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對袁惟倫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把他能告訴給袁惟倫的通通都告訴他了。
事情發展的這一步,也就誰說,如果想要進一步的瞭解事情的發展,只有找到張釗的妻子了。可如果找到張釗的妻子後,她不配合,那麼他們就再難找到源頭了。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是有了很大的進展。
“惟倫,謝謝你!如果你忙的話,那你可以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走出張釗的病房,琬茹就以無比真誠的態度和袁惟倫說道。
這件事情確實瑤感謝袁惟倫,沒想到袁惟倫遇到事情可以這麼的冷靜,這麼理智。她一句都沒能從張釗的嘴巴里問出來,而袁惟倫卻可以把別人能說的話都讓他吐的一乾二淨。
袁惟倫眉頭微蹙,表現有些不悅的樣子盯着琬茹到,“你的意思是?現在情況也瞭解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琬茹訕訕的笑了兩聲,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忙,你這次幫我了這麼大的忙我這麼還能好意思來麻煩你呢?”
和聰明人說話從來都不需要擔心他理解不了,她只說了一句話,袁惟倫就明白她的真實想法。
袁惟倫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琬茹,你這就是過河拆橋!”
剛把事兒給她辦了,就把人給踹了。
難道不把你踹了,好要好生的伺候你?這還都不都是跟你學的?打賭贏了一個億,不也說把她踢走就踢走嗎?琬茹暗襯着,臉上笑了笑解釋道,“你看你,說的也太嚴重了,人家這不是在體諒你嗎?我要去龍廟村,那裡又遠又偏僻還很窮,你這樣尊貴的身份,哪有那樣的興致陪我去那個地方你說對吧?”
那個山村,尤其是晚上夜黑風高的,她必須時時刻刻都提防着。
聰明如袁惟倫,他一眼就看穿了琬茹的那點小心思,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俊朗的臉龐愈加的陰鬱,“行,你厲害!你能耐,你最好一直都沒事。”
琬茹也沒問袁惟倫是怎麼來到肅州的,也沒問他晚上打算怎麼辦。袁惟倫的臉色一變,她便提上了自己的行李,在車站的一個小攤上找了一個從鄉下到城裡賣水果的農夫案例買了件衣服穿着自己的身上,敢去龍廟村最後一趟火車。
龍廟村是這趟火車的最後終點站就是五山縣,到了五山縣還要坐公交車才能到龍廟村,搬來從五山縣到龍廟村的班車一點只有兩趟,剛好這段時間碰上孩子放暑假,所以增加了一個班次。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着,青山綠水,風景如畫,可琬茹卻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她在車上給猴子發了一條信息,叫猴子明天也到龍廟村。
她嘗試着給張釗的妻子打電話,可是對方一直都沒有接電話。她不知道張釗的妻子到底有沒有住在龍廟村,更不知道張釗的妻子沒聽到電話鈴聲,或者是她看到了電話響了,但是不能聽電話。
琬茹現在就想要第一時間去張釗的家裡,尋找張釗的妻子,問她妻子這些信息是從哪裡來的?她知道自己很衝動,說走就走,腦子裡什麼都沒有,空空的。直接就衝到了明月村去了,等到她到了哪裡,晚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如果在情況更糟糕點的話,恐怕她今晚就要誰在山腳下了。
車還在不停的往前行駛着,人不斷的從車上下車,夜幕很快的降臨,車也跟隨着月亮繼續向大山更深處行駛着,等到了龍廟村的時候,車裡就只剩琬茹一個人了。
車子緩緩的停下來,琬茹下了車,山裡夜晚萬籟俱寂,氣溫也比城市裡好低很多。略微有些初秋的寒意,望着天上的明月琬茹不經的打了一冷顫。
直到她看到山間有些昏暗的星星點點的燈管的時候,她才真正的意思到自己是有多衝動,多沒腦子。
山間不時傳來貓頭音的聲音和蟋蟀的聲音,還有她自己的心跳聲。
“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嗎?”琬茹下車後,司機問道。
“是的,我是來找我的朋友的,她叫張小霞,她說她住在這裡。之前跟我說,如果我有時間可以來找她,說她染的布很好看,剛好這兩天沒什麼事情,看到有到這裡的車就上了,沒想到她住的地方這麼偏僻。”
琬茹仰頭看着天上多星星和月亮,空曠的周圍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寂寥。
如果真的是有朋友在這裡的話,她或許會真的覺得這裡是個很美妙的地方。可是現在,她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只有寂寥的感覺。
“哦,原來是找張小霞的?她住的很遠,從這裡下車後,還有再翻過一座山才能到她家。”司機師傅很熱心的回到道。這附近大大小的的村子只有一條山路,大家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熟悉的。
司機師傅給她的回答讓琬茹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她坐在那麼久的車,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要去張小霞家還要在翻一座山!天吶!真是夠遠的。
“姑娘,我建議你啊,還是與我們村頭的那個悅達旅館住一晚,明天天亮了再去找他吧。”司機師傅好心的惟琬茹出主意道。
“謝謝師傅!”
“不過……”司機師傅有些停頓,露出到擔憂的神色繼續說道,“要是住悅達旅館還是有些麻煩的,要不你還是再聯繫一下小霞。”
“那是怎麼個麻煩法呢?”琬茹好奇的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司機師傅打了個哈欠,沒有回到琬茹的問題,“開了一天的車,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師傅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建議她住在悅達旅館,但又說住那裡又會比較麻煩。這位司機師傅對那家旅館的額態度有些諱莫如深,難不成在悅達賓館是個黑店?
琬茹穩了穩自己緊張的情緒,下巴一擡,深呼一口氣,擡頭挺胸的大步往龍廟村的村頭走去。
自己做的決定哪怕是跪着也要走完。
況且,她一直相信白曦城會在天上看着她,保佑她,不會讓她有什麼事情的。想到這裡,琬茹加快了腳步,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妹妹你打斷的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頭……”
一邊的大步往前走一邊扯着嗓子唱着這首忘掉歌詞的歌,給自己壯壯膽子。
突然,一雙發着幽綠色光芒的東西突然串到她的面前,琬茹的身子瞬間一僵,不敢向前半步,這突然冒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大晚上的還在深山裡,這不得嚇死人不償命啊。
琬茹在心裡讓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她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在那個發着綠光的物體上,一直渾身毛髮黑的發亮的狼狗正在她的對面,不叫也不動。
就現實在審讀她一般的看着她。
“乖狗狗,麻煩給姐姐讓讓路,讓姐姐去你們的村子好不好?”琬茹極力的控制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溫柔的很狗狗溝通起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話狗狗倒是不讓了,“汪,汪汪……”叫了起來,而後露出猙獰的獵齒,虎視眈眈的看着琬茹。
琬茹暗叫不好,本能的完後腿了一步,悲催的是剛好這一步退到了後面的個吭裡面,整個人向後傾倒。
動物都有一特性,你站在那裡不動,它還不把你當做敵人。但是如果一動,它爲你惟你對它有敵意,以爲你想要跑,你一跑它就會追。
琬茹往後傾倒的動作讓狼狗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爲她是要逃跑,便生猛的向琬茹的方向撲了過來。
現在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琬茹此刻的驚慌失措甚至有些絕望,難道這麼這麼年輕,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完成生命就要終結於狗狗的嘴裡?
“咚!”一記清脆的木棍聲在寂靜的夜色中突然想起,聽到這樣的聲音忽然心裡覺得莫名的安心和悅耳。
狗被一棍子打的,一聲慘叫夾着尾巴瞬間消失在夜幕中。
琬茹轉頭一看,袁惟倫挺着的佇立在夜幕中,整個人被清冷的月光映襯的格外的英俊挺拔。
“你,還好吧?”袁惟倫挺直了腰背,低着頭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得琬茹,語氣清冷的問道。
眼前的這個女人被狗狗嚇壞了的樣子看着極其的狼狽,不過他倒並沒有準備上前去安慰她,他能問她一句好不好已經算是對她最好的態度了。誰讓她白天還對他過河拆橋來的?誰讓他的心堅如磐石,捂都捂不熱。
嚇肯定是嚇着了,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雖然他看在眼裡很是心疼,巴不得馬上上去抱住她,親吻她。但是!畢竟他是個男人,是個老爺們,該端姿態的時候還是要端的!
琬茹愣了好一會兒,站直身子,忍着剛剛腳被崴着的疼痛,嘴裡嗚咽着直接到撲在了袁惟倫的懷裡,用力的抱着她。
幸好袁惟倫來了,幸好袁惟倫跟了過來,如果袁惟倫不來的話,可能今晚她就會被這隻狼狗給活活咬死了。幸好袁惟倫來了,她恐懼的心終於可以安放下來了。
從前她一直不知道袁惟倫還有這麼大的涌出,他不僅會審訊,還會打狗,還能給她帶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