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一陣你進我退、你圍我閃之間,時間又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此時,被帶棄接連不斷的斬殺,餘下的一衆核心弟子已不足半數了。
“退!那小子實在是強悍,大家先退回宗門,之後再來報仇!”
那位領頭之人驚覺戰局已然崩潰,呼嘯一聲,指揮着衆人,便想要撤離此處。
雙方激戰到了此時,帶棄已擊殺了爲數不少的核心弟子。察覺到剩下的幾位始作俑者居然癡心妄想着生離此地,哪能就此輕易放過。當即朝着那幾位逃得最遠的核心弟子,擡手便是幾張攻擊符籙。
伴隨着幾道巨大的風刃席捲追擊,那幾位核心弟子紛紛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慘哼,一一當場斃命。
“大家速速結陣!不要被他逐個擊破了。”
見此情景,那位領頭之人便迅速聚合了餘下來的誅神劍等幾位戰力最強的弟子。一邊合力對抗着帶棄的無情攻擊,一邊緩緩的後撤。
就在帶棄於神宵山脈大戰一衆核心弟子之時,玄清峰後峰的一座魂閣之中,傳出了一道驚呼聲。片刻之後,一位輪值的核心弟子急急忙忙的衝出了魂閣,朝着不遠處的一座大殿狂奔而去。
原來,在中域一些傳承古老的宗門世家之中,都會爲勢力中的一些重要人物設置魂牌。
魂牌取一應重要人物的一絲魂魄存於其中,一旦設置了魂牌之人隕落,相應的那塊魂牌也會隨之破碎。通過一塊塊魂牌,宗門能夠監知那些重要人物的生命狀態。並且,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感應到對方所處的具體方位。
慌慌張張的闖入大殿,那位負責看護魂閣的核心弟子伏倒在地,誠惶誠恐的道:“稟報宮主,大事不好!就在方纔,魂閣之中,接連有幾位核心弟子設置的魂牌破碎了。至今,已然接近了十餘人。”
“什麼?!十餘位核心弟子的魂牌接連不斷的破碎?”大殿之中,陡然聞聽了守護弟子親口傳遞的訊息,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當即怒喝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速速派人仔細調查!”
聽得宮主喝令,殿中的一衆得力長老急忙起身奔出了大殿,分頭前往四處緊急查探。
待衆人退去,白髮老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沉思了半晌,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片刻之後,一位長老當先衝入大殿,向着白髮老者急急的道:“稟宮主,大事不好!數日之前,十幾位核心弟子結伴前往了那處神宵山脈探索。您家的那位,副宮主家的那位,還有李宗主家的那位,赫然都在其中。”
聞得他家的那位後人也在其列,白髮老者心中頓時焦急了起來。轉念之間又想到,事情或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略加思索,心中一動,又急切的道:“那神宵山脈中哪有什麼危險之地,此事定然大有蹊蹺,速去細細探查一番!”
漸漸的,一衆玄清宮各宗的高層也都聞知了此事,紛紛趕至了大殿。
而隨着調查不斷的深入,當日領着一衆核心弟子前往如楓洞府的那位劍宗弟子也被帶進了大殿。
經過一番仔細的問詢,整個事情也逐漸的明朗了起來。
此際的大殿之中,一衆玄清宮高層面上的神情可謂是迥然不同。
聞得一衆核心弟子居然強行闖進了翠秀峰弟子如楓的洞府之中,而且當場打殺瞭如楓的女徒童子,擄走了如楓,丹宗的正、副宗主,以及所有在場的長老,均面現怒容。
而聽聞了那一衆核心弟子如此胡作非爲,其目的是直指法宗的那兩位傑出弟子無名氏和曉月之後,因之前推薦核心弟子人選之事便已大爲不滿的法宗的一衆宗主長老,此時更是怒容滿面。
器宗的那位五大三粗的葉知秋宗主,此刻則是一陣義憤填膺。想不到玄清宮如此堂堂一大頂級勢力,作爲未來希望的一衆核心弟子居然集體淪落到了這麼一個不堪的境地,簡直就是肆意妄爲、無法無天。
到了此時,各有後人牽扯其中的三人之中,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面上隱現憂容,高大老者則是一臉雲淡風輕。肥胖男子卻是一陣渾不在意,只是,一雙小眼睛不時的透露出一絲冷光。
“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此事宮主一定要嚴加懲處!”
“請宮主做主,嚴懲一干強行硬闖並行兇殺入的弟子!”
“嚴懲殺人兇手!”
沉默了半晌,一衆丹宗高層終是忍耐不住,羣情洶涌的率先朝着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質疑那一衆核心弟子的所作所爲。
“但凡有事發生,其後必有其因,大家還是不要過度解讀的好。”
“是啊,此事內中必有隱情,大家還是先放放吧!”
隨後,劍宗的一衆高層在那位肥胖男子的目光示意下,當即展開了一陣推諉扯皮的狡辯。
接下來,法宗的一衆高層也按捺不住的參與了進來。矛頭所指,赫然正是一衆核心弟子,以及其背後的劍宗,甚至那位高大老者。
面對兩宗高層的詰責,肥胖男子不緊不慢的親自辯解道:“那位無名氏來歷不明,且其修煉速度也未免太過誇張了。此次,想來他們或許只是意欲將其中的內情查探個水落石出而已。非常之時,當不拘小節的用些非常手段。”
聞言,一位丹宗的中年女長老凜然不懼的高聲喝問道:“難道僅僅只是爲了調查一位弟子,便可以強行闖入其他弟子的洞府之中,並隨意的殺死他人嗎?我們玄清宮到底有沒有規矩?如果有,又到底需不需要遵守?!”
此人正是如楓的師父,如楓乃是她門下最爲出衆的弟子,平日裡對其也是寵愛有加,如今見其平白無故的遭此劫難,心中怒火不由得熊熊燃燒。
“哎!那位女童實屬可憐。”
佯作出一副悲痛的神情,又沉重的嘆息了一聲,肥胖男子強自辯解道:“如此幼弱,想必是那位弟子出手時控制不住力道,稍微有些重了,一不小心就誤殺了。”
定定的望着對方那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醜惡嘴臉,諸宗高層一陣大憤,偏偏又不好出言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