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鶯冒着大雨走出酒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一個能住的地方。當然,她不知道HUNTER裡面有房間就是了。
她穿着一雙皮靴,褲子是老舊的叢林迷彩,上衣是一件灰色的破舊衝鋒衣。勉強能抵擋住雨水的侵襲。
她輕輕哼着歌,步履輕盈地向前走着,絲毫察覺不到身後的威脅。
三名賞金獵人端着突擊步槍,跟在她身後的不遠處,看着她的背影,打頭的老大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隨後三人加快了步伐。
其次是陳楓,他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能感受到腰帶上彆着的短刀的分量。
“搶任務?這還真是少見啊。”電話中,布萊恩醉醺醺地說道。
“嗯,三個人,不知名的獵犬,有突擊步槍,裝備精良,應該是退役下來的城防軍。”陳楓跟在身後,掃視了一眼三人。
“這就難辦了,不過賞金獵人中倒也是不乏有搶任務的人,所以我認爲你應該回去把你的M1卡賓 槍帶上。”
陳楓眯着眼睛看了看三人隨後抿了抿脣道:“不需要槍,甚至連短刀都不需要我就能幹掉他們。”
“哈哈,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嘲笑他們吹牛逼,不過你的話.........我就信了。”布萊恩悶悶地笑了笑,陳楓的嘴角也勾了勾,隨後掛了電話揣到了口袋中,快步走上前去。
蘇鶯走到了一個小巷子中,她覺得這樣能削減一下迎風而來的大雨,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三名獵人與蘇鶯的距離緩緩拉近,蘇鶯毫無察覺。
陳楓加快了步伐,雷聲隱藏了他的腳步,使他像個幽靈一般行走在大雨中,他握緊了拳頭,放輕腳步...................
天空一道閃電劃過.................
他走到最後一個人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待那人轉過身的瞬間,陳楓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瞬間出拳打在了他的喉嚨上,他能感覺到喉嚨斷裂的清脆感,那人甚至連喊叫都喊不出來,就被了結了性命。
陳楓輕輕地托住他,將他輕輕地放到地上。
天空一陣驚雷炸裂.............
他快步走上前,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一件白色背心,大概是它的主人太粗心了,忘記看天氣預報。
他將白色背心窩在手中捲成一個球。
天空中又劃過一道閃電.................
第二名獵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停頓了一下腳步,然而陳楓並沒有放緩步伐,依舊勻速向前走着。
隨着不安越來越強烈,那名獵人猛地持槍回過頭去。
陳楓在他回頭的一瞬間壓住他的槍管同時,將那件白色背心塞到了他的嘴裡,他沒法喊叫了,隨即陳楓回手打掉了步槍彈 夾的瞬間,反手一拳砸到了他的喉嚨上。
隨着一聲悶悶的嗆咳聲,鮮血逐漸染透了白色背心,那人痛苦地翻着白眼,陳楓抽出他腰間的手槍,將沾血的白背心從他口中拿了出來。
“啪”的一下那人栽倒在地上的同時,天空中正好一陣悶雷,隱蓋了一切的聲音。
還剩下了最後一人,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同伴一個一個地倒下。
陳楓一邊走着一邊將白背心纏到手槍的槍口處,握着手槍走近那人的背後。
天空中再次劃過一道閃電。
只見那人突然停下,比了個“停下”的手勢,陳楓覺得很可笑,隊友都死完了還渾然不知。
似是長時間沒有得到迴應,那人疑惑地回過頭,但是眼前瞬間陷入黑暗;陳楓在他回過頭的瞬間捂住了他的雙眼,持槍手猛地發力向前一捅捅碎了他的牙齒捅進他的口腔,隨後扣動扳機。
“咚”的一聲悶悶的槍響,血漿四濺,陳楓鬆開了手,那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又是一陣雷聲掩蓋了一切。
陳楓看着背對着他的蘇鶯,扔掉了手中的手槍,甩了甩手上粘稠的鮮血走上前去。
蘇鶯這才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疑惑地回過頭去。
“哎?是你?”蘇鶯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去看着陳楓。
陳楓一言不發,只是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怎麼.......了?”蘇鶯話音剛落,視線就看到了身後巷子中躺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蘇鶯看着陳楓充滿戾氣的雙眼,打了個寒戰,恐懼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是誰啊,你要幹嘛!”
陳楓依舊不說話.............
“別過來!”蘇鶯一下從腰間抽出長獵刀指向他,陳楓這才停頓了一下。
蘇鶯看到他停下了腳步,隨即掃視了他一眼,他好像沒有帶什麼武器,這樣一來蘇鶯瞬間放下了心,全然忘記思考身後小巷子中的三人是怎麼死的了...................
“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一刀砍死你!”蘇鶯囂張地說道,隨後晃了晃手中的獵刀以示威脅。
陳楓看着她,越來越對下令抓捕她的僱主感到疑惑:“這很明顯就是個笨蛋,也許她就是想出來溜達兩天然後再回去呢,也不知道抓她究竟有什麼用處...............”
陳楓隨後嘆了口氣,再次走上前去。
“喂!停下啊!好歹說句話啊!”蘇鶯喊道,隨後 握緊了手中的獵刀。
陳楓張口說道:“在獵物面前做出享受的姿態,是三流傢伙纔會做的事情。”
她做好了殺死他的準備,緊咬牙關,手臂發力。
誰知陳楓壓根就沒有動手,直接一腳踢在她的膝蓋處,舉着獵刀的她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撲了下去;同時陳楓擡起膝蓋,蘇鶯直接一臉撞在了他的護膝上,撞暈了過去趴在了泥地上。
四周瞬間寂靜的可怕,陳楓雙手叉腰皺眉看着她。
良久之後,他將她扛在肩上扛回了HUNTER。
——
蘇鶯緩緩醒來,鼻子一陣痠痛,連帶着身上的痠痛一同,感覺難以描述,但是好在她躺的地方很軟,彷彿能讓人陷下去一般.........多想這樣一直躺下去啊...............
瞬間,蘇鶯感覺不對勁,猛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覺自己在一個小房間中,暖橙色的油燈照耀着房間一角。
她嘗試動一動手腳,但是發覺手腳都被捆住了,她的獵刀被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她嘗試蠕動一下,像一條毛毛蟲一樣一步一步靠近獵刀。
眼看着就要拿到了,突然一隻手抓住她,像是拎小雞崽一樣重新丟了回去。
“誰啊!”蘇鶯嚇了一大跳,轉頭看向牀前上半身赤 裸的男人,頓時蒙了:“你不是.........給我打暈的那個人嗎,你要做什麼!”
蘇鶯害怕地向後退了退,恐懼地看着陳楓。
陳楓無視了她,擦了擦身子,穿上了上衣:“有人派我來抓你回去,簡而言之,你是我的獵物。”
“呸!你放屁!”蘇鶯憤怒地盯着他:“少嚇唬我了,我可是賞金獵人。”
陳楓沒有搭理她,只是自顧自地收拾着揹包和槍支彈藥。
蘇鶯見他不理她說的話,不禁有些火大,但是她必須保持冷靜,否則有可能會被這個男人殺掉。
她坐在牀邊,看着窗外的大雨,一道閃電劃過眼前,屋子內被照的明亮無比,她也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任務單,一瞬間,恐懼從眼底逐漸蔓延開來。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找到我。”蘇鶯的聲音因爲恐懼而顫抖。
陳楓頭也不擡地回答道:“你逃走的地方在卑爾根,假若你是莊園中的勞工,那麼你身上肯定沒什麼裝備,所以你會去到卑爾根城郊的某些村鎮中跟那些村民交換東西,其次,你若是想要在這個世界下生存下去,就只能靠自己掙錢,而賞金獵人就是一個很好的途徑,世界各地都有賞金獵人的聚集地,但是家喻戶曉的,只有冰島的雷克雅未克,所以你必定會漂洋過來來到這裡,來到HUNTER酒吧。”
蘇鶯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是從卑爾根逃出來的!”
“因爲那裡有一個私人的莊園,你的僱主大概是害怕你將莊園的信息暴露給遠方的軍隊,所以才下懸賞來抓你回去。”
陳楓的話語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地插着蘇鶯的心臟,她剛剛回到這個世界,擁抱自由...............
“那.........那你爲什麼不殺我。”
“僱主要我把你帶到卑爾根,這個是合約上寫的,我不能殺你。”陳楓將揹包拉鍊拉上。
蘇鶯知道,回到莊園中她將會遭遇些什麼,她會被虐待,生不如死。他們不會讓她死,最多隻是休克,隨後在她甦醒過來之後再次一遍一遍地對她施加酷刑來懲罰她,最後她會被扔到那髒兮兮的河中,就像她的母親一樣.................
“求求你!別這樣,我會被虐待致死的!”蘇鶯忍不住,淚水滴落下來,抽泣地說道。
可是陳楓卻不爲所動,依舊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冷哼一聲:“和我沒關係,我的任務就是將你帶回去,就算你的僱主讓我中途殺了你,我也得履行完第一個將你帶到卑爾根的條約後再履行第二個條約將你殺掉。”
“請你放過我........”蘇鶯看着陳楓,但是陳楓卻再也沒有理會她。
“天哪......求求你,救救我上帝。”蘇鶯此言一出,陳楓瞬間握緊了拳頭,沒等蘇鶯反抗便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摁在了牆上。
她雙腳離地,痛苦地掙扎着,可惜無濟於事,她充盈着淚水哭紅的雙眼直視着陳楓的雙眼,那雙眼彷彿能吃人一般。
他兇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上帝已死,以後在我的面前,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剁了你的手指頭。”
隨後陳楓鬆開了手,蘇鶯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嗆咳着,看着陳楓的背影,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