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燉肉之前,通常醃製之後炒一下味道會比較好。天』『 籟小 說
原來的華城,並沒有鐵鍋,因此直接就將炒這一環節給省掉了。
不過現在,十多口巨大的鐵鍋已經被帶了過來,自然不會省那一步了。
等到華城炒肉的廚子回去的時候,一羣人正圍在他的那口大鐵鍋面前,好奇的猜測,這口鐵鍋是用什麼動物的殼磨製而成的。
不過想了好久,他們也想不出來,能有什麼生物的殼和鐵鍋是一樣的。
等到廚師回來後,圍在鐵鍋旁邊的人都散了開來。
只不過,散開的時候,他們都用嘴巴含着手指頭。
剛纔趁着廚子去拿肉的時候,好奇之下沒有聽從廚子的勸阻,都用手摸了一下鐵鍋,結果,自然是被已經燒熱的鍋在手上燙了一個水泡了。
華城做飯的方式,這些外村人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以往,食物到了這些人的手中,要麼是烤着吃,要麼是生着吃。
當然,也有些部落恰好居住在溫泉旁邊的,能夠將肉放到溫泉中煮熟。
只不過,那樣煮出來的食物,說實話還不如生着吃有味道。畢竟肉都是大塊大塊的,他們又沒有將肉切薄的本事。
可是現在,華城的人又是醃製,又是炒,又是煮的,搞得這些人在一旁一點都看不懂。
當然,他們雖然看不懂華城做飯的方式,不知道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如何,但食物的香味確是掩蓋不了的。
當各種作料的香味被高溫逼出來,飄蕩在石山上空的時候。
哪怕再忙的人,也按耐不住的從山洞中走了出來。嗅着滿鼻的香味,滿臉震驚的看着河邊正在做飯的華城人。
就在烹飪食物的時候,各個部落的族長都帶人找到了王昊,想要和王昊談一談。
雖然還沒有說談什麼,但他們都向華城表現了自己的意向,那就是希望能夠和華城建立起來聯繫。
如果能夠聯姻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過華城這次來的人口雖然是所有部落中最多的,但如果攤開的話,一個村子也分不到多少人。
因此,這些部落都委婉的進行表示,如果華城還有別的需要的話,那他們絕對都願意費盡全力去進行幫助。
當然,他們也都有意無意的提到了華城那用來打魚的漁網。
對於他們的意圖,王昊怎麼能夠不清楚,但是這個時候亂糟糟的,實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所以他便表示,等到吃飯的時候,這些事情再和大傢俱體的進行商量。
當然,等到這些各個村子的族長走的時候,王昊表示,如果真有意和自己華城聯姻的村子,不妨在吃飯之前讓族人去河邊把身體清洗清洗。
看着換下黑甲之後,一身潔白的蛛絲衣的王昊,衆人再看看自己烏黑抹漆的皮膚和跳蚤叢生的頭,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羞愧的感覺。
自己還是族長呢,哪怕就是華城一名廚子,也收拾的比自己要乾淨。
怪不得自己族中那些剛成年來找夫家的小女子們看向華城的男兒郎都眼睛光呢,光從他們潔淨的穿着和身上散着的莫名香味就讓人有好感。
這樣的男兒郎,又豈是那些渾身亂糟糟,幾乎從未洗過澡的男子能夠比得了的。
而華城那些待嫁的女人們,當失去了初次來到交換日的新鮮感後,現在甚至都不帶正眼看向自己族中的男兒郎的。
她們一個個的,如同驕傲的孔雀一樣,讓自己族中的小夥子們自慚形穢的擡不起頭,但同時,她們又如同光芒萬丈的太陽一樣,不論走到哪裡,都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不可忽視。
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批批的人走到河邊,開始沖洗着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河水還有些冰涼,不過好在大荒人的身體素質都比較強,也沒有誰說受不了的。
十來個綁着繩子的木桶就放在河邊上,這是華城人借給他們的。
整個大荒,任何一個河流湖泊中,都沒有人敢隨意的下水去洗漱。
因爲你永遠也不知道,水下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從中衝出來,然後咬掉你身上的哪一塊肉。
因此,哪怕就是沖洗,也是站在河邊,將桶扔到河中,然後提起一桶水後再衝刷着自己的身體。
本來,洗澡的人並不是太多,當王昊當衆宣佈,身上太髒的人不在邀請吃飯之列時候,早已經被食物香味折磨的抓心抓肺的衆人,一窩蜂的朝着河邊涌去。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王昊不得不派人又送去五十個木桶借給他們用。
長長的河岸,綿延出去百十米,都是光着屁股洗澡的人,其中,男男女女都有,大荒雖然有着性別之分,但很多時候,並沒有那麼多的忌諱的。
這種場景,雖然算不上什麼美麗,但着實壯觀。
終於,等到太陽偏西,晚霞開始升起的時候,排隊洗澡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而這個時候,幾百大鍋的食物,也總算是煮熟了。
數千個陶碗,被分了下去。
陶碗雖然裝了幾十車,但路上磕磕碰碰的,也打碎了不少,這數千陶碗,幾乎佔了王昊這次帶來的陶碗數量的四分之一了。
那些各個族中年紀比較大的,牙口不好的老人,也被王昊派人請了出來。
先不說放了嫩肉液的長毛象肉他們能不能咬得動,哪怕就是咬不動,華城這不是還準備有好幾鍋的魚麼。
拿到陶碗的衆人,摸着手中光滑漂亮的陶碗,都有些失神。
因爲陶碗的華城人告訴他們,這些陶碗,等到吃完飯後,都送給他們了。
食物熟了之後,率先被分到食物的,便是各個村子的族長或者委派的負責人了。
這些人,在各個村子都是屬於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也是能夠拿主意的人,王昊待會的事情,就是要和他們之間進行協商的。
拿到食物之後,這些有身份的人表現的和普通人並沒有兩樣,都是深深的嗅了嗅食物的香味,然後張口便將陶碗朝着口中送。
雖然被燙的不斷呵氣,卻沒有一個願意停下來哪怕一秒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