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圖騰柱的波動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無蹤了,要不是風雲確認感知到了它的存在,甚至會懷疑它根本有沒有出現過。
不過與它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樣東西,那就是雷澤中其他部落的圖騰柱,它們徹底被粉碎了,甚至連一點渣都沒有剩下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
風雲自認自己的目力是非常好的,愣是沒有發現雷澤中其他部落的圖騰柱粉碎後留下的蹤跡,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哪怕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確認它們都存在過,可是現在要讓他給出它們存在過的證據,他卻是無能爲力。
按理說,只要存在過就應該會留下痕跡,更何況雷澤中其它部落是那麼多,而屬於它們的圖騰柱的個頭又不小,它們被摧毀了,也應該留下一些什麼纔對啊,可它們偏偏就沒有。
如果非要用一個比喻來說明它們的消失,風雲覺得只有說它們被抹掉了,才勉強說得通。
風雲沒有找到雷澤中其它部落的圖騰柱存在過的痕跡,也沒有去鑽牛角尖,很快就放棄了。
它們消失了就消失了,對他對他所在的部落並不會構成什麼影響,相反,它們的消失反而會斬斷那些新加入了他所在部落的人的念想,有助於他們更好地融入他所在的部落。
風雲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進化後的圖騰附身的圖騰柱上,一條金龍纏繞在柱體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金龍太長,而是圖騰柱又太短的緣故,就算它的尾部已經緊貼着圖騰柱的底部了,但是它的腦袋最終還是探出了圖騰柱的頂端,給他一種緊巴巴的感覺。
可是風雲又不得不承認,金龍腦袋探出圖騰柱頂端的造型很具有衝擊力,給人一種俯視的感覺,尤其是它的一雙眼睛,只要看向它們,就有一種正在被它盯着看的錯覺,眼神威壓,讓人不敢正視。
不,不是錯覺的,金龍的雙眼真的會看向將目光投向它們的人,風雲可以確認這一點,他的五感就原本就很敏銳,現在體內出現了小金龍之後,更是又上了一層樓,已經很難有什麼東西可以瞞過他了。
確認金龍在看他,風雲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事實上,他早就有所預感了,畢竟這一次它獲得進化的過程,他可是全部看在了眼中。
它給他一種感覺,相較於它進化之前,它變得更加具有靈性了,在某一時刻,他甚至有一種它活了過來的感覺。
不管它發生了什麼的變化,他都不會怕它,因爲他知道,它並不會因爲自身的變化,而改變它對族人的態度,它會一直全心全意地庇護他們的。
風雲沒有將目光在圖騰柱上停留太遠,他的感覺告訴他,現場衆人就要醒過來了。
接下來的事態的發展和他的預感到的相差無幾,距離他的目光從圖騰柱收回來還不到一分鐘,他就看到現場衆人好似冬天裡被人當頭澆了一瓢冷水,都陡然打了一個寒顫,緊接着他們就齊刷刷地睜開了眼睛。
風雲馬上進行了僞裝,學着他們的樣子,做出了一副和他們一樣剛剛醒過來的模樣。
不知道是風雲僞裝得太像,還是現場衆人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他們都沒有能夠發現他有問題,從當時的場景看,後者的可能性應該要更大一些。
衆人睜看眼睛後,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受到了某種指引,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圖騰柱,不過他們卻不敢像風雲那樣直視金龍的眼睛,他們的目光剛一接觸到它們,就立刻垂下下來,不敢再去看它們了,其中甚至還包括巫和風暴。
風雲有樣學樣,也很快地將目光垂下了。
垂下目光後,衆人都變得很安靜,不過很快這種安靜就被打破了。
“啊?”“嗯?”“咦?”……
各種聲音很快就在人羣中響起了,不過所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出奇的一致,都是詫異中帶有不可思議和驚喜,很顯然他們應該是發現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很快現場就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聲音是如此之大,以至於風雲有一種置身驚濤海洋之中的感覺,腳下都開始晃動了起來,是衆人發出來的巨量聲浪對他衝擊後所產生的幻覺。
隨後,現場所有人就向圖騰柱涌了過去,不過他們卻沒有真的靠近它,在距離它還有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緊接着他們就圍繞着它載歌載舞起來了。
一開始,他們的動作還不夠協調,歌聲也不整齊,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就變得越來越整齊劃一了。
風雲不想自己顯得另類,就去學其他人的動作和歌聲,並儘量跟上他們的節奏。
這對他並不存在什麼難度,到了他這個等級,已經很少有什麼動作是他做不出來的,至於唱歌,哪怕他不會,以他的反應速度,聽到後,現學,也很難被發現。
起初,風雲跟着唱跟着跳只是爲了不引人注意,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卻漸漸地被現場越來越狂熱的氣氛所感染,一點點地放開了約束,真正加入了他們之中。
這個時候風雲也開始發現,衆人這麼做其實是很有好處的,至少他們之間的隔閡正在消失。
儘管他們都選擇加入他所在的部落,並且也付諸了行動,但是他們終究是來自於不同的部落,彼此之間都有着一種隔閡。
這顯然對他們融爲一體是不利的,風雲本人也沒有奢望這種隔閡馬上就會消失。
事實上,風雲決定讓大家一去見那些不久之前想要進犯雷澤後來又化敵爲友的部落,就是爲了打消他們之間的隔閡,加速他們的融合。
現場的情況卻讓風雲看到了他們提前破除隔閡的希望,這讓他很高興,並且讓他高興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
在他感覺到人們之間的隔閡變得越來越小之後,他看到他們身上冒出了一個個金色的光點,它們一分爲二,一部分飛向了圖騰柱,另外一部分則飛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