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幾天,林楓也是用同樣的方法運送着甘泉酒,只是去的時間不再固定,這樣也是爲了不想讓人發現他出現的規律,等找到合適的時機,把空間戒裡的甘泉酒取出來放好,這才找人去搬。
反觀刀疤臉那些人,也是一連幾天都沒見到林楓的蹤影,起初還以爲他是怕了這纔有了收斂,可隨着時間越來越長,就感覺越發的不對勁,因爲、這麼多天過去了,羅琳家的甘泉酒還是在源源不斷的售賣着,這不免讓人感到有些不解。
就算、因爲之前林楓送了些甘泉酒過去,短時間內還有些存餘,但也經不起這麼多天的爆賣呀,思來想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林楓那小子一定是用了某種方法,避開了他們視線的同時,還在繼續給酒樓提供着甘泉酒。
想到這、刀疤臉那些人着實是被氣的有些不輕,任誰要是被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矛頭小子給耍成這樣,想必都會被氣的牙癢癢吧。
可不管怎麼說,這也都是他們的猜測,想要弄清這一切,還得從酒樓着手才行,於是到刀疤臉決定派幾個人死守在酒樓附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隨着、幾人不間斷的守候在酒樓周圍,林楓的行蹤也終算徹底暴露,尤其、對林楓擁有空間戒子這件事感到了十分意外。
可轉念一想,酒樓方面拿出一枚空間戒指用來運送甘泉酒,也不是不可能,只能說,對方確實在這件事上下了血本了。
眼下最讓他們感到頭疼的,還真不是那什麼空間戒子,而是不能在衆目睽睽的情況下,對林楓怎麼樣,畢竟、這裡可是索多爾最繁華的地段,總不好做的太過分,一旦鬧起來,也不是見好辦的事,說到底他們也是拿錢辦事,看來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還是先不打草驚蛇爲好。
至於林楓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完全暴露在了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而此時的他,還跟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向住所走去。
直到他剛回到住所後不久,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雜聲,剛一推開們,就看見以刀疤臉爲首的十幾個人,把整個小院都給圍了下來。
還沒等林楓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見刀疤臉憤恨的說“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原本想着你能識擡舉,沒想到是給臉不要,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就別怪你疤爺心狠手辣了。”
說完,就示意手下人動手,一時間十多個壯漢不由分說的衝進了小院,凡是目之所及的東西,一一都被摔砸的稀爛,尤其是林楓的那些釀酒工具,更是被盡皆毀掉,就是想修都沒得修。
而與此同時,葉雨凡他們幾個也是紛紛從房間內衝了出來,啞妹和葛倫還好,見林楓沒什麼反應,也就跟着站在一旁看着,反觀葉雨凡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了,眼見着那些人就要把自己的老巢給端了,他要是還坐得住那就怪了。
說話間就要動手,卻被林楓一把就給攔了下來,說什麼也不讓他出手,由於林楓的壓制,一時間葉雨凡也沒了脾氣,他知道林楓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這麼久相處下來,還是有些默契的。
說到底,他倒也不是心疼這些東西,只是一時氣不過而已,以他的脾氣,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而且還是在城鎮內,都是隻有他蹂躪別人的份。
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小院被禍害的是滿目狼藉,而反觀林楓卻一直不爲之所動,只是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直到砸無可砸了,那羣人這才罷手,揚長而去。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向林楓交代了一句“小子、這次全當給你個教訓,你要是還敢亂來的話,下一次打爛的可就不只是眼前的這些了。”言語中的威脅之意顯露無疑。
而林楓卻對此沒做任何迴應,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就好像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似的,儼然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直到、那羣人走後林楓這纔將目光轉向葉雨凡說道“剛我攔着你,你是不是很不服氣啊?”
“嗯、是、一開始是有點,雖說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仔細一想,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可、我還是想不通,這都打上門來了,你是怎麼還能做到無動於衷的呢?”葉雨凡倒是毫不避諱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然呢、難道非要我把他們都留下?”林楓反問着。
“哼!留下就留下了,區區幾條人命而已,你當我真會在乎?”
“呵、難道你就真沒看出來,他們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即便、你今天把他們都留下了,那明天、後天呢,我們又當如何?這事一天不了,咱們就一天不得安寧,區別也不過是,今天一個刀疤臉,和明天一個刀疤腿罷了。”
“你的意思是?”葉雨凡略有所思的問着。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趟渾水既然已經趟了,那就不妨看看它到底有多混罷了,不讓你出手,就是不想在把你和你的家族牽扯進來,爲這點小事不值當,說到底、事是我惹的,我會想辦法解決,當然、真要到了,我無力解決的時候也沒什麼,跑就完了,換個地方繼續生活,有什麼大不了的。”
緊接着,林楓又將自己如何與羅琳相遇,以及達成的共識,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自然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只是沒想到這天會來的這麼快。
當初之所以不選擇告訴他們,倒不是因爲什麼不信任,完全是怕葉雨凡這傢伙口無遮攔的消遣自己而已。
但讓林楓感到意外的是,當葉雨凡知道了這件事,不但沒有一點想嘲笑自己的意思,反倒是隨口說了一句“羅琳這女人的胃口還真不小啊,和她相處,師父、你可得小心吶,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你接下來有應對的辦法嗎?”
“有。”林楓肯定的答道。
“那就好,要是需要我做什麼說就是,對付那些無賴,還真犯不着牽扯到我們凱恩家族進來,我自己就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了他們。”
聽林楓說完這些,葉雨凡倒是輕鬆了不少,在他看來,區區幾罈子酒的事,量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不過、是一些商家的小打小鬧罷了,既然林楓執意要自己處理,他也沒必要非牽扯其中。
眼下他,更在意的還是他那一屋子的毒藥,說到底、只要不動他屋子裡的東西,就是把院子給點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可一旦真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毀了他的成果,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而此時的林楓也是目光灼灼,似乎已經暗自決定了什麼一樣,幾人當中,只有啞妹最爲淡定,至始至終都毫無波瀾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如果說林楓是一種沉着的話,啞妹則是給人一種無比的淡然,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漠視,這種漠視恰恰又不是針對於某個人某件事,而是一種看透一切的平靜。
一行人中,也只有葛倫表現的最正常,一邊嘟嘟囔囔咒罵着,這一下那一趟的整理着那些被打壞的東西,明顯他纔是最肉疼的那一個,彷彿他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一樣,至於林楓他們幾個,完全就跟路人一樣,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
與此同時,這裡的動靜,也吸引來了附近一些人的圍觀,而每個人所說的也大致相同,大多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看戲的樣子,都是說些什麼,年輕人辦事不經過考慮,這回好吃癟了吧,年紀小不懂得收斂,受到教訓不過是早晚的事,諸如此類的話。
可以說,與之前見林楓每次賣酒回來,滿載而歸的笑臉寒暄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恨不得馬上見到林楓他們幾個就此一蹶不振,灰溜溜的離開纔好。
不得不說,眼前這些人嘴臉,着實讓林楓有些生厭,甚至比那些無賴都不如,他是真沒想到人心竟能叵測到這種地步。
因爲、你永遠不知道,在你好的時候,別人笑臉相迎的背後,隱藏的是幾分真誠與幾分嫉妒,只有在你真正落魄的時候,或許才能看清一些人的真正面目。
但不管怎麼說,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怎麼說是人家的事,即便再厭倦又能怎樣,沒必要跟些小人置氣。
隨即就輕“哼”一聲,回到了房間。
而一旁的葉雨凡,似乎也有些受不了那些閒言碎語,跟着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倒是把門摔了個結實。
如今的小院內,除了葛倫還在忙前忙後整理着破爛的東西外,也只剩下啞妹一人,還能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門外的那些人了,隨着、露出一個微笑後也轉身離開了。
不過、她倒是沒像林楓和葉雨凡那樣,一頭扎進了房間,而是來到了自己精心栽種的那些花草面前,蹲下身來,仔細的清理呵護着那些已經被踐踏過的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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