一步。
百里香皺眉,看着不遠處涼亭裡面,真的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但給百里香的感覺,總覺得那涼亭裡面站着的不是夏侯淳,因爲對方的身形要瘦弱很多。
“你叫你家公子過來吧!”百里香害怕中間有什麼陰謀,這可是夏侯家,百里香可不想那麼被動,被夏侯家的人耍個團團轉。
丫鬟聽到百里香這樣說,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些爲難。
“小姐不是奴婢不去,而是奴婢只能到這裡,再往裡面走,奴婢就要受罰了。”小丫鬟眼神很真誠,百里香盯了丫鬟幾眼,發現丫鬟並沒有說謊。
但這樣的事情百里香還是不放心,對着一旁的寒沙說道:“寒沙你去看看,記得小心點。”
寒沙點頭,往涼亭方向走去。
百里香卻擔憂的看着寒沙的背影,生害怕出什麼意外。
寒沙走進涼亭對着涼亭中的男子說了幾句,只見剛纔還背對着百里香的白衣男子,已經轉過身來,還正是夏侯淳。
百里香也算放了心。
寒沙很快回來,夏侯淳也跟在了寒沙的後面走了過來。
差不多至從上次在宮中見過夏侯淳,百里香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時隔這麼久,百里香再次見到夏侯淳,心中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夏侯淳走到了百里香的面前,隔了兩步停下。
“怎麼不過來。你是擔心我們對你用計麼?”夏侯淳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不悅。
百里香也不閃躲,嘴角輕輕勾起點了頭:“你還真的猜對了,我就是有些擔心這個,好在是我多心了。你找我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夏侯淳臉上有點猶豫,對着一旁的鳳舞和寒沙以及小丫鬟說道:“你們三人在院子外面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小丫鬟直接退了下去,但鳳舞和寒沙卻紋絲未動。
夏侯淳臉色有些尷尬,他怎麼忘記了,這兩個丫鬟是百里香身邊的人,百里香身邊的人又怎麼會聽他的話。
百里香看了一眼夏侯淳,輕聲對着鳳舞和寒沙說道:“你們兩個不必出院子,退後十步吧!”
百里香可不想給夏侯家一點點實施陰謀的機會。現在正好是關鍵時刻,她不得不防着,別的不說,要是現在夏侯家的人使一點點手段,讓她昏倒。到時候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鳳舞和寒沙直接後退了十步,跟兩人拉開距離,兩人剛好走到院子的門口,擡眼就能看見百里香和夏侯淳。
“我們到涼亭裡面說話?”夏侯淳不知道爲何,見到百里香對他的防備,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
百里香直接搖頭:“涼亭就不必去了,就在這裡說吧。估摸着儀式也要開始了,我許久沒有見着晨兒了。”
見百里香執意於此,夏侯淳也不好繼續多說下去。
深吸一口氣,夏侯淳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一樣,接着對着百里香說道:“香兒我知道晨兒在你的心中很重要,在我心中同樣如此。你還年輕可以繼續要孩子,我……。”
百里香直接打斷了夏侯淳的話,百里香臉上帶着輕蔑,鄙夷的說道:“夏侯淳你不覺得你說這個話很卑鄙無恥麼?”
百里香沒有掩飾對夏侯淳的厭惡。
看見百里香嫌棄的眼神,夏侯淳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你怎麼能夠這樣說。我說的難道錯了嗎?那安樂不是你的相好嗎?”夏侯淳沒有察覺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有多酸。
百里香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輕蔑了,冷哼一聲說道:“別說我和安樂現在還沒有什麼關係,就算以後真的成了我相好的,跟晨兒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倒是忘記了,你這樣說我怎麼不想想你自己,你現在可是有一個正室還有三個姬妾,另外你跟崔尚書的女兒的親事也快近了吧,這樣一來你後院就有五個女人,五個啊只要你努力一點生個十個八個孩子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何苦把晨兒拴在身邊,你心裡比我更加的清楚,晨兒跟着你不適合。”
百里香的聲音裡面總是難掩對夏侯淳的鄙夷,也難怪,現在的夏侯淳在百里香的眼中,是有些不堪。
畢竟一開始夏侯淳就用卑鄙的手段搶走孩子,而且戚氏那樣虐待晨兒夏侯淳和老夫人居然不知道,口口聲聲說愛晨兒,結果卻是把晨兒放在一旁不管不顧。
這樣的人百里香怎麼能夠原諒。
夏侯淳今日是來說服百里香的,爲的自然是想讓百里香打消對晨兒的爭奪:“百里香你怎麼就說不通,晨兒是我夏侯淳的兒子,我很愛他,他跟着我會錦衣玉食,會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以後還會繼承我的衣鉢,跟着你永遠都是寄人籬下的孩子。永遠會被人瞧不起。”
百里香冷眼的看了夏侯淳一眼,臉上帶着厭惡:“夏侯淳你倒是會說話,好像說得我百里家好像養不起一個孩子似的,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怕閃了舌頭,我今日來這裡可不是跟你鬥嘴皮子功夫的,孩子我會帶走,你要是不想到時候弄得尷尬,最好現在就讓我把晨兒帶走,若不然到時候我做出什麼事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另外別把女人看得那麼沒用,只要我想,富可敵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完這些話,百里香不理會夏侯淳臉上有點驚愕的表情,百里香清楚夏侯淳是沒有想到她能自信滿滿的說出這些話,也對在夏侯淳的眼中,一直都覺得她是女子,女子就是沒用的人。
縱然百里香醫術很好,但這些在夏侯淳的眼中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夏侯淳始終覺得,百里香只是有一個很強大的孃家而已。
夏侯淳細細琢磨百里香的話,似乎從百里香話中琢磨出了什麼意思。
“你想要做什麼?我最好奉勸你一句,今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到時候我會在你附近加派幾個侍衛,你靠近不了晨兒的。”
夏侯淳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危機感。
對於夏侯淳的警告,百里香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微微一笑,百里香說道:“夏侯淳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百里香不等夏侯淳回答,轉身就直接離開。
夏侯淳皺眉看着百里香的背影,心中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順着原路返回,剛纔還有些椅子沒有坐滿人,這個時候都坐滿了,每個人的面前是有一張小桌的,上面擺放的便是一些水果蜜餞。
百里香坐回原來的位置。
在回來的路上,百里香已經平靜了下來,範不着爲了夏侯淳傷身,現在的百里香一心都在一旁的侍衛身上。
剛纔還只有兩三個侍衛站在不遠處,此刻又多了好幾個,而且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有意無意的盯着百里香。
百里香嘴角輕蔑的勾起,低聲對着鳳舞和寒沙說了幾句。
這樣的儀式百里香並沒有見過,而且很陌生,時辰到了,司儀在旁邊唸叨了幾句什麼福澤深厚之類的話。
接着百里香就看見夏侯宇晨一身墨衣被丫鬟從臺子後面的小院帶出來。
而臺子上面,已經擺好了牌位還有香案以及貢品。
夏侯宇晨一出來就看見了百里香,明顯的夏侯宇晨有些激動。
而百里香也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屁股居然擡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坐回椅子,百里香對着夏侯宇晨輕輕的點了點頭,這麼久沒見,見到夏侯宇晨本來圓圓的臉蛋,此刻已經看得到尖尖的下巴。
百里香很心疼。
夏侯宇晨給了百里香一個放心的眼神。
而夏侯宇晨出來之後,老夫人還有戚氏以及夏侯淳都坐在了香案旁邊的椅子上面。
老夫人似乎很激動,一直用手帕摸着眼淚,那樣子旁人看了,不明正想的還真的會被感動。
而戚氏也是一副開心喜樂的模樣。
相對於兩人有些激動的表情,夏侯淳明顯要鎮定很多,而夏侯淳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百里香,那眼神中多有警告的意思。
百里香平靜了下來,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一直看着臺上夏侯宇晨的背影。
儀式開始了,剛纔站在夏侯宇晨身邊的丫鬟這個時候也推到了臺子邊上。
侍衛這個時候更加的緊張,百里香卻在計算着從她這裡到臺子邊上需要幾步,會不會比侍衛早一步到。
夏侯宇晨一直沒有說話,就像是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瞧着夏侯宇晨的樣子,百里香的心都碎了。
身後的夫人一個個都開始小聲交談,百里香也沒有心情聽後面的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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