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應殘部在李浴風先前派遣的那部大軍一路接應之下,逐漸的撤退到了巽域,之後又輾轉退入了聖湖天域。
在掃平了帝都之中一些始終不肯歸附的殘存勢力之後,三間魔女基本上已控制了大半個中域。其後,又經過了十數年的攻伐與整頓,整個寰宇中域,以及大部分的方域,都落入了其手中。
接下來,三間魔女又組建了四路大軍,前往征伐乾、坎、震、巽四大方域。統轄巽域的李浴風也不投降,只是領着一干親信遠遠的望風而逃,拱手將整個巽域讓給了三間魔女。其餘三大方域眼見大勢已去,則更加乾脆,直接就投降了。
從此之後,李浴風便親自率領着麾下的精銳大軍,駐守在諸天域連接着巽域的那處通道口。而其餘各大勢力的殘餘大軍,以及一衆親信,則紛紛匯聚到了聖湖天域。以防萬一之時,可以非常方便的遁入到精靈一族的領地進行躲避。
不知不覺又過了十數年,除卻作爲虛空大帝神棄大本營、巽域下屬的八大天域以外,寰宇中域、各大方域,以及下屬的一衆天域皆盡落入了三間魔女的掌控之中。
因那開爾洛夫遲遲不肯傳訊與神棄,又好氣又好笑之下,三間魔女決定親領大軍,征討巽域所屬的那八大天域。
之前,李浴風已預先在通道另一側安插了死士。
當一應死士傳回訊息,說一片龐然無邊的滾滾黑雲極速的飄了過來時,李浴風一面下令麾下的大軍緊急撤退,一面又立即傳訊於早已聚集在聖湖天域的郝連秀等人。提醒他們隨時準備退入精靈一族的領域,以暫避其鋒。
於是,當三間魔女統領着千萬魔軍再次趕到了那處通道口時,令她啼笑皆非的是,各座大城皆已人去樓空。
城中的一應建築內,以及外間的街道上,四處散佈着一些來不及收拾、甚至乾脆丟棄的物品。顯然,扎駐此地的諸部大軍預先得到了上界大軍親臨的消息,以至於非常乾脆的放棄了抵抗,直接匆匆的逃離。
由於大軍出發之前便獲知了八大天域以及精靈一族的確切消息,見此情景,三間魔女當機立斷的直接率領大軍朝着聖湖天域氣勢洶洶的撲了過去。
當三間魔女駕着那片無邊無際的龐然黑雲出現在聖湖天域之時,一道巨大的空間傳送門外,尚還有無數準備撤離的大軍在排着長長的隊列等候通行。
此時,神武宮秦夜泊宮主、神鋒大帝公仲雄、帝都神鋒殿殿主赫連秀,各自率領着麾下的殘餘精銳剛剛通行完畢。
威風凜凜的李浴風,正佇立在一處高臺之上,鎮定自若的指揮着巽域的諸部精銳大軍準備通行。外圍處,八大天王各自統領着麾下的核心精銳,正在神情焦急的四處張望着。
滾滾黑雲之中,三間魔女舉目遙望着那道空間傳送門,冷笑一聲,當即輕輕擡手一揮。幾息之間,一片突如其來的濃濃黑霧便將整個傳送門遮蔽得嚴嚴實實。
就在場中一衆強者一陣錯愕之時,忽覺天色一暗。待到下意識的仰首一望,隨即發現,此時此刻,頭頂上方竟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龐然黑雲。
明明前一刻還是晴天郎朗,瞬息之間便切換成了寂寂夜深。在場許多強者之前已見識過上界大軍威能,轉念之間便紛紛明白過來,頓時一陣驚駭不已。
震驚之下,李浴風正待悄悄的潛入到臺下一羣強者之中隱藏起來,忽然之間,從天空之中的滾滾黑雲內急急的射出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白光轉瞬即至,定定的照在李浴風的身上,恰如漆黑的夜空亮起了一道經久不息的閃電,無比的奪目耀眼。
剎那之間,伴隨着那道白光,一道清脆悅耳卻偏偏又宏大無比的聲音如滾滾驚雷般炸響在李浴風以及在場無數軍士的耳邊,“李浴風,你就別癡心妄想着逃脫了。即便此刻你已逃至了精靈一族的雲中聖城,本座也會親手將你抓回來!”
渾身沐浴在璀璨白光之中,萬衆矚目之下,迅速的鎮定了一番心神,察覺到事有蹊蹺,李浴風仰首朝着高空上的滾滾黑雲高聲道:“在下確是李浴風!只是,如區區在下這般的一個小人物,卻如何當得起閣下如此興師動衆?!”
“哼!牙尖嘴利的傢伙!”
聞言,滾滾黑雲之中的三間魔女輕輕一哼。擡手一招之間,堪堪修煉到了尊者之境的李浴風便如一具提線木偶般,急急的飛入黑雲中,旋又精準無比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立即傳訊神棄,就說魔女的妹妹尋他報仇來了!如若不然,本座便殺了他的弟子開爾洛夫一家三口。”冷冷的威脅一聲,望着面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李浴風,知道對方乃是神棄的故舊好友,三間魔女心中頓覺一陣好笑。
得知開爾洛夫與奧蘿芙果然落在了對方手裡,李浴風頓時神情一驚。隨即想到,歷經多年,二人非但沒有殞命,似乎還生出了一個小孩兒,當即面上又是一喜。
“魔女乃是我兄弟神棄的愛侶,便是我李浴風的嫂子!既然你是魔女嫂子的妹妹,那就不要想着報仇了,神棄畢竟是你的姐夫啊。”
仔細琢磨了片刻,李浴風反而諄諄勸慰道:“再說了,當日一戰我也在場。明明當時魔女嫂子乃是一心尋死,否則,只要當場說出真正身份,我那傻兄弟又怎麼會下得了手。”
望着李浴風一本正經的古怪神情,三間魔女心中頓時一陣哭笑不得,暗道對方狡猾。
略作沉吟,旋又威脅道:“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就不要再花言巧語了。本座知道,你還有兩位夫人,此際就混雜在下方的軍陣之中。如果你不肯傳訊,本座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思來想去,覺得實在是無法迴避,李浴風當即愁眉苦臉的道:“其實,不光只有我能與神棄兄弟傳訊,開爾洛夫那小子也可以的啊,閣下又何苦就緊緊的盯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