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蠻獸的吸引力這麼大?”
巫發現在蛇鱗草開始開花之後,有那麼多的蠻獸出現在山谷的四周,並且毫不猶豫地跳下來,顯得很是吃驚。
儘管他已經瞭解到蛇鱗草開花和結果的過程中是會被吸引蠻獸來的,也看到了堆疊在距離人造雙冷泉不遠處的由蠻獸構成的山,但是因爲之前二代蛇鱗草開花結果時都沒有出現,以至於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蠻獸不管再光臨了。
“這些蠻獸好強啊。”
巫還沒有完全從蠻獸大軍突然出現的衝擊中平復下來,就又被那些蠻獸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給驚到了。
很快,他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了驚悸之色,忍不住喃喃低語道:“原來祖地這麼危險,幸好當時這些蠻獸沒有出現過,否則整個部落恐怕早……”
巫搖了搖頭,不敢再讓自己想下去了。
他一直以爲在部落遭遇大難的時候,將殘存的族人帶回祖地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自己包括部落中的每一個人也都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當初逃回祖地的決定簡直是剛離開狼窩,又進入了虎穴,部落能夠存活下來,安全就是運氣。
以部落當時的糟糕狀態,不要說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可怕的蠻獸,就是隻出現其中的幾隻,甚至只是一隻,也會給部落以重創,甚至有可能將部落徹底摧毀了。
“這算什麼?和比上一次出現的蠻獸相比,可差多了。”
白蛇似乎覺得巫太過大驚下怪了,在衆人出現之後就一直很少說話的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它的出聲立刻將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看向了它,尤其是風貝更是兩眼放光,就像小孩子看到了心愛的玩具,大有控制不住想要衝過去的架勢。
她終究沒有動,甚至在下一秒鐘,她就像大冬天裡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緊接着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慌忙將頭轉到了一邊,都不敢再去看白蛇了。
她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則完全要拜白蛇所賜。
他的感覺非常敏銳,風貝的目光剛剛落到它的身上,他馬上就有了察覺,而它很顯然對於她的眼神很不滿意,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這還是它看在風雲和風貝的關係上,否則她就不僅僅受到一點點的小驚嚇而已了。
“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厲害的蠻獸,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巫沒有因爲白蛇的話而生氣,還主動做了解釋。
自從他第一次見到它,他的直覺就告訴他,它絕對不簡單,絕對不可以去招惹它,這種感覺並沒有隨着他的實力的提升而出現改變,相反,他對自己的直覺變得越來越篤定了。
尤其是這一次吃了蛇靈果之後,他對白蛇的可怕有了更爲清晰的認知,他一點也不懷疑,它要是對他動手的話,在頃刻之間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雖然他很清楚,只要有風雲在,他是絕對不會放任它傷害自己的,他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證的,但是他依舊覺得對它保持敬畏是非常有必要的。
白蛇沒有做出迴應,淡淡地瞟了巫一眼,就將目光投向了戰鬥,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在蠻獸大軍受到了蛇鱗草的花香吸引,衝入山谷之後,不等它們靠近目光,也就是蛇鱗草所在的地方,那些被選派到這裡的族人就不幹了,馬上就對它們進行了阻攔。
很不幸,他們似乎有些錯估了蠻獸大軍的實力,剛一動手就落入了下風,甚至其中一些人都遇險了。
要不是那一部分吃過蛇靈果實力大增的戰士出手,說不定已經出現傷亡了。
風雲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但他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着,彷彿那些正在和蠻獸進行殊死搏鬥的人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實際上,風雲沒有出手並不意味着他就真的不關心那些被選派到這裡的族人,要是誰真正遇險了,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手相救,使之免遭殺身之禍。
他作壁上觀的真正的原因是想讓那些被選派到這裡的族人對他們今後要面對的情況能夠有一個瞭解,而讓他們直接和蠻**手無疑是一個最有效的方案。
“雲,要不要我出手?”
又過了一會,風暴在看到一名戰士的身上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寬而深,向外噴血,而他的身邊則有多達數只蠻獸對他虎視眈眈,一副隨時要向撲過去的樣子,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是一個老獵人了,經驗極爲的豐富,哪怕圍繞在那名受傷的戰士身邊的蠻獸中有他不認識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做出判斷。
如果不加以阻攔,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的話,只要那些蠻獸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那名受傷的戰士是一定扛不住的,極有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這就讓他坐不住了。
不要看他對部落中的戰士非常的嚴格,甚至爲了訓練他們,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甚至不時會有傷亡出現,按照他的風格,這一次和蠻獸大軍交手,出現傷亡,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
然而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風暴的想法已經發生了變化。
過去他是沒有辦法,只要通過這種殘酷的方式激發戰士的潛力,才能夠讓他們變得強大起來,而現在變強的途徑已經變得很多了。
無論使用風雲帶回來的靈物,比如彩虹稻和蛇靈果,還是按照風雲在大家體內開闢出來的路線,進行修煉,都可以有效地提升實力,並且效果都非常不錯,他自然不會再走原來的老路子了。
在現在的他眼中,部落中的每一個人都有成爲強者的可能,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遇險,受傷,乃至於是死亡呢。
“暴叔,你再等一等。”
風雲阻止了風暴,這讓風暴很着急,就準備繼續爭取,不過還沒有等他將話說出口,戰場上發生的變化就讓要說的話如哽在了喉嚨中,再也難以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