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叄`鬼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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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話說道,凌寒等人正要與待葬展開最終戰的同時,警車正駛向諾亞所在的酒吧。
「所有人舉起雙手」大門被踹開,好似對付暴徒一般的陣容,連狙擊手都出場了,整個酒吧此時已經被警察團團包圍。 諾亞,雷克頓家族長子,因違反46條法律規定現被法院批准逮捕,你們最好識相點,要不然便是窩藏罪犯」
根據時間線,此時正是酒吧營業的高峰期,酒吧內的客人與服務生都被這架勢嚇得傻了眼。 遮掩住談話聲的音樂被關閉,曖昧且昏暗的燈光被調亮。 帶隊的警官邁着步子走進來命令服務生叫老闆出來,但大家都知曉喏唯此時正在狂舞市,所以這位警官竟下令直接逮捕諾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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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回狂舞市,畫面裡小念心中的戰火已經被點燃,閃着雷光的拳頭好似穿透時空一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砸向眼前的待葬。但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慌,伸出手便接下了那擁有麻痹力量的重拳,另隻手猛的揮動在身旁形成一個狂風凝成的護盾擋下了凌寒的掌擊。
下個瞬間,凌寒與小念突然從他身邊竄開。
待葬察覺頭頂有塵土掉落,擡頭望去,一塊邊長大約兩米的土質立方體跟着落下。 這個實心的土塊降落時的威力不需要描寫也清晰可見,但它落地之後晃動了幾下便化作粉末,待葬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身上好似武裝着一層風之衣。
「無用掙扎,趁早放棄吧」此時待葬的語氣裡已少了剛纔那份尖銳,更多的是奉勸。
凌寒冷眼盯着待葬的舉動,數輪交手下來他已經隱約分析出待葬的實力,可這個結論着實是不怎麼令人開心。 凌寒知道,即使喏唯和小歌現在全部算入戰力,恐怕也不是待葬的對手。 此刻他決定不再掩飾,是時候掀起自己刻意隱藏的底牌了。
見右手摸向後腰抽出那把忍者短刀,淡紫色的光芒立刻映入視野之中。 凝眸真的不愧被譽爲世界上最美的冷兵器,但是那出鞘時的光芒映照出到身上覆雜華麗的刻紋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野。 而凌寒拔刀已是很難見到,而接下來的事恐怕要比拔刀更加百年不遇吧。 見他用短刀劃破自己的小拇指,只是輕輕劃過就立刻有鮮血涌出,隨即他含住流血的小指,身上的氣息立刻產生了變化。
「在撬開你的嘴問出凝語的解除方法之前…」凌寒一字一句的說道這裡,隨後語氣立刻便的陰沉無比,「都儘量不會讓你死的」
伴隨着氣息的轉變,凌寒此次的變化是在場所有人都清晰可見的。 他的鬢角像是生物般瘋狂的生長直至胸口處的長度,原本淺藍色的鬢角變得暗紅。 背後的長辮散開,刻意蓄留的黑髮散至滿背,一雙血紅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待葬,源源不斷的殺意被放出。
「真難得凌寒那蠢貨會放我出來,看起來終於遇到有價值的對手了」眼前的“凌寒”咯咯的笑着,口中說着無人能理解的話語,他就那麼輕笑的望着待葬,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
在來狂舞市的街道上,喏唯曾經給小念講過關於凌寒現在的這個狀況。 他和諾亞把這個稱之爲凌寒體內的怪物,在三人從小長大的友誼裡也僅僅見過三次罷了,這東西只有在凌寒受到致命傷或者他主動傷害自己時纔會被放出來,他的名字叫做鬼魍,血統純正的魔。
當然凌寒自己也非常清楚,一旦將鬼魍放出來就必須和小歌一樣將肉體交給他,如果自己在戰鬥的過程中意志力不夠強大,那麼很有可能沒辦法再壓制鬼魍,也就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小念與冷鋒交換了眼神,沒有二話的退後。 他們深切的記得喏唯說過的話,「一旦凌寒將鬼魍放了出來,那麼別猶豫趕快躲起來,那個怪物是不會記得隊友這種東西的」。這席話如同一針毒藥,深深的印在了原本就謹慎的小念和冷鋒的腦海。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魔君的左膀右臂,看來這次的計劃真的是值了」待葬看着眼前已經不是凌寒的人,語氣並沒有因爲他強大的殺意有分毫動搖,反倒是更多了絲絲興奮。
「咯咯…」這個被稱爲鬼魍的男子發出獨特的笑聲。
那聲音傳入待葬的耳朵時,自己的脖子已經被狠狠地扼住。這次他真的有些吃驚,以他的實力竟然只能看到那血紅的眸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便再沒有反應時間。 但到底是首領級的人物,脖子被捉住的剎那間便有了對應也立刻做出了反應,見待葬在同時噴了口氣,一顆風刃凝成的珠子彈向鬼魍,在二人之間那僅有數十釐米的距離內炸開,細小的風刀四散開來。
哪知鬼魍完全不怕,只是伸出另一隻手護住面部,任憑那些風刃將手臂劃出無數的傷口,流出的鮮血越是多他的手就越用力,看似下一刻就會捏斷待葬的脖子。
「不愧是血統純正的魔呢,就稍稍稱讚你一句吧」熟悉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鬼魍放開手中之人見那“待葬”化成白煙散去,竟是假身。
「不過我這招,足以將你摧毀了」待葬輕笑道。 他通過操縱風的力量停留在半空中,雙手掌心多出一大一小兩個烈風凝成的球體,大球有籃球大小,小球只有乒乓球大小。
隨後見他先是擲出了較大的風球,那球移動的甚是緩慢,用了數秒也才移動了小半的距離。 一直在觀戰的克爾等人看到待葬的這個舉動,立刻四散奔逃開來。 鬼魍用餘光撇到了他們的這個舉動,深知接下來這一擊必定是極強的。 但他沒有逃,反而更加的想親眼看看,於是就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那慢慢朝自己飛來的球體。
就在那大風球移動過半距離之後,待葬擲出了另一個較小的風球,這個球體與剛剛的不同,移動速度非常之快,僅用了半秒便與大球接觸碰撞。 兩個球的接觸點連接到一起,大球逐漸吸收掉了小球,而這僅僅是一剎那發生的事。 內部兩股元力發生碰撞並排斥,先是將外部的大風刃球震散,四散的風刃在瞬間便將街道兩側的大樓切爲兩半,首輪數量足足有近百道,並且還在不斷髮射。
小念在球體炸開的同時以無法捕捉的速度將無法行動的喏唯與小歌帶至孫洋身邊,而冷鋒也跟着以超快的速度凝成數道土牆,四道包裹住鬼魍,另外四道包裹住自己與小念等人。 那足以切開大樓的風刃卻無法切開土壁的防禦,只在那牆面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
待葬站在半空無暇理會其他人的死活,他緊緊盯着鬼魍的方向,儘管此刻因爲土牆的包裹他看不到對手的表情。 二遍那小的球體還在不斷震動,隨着待葬吐出的三個字發動了最終的攻勢。
「嵐星葬」
語罷,見風刃的發射戛然而止。 那顆不斷震動的小球出現裂痕,震耳欲聾的噪音從其中擴散開來,卻沒有掩過那清晰可見的蛋殼碎裂的聲音,毀滅的性的波動以白光的形式以小球爲圓心爆發,所到之處盡數毀滅且範圍之廣早已遠超視野。 這狂舞市,僅因爲這一擊便毀滅大半。
這隕星墜落般強大的攻擊持續了數秒才逐漸退去,眼下的城市只剩下廢墟與冷鋒做出的那兩個堡壘,但也在爆炸結束之後便化作塵埃。 小念身旁的冷鋒一口鮮血嘔出,跟着便單膝跪地痛苦無比的大口喘氣。
「竟能正面接下我的嵐星葬,你這人的異能控制精度相當的高了呢」待葬緩緩落在地上,望着眼前的鬼魍,用餘光瞄着冷鋒說道。
鬼魍因爲冷鋒的堡壘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反而待葬臉上首次露出了疲憊的神色,顯然剛剛的攻擊對他力量的消耗不是個小數目,估計那個能力的反噬也十分強大。 但待葬似乎並沒有打算停下,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凝出一個風錐,然後停手將那錐子握住,就在此時,手中的風好似感覺到了主人的氣息,慢慢變形成爲一把狂風凝成的***。
鬼魍呆望了一陣,做出和諾亞當初一樣的動作。 左手在空中輕輕劃過,空氣中立刻浮現出一排“卍”的圖案,隨後深深嵌入漆黑的刀鞘之中,一把長約190cm的***就這樣出現在視野之中。
那刀還未出鞘就已經可以肯定是把不亞於【夜】的名刀,黑色的刀鞘刻滿了複雜的花紋,中心還有一排白色的“卍”。 刀柄的雕工也是精美無比,柄後還掛着幾道毛茸茸的刀穗,整把刀並沒有因爲華麗的圖案顯得過於浮誇,而是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靜聽枷鎖碎裂之音·歸虛」鬼魍輕念出這個句子。
那***隨着他聲音的落下而震動,緊鎖在刀鞘之上的鎖鏈也根根斷裂。 最後整個刀鞘全部都爆碎成粉末,那把名爲【歸虛°】的刀,正式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歸虛°】是把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記載的刀,因此在刀具榜上也沒有收錄他的名字。 “°”這個符號實際上是它名字的一部分,在魔語中,歸虛°的意思就是入魔,因此也只有真正的魔才能夠擁有和使用它。 鬼魍便是歸虛°的持有者,魔界魔君的得意干將。
與匕首科勒一樣,歸虛°也擁有切割空間的能力,並且被這把刀擊殺的人存在的事實也會被抹除,整個世界都會徹底遺忘此人,也就是所謂的的“沒有存在過”。
除此之外歸虛°便再沒了故事,魔界裡最強的兩把武器,一把刀和一把槍。 魔界的主宰者-魔君,將這兩把武器贈予了他的左膀右臂,名爲鬼魍和鬼魅的兩個魔。 現在也可以確定了,凌寒的體內,沉睡着與小歌完全同樣的魔性,甚至可能會比他更純。
歸虛°的出鞘是可怕的,掀起的狂風夾雜着肉眼可見的黑色力量不斷刺激着脆弱的視覺與聽覺。 漆黑無比的刀刃真的與諾亞持有的夜有一拼,但這把刀卻是真真正正的全黑,不像夜在光芒下是黑紫色。
「怎麼,害怕了麼」鬼魍的聲音將待葬的思緒拉回,他剛剛正直勾勾的看着那柄黑色的刀刃,略微有點走神。
「害怕?不,我只覺得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