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槍!”好幾個人同時舉起手來,神色驚恐。
被許莫奪槍的摩托車手更是臉上變色,“該死,你怎麼拿去的?”
“少廢話,都跪下來吧,面對着牆角跪好。”許莫說着,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將一個摩托車手踢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喝斥道:“還不過去,難道要讓我開槍?”
那摩托車手不服,大叫:“你敢扔下槍,和我打一架嗎?就你這體格,我一拳就能打死你。”這摩托車手體型壯碩,至少有兩米多高,一身肌肉,看起來威猛之極,也難怪會這麼說。
“爲什麼不敢?”許莫用手槍指着摩托車手的腦門,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那摩托車手痛的彎下腰去,“該死的,是公平對打,你犯規。”
“先跪好吧你。”許莫說着,又是一腳,踹在摩托車手的屁股上,直接將他踹了出去。那摩托車手一頭撞在牆上,幸好頭上還帶着頭盔,沒有受傷。儘管如此,依舊撞的暈暈乎乎的。
“你們,你們,都給我過去,面對着牆角跪好。”許莫拿着手槍,在幾個摩托車手身上指着,命令他們過去跪着。
剩餘的幾個摩托車手在許莫毆打挑釁的摩托車手的時候,本打算找機會偷襲,最好將許莫手裡的手槍奪回來。卻沒料到許莫的動作那麼快,他們還沒來得及偷襲,許莫已經一腳踹在那個摩托車手的屁股上,將他踹了出去,回過頭來,對付他們。
這幾個摩托車手臉上,都露出悻悻的神色,看到許莫手裡的手槍,不敢違背,一個個慢吞吞的走到牆角跪下。
安德烈斯面對牆角跪着。嘴裡還在叫:“夥計,我記住你了,你逃不掉的。”
“那麼多廢話。”許莫擡手一巴掌,直接抽在他的後腦勺上。將安德烈斯抽的哇哇怪叫。
原來看到這幾個摩托車手時。他本打算將他們收拾一頓,立即離開。動手的同時,卻突然想起,果報神教纔剛剛創立,信徒不多。這幾個摩托車手不務正業,卻可以吸納進去。果報神教不是他自己所創,卻是以他爲神靈的教會,許莫難免上心。
這幾個摩托車手長的人高馬大,一臉匪相,怎麼看都不是好人。放在一般的教會。自然不會要他們,也不可能發展爲虔誠的信徒。
對於許莫來說,卻完全不是問題,他想要騙人、嚇人、忽悠人,都是小事一件。
這些摩托車手別的不行。打架卻在行,對於教會、尤其是新創的教會來說,卻是好幫手,就算不讓他們打架,擺出來震懾前來找事的人也好。
許莫還沒去果報神教,心裡已在爲這個教會開始考慮了。
事實上,也是這個教會的出現。提醒了許莫,他眼下不知道要做什麼纔好,創個教會玩玩,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史上其它教會的創立,靠的是神棍的忽悠,畫出一張大餅。告訴別人一些不可能得到的結果。作爲先知,卻可以帶給別人實質性的好處。這種實質性的好處,纔是真正吸引別人信教的根源。
他也想過,這種教會一出現,其它教會。只怕立時就沒了活路。因此許莫並不打算太過大張旗鼓的來,只是玩票性質的隨便玩玩。反正他眼下不正是沒什麼事麼?創一個教會,聚集一羣信徒,在忽悠這些信徒的同時,也鍛鍊了自己的能力,何樂而不爲?
許莫讓這幾個摩托車手跪好,在背後看着他們,又不知該怎麼做了。總不能直接說:我有一個教會,我很了不起,你們過來加入吧。
那是網絡遊戲裡面拉人入會的方式,放在現實中,卻不適用。
這些摩托車手,算上安德烈斯,總共有六個,每一個都長的人高馬大,體型壯碩,放到任何時候,都是極好的小弟跟班人選。
想要收服這些人,最好的辦法,當然莫過於直接用錢收買。但是用錢收買過來的,不見的就是真心。想要讓人真心跟着你,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畫出一個大餅,構建出一個美好的願景,同時呢,再利用一套想法,迷惑別人的心靈。
只有真正從心靈上征服了一個人,才能讓這個人永遠跟隨,不會背叛。
但怎樣才能從心靈上征服一個人呢?許莫開始思索古來神話或者傳說中的事情。
現實當中或者歷史當中,肯定也有類似的故事,但對於許莫來說,這些發生在現實當中的東西,顯然並不適用。反是別人利用現實,美化出來的一些東西,更加適合於他。
比如某些史書中經常會記載,某某帝王還是一個ds的時候,所到之處,必有天子龍氣隨身。某某大臣見到之後,納頭便拜,從此忠心不二,追隨ds帝王,南征北戰,最終打下江山。
七彩祥雲、天子龍氣什麼的,許莫倒用不着。各教教主收徒弟,不管是儒教、道教、佛教、基督教,所美化出來的故事裡面,都是徒弟看到教主展現出來某種神力或者德行之後,心悅誠服,誓死追隨。
當然,這兒的徒弟,指的並不是拜師學藝的徒弟。
徒弟這個詞,最早並不是跟着老師學藝的一批人。徒的本意,是隨從、從衆、追隨者。弟的意思,指的是小弟。現在的黑shh組織,想要加入,也是給人做小弟。
事實上,徒和弟,這兩個字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拜一個大哥,不收任何好處的情況下,爲對方服務。
當然,到了後來,徒弟變成徒兒,從弟弟變成了兒子,整個降了一輩。師也從師傅變成了師父。從哥哥變成了老子,長了一輩。那就是後來的事了。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弟還是子,都是爲‘師’服務的,而且還不用給好處,這就是xinao的作用。許莫用不着不給好處,但幫小弟xinao是一定的。
不然的話,小弟就容易被判。一旦背叛,那不就成了猶大麼?
當然。以他的能力,肯定也不會像耶穌一樣,被自己的小弟出賣。但小弟背叛,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許莫想了一想。思索着怎麼將這幾個人收成小弟的想法。琢磨了片刻,一時也想不到特別的辦法,便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但不管怎麼說,想要把小弟震懾住,肯定要先在小弟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然的話,小弟憑什麼服你?
“你……”許莫拿着手槍,在安德烈斯的頭上敲了敲,“你來說,你們爲什麼要追前面那個人。”
安德烈斯是個急性子。一聽他問自己,就暴叫道:“他招惹了我們大哥的女人,大哥讓我們出來抓他,該死的,你阻礙了我們。你麻煩了。”
“大哥?”許莫聽得愣了一下,沒有利用先知的能力計算,沒想到小弟居然已經拜了大哥。不過不要緊,沒有哪個人能跟一個無所不能的先知搶小弟。
當下喝斥道:“說清楚一點,他是什麼人?怎麼招惹了你們的大哥的女人。”
安德烈斯聞言一呆。許莫用槍托在他後腦勺上敲了一下,喝道:“快說。”
一個摩托車手突然轉過頭來,對安德烈斯說了一句。“說出大哥的秘密,你麻煩了。”
許莫揚手一巴掌抽了過去,一下子抽在那摩托車手的後腦勺上,將他頭盔都抽了出去,摔在牆上,“你才麻煩了呢。”
又用槍筒戳戳安德烈斯的腦袋。“快說。”
安德烈斯無奈,這才繼續道:“他叫布魯斯,是一個賽車手,前幾天賽車的時候,認識了大哥的女人。他讓她坐他的摩托車。被大哥知道了,讓我們抓住他,殺了他。”
“讓他的女人坐摩托車,就要殺了他?”許莫再次問道。
安德烈斯大聲叫道:“我不知道,大哥就是這麼說的。”
“蠢貨!”許莫也知道這傢伙腦子不太好使,罵了一聲,接着用手槍敲了敲旁邊的那個人,“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摩托車手猶豫了一下。
許莫用槍用力一頂他的後腦勺,催促道:“快說。”
那摩托車手這才道:“別開槍,我說。”
“說。”許莫只說了一個字。
“聽說是在他自己屋裡,大哥的女人沒穿衣服。”那摩托車手冷汗都流了下來,哆嗦着道。
在布魯斯的屋裡,沒穿衣服,騎摩托車。許莫依稀明白了一些什麼,笑了一笑。
這個布魯斯,他同樣有印象,許莫爲了讓湯姆下車,影響一隻雞從雞圈裡出去,將瘋狗引過去,曾經影響他和一個叫陳的華裔進行過一次賽車。
“都起來吧,跟着我走。”許莫在每個人身上都踢了一下,收起手槍。
那幾個摩托車手一見許莫收起手槍,相視一眼,同時向許莫衝了過來,揮拳擡腳,向許莫便打。
許莫故意收起手槍,就是在給他們製造機會。不給他們機會,他們怎麼會對自己動手?不對自己動手,怎麼展現自己的能力?不把能力展現出來,怎麼震懾住他們?不能震懾住他們,怎麼讓他們心悅誠服?不能讓他們心悅誠服,又憑什麼收小弟?
“想找揍是嗎?”許莫一見他們衝過來,頓時笑了,心靈之鞭輕輕一擊,這六個壯漢同時心中一寒,被他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莫擡起叫來,一腳一個,全都踢到在地。
踢到在地之後,才收回心靈之鞭,讓他們站起來。
“不服的話,再來。”許莫招手道。
一個壯漢叫了起來,“妖術,妖術,你會妖術。”
“瞎叫喚。”許莫心靈之鞭一動,就將這個壯漢定住,一動不能動。慢慢走過去,一頓拳打腳踢,將這個壯漢打的鼻青臉腫之後,纔將他放開。
“我……”那壯漢一被放開,感到全身疼痛,不由在此叫了起來,“你……你……你……”震驚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許莫拍了拍手,面向其他人,“你們,還有哪個要試一試?”
其他的五個人全都看的呆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片刻之後,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跑!”
五個人同時撒腿狂奔。
許莫也不追趕,伸手一指。嘴裡說了一個字,“定!”同時揮出心靈之鞭,那五個人同時被定住。
“你……你……你……”剛纔被他揍過的壯漢一臉呆滯,“你……這是什麼能力?”
許莫笑道:“我這定身術還不錯吧?”
“定……定身術?”那壯漢複述了一遍,幾乎傻了。
許莫又問:“你想不想和他們一樣?”
“不……不想。”那壯漢機械性的搖頭。
許莫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壯漢哆嗦着道:“戴……戴維。”
“很好,戴維。”許莫微笑道:“你要是逃跑,我就利用定身術,把你定在這兒。對了,你多久不吃飯會餓死?”
戴維恐懼的道:“我……一天……一天不吃飯就會餓死。”
“不,一天不吃飯是餓不死人的。一個壯年人。至少可以支撐一個星期。”許莫道:“不過,沒有人能堅持一個月,你要是逃跑,我就利用定身術,把你定住。定你一個月,定你一個月的話,你還活着嗎?”
戴維連連搖頭,“死了,早死了。”
許莫道:“很好,你也知道會死,總算不是太蠢。這麼告訴你吧。如果你不怕死,你就逃跑。你逃跑,我就把你定住。”
戴維急忙道:“我不跑,不跑。我向你保證不跑。”
許莫道:“你的保證,能不能信,我暫時還不知道……”
戴維一聽慌了。急忙打斷許莫的話,再次保證道:“我不跑,真的不跑,我向你保證。”
許莫臉色一沉,“你打斷了我的話。”
“我……”戴維急的快要哭出來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許莫道:“也好,我就當你不是故意的,暫時原諒你了。現在,我把其他人身上的定身術解開,你替我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逃跑,我會怎麼懲罰他們?回答我。”說到最後,突然提高了聲音。
戴維不敢不答,“你……你會把他們定住,餓他們一個月。”
“結果呢?”許莫再次追問道。
“什麼結果?”戴維一呆,一時沒有領會許莫的意思。
許莫怒道:“蠢材,餓你一個月,你會怎樣?”
“我會死。”戴維回答之後,又連忙道:“但是你說過不暫時放過我的。”
許莫道:“我是說過,但同樣會反悔,你這蠢材,好好聽我說話。”
“是,是。”戴維附和着,連連點頭。他們這羣壯漢都差不多,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事實上,許莫之所以看上他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許莫接着又問:“如果他們餓了一個月,會怎樣?”
戴維道:“他們也會餓死。”
許莫道:“這就對了。他們餓一個月,也會餓死。你在告訴他們一個月懲罰的時候,也應該將後果告訴他們,不然他們怎麼會怕?”
“是,是。”戴維連聲附和,“我會告訴他們的,都會告訴他們的。”
“好了,就看你能不能說服他們了。”許莫說着,放開了心靈之鞭。
那五個人被他心靈之鞭定住,真實的感覺其實就像陷入夢魘一樣,雖然身不能動,卻能看見,能聽見。許莫和戴維的說話,他們早就聽見了。
聽了那番話之後,都不用戴維說,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他們轉過身來,看着許莫,簡直像是見了鬼一樣,一臉恐懼之極的神色。
許莫吩咐戴維,“我剛纔對你說了什麼話,告訴他們。”
“是。”戴維答應着,走上前去。他頭腦雖然愚笨,幸好口舌還算便給,再加上許莫已經點醒過他了。一番話說出來,總算將許莫的意思表達清楚。
安德烈斯尤其恐懼,他盯着許莫,膽寒的道:“你……你要讓我們做什麼?你一個月之前,就已經盯上我了,對不對?你想對我做什麼?”
“盯上你?”許莫反問了一下,正想反駁他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此承認下來,“不錯,我今天過來找你,本打算殺了你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個必要。”
安德烈斯摸了一把冷汗,“是的,沒那個必要。你不需要殺我,真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吩咐我,我全都聽你的,不需要殺我。”
“很好!”許莫再次點了點頭,向這六個壯漢看去。被他眼神掃到,這六個壯漢全都不敢和他對視,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很好!”許莫看到這種情景,心裡很是滿意,接着道:“我現在需要做點事情,你們全都跟着去吧。”
“可是……”一個壯漢猶豫道:“老大還要讓我們抓人呢。”
許莫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敢違揹我的話?”
“不……不敢!”那壯漢心裡一寒,低下頭去。
“那好,這就走吧。”許莫吩咐道。
一個壯漢看了地上的摩托車一眼,壯着膽子詢問:“摩托車……摩托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