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定將星竟然被通天奪去,身在問道宮中的準提和接引等到天機大明後,臉色頓時異常難看,看着原始和女媧異常平靜的臉色,他們心中不由地暗罵。
“原始道尊,天定將星被通天教主收取,這於理不合吧!”接引終於忍不住還是說出來,他也想看看原始怎樣回覆他。
“這件事只是個意外,我闡教也是損失!”
“這……”接引頓時一陣語滯,要說他們和原始原本都選定西岐作爲以後的主戰場,本來結成同盟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天機散亂被奪去將星,這未嘗不是這位算計的結果,西方二聖心知肚明,但是此時卻不好再起爭執。
“女媧娘娘,西岐主戰之先鋒官該下界了吧,此事應當不會再起事端了吧?”準提吃了個暗虧,心中有些怒火無處發泄,對女媧娘娘的語氣也甚爲不恭敬。
“準提道友說的是,此事天定爲我之徒孫,自然不會有錯!”女媧見到準提出言不遜的神情正欲反駁,卻被原始搶去話題回覆了。
“道尊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有錯,師弟,你該向娘娘道歉了!”接引臉色稍微有些緩和,看着女媧娘奶奶的杏目圓睜的神情,心中想到這個時候卻不宜再得罪這位姑奶奶,連忙提醒準提道。
“哼!”準提此時心情不爽至極,對師兄的提醒竟然置之不理。
女媧娘娘芊芊玉指一伸,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明珠,此明珠出現之際,問道殿竟然突然好似被一團白光籠罩着,頓時問道殿中中所有景物畢現。
接引聖人只覺得眼睛一亮堂,頓時發現問道殿的頂部竟然插着一杆旗幟,有上古神紋鐫刻‘封神榜’三個大字。旁邊案几之上有一紫色檀木架,端端正正的放有一木鞭。長三尺五寸六分,有二十六節,每一節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正是‘打神鞭’。
接引聖人看着這兩件雖不是先天至寶但是功能勝似至寶的靈寶,眼中泛出一絲豔羨。
女媧娘娘將明珠捧在手心,眼中射出一絲精光,精光射入明珠後頓時消失不見。對着原始點了點頭,原始手指一掐法決,頓時一個混沌劍氣射向前方的虛空中,轟隆聲大作,虛空炸裂開來,幽幽的氣息從這虛空中傳來。
一方幽暗世界自這方裂縫中隱現,只見無數幽魂到處遊蕩,無數鬼差判官有條不絮的執行各自的任務,黃泉河,鬼門關,奈何橋,森羅大殿等等地府景觀。原始天尊手拿三寶玉如意,朝着靈珠子一刷。
一股三色寶光襲來,捲起靈珠子避過地府一衆大能之人,直奔六道輪迴,不時便已至六道輪迴,噗通一聲水聲響起,靈珠子卻是已經轉世投胎去了。
女媧雙眼看着這個伴隨着自己億萬年之久的明珠投胎後,愣神片刻,隨即向着原始展顏一笑。
做夫妻時間不長,原始對女媧娘娘卻是瞭解頗深,女媧娘娘是個戀舊的人,對這個明珠竟然也有這麼深切的感情,不過見她能想通,原始心中頗爲安慰。
事情既已辦妥,接引和準提二聖也不想多留在這個問道宮中當燈泡,雖然心中不明白這個詞語是何含義,但是這個詞卻泛到兩聖人的腦海中,隨即兩人拱手後告辭。
見到燈泡已經消失,女媧娘娘伏在原始的懷中,原始則輕輕撫摸這女媧長長的青絲,在她耳邊說道:“放心吧,這個明珠自有其造化,過不了多久他將回到你的身邊的。”
女媧眼中射出一絲深情,在原始的肩窩處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伏着,夫妻之間濃濃的神情在兩人之間迴盪。
許久,原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拍打了下腦門,就說他這段時間老是覺得什麼事情未辦,但始終記不起什麼事情,等到這次靈珠子下屆,他纔想了起來。
後世流傳不周山倒,洪荒世界崩塌後,天際破了個大口子,女媧煉石補天後,將剩餘的一塊五彩神石扔到在西牛賀州的花果山附近,神石經過長年累月的天地靈氣沖刷慢慢誕生了神智,化形後竟然變成而來一石猴,但卻在準提的算計下修煉成仙道西遊後成爲了日後的西方佛教護法。
想到這裡,原始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見到這絲神情,女媧頓時知道原始又在算計何人,她心裡微微不爽,於是伸出玉指在原始的腰上擰了一圈。
一股劇痛傳來,原始這才從意淫中醒轉,見到女媧似嗔非嗔的神情,原始急忙將女媧放在腰間的小手攥到手心,這纔對她說道:“夫人遊歷洪荒,可曾遇到過五彩的神石?”
“你怎麼知道的?當年伴隨着哥哥在洪荒世界遊歷,確實見到有這種神石三百六十六顆,我見到每個均是五彩斑斕非常好看,於是全部收集起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於是一抖手,一大堆五彩的石頭在問道殿中堆積而成一個小山。
原始笑着問道:“夫人可否將這塊交給我?”
說着,原始手掌一揮動,從中間吸出一塊最爲光彩奪目的神石,對着女媧說道。
“無妨,夫君且拿去便是!不過夫君你要告訴我,你要這神石有何作用?”女媧嘟着嘴看着原始挑選出來她認爲最漂亮的一塊,雖然有些捨不得,但還是大氣地說出這話來。
原始就知道女媧會這麼說,以他對她的瞭解,煉石補天肯定是挑了又挑,將 最好看的留在最後的。
想到這裡,原始元神微微一感應,這塊還有寫溫熱的靈石上並無絲毫靈氣波動,心中有些懷疑這塊靈石是不是能化形成爲一個石猴。很快掃遍整堆靈石,也並未發現任何靈智,隨即才放心下來。
手指輕輕恰動一個法決,一股白色的光從原始的眉頭滲入靈石中後,將手中的這塊靈石隨手一拋,見到靈石遠遠飛去的地方正是花果山後,原始哈哈一笑。
見到女媧一臉薄怒的神情,原始在其耳邊低語一陣,女媧頓時咯咯嬌笑不已,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原始並未向女媧告知後世這塊靈石的發展,不過說什麼話就不得而知了。原始看着女媧臉上的紅暈和眼神中的流波,心中一蕩,隨即伸手將女媧整個身體抱起,向着後面密室中走去。
一陣銀鈴似得笑聲傳來,原始心中頓時大爲暢懷。
話說就在原始將靈石拋擲下屆時,天機頓時一陣清楚,浮現的天機正是西方佛教將要大興的徵兆。遠在混沌中的老子和通天心有所懷疑,爲何兄弟原始會如此作爲,不過一向對兄弟比較信任的他們,只是一陣元神交匯後各自隱去。
但是遠在極樂世界的接引和準提此時卻是大喜若狂,他們已經算到,這塊靈石將會化身西方佛教的護法,而且西方佛教大興之兆竟然這麼強烈的顯現出來,常年累月算計終於得到回報,接引和準提不由地熱淚盈眶。
許久,準提向着接引點了點頭後眼神一直盯着他,接引思索片刻後隨即點了點頭,兩師兄弟之間通過眼神交流已經確定了一件大事。
準提頭頂的三花浮現,一陣梵音響起,從三花中跳落下一老者,正是準提聖人的善屍菩提老祖,菩提老祖眼神一片欣喜,向着接引和準提一個道禮就徑自下屆去了,落腳點正是西牛賀州的斜月山三星洞。
話說那陳塘關有一總兵姓李名靖,自幼得仙緣拜人教老子親傳弟子玄都大法師的記名弟子西崑崙度厄真人爲師,只是其仙根乃是雜根因爲仙道難成,只學成了五行遁術就被度厄真人遣下山輔佐紂王,原本其人有仙術會官居高職,不過李靖爲人性格太過耿直,紂王只委派他官居陳塘關總兵,李靖並不因此泄氣,因爲陳塘關這個地方非是大商邊界,也離是非之地朝歌城甚遠,李靖對此頗爲滿意,這樣他就有時間修煉師門道法了。
凡是身居仙根者皆能修道成仙,卻因爲度厄真人修爲高深,卻是算到此人另有機緣,卻未曾想到李靖竟然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身死後成爲天庭的托塔天王。不過李靖日後卻是更有大機緣,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李靖有二子,長子金吒,次子木吒。金吒拜五龍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爲師,木吒拜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爲師。
且說,李靖夫人殷氏在生過二子之後在懷一胎,只是這胎卻是頗爲奇怪,懷孕三年零六個月至今仍未出世。
卻是那靈珠子乃是天地奇珍所孕育,爲媧皇宮至寶一般的十月懷胎根本無法孕育靈珠子的肉身,只有讓其暗含周天之數,有足夠的精血爲靈珠子寄身,否則殷氏難免會因爲精血虧損而隕落。
當晚夜至三更,殷夫人睡得正濃,夢見一道人頭挽雙鬢,身着道服。徑進廂房,殷夫人怒斥道:“你這道人怎麼如此無禮,此乃閨婦內室,男人怎能進來。”
不想這道人卻不動怒,笑呵呵言道:“夫人,還不快接麟兒。”
殷夫人還未來得及答話,就見那道人將一物,往自己懷中一送。
殷夫人猛然驚醒,駭出一身冷汗。頓時覺得腹中疼痛,大叫聲驚醒李靖,知道夫人這是要臨盆,只得將夫人送至產房靜候消息。
這李靖一思量,懷胎三年零六個月莫非是個妖孽?心中微微不喜,這時產婆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口稱:“貴婦人生了一個妖孽。”說完,倒地昏迷不醒。
李靖聽完,心中一驚,提着寶劍往產房行去。
只見房裡一團紅氣,滿屋異香,有一肉球,滴溜溜的旋轉如輪。李靖大驚,一劍向着肉球上砍去,不想一道銀白色的光華自天外飛來,護住肉球,擋住李靖的寶劍。
李靖望去,只見那肉球在銀光的護持下,在空中安穩旋轉。
不多時,肉球紅光大放,一漲一縮,最終向內回縮,消失不見。
只見一嬰孩懸浮在半空中,周身上下大放紅光,模樣粉雕玉琢,可愛無比,此時正在半空中四下張望。
“妖孽,那裡走!”李靖看着這個孩子竟然有說不出的厭惡,提起寶劍就向着這個嬰孩砍去。
“我不是妖孽,孃親救我。”未曾想這個粉嫩可愛的小孩竟然口吐人言,驚恐地向着殷夫人位置躲去,殷夫人如同老鷹一般護持着這個小孩子,李靖正在躊躇間。忽然聞聽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一道人來訪。
李靖本就是道門,聞言讓那道人請進來,只見那道人仙風道骨,手持拂塵,衣袖飄飄,一股道家清氣流轉周身,言道:“貧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今日聞聽將軍家中有喜事,特來見一見令公子。”
李靖一聽,言道:“還請道長上座。”隨後讓殷氏將孩子抱來。
太乙真人看見後,笑呵呵道:“貧道與令公子有緣,想收其爲徒,入我闡教門下,習得仙道*。”
李靖一聽,言道:“就怕此子頑劣,不服管教!”
太乙真人笑道:“無妨,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李靖笑道:“就依真人所言。”
太乙真人取出一紅綾,一銅鐲言道:“此乃我鎮洞之寶,乾坤圈、混天綾一爲防身,一爲護身。”旋即繼續言道:“不知令公子喚作何明?”
李靖言道:“還不曾取名,如今犬子拜真人爲師,真人便會犬子起名吧。”
太乙真人沉思一會,言道:“就叫哪吒吧。”
這時太乙真人眼眸一轉,沉思一會,太乙真人繼續道:“貧道還有事物在身,就此告辭。”
李靖道:“真人慢走。”
太乙真人微微頷,足下升起一朵祥雲,載着太乙真人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