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居然是你做的?”杜恆霜驚得用手捂住嘴,差一點就尖叫出聲,半晌看看左右,才低聲道:“你也忒膽大了。可有別人看見你沒有?”
蕭士及笑而不語,並不作答,半晌道:“你放心,這件事,你出主意,我動手,幫了王爺這個大忙,總之王爺、王妃都承我們的人情。”
杜恆霜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微揚了下頜,紅脣在蕭士及面前如花般綻放,“你真是的,也不早告訴我,害得我擔了這麼久的心。”
蕭士及忍不住低頭在那紅脣上啄了一啄,“你擔心什麼?有你男人在,你自然吃不了虧。”
“又說大話!”杜恆霜推開蕭士及,伸出手,握住蕭士及的雙脣捏了一捏,“你又不能天天在家。指望你,我們孃兒仨吃得虧還少嘛!”
說得蕭士及訕訕地,將頭靠在杜恆霜的頸窩處,深吸一口氣,竟是不知該如何迴應這句話,只好將杜恆霜抱得緊緊地,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杜恆霜被抱得喘不過氣來,使勁兒掙了掙,嗔道:“你輕點兒!一身蠻力,把人的腰都弄折了……”
蕭士及心中一蕩,在她耳邊耳語兩句,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往她裙子底下鑽去。
雖然生育過兩次,除了胸更大,臀更翹,腰肢卻依然纖細。
楚楚纖腰不盈一握,蕭士及一手把住她的纖腰,一手已經分開她的雙腿,往那**處投身而去。
修長白膩的雙腿從鬆開的裙子處袒露出來,露在半空中,進而被最大限度的分開,幾乎支成一條直線。
蕭士及大手一揮,帳簾從青銅帳鉤上迤邐垂下,遮住滿牀*光。
很快牀帳就有節奏的晃動起來,伴着吱吱呀呀的牀板撞擊聲,在暗夜裡分外動聽誘惑。
沒多久,晾在半空一起一伏的柔嫩小腳突然抖了一抖,腳背瞬間繃得直直的,而貝殼般粉紅瑩潤的腳趾卻向內一鬆一緊地抓來勾去,像被穿在鐵釺上的一尾魚,在烈火中被翻滾着反覆炙烤,火熱卻煎熬,每一寸肌膚都在火中燃燒,流出熱熱的汁水,甘美而纏綿。
那粗硬的鐵釺整個兒着了火,被溫熱的汁水一澆,如同火上加油一般,越發要往裡深入,深入到最裡面,尋找能滅火的花心,探之採之,杵之樁之,揉來掰去,辣手摧花,恨不得將之揉碎搗碎,全數吸到鐵釺裡面去。
一股酸意如同閃電般瞬間蔓延到女人全身上下,再由酸變作軟,變作酥,變作癢,癢到難以忍耐。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柔弱的花心裡頓時爆發出一股絞吮之力,緊緊地吸住那硬挺滾燙的鐵釺。
至柔處,可克至剛。
一吮一吮如魚嘴吐泡,瞬間將百鍊鋼化爲繞指柔,水**融做成一處。
良久,那急速抖動的牀帳終於停歇下來,空氣中浮起一股若有若無的羶味兒。
蕭士及還是緊緊抱着杜恆霜,伏在她上面,全身還止不住地抽搐着,如同剛打過擺子一樣,臉上的神情暢意到有些猙獰。
杜恆霜一動不動,如同死過去一樣,在蕭士及身下軟成一灘泥,讓他如臥綿上,捨不得離開。
“乖乖,你好些沒有?”蕭士及終於喘過氣來,低頭在杜恆霜額上親了一下。
杜恆霜如小貓般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低沉細微到幾乎聽不見。
不過蕭士及就伏在她身上,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從她身上微微擡起身子,身下帶出一股汁水,忙用白布巾兜住擦拭一番。
“當初無論怎麼弄,你都不出水,如今可是好了,多得止都止不住……”蕭士及一邊幫杜恆霜收拾,一邊低聲調笑。
杜恆霜暈生雙頰,運起力氣,飛起一腳,往蕭士及肩上踢去。
蕭士及不提防,被踢到牀下跌落下來,卻不着惱,他知杜恆霜面嫩,嘿嘿笑了兩聲,道:“咱們夫妻,關起門來說什麼不行?——你啊,也忒面嫩了,都生仨孩子了,還跟小姑娘似地……”
“你還說!”杜恆霜半坐起身,身上被蕭士及拉鬆的袍子從胸口垂落下來,露出兩座沉甸甸的水蜜桃一樣飽滿紅潤的玉峰。
蕭士及忙別過頭,深吸一口氣,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快穿好衣裳,免得着涼。——我去叫人燒水,咱們再去洗一洗。大熱天的,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
於是柱國侯府正院上房晚上的浴房隔壁又燒了一次水,折騰到半夜,兩人才又歇下。
……
毅親王這些天非常的忙。
永昌帝讓他和自己最心腹的內侍一起查尋有關“烏童子”魘鎮,還有先皇后毒殺之事。
先前本來都以爲“烏童子”真的是先皇后所爲,但是先皇后移陵之時出了意外,才讓更多的內情浮出水面。
對於毅親王來說,他當然是早就做好手腳。
從他接受杜恆霜的計策,離開長安奔赴白莽原開始,萬貴妃就註定了倒臺的命運。
對於她來說,也許以爲在深宮之中隨便覆雨翻雲,給死去的人添點兒堵,無傷大雅,也不會有人能夠破她的萬全之策。——整個“烏童子”事件,隨着平樂公主養娘的猝死,已經是死無對證,無懈可擊的一招棋,牢牢地將屎簍子扣在已經死去多年的皇后頭上。
而且以萬貴妃對歐陽紫的瞭解,她還真覺得歐陽紫肯定做了些手腳,不然永昌帝不會無緣無故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在萬貴妃看來,也不全是冤枉先皇后歐陽紫。
誰知別人根本就沒想跟她在宮裡玩兒。
別人選擇在宮外開闢新的戰場,順着她的思路,另闢蹊徑,直接倒打一耙,給她反扣了一個屎簍子,還是一個更大更髒的屎簍子,讓她從此一落千丈,再也翻不了身。
不過萬貴妃就算後悔,也是不會說的。
歐陽紫是她這輩子的敵人,她最終還是輸給歐陽紫,不是她不如歐陽紫厲害,而是她沒歐陽紫命好,有兩個得力的兒子女兒,就算她死了,也能費盡心機幫她“洗雪沉冤”……
……
太極宮裡,毅親王和永昌帝最信任的內侍一起,向永昌帝彙報着數天來的調查情況。
永昌帝在上首默默聽着,良久方道:“這麼說,烏童子就是萬貴妃給先皇后栽的贓?”
“正是。陛下一直沒有生出孩子,不是先皇后作祟,而是您身邊人搗鬼。——大齊剛立朝的時候,陛下獨寵萬貴妃,萬貴妃卻再沒有生出孩子。後來她年事已高,陛下又寵信新進宮的年輕妃嬪,萬貴妃擔心別的妃嬪先生了皇子,會爬到她頭上去,因此上出此下策,也是有原因的。”
原來是萬貴妃爲了固寵,纔不想讓陛下再生孩子。這也說得通。因爲萬貴妃本人已經生不出來了。
至於先皇后歐陽紫,永昌帝覺得她或許有可疑之處,但是嫌疑絕對沒有萬貴妃大。
“那先皇后被毒殺一事呢?”永昌帝盯着自己的內侍問道。
那內侍忙道:“這件事因爲過去太久,只有那個婢女作證……”
毅親王不緊不慢地接話道:“……還有先皇后中毒的遺骨,就是物證。”
人證、物證俱全,萬貴妃的動機也充足,這方面不用別人調查,永昌帝自己都心知肚明。
“唉,居然真的是她。也是朕的錯,朕擔心先皇后勢力太大,所以用她來分寵,未免喂大了她的心。”永昌帝很是懺悔的樣子,當年的萬小娥溫柔順從,從來不爭不搶,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永昌帝十分不解。
過了許久,永昌帝才緩緩下旨,“既然都查出來了,就結案吧。——你去賜鴆酒。”對着毅親王指了指,然後掩面轉身,回寢宮去了。
毅親王躬身,“兒臣領旨。”
從太極宮中出來,毅親王帶了兩個內侍,捧着一個銀盤,銀盤上放着一杯鴆酒,往萬貴妃所在的冷宮行去。
來到冷宮門口,毅親王示意那兩個內侍守在門口,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幽深的冷宮裡面空無一人,雖然是七月底,也顯得陰森寒涼。
萬貴妃抱着腿坐在牆角,花白的頭髮亂蓬蓬地堆在頭上,臉上乾枯瘦弱,眼珠子一動不動,如同泥塑木雕一樣。
看見有人進來,她稍稍有些動容,挑着眼皮看了一眼。
待見到是毅親王,她眼裡剛剛冒出來的火花又熄滅了。
因爲中過風,她半邊身子根本就沒有知覺,臉上也是一半臉正常,一半歪斜。
扶着牆邊顫顫巍巍站起來,萬貴妃嘶啞着聲音問道:“……可是陛下讓你來的?”
毅親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往前湊了湊,在萬貴妃耳邊冷冷地道:“萬小娥,你當年派人追殺我母后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聲音輕緩,聽在萬貴妃耳朵裡,卻如一記重錘,驚得她全身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一樣不堪一擊。
“你怎會知道?”萬貴妃如同見了鬼一樣,瞪着毅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