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大哥,你還好嗎?”
“好,好,一切都好,難得你這丫頭還能想起給我電話。你最近也好吧?”雪風問到。
“嗯,都好!”俞雪這丫頭稍微頓了一下,道:“我今天有事情要向你說。”
“那就說嘛,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雪風笑罵着。
“我媽要請你到家裡作客,說要好好答謝你。”
雪風一愣,隨即道:“答謝就算了,這頓飯我也心領了。說句實在話,只要你能和李阿姨好好地,我就放心了,這比請我吃什麼都強。再說了,我千里迢迢去滬市吃頓飯,我連路費都賺不回來。”雪風嘴上笑着,心裡可就納悶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事都和滬市扯上關係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什麼事都想着要賺回來!扒皮~”俞雪那邊笑得“咯咯咯”,“那我還有一件事呢。”
“說!”雪風佯怒。
“我們自助健身器材的樣品已經制造出來了,現在已經運到了滬市,就差你的程序了,呵呵,這下你可躲不過了吧,就是賠本你也得到滬市來。哼哼,我可是有合同在手上呢。”俞雪很得意。
雪風有些頭疼,難道自己這次必須去一趟滬市?可是自己手頭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做呢,哪有時間啊!雪風心裡惦記的無非是手機殺毒的事情,此時一想,不禁冒出一個想法,看來這次滬市自己還真得走一遭了,或許這個項目的成敗,就着落在凰天身上呢,這可是個大財團啊。當即笑呵呵地問道:“那這可是屬於公事啊,這路費……?”
“我們報銷!你這扒皮。”俞雪無奈了。
“好,我去!”雪風回答得很乾脆。
“呵呵,太好了,那我們在滬市等你,你定好時間就通知我。”俞雪此時很高興,只要雪風能來就行,哪管他是爲什麼來的。
雪風看着桌上的邀請函,道:“那就28號吧。”,既然自己要去滬市,母校的生日還是應該回去轉轉的,許多老同學也該見見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我去接你。”俞雪怕雪風反悔,說完就掛了電話,絲毫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ד四年了!一點沒變!”
雪風此刻就站在滬市交通大學的門口,畢業將近四年了,這裡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只是今天的校門被特意裝扮了一番,門口擺滿花籃,張燈結綵的,看上去非常喜氣,就連門口的校衛也是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行頭。
看看時間,距離儀式還有半個小時,雪風暗道好險,幸虧是趕上了,就快步走進了校門,一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你好,你是回來的校友吧!”
“是。”
“辛苦了,辛苦了,到這邊籤個名吧!”那人把雪風領到一邊,“你是哪一屆,那個系的?”
雪風忙把自己專業班級都報了一遍,然後簽上名,看見上面已經簽了好多,每個名字後面還有一個數字,雪風不由問道,“這個是?”
“校友們隨的禮錢。”
雪風“哦”了一聲,在簽名本上翻了翻,隨的多的有上萬的,少的也有幾十的,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在三五百左右,雪風也掏出五百遞了過去,那人收下,隨即在雪風的名字後面畫上500。雪風又在本上翻了翻,嘆道:“怪不得這麼多人都跑回來了,感情是回來比闊來了。”
那人遞出一個袋子,裡面裝了許多紀念品,道:“這是母校回贈校友們的紀念品,還有,這是餐票,中午可以憑餐票參加學校的酒會。另外,學校給你們這個班級的校友安排了一間教室,一會儀式結束後,你可以在這裡看到你的同學。”
雪風看了看紙片上的教室地址,竟然是自己以前的教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學校有意安排的,如果是的話,那倒真是有心了。隨即辭別了那人,朝儀式所在地,也就是學校中心的操場走了過去。
雪風踏上操場的一剎,就聽操場邊那巨大的音箱裡傳來一聲:“慶祝儀式開始!”,無數個氣球和鴿子就飛了上去,隨後禮炮齊鳴,人羣也跟着沸騰了起來。雪風往前湊了湊,朝操場那邊的主席臺看去,自己的老校長就坐在上邊,旁邊是滬市的一些官員,後面一排坐的都是學校各條線上的一把手,其中大部分雪風都沒有印象,大概是這幾年剛升上來的。令他意外的是,他在第一排還看到了李秀鳳。
雪風主要是來看以前的老同學,一會下午還和俞雪約好了見面的,當下繞着操場轉了一圈,在人羣裡找着自己認識的熟人,最後發現這根本就是徒勞,人太多了,根本找不過來,只好老老實實朝以前的教室走去。
“哈哈,還好沒記錯!”憑着記憶,雪風準確到了以前教室的門口。
正準備推門進去,一個站在樓道里吸菸的傢伙猛地撲了過來,對雪風來了個熊抱,差點沒把雪風嚇死,“雪風,靠,老子總算是等到你了!”,那**喊着鬆了手,對着雪風胸脯就是狠狠一錘,一臉興奮。
雪風此時才緩過神來,對着那人仔細一瞧,頓時笑了起來,衝那人也是一錘,“奶奶的,你小子差點沒嚇死我,我還以爲被人劫了色呢。”
“我就估計你小子今天會回來的,早早就等在這了,專等你一人。走吧,去我家,我們好好喝一回。”那人拖着雪風就要走。
“別急,別急!”雪風趕緊拉住那人,笑道:“你小子急什麼,總得和別的同學都見見面吧,這都好幾年沒見了。”
“和他們沒什麼話說!”那人扔掉了菸頭,“大學四年,我就看你這人不錯。要不是估計着你會回來,我這輩子都不會進這個校門的。”
“汗!”雪風又在那人肩膀上錘了一下,“得,得,過去的事,你還老記着有什麼意思。走,咱們進去先坐一會,見完老同學就去你家。”
“有啥好見的?”那人很不滿意地發着牢騷,不過也不好薄雪風面子,極不情願地說道:“好,那我就陪你坐一會,說好了,是你見你的老同學,我跟他們可沒什麼交情。”
“得,進去再說吧!就你小子難伺候!”雪風說着就把那傢伙推了進去。
教室裡是空的,可能其他人都去參加慶典儀式了,兩人在角落找了位子坐下,開始聊了起來。
這個來等雪風的人不是外人,就是賣給雪風房子的人,雪風在西京的房子,原來是這個傢伙的家。他叫張建豪,上大學的時候和雪風同班同寢室,關係一直不錯,但也只是同學之誼。張建豪的老爹原來是個進城的包工頭,後來幹得好,鳥槍換炮,成了西京市的一個房地產商,家裡算是有錢。
張建豪上學的時候喜歡招搖,年少情狂,整天開着一輛跑車,時間一長,就和一個女的勾搭上了。那女的本來就是看上了張建豪的錢,其實暗地裡一直和另外一個男的同居着。張建豪雖然爲人張狂了點,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是很保守,之前一直把女的當仙女看的,碰也不敢碰,後來這事讓張建豪知道了,這廝居然拉着那女的先去開完房,然後宣佈斷絕關係。那女的惱怒成羞,跑到學校告了狀,說張建豪把自己強姦了,如果學校不把張建豪開除,自己就去報警。一時學校搞得沸沸揚揚,張建豪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雪風對張建豪的事算是比較瞭解的,加上那時也是年輕,想法簡單,雖然他也覺得張建豪的做法有些過份,但事實卻絕不是那女的說的那麼回事,再說了,兩人都是成年人,完全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在全校學生都喊着要開除張建豪的時候,雪風卻給跑到校長那裡說明事實,說自己願意拿人格爲張建豪擔保。
可惜,後來學校爲了平息這件事,還是把張建豪給開除了,就連雪風也被記過處分,可是張建豪從此卻是拿雪風當兄弟看。
張建豪的老爹知道張建豪不爭氣,所以早早做了準備,西京那房子就是給他留的,就怕這小子萬一日後把家敗光了,還有個地方可以安身立命。沒想到張建豪被開除後,一改以前的壞毛病,跟着老爹踏踏實實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張家決定去滬市發展,那房子半賣半送就到了雪風手裡,讓雪風也算是有了個安穩的立足之地。
“建豪,你到了滬市之後怎麼也沒個消息。呵呵,生意做得還順吧?”
張建豪嘆了口氣,“就那樣,剛來的時候做了兩個樓盤,還不錯。後來就不行了,拿不到好地皮,破地皮拿來又沒什麼用。哎!愁着呢。”
“呵呵,你小子,都上億身家了,還說愁。我可聽別人說了,說是到滬市做地產,那就是撿錢。”
“啥撿錢呀?”張建豪瞪了一眼,隨即壓低聲音,“不過,最近應該有個機會了。大秦你知道吧?”
雪風點了點頭,這和大秦有什麼關係?
“你別看大秦現在在滬市地產好象很生猛的樣子,依我看,不出兩月,他就要倒黴。到時候如果運氣好,我也能分一杯羹。”張建豪“嘿嘿”地笑着。
雪風大驚,雖然自己也喊着要打倒張凌風,但自己再怎麼恨張凌風,那大秦也和陳硯脫不了干係的,當下就想問問張建豪是怎麼一回事,剛一張口,教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門口一下進來好幾個人。
看來,慶典儀式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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