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星在手術室的門外等了四個多小時,坐着,站着,走着,就差沒有躺着了。
等的她已經喝了五瓶水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熄了。
緊接着手術室的門開了,景彥和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弟弟的腿怎麼樣了?”雖然知道做了手術後,沐青山的腿好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還是不排斥有其他的反應。
“嗯,還不錯,手術很成功。”醫生摘下了口罩,他也鬆了口氣,每次的手術成功,他都有一種自豪感。
“謝謝,謝謝你啊大夫。”沐晚星激動的拉着醫生的手。
“不用謝我,還要謝謝景彥,他對病情的判斷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大夫看着景彥,景彥笑了。
沐青山被推了出來,麻醉藥的作用,他還沒有醒過來,他安靜的躺在推車上。
景彥跟在護士的後面,一起走進了沐青山的病房。
“他很堅強,你放心,已經沒事了,等過一段時間,我會讓他試着走路的,都已經十年沒有走路了,可能都有些兒生疏了。”景彥幫沐青山蓋好了被子。
“景彥大哥,沐青山對虧了你,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能還在醫院裡住着,然後就看着青山的腿一點一點的壞掉。”沐晚星哭了起來,她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哭,她要讓自己變的強大,不能任人宰割。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青山的腿好了,你也不要攔着他,他想學什麼就讓他去學。青山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以後必定大有作爲。”景彥讓沐晚星坐了下來,她剛纔也是太緊張了,手到現在都還在抖。
“嗯,都聽你的安排,景彥大哥,你是姓董嗎?那董青卓是你的什麼人嗎?”弟弟的問題都談完了,沐晚星對景彥的家世有點兒感興趣了。
“她是我妹妹。”景彥微笑着說。
“董青卓是你妹妹?可是你比她漂亮多了。”沐晚星看着景彥那妖孽的臉,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他好意思嗎?
“從小就有人這樣說,可是我的的確確是一個男人。”景彥已經聽習慣了,說他美,說他漂亮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景彥的美是陰柔之美,顧月霆的帥氣是陽剛之氣。
兩人一剛一柔,可是把A市帥哥的排名第一都給佔了,完全就分不出來誰最好看,沐晚星就給他們一個並列第一的稱號。
“晚星,你準備看到什麼時候,我都被你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景彥看到沐晚星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臉,可是神情卻很奇怪。
他哪裡會知道沐晚星在把他和顧月霆做比較呢。
“哦,哈哈哈,誰讓你長的這樣好看,我都看呆了。”晚星打着哈哈,她的心裡卻是在想顧月霆,那個奇怪的人。
“好了,青山今天很晚纔會醒來,你也還沒有吃飯吧,我就請你去吃法國大餐,我正好也餓了。”
景彥帶着沐晚星就到了巴黎最好的一家餐廳,螺旋式的餐廳,從餐廳裡可以眺望整個巴黎的景色。
“哇,這裡好美,巴黎的感覺好浪漫好溫馨。”看着那一處處的街道掩映在花海之中,還有那歐式的典型的建築,都讓沐晚星覺得這裡太美了。
她之所以選擇學法語,就是從小在媽媽的相冊裡,看到了那一片薰衣草的海洋,是爸爸和媽媽結婚的時候去的地方,她被深深的吸引了,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法語。
“景彥大哥,爲什麼這裡看不到那一片的薰衣草海洋呢?”沐晚星透過玻璃窗,貪婪的看着外面。
“薰衣草海洋在普羅旺斯,等下次有機會了,我就帶你去。”景彥幫沐晚星把牛排切成了小塊。
“好,我的爸爸媽媽就是在薰衣草海洋結婚的,那裡好美,我以後結婚也想去那裡。”沐晚星的星眸裡閃閃發光。
“你一定會如意的。”景彥把牛排又推回了沐晚星的面前。
“來,嘗一嘗,這家的牛排可是最好吃的。”
沐晚星用叉子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又嫩又鮮美,太好吃了,她就沒有再說話了,低着頭吃起了自己的食物。
要問沐晚星什麼時候是最認真的,最可愛的。
估計認識她的人都會說,吃飯的時候。
兩個小腮幫子鼓鼓的,低着頭認真的看着自己的餐盤,確定下一塊該吃哪裡。
景彥又把鵝肝醬,魚籽蛋,沙拉,都朝着沐晚星的面前推了推。
很快的沐晚星的一盤牛肉就給吃完了。
她用她粉色的小是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脣上的湯汁。
“我還想吃。”沐晚星看着景彥的那份還沒有動過的牛排。
景彥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推到了她的面前。
沐晚星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牛排。
她吃了兩份牛排,還喝了湯,吃了水果沙拉,用鵝肝醬抹了幾塊麪包。
吃的肚子都圓了,她才覺得自己飽了。
“景彥大哥,我吃飽了。”沐晚星放下了手裡的刀叉。
“哦,好吃嗎?”景彥讓人買單,還隨口的問了她一句。
“好吃是好吃,肯定很貴吧?我們這一頓飯會要很多的錢吧?”聽說正宗的法國大餐是很貴的,安娜就經常給沐晚星說,要是能吃一次正宗的法國大餐,她死了也願意。
當時沐晚星沒有明白這意思,現在她也算是體會到了,真的是太好吃了。
“沒事的,這錢景彥大哥還是有的。”景彥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那個服務生。
“景彥大哥,下次回去了,我請你吃飯吧,吃火鍋怎麼樣?”沐晚星覺得自己還是要對景彥表示感謝,太貴的她請不起,就火鍋吧,好吃又不貴。
“好啊,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景彥笑了。
“我們回醫院吧,青山可能要醒了,他這個時候醒來最想見到的就是自己的親人。”景彥說。
“好的,那我們就回去吧,我也想他了,他現在可以吃什麼東西了嗎?”沐晚星怕青山餓着。
“這個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我們就這樣去就可以了,他的腿這個時候還沒有太大的知覺,那是因爲麻藥還沒有完全的褪去。”景彥開着車,帶着沐晚星又回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