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景弘佈滿血絲的雙眼和他滿身的血漬,以及周圍翻飛的肉塊;
比心怡、蘭陵鬱金、羅蘭,多少能體會一些,殺人和斬殺靈獸的不同;
可現場的局勢,容不得她們猶豫,或是感嘆;
十幾個銅甲士兵,見隊友被人轟成肉泥,眼含怒光,蜂擁衝向秦景弘。
比心怡、蘭陵鬱金,不敢耽擱,即刻出手。
四五個士兵,相繼斃命。
“羅蘭,小心!”
正在凝元成雨,忙着屋頂救火的劉星,不忘隨時觀察下面的對戰;
發現有士兵,繞行羅蘭身後,不由得焦急呼喊。
年齡最小的羅蘭,可能是被這血腥的場面,給嚇壞了!
木然間,似乎沒有察覺,危險將至。
“嗖·····”
一片蝴蝶從羅蘭手中,疾飛而出,藍色光影劃過身後士兵的脖頸。
士兵手捂傷口,卻壓不住鮮血噴涌;
倒地抽搐,很快沒有了動靜。
“哼,別以爲我就好欺負,死了活該,壞蛋!”
羅蘭橫眉瞪眼,
劉星只感,是自己多慮了。
同時,他也幸喜注意到,羅蘭、蘭陵鬱金都晉級爲橙銀氣界。
劉星對她倆,又一次刮目相看。
四人聯手,銅甲士兵悉數斃命。
只剩下,黑熊背上的頭領。
“戰神顯靈了,戰神顯靈了!我們弘景鎮有救啦·····”
鎮長匍匐在門口,失聲痛哭。
剩下的男丁,也都聚攏在劉星等人周圍。
“哈哈哈,戰神?你們的戰神早死咯,就憑這幾個小屁孩兒,還顯靈,哼哼哼······”
瘦高頭領,發出陰冷的怪笑;
他狂妄認爲,憑藉自己的綠銀氣界,要收拾前幾個銀甲初級的小孩,不過是手到擒來。
“啪······”
一記耳光,清脆作響。
“啪······”
那領頭還未回過神,殘影劃過,其左臉又留下,五根指印。
“你,你是什麼人?······”
領頭人驚駭望着,轉瞬落地的劉星。
劉星卻根本沒正眼瞧他,回步間,向秦景弘,默契遞過眼神。
他完全可以,一擊結果其性命,以解心頭之恨。
不過,他知道,此時最想做這件事的,是他旁邊的兄弟,弘景村的一份子,秦景弘。
而且,劉星也相信,他有這個實力,即便敵人,是超出其兩個氣界的綠銀!
“羅蘭,把你的藥拿出來;心怡姐、鬱金學妹,你們也來幫忙。”
三人心領神會,競相爲村民們治傷。
“受死吧,混蛋!晴天霹靂!”
秦景弘在急怒之下,也是有所考慮;
對手畢竟高出兩個氣界,所以,他一出招,就使出自己突破銀甲界別時,領悟的最強技法。
轟鳴巨響間,綠色氣流夾雜數道電光,爆破在數十米見方的範圍。
正處在驚恐中的頭領,來不及躲閃,只能急忙釋放元力,憑藉戰甲護身。
他自己算逃過一劫,其坐下的黑熊,卻難逃厄運;
被雷電擊中,瞬間化作焦炭。
攻擊還未結束。
“平地驚雷!”
秦景弘一擊得手,連續發動,他突破銅甲界別時的技法,這也是他的初級元力技法。
蹬踏跨越,渾身之力灌注右拳,巨大的拳影,直撲頭領胸口。
“嘭······”
電光閃爍,那頭領被重拳,撞退十來步。
“哼哼,我當有多大能耐!!”
從秦景弘的進攻,那人找回了不少自信,看了看胸前的拳印,繼續嘲弄道:
“就憑你木屬性的銀甲初級,也想傷老子,找死!呀······”
高吼間,其人縱身飛躍,一長柄狼牙錘,舉過頭頂,裹挾銀色光芒,當空下劈。
暴怒中的秦景弘,不甘示弱,再次施展“平地驚雷”,迎頭痛擊。
前面的戰鬥,元力消耗不少,秦景弘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轟······”
銀色、綠色兩束強光,在高空相撞,電光火石間,轟鳴陣陣,光芒四射。
那頭領是金屬性元力,同時高處兩個氣界,以逸待勞,結局可想而知。
秦景弘跌落時,戰甲多處破損,口中鮮血不止。
單手觸底,僅憑意志,支撐身體不倒。
不過,對方也不好受,落地之時,連退數步才站穩腳跟;
看其腫脹的手臂,便知遭受的震盪不輕。
“景弘、景弘······”
比心怡等人甚爲擔心,正準備出手;
被劉星一把攔住。
當日在野練時,劉星就見證過,秦景弘同時突破兩級,直接越過紅銅氣界,進入橙銀氣界的創舉;
要知道,按照常人來說,那可是近八年修爲的跨越。
劉星當時就極爲震驚,只認爲是煉化萬年水虯的功效;在讀過《神甲論》後,他才明白,這跟秦景弘的戰甲,息息相關;
秦景弘本人,或許還不清楚。
“秦大哥,你的戰甲有自動修復的功能,而且能幫你恢復元力!快!秦大哥,我看那傢伙,撐不了多久!”
劉星大聲提醒,秦景弘猛然有所觸動。
他雙拳緊握,開啓納元;
只見不少淡綠色氣流,從四面八方注入體內;
秦景弘自然還記得,他最好的兄弟,在聖壇外的建議——讓我們的元氣海,與天地之元氣,相容相通!如此,我們便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無論何時何地,皆是修元!
景弘鎮內,綠植繁茂,建築都是土木結構,蘊含充足的木屬性元力,他憑藉戰甲的獨特功效,正在急速回復。
戰甲的裂縫快速合攏,重傷之下還能高強度納元,而且,元力量似乎比先前更充沛······
頭領驚愕注視秦景弘,更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神色冷峻的劉星;
心中寒意陡增,他這才意識到,真正可怕的對手,並不是眼前之人;
此人,哪敢再多想,轉身準備逃跑;
跨步將要騰身之際,劉星突現其正上方,懸空而立。
“什麼,你······”
瞪大的瞳孔內,只裝滿恐懼與絕望。
“唰······”
背後,一道森白的光電劃過;
兇殘的頭領,話未出口,已被秦景弘的右拳,洞穿胸腔。
屠戮弘景鎮的魁首,終被斬殺,幾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輕鬆,放眼滿地的死屍,他們除了憤恨,就是痛惜。
“秦景弘?!你真是花餅店的秦景弘?”
鎮長和幾位鄉民圍攏過來,仔細打量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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