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對簡直對袁惟倫無語到家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琬茹才真正的知道一個人的厚顏無恥也是沒有極限的,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或許不不理解夫妻的含義,夫妻就是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而且我剛剛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袁惟倫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帥氣的仍在了白色的牀單上。
鮮豔的紅在白色的牀單上異常的醒目!
結婚證?!!!
她和袁惟倫的結婚證???
民政局頒發的結婚證如假包換。
琬茹瞬間覺得不可思議,一陣恍惚。
不過琬茹看到結婚證時候的反應落在與安慰倫的眼裡就玩十分的爽快,和滿意。
袁惟倫覺得自己五年前做的唯一一件還算是人做的事情就是沒有真的和琬茹辦離婚,這才能讓現在的他和琬茹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五年來他無數的愧疚和懊悔,所以才讓他現在有足夠的耐心去默默的在暗地裡配合琬茹奪回博音集團,按照他的計劃,現在並不是給琬茹亮結婚張的最佳時間。
這個紅本本,他是希望當她和琬茹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時候,讓琬茹感到不知所以。
可不是所以的事情都能在他張控之中,就像剛剛他看到柳明川的出現,親眼看到柳明川再次抱着琬茹跑到急診室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慌亂了,所有的他規劃好的節奏都被打亂了。
柳明川對琬茹並沒有做出一些讓人誤會或者是不開心的舉動,他把琬茹送到急診室放到病牀上,和醫生說了一下琬茹當時昏倒的狀況,醫生給她量了血壓,看了下她的症狀確定琬茹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因爲太過疲憊導致。柳明川瞭解了情況後衝着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琬茹身邊將病牀上的被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見他和宇文默都在,便轉頭和宇文默說道,“你的女朋友,你應該照顧好。”
說完就轉身離開,整個過程他就像是被柳明川忽視了一般,目光不曾停留在袁惟倫身上半分。
這樣的柳明川讓袁惟倫很是窩火。
這種感覺他也覺得莫名其妙,柳明川對琬茹的行爲明明僅限於朋友之上,他抱着琬茹去急診室的時候,腳步平穩臉上不曾有半點慌亂和緊張,給她蓋被子的時候,眸子也是淡淡的。
可袁惟倫就是討厭柳明川這樣的鎮定自若。
開始,他和琬茹在一起,結果讓琬老太太把他當成是琬茹的老公,他一副淡定自如的神態。
後來,他和琬茹在天河湖畔一起跳那令血液爆澎的鋼管舞時,他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些親密又性感的動作在他哪裡就像是和七八十歲的大媽跳廣場舞一般。
還有,那次毀了他和琬茹的豔照門事件,他依然一副雲淡風輕淡然處之的模樣。
這柳明川任何時候都表現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他似乎從來都不會衝動,越是這樣的他,越是讓袁惟倫說不出的難受。
難道柳明川他不知道,當時他被琬老太太誤認爲是琬茹老公的時候,實在侵犯他這個做老公的權益嗎?他難道不知道當時他在和琬茹在臺上跳那麼火辣的誤導,明知道他在臺下,卻還接受琬茹的邀請,讓他覺得很沒臉嗎?難道他不知道和琬茹那麼露骨的照片被放在公共場合的時候,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話嗎?
可他,卻總是一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得,好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柳明川,等等!”當柳明川處理好琬茹的事情之後,準備離開,袁惟倫隨即喊住了他。
柳明川身形一頓卻也沒有回頭。
袁惟倫快速的走到柳明川的面前,眸光微弱沉聲道,“謝謝你,謝謝你及時將我的妻子送到急診室。”
現在他不得不將他和琬茹沒有離婚的消息傳播出來,雖然柳明川現在已經結婚了,但是他依然要告訴他,他剛剛抱着的是他袁惟倫的妻子,不管什麼時候琬茹都是他的妻子,知會所有人琬茹是她袁惟倫的。
除了袁惟倫自己知道,其他的所有人都以爲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其實不然。
袁惟倫以爲當柳明川從他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至少會表現出驚訝,可柳明川只是微微擡了擡眉眼,其他什麼都沒意思,優雅的離開。
柳明川對他的輕視讓袁惟倫想要抓狂,那種感覺被莫名其妙的別人揍了一頓還難受。袁惟倫想要上去揍他一頓,看他是否還能做到雲淡風輕,淡定從容?可如果真的揍下去,會顯得自己很沒有分度,胸懷更是無理取鬧,因爲你根本就說不出人家到底哪裡做的不對。
不過,袁惟倫轉念一想,就算柳明川對他和琬茹沒有離婚這件事不在乎,那又怎樣?只要琬茹在乎就好了。
現在看到琬茹有這樣的反應,袁惟倫確定自己當年的做法是正確的。
在病房裡這麼長時間,琬茹也沒問剛剛是誰將她抱來的,現在結婚證這樣一亮,在琬茹的心裡自然而然的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聯繫,結婚證會讓他們找到歸屬感和所有權。
…
當紅燦燦的結婚證亮出來的時候,琬茹卻是也盯着看了一會兒,看了看結婚證又看了看袁惟倫。
袁惟倫是腦子有問題嗎?這年頭出門帶身份證和銀行的比比皆是,可出門隨身帶着結婚證的,還真是獨他一份。
看着這喜慶的結婚證,如假包換的一個小本本竟然將兩個完全不相干的可以形同陌路的兩個人深深的栓在了一起。
在五年前,這是他們進入婚姻組成家庭的重要證明,至少在那個時候在她眼中,這個紅色的小本本是神聖的不可褻瀆的。
可同樣的本本現在在琬茹的眼裡卻是相當的諷刺和燒心。當年,袁惟倫遞過來的離婚協議她看都沒看的就在上面簽了字,而後絕然的離開。
所有人,甚至連她自己都認爲她和袁惟倫已經離婚了,並且是徹徹底底。可事實上,他們的離婚的程序一直停留在那份離婚協議上。
當年,是袁惟倫向她提出的離婚,本來不願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他被袁惟倫三分兩次的催着簽字,好吧,她簽了。可是時隔這麼久,他竟然又亮出了他們當年因爲無知和衝動而結合的結婚證。
袁惟倫當她是什麼人?
離婚的時候,讓她毫無選擇餘地,被逼到絕境;現在卻來告訴他,他們還是合法的夫妻?
他袁惟倫還真把自己當棵蒜了,他以爲她是誰?想和她離婚就和她離婚,想不離婚就不離婚?
琬茹眸子一緊,從牀上抓起結婚證,在袁惟倫那滿臉得意的時候,“嘶,嘶,嘶……”一撕兩半,而後撕成碎片。
“琬茹,你……”
雖然結婚證的材質不錯,撕的時候也需要些力氣,可這本本撕的痛快!琬茹緊緊的盯着袁惟倫輕笑老醫生,而後就像是撒花瓣似得,將撕成碎片的結婚證拋向天空。
就像曾經袁惟倫毫不留情的把她所以的真心都撕的粉碎一般,將他的得意也撕的粉碎。
“袁惟倫,你不要得意,誰跟你說你有結婚證就說明我們是夫妻的?我和你已經分開五年,五年間我有了孩子,有了家庭,有了別的男人。婚姻法有規定,分居超過三年以上的可以提起訴訟離婚。你以爲你拿着一本已經過了氣的結婚證就能拴住我?就可以讓我乖乖的待在你的身邊?看來這麼多年的腦子還和以前一樣蠢到家了。”
袁惟倫牙齒咬的咯咯響,憤怒至極。
“琬茹,你說我蠢,你也很蠢。你以爲你撕了一本結婚證就可以證明我們之間沒有關係?死了一本我還有一本?撕了兩本,民政局還有低根。起訴離婚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如果你想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勸你還是早點斷了這個點頭。”
“呀!”琬茹心裡憤恨見剛剛的套路不行,現在改變戰略,輕蔑的笑道,“看來袁先生這幾年缺女人還真的卻的厲害,鬧饑荒了吧?這像女人想到飢不擇食,連有了小孩的女人都不放過了。怎麼不僅缺女人,連兒子也缺嗎?還這麼心急,爭着當喜爹,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了嗎?”
“兒子嗎,嫌少不嫌多,越多越好。像你這樣的買一贈一,划算,你知道我做生意從來不虧本的。 ”袁惟倫緊緊的咬着後槽牙,臉色黑如鍋底。
“……”琬茹氣結,去你妹的買一贈一。
兩人待在病房裡就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他看她不爽,她看他不爽。
兩個人的關係跌入冰點。
不管現在是什麼樣子,袁惟倫死活都不離開病房。琬茹往電視看去,袁惟倫立馬換擡,琬茹想要睡到的時候,袁惟倫立馬幫她蓋被子。那殷勤獻的也簡直了。
算了,琬茹乾脆也懶得理他,他愛幹嘛就幹嘛!
袁惟倫要是犯賤,那是任誰都擋不住的。
琬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九點鐘了。她完全想不到自己一覺可以睡這麼久,並且這一覺睡得還是蠻香的,連個夢都沒做。琬茹看向窗外,外面陰沉沉,樹梢被風吹的四處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