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很多人都穿上皮靴和獸皮衣。
那大河裡的水位也下降了很多,露出了凹凸不平的河牀,河牀上佈滿河鮮,那些水坑裡更是藏着很多的魚蝦。
“這裡,哈哈!”
“真大!”
陳昊走着河牀上探索,不一會兒就從一灘水坑裡撈出一條十多斤重的大草魚。
“這水坑裡的水那麼渾濁,肯定有大魚的,嘻嘻,拿着。”
將魚遞給族人,陳昊就繼續在河牀上探索。
這個時節的河裡都是各種各樣的河鮮,穿着皮靴就能在滿是螺貝的河牀上橫行無忌,媧氏族人到了秋冬時節就要忙着撿河鮮回去製成乾貨食用。
還沒到正午,媧氏族人就已經採集到滿滿的河鮮,於是,他們便返回部落去。
“啊,真累人。”
“希,那條魚殺了今日吃,剩下的河蝦就制蝦乾。”
陳昊回到家,就把滿載的收穫放在沖涼房旁邊,看到風裡希迎來,他就吩咐她幹活。
秋冬天時節,部落附近的甚少東西能採集,所以大部分人都會留在部落裡修補工具、修理房子、將糧食脫殼、到菜園幹農活、縫製衣物等幹一些雜活。
留在部落裡的大部分是體力不佔優的女人,而大部分男人們大都會到外面去撿河鮮回來給女人們醃製河鮮乾貨。
將草魚殺了,感覺有些大,便砍下一半,送去給隔壁屋的藤嫂,殺好後,就剩下五六斤的魚肉。
陳昊開始生火做飯,黃黃的粟米已經被風裡希捶打脫粒好,洗乾淨後就放在飯鍋里加水煮。
魚肉和葛一起燉,添上香菇、地耳、蔥、姜、紫蘇乾和鹽巴。
大鍋燉起來,香氣飄滿屋。
再水煮一個闕菜。
一頓美味的中午飯就完成了。
“真香。”
陳昊吃着黃黃的粟米飯和美味的菜餚,感到十分的滿足。
這些地耳和香菇等山貨在春夏之時就曬乾收藏起來,等到秋冬季節食物匱乏的時候就能拿出來吃。
風裡希也吃得十分的美味。
野生的山貨和河魚十分野味,十分的鮮。
吃得飽飽的,風裡希收拾餐具,陳昊躺下休息了一會兒,就動身出發。
“昊,下午還去河那邊嗎?”風裡希看到陳昊出門,就連忙問道。
“不去了,我去給牛穿鼻環。”
“哦...”
陳昊來到石叔家,正好看到石叔蹲在門口教着孩子們磨製石器。
“這個給你。”
石叔看到陳昊過來,就拿了一個小籃子遞給他,籃子裡面有幾根大小不一的繩子、有穿孔的骨匕等器具。
“嗯。”陳昊看了下,就感覺很滿意,他打算下午時分去幫那兩隻小牛穿鼻環。
他帶着工具、叫上好幾個強壯的男人,來到了部落門口的養殖場前,一部分男人在這裡忙着造牛欄。
“榆嫂,牛呢?”看到羊舍裡面只有六隻羊,陳昊不禁生起了疑問。
“牛在魚塘那邊。”榆嫂放下草飼料,指着西北面說道。
“哦哦。”陳昊點了點頭。
穿過菜園,沿着旁邊的蔡河一路前進。
穿梭在枯黃墨綠相間的草叢,走在河邊一條小徑上,行進了數百米,面前就出現一個一畝多大的魚塘。
魚塘靠岸的地方飄着很多蘆葦草,不時有魚兒搶食蘆葦草,岸邊幾個男女在將蘆葦草、乾草撒入水中。
他們每隔兩日就會過來這邊投放野草,現在天氣凍了,魚不怎麼吃食,所以不用天天過來投食,但要是夏天的話,一天至少要投放兩次野草,夏天的早晚時節魚十分活躍。
不遠處有兩頭小牛在大樹下吃着草,一個男人正在吃力地拉着一頭小牛的牛頭,可他怎麼拉,那頭小牛就是紋絲不動,那小牛特別的倔強。
小牛也有五百多斤重,一個人也就一百多斤重,相差五倍的體重,人怎麼能拉得動它們呢?
如果小牛長大了,怕是要十多人才能拉得動一頭不服命令的牛。
“這小牛剛來,跟我們不熟悉,唉。”族人看到陳昊幾個走近,便抱怨起來。
小牛長了一對小牛角,應該才一兩歲,它的頭被繩子套住。
這個族人想將它綁在樹幹上,可這頭小牛像跟他作對一樣,就是不肯往前走幾步讓人類綁它,搞得他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都無計可施,他還要去割草呢,就是因爲這頭牛折騰,弄得他無法幹活兒。
“牛就是這樣。”
陳昊走近小牛,這頭小牛也就比他的肚子高一些,陳昊看了看,便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扣住小牛的鼻孔,裡面黏糊糊的,很熱,很軟。
“哞...”小牛被陳昊拉着鼻孔,鼻子一痛,它便叫了一聲,乖乖地跟着陳昊走。
“昊,這...怎麼會...”族人十分驚訝,怎麼牽着牛的鼻子,這頭牛就變聽話的呢!
“來,綁起它,還有那頭牛也綁上。”
“你生一堆火!”
陳昊吩咐族人動起來,衆人麻利地將牛頭綁在兩個樹杈裡面,綁得很結實,任憑牛怎麼動都不會脫。
陳昊取來一根用動物肋骨磨製而成的骨匕。
這把骨匕也就十釐米長,末端比較尖利,能輕易刺破獸皮,另一端鑽了一個孔,孔裡綁着一根比較粗的麻繩,整體比較彎,也比較幼。
將骨匕放在火堆上烤,進行消毒。
接着,陳昊就抓住那被固定好的牛頭,拿着骨匕,瞄準牛鼻內側猛地刺入。
“哞!”這頭牛當即傳出一聲慘叫,不斷的往後撤,不斷地蹬腿,可牛頭卻被牢牢地固定在樹杈上,不能動彈。
骨匕穿過牛鼻,繩子也跟着穿過牛鼻,將繩子打了一個結就完成了。
接着也爲另一頭牛穿鼻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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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順利,兩頭牛都穿了鼻環。
拿出葫蘆,用稀過的草木灰水給它們清理鼻子。
“冷天細菌不多,這個時節正適合給牛穿鼻環。”
“這兩頭小牛看上去也就一兩歲,這個年齡最適合穿鼻環了。”
牛雖然倔強,但牛鼻子裡的神經多,只要穿上鼻環,一拉它就會痛,牛就會被人牽着鼻子走。
等了一會兒,陳昊就解開這兩頭小牛,這兩頭牛被穿鼻孔後,顯然有些不喜歡,但它們的鼻子火辣辣的痛,掙扎了幾下就不敢亂動了。
陳昊輕鬆地拉着兩頭小牛走了幾圈,它們都十分聽話,緊跟着人。
“好了,它們以後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