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雅衝進來的速度太快,賀蘭辰急忙就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怎麼……”
“沒有。”姜一雅抓着賀蘭辰的手臂,“沒有在房間裡。”
“啊?”
賀蘭辰不相信,直接開了電梯門,又跟着姜一雅去了一趟。
房門大開着,而裡面果然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個服務生在收拾整理東西。
“這裡面住着的客人呢?”
服務生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門口,“你說在這裡住的這位先生呀,他今天早上四五點的時候退房了吧,離開了。”
姜一雅渾身僵住了。
霍南白竟然離開了,他就這樣避恐不及的要離開自己嗎?
賀蘭辰還是覺得不對勁,先不管凱特到底是不是霍南白本人,凱特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這邊還有和盛世之間的合約沒有談完,就這樣撂挑子走了,到時候洛克家族肯定會怪罪下來。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賀蘭辰問。
服務生想了想,“沒有啊。”
兩人很失望的就要離開。
“等等!”
服務生開口叫住了兩人。
“這裡有一封信。”
姜一雅一聽,立即轉身衝了過去,一把就搶過了服務生手中的信信是用牛皮紙裝着的。
姜一雅將牛皮紙信封給拆開,露出裡面的一張信紙。
原本期待信紙上面會寫着什麼東西,可是興致打開,卻是空白的。
賀蘭辰本來挺好奇,信上面會寫着什麼東西。
但是跟過來,看見一片空白,還伸手抖了抖,從姜一雅手中將信紙拿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
“真是白紙?還是用什麼特別的藥水寫的,需要泡水,用火烤,或者是用解藥才能解開?”
一旁的服務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賀蘭辰。
這又不是什麼諜戰片,寫一封信,用得着這麼費勁嗎?
“信不是他留下的。”
許久之後,姜一雅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將信封遞給賀蘭辰,看了一眼。
“這上面兩個字,不是他的筆跡。”
信封上面只有兩個字,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林蕭。
剛纔是兩人都太過於激動,根本就沒有在意信封上面寫的是什麼,姜一雅從賀蘭辰的手中將信紙拿了過來,摺疊後放進信封內,又轉交給服務生。
“這不是我們的,抱歉了。”
賀蘭辰覺得有點不對勁,動了動嘴脣,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向外走了兩步的姜一雅回身握着手腕,硬是給拉了出去。
“你沒覺得不對勁嗎?”賀蘭辰跟在姜一雅後面喋喋不休道,“服務生是美格,一個客人走的時候就會收拾房間,這個房間就是凱特一個人住的,不是他留下的,還會是誰?”
“但是很明顯,他不是留給我的。”
“那你不想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嗎?”
就連賀蘭辰這個編外人都看了心癢癢,好奇的不得了,想要知道里面究竟寫的是什麼,他就不信姜一雅會一點都不好奇。
“想知道,只是這封信不該由我們來拆開。”姜一雅輕輕地說。
“那該是誰?”
姜一雅沒有回答,倒是賀蘭辰自己回過味兒來了,喃喃的重複了剛纔在信封上面看到的那個名字——林蕭。
賀蘭辰問:“你覺得這是個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名字可男可女,信紙上又是一封無字信,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判斷。
姜一雅搖了搖頭。
此時她的心很亂。
本以爲今天就能見到霍南白,然後把話給說清楚了,但是現在看,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
杜墨淳也聯繫不到凱特了。
手機也打不通了。
手裡的合同也只能暫時擱淺,去給莫司霆彙報了一下,莫司霆直接就聯繫了已經回國的洛克。
“洛克先生,您的侄子凱特是不是回國了?”
“沒有啊,這段時間他都會在那邊,等到你們的農曆年過完之後,纔會回來。”
因爲凱特本身就是從華國帶去M國的,被洛克家族號稱是遺失在外的家族繼承人,現在就算是在華國過農曆新年,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
莫司霆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然後掛斷了電話。
杜墨淳已經聽見了電話內容,“沒有回國?但是他退房了。”
“退房了也有可能去住別的酒店或者是短租公寓別墅了,”莫司霆看着杜墨淳,“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
“不是……”
杜墨淳總覺得這事兒說起來不是他的原因,“還是霍南白。”
莫司霆微微一頓。
這幾天來,宋淺淺的事情忙的他有些焦頭爛額,差點都給忘了霍南白的事情。
關於霍南白,自從杜墨淳告訴了他一些事情之後,他特別去查了一下有關於霍南白本人的事情。
霍南白還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在軍隊上,很有建樹,曾經是被稱爲是華國北方的一堵銅牆鐵壁,也正是因爲霍南白,才叫國外那些虎視眈眈的鄰國,對於華國不敢進犯。
他也看了照片,的確是同一個人,單單從照片上來看。
“你能確認,這個凱特就是真正的霍南白?”莫司霆問。
雖然他也並沒有見過如此相像的人,但是也並非是沒有見過就等於是沒有,肯定是存在的。
“能,”杜墨淳說,“身上的胎記一樣,我找霍南白的妻子去驗證過了。”
找姜一雅,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莫司霆手指敲着桌面,“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倒是需要榜以幫忙了,畢竟是我們華國的人。”
雖然現在華國和M國交好,但是屬於本國的人,卻也還是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歸於國外國籍了。
莫司霆拿起手機來撥了一個電話。
在莫司霆的影響下,只要是這人沒有出安城,就很容易能找到。
杜墨淳笑了一下,“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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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霆挑了挑眉,“看你高興地,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媒人要給人做媒。”
“差不多了,哎,”杜墨淳搖着頭,“這個霍南白的老婆就是老三的老婆的閨蜜,當初倆人去蜜月之前,特別是把她這個閨蜜交代給我了,生孩子那天都是我及時給趕到醫院裡面去給處理的。”
“這關係……”莫司霆看着杜墨淳走到門口,忽然叫住了他,“老三和他老婆什麼時候回來?”
蜜月都蜜了兩個月了,眼看着都要過年了,還不回來,難不成還準備在國外過他們華國自己的農曆新年麼?
杜墨淳說:“沒消息,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賀西珏接到電話第一句話就問:“你那邊天氣怎麼樣?”
“冷。”
北方的冬天,只有這麼一個字來形容。
不過還好是有暖氣,用不着像是南方人一樣用一身正氣來度過冬天。
“那就再過段時間吧,年肯定是回去過的。”
杜墨淳:“……”
“你這是度蜜月上癮了麼?”杜墨淳哼了一聲,“你別忘了你還有倆孩子呢。”
現在有了老婆就不要孩子了。
“沒忘,我媽不是帶着麼,我們下一站就是M國,會在M國住兩個星期回去,剛好就是到過年了。”
杜墨淳總算是對於賀西珏的邏輯服氣了。
他掛斷電話,就看見電梯門打開,穿着一身職業套裝的宋淺淺從電梯裡面走下來,手裡拎着一個保溫飯盒。
“哈嘍,莫司霆在辦公室麼?”宋淺淺朝着杜墨淳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十分甜美的微笑。
杜墨淳對宋淺淺,如果不是莫司霆的關係,是絕對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看的。
“嗯,在裡面。”
“謝謝啊,”宋淺淺笑着道謝,就從杜墨淳的身旁經過,去推開了莫司霆的門。
杜墨淳哼了一聲,這女孩兒,如果是能一直沒什麼變化的跟在大哥身邊,也還是不用說什麼的,只是,太變化無常了,而且當初宋家的覆滅,也還有大哥在裡面參與過,如果是叫宋淺淺知道了的話……
那後果I肯定是不堪設想。
現在就只一個池洛,都快要應付不來了。
杜墨淳看着莫司霆的房門關上,才轉身離開。
他撥通了陸白雪的電話。
這幾天只顧着去忙凱特的事情,都沒有和陸白雪打電話了。
陸白雪接通了電話,咳嗽了幾聲,“什麼事?”
她的嗓音沙啞,帶着濃濃的鼻音。
“你怎麼……感冒了?”
“嗯。”陸白雪說着,又打了一個噴嚏。
杜墨淳直截了當的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醫院裡,今天有幾個病人……”
化都還沒有說完,杜墨淳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陸白雪聽着聽筒內傳來的忙音,抿了抿脣,將手機放在一邊,接着給面前的重度失眠患者診治,手指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敲擊着。
頂着兩個深黑的黑眼圈的病人看着陸白雪淚眼汪汪的模樣,“醫生,你感冒了吧?”
“嗯。”
“重感冒呢?”
“不算是,我感冒就是流鼻涕掉眼淚,反正都是有這麼一個過程的。”陸白雪說着,手中的動作沒有停,給他劃了幾個藥。
“那你怎麼不休息呢?都感冒了,我這裡有幾種特別靈的藥,我……”
陸白雪啪啪的按了幾下鼠標,擡起頭來看向病人,“你知道你是怎麼晚上睡不着了麼?”
病人搖頭。
“就是因爲這個,想得太多。”
陸白雪將病歷卡從機器裡面抽出來,“去藥房拿藥吧,按照說明吃就可以,等到半個月來複診。”
她按下了鼠標上的鍵,“下一位。”
下一位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
“你有什麼心理問題?”
“我沒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來看什麼醫生。
“我就是覺得活着沒意思。”
“……”這還是沒問題麼?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是纔剛成年的模樣,“是學業壓力大,還是說愛情事業方面?”
“我男朋友不要我了。”
女孩捂住了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果然,陸白雪想的沒有錯。
在這個年齡段裡,除了學習壓力就是所謂小打小鬧的愛情。
可是,這個時候有多少能真正稱之爲是愛情呢。
陸白雪咳嗽了一聲,綿延的嗓音淡淡的說:“爲什麼會覺得活着沒意思?是因爲你現在已經是將那個拋棄你的男孩當成是你活着的所有理由,可是你活着,爲什麼要讓別人成爲你自己的理由呢?你自己就本應該是自己的理由,他不該作爲主導,不該成爲你生活的全部。”
女孩的眼神有些迷茫,“可是我喜歡他啊,我能把我的所有都給他,他爲什麼不能同等的給我呢?”
“爲什麼要同等的給你?他不是你的什麼人,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就算是夫妻還有離婚的,更別提你現在的年齡,後面的路還很長,後面的花花世界誘惑會更多,如果他就連這麼一丁點的誘惑都抵擋不了,拋下你去喜歡別的女孩了,那今後你要一直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麼?他不管去哪裡你都能保證一直跟這麼?”
女孩搖了搖頭。
陸白雪咳嗽了一陣子,臉頰都紅了,看着女孩的眼神已經不似剛纔那樣的渾濁,便準備趁熱打鐵,好好地給女孩疏導一下心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辦公診室的門卻一下就從外面打開了。
陸白雪皺了皺眉,“現在這邊還沒有看完診,請你稍等片刻。”
擡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不是別的病人,而是……杜墨淳。
杜墨淳掛了電話就趕了過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可見路上是開車有多快。
杜墨淳冷着臉,看了一眼做在陸白雪面前的女孩,徑直走過來了,抓起女孩子的衣袖就將她往外面拉。
陸白雪站了起來,“杜墨淳,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的病人!”
“你現在就是病人,還給別人看病?”杜墨淳看着陸白雪面色已經呈現是不正常的酡紅了,一雙眼睛盈滿淚水。
“你先等等,我得把這個病人看完。”
杜墨淳還是不聽。
陸白雪一聲呵斥住了他,“杜墨淳!你別忘了!你還是一個醫生!”
醫生……
這兩個字,叫杜墨淳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的確,他是一個醫生。
當年,他和陸白雪同樣進入醫學院,面對校訓,面對醫德,是如何一步一步從基礎走向現在的。
他的手停了下來。
陸白雪指了指病房門,“你先出去,我給她看好了病,你再進來。”
杜墨淳深深地看了陸白雪一眼,“這是最後一個了。”
“嗯,我保證。”
杜墨淳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陸白雪都知道,就算是她想要將接下來在後面排號的幾個病人給看完了,也沒有可能了,杜墨淳出去,就必然會叫在她的診室外面排隊的病人都分散到別的診室去。
面前的女孩問,“剛纔那個是你的男朋友麼?”
“原來是,現在也是。”
女孩沒明白,“爲什麼只有原來和現在,那將來呢?”
“將來馬上就不是了。”
女孩搖了搖頭,“爲什麼將來不是,他很關心你的,我能感覺得到的。”
“小丫頭,說你自己的問題吧。”
陸白雪擡手在女孩的頭上揉了一下。
杜墨淳出來就將在陸白雪前面排隊的幾個病人,去直接找前臺去把名單給劃分到別的診室了。
“她感冒了,重感冒,自己就是個病人,還想着給別人看病。”
都是同一個醫院裡的醫生,杜墨淳的話當然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再說了,幫忙換一下號碼,也沒什麼。
只是病房門口的病人都有點意外,都已經快排到她了,怎麼忽然發現自己站錯了隊?
陸白雪的診室之中,女孩的心結已經經過陸白雪的開解,解開了。
她問:“用不用給我開點藥?”
“不用,你不需要藥物治療,如果覺得心裡有疙瘩,就再過來掛號問一下。”
這個掛號的女孩兒剛走,杜墨淳就推門進來了,拉起陸白雪的手腕就朝着門外走。
“你幹什麼啊?”
“去給你看病。”
陸白雪本來一個女人就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而且再加上現在她重感冒,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基本上就是被杜墨淳硬是拖着走的。
杜墨淳將陸白雪給扶着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杜墨淳是醫院的特聘醫生,有自己獨自的辦公室。
陸白雪被杜墨淳給按在沙發上坐下來,就從盒子裡面拿出來醫用溫度計,在陸白雪的腦門上滴了一下。
“三十八度三。”
杜墨淳一看這個溫度就氣的冒火,直接在陸白雪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都高燒了,還在帶病工作,是不是該叫醫院給你搬一個什麼獎項啊?”
陸白雪哼了一聲,躲開杜墨淳的手臂,“我沒感覺太難受。”
說着,就一連打了兩個噴嚏,眼淚鼻涕一大把,看起來真的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了。
杜墨淳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藥房掛了一個電話,叫人給送上來幾樣藥,叫護士站送來了針劑。
怪不得都說醫生可以治百病,卻唯獨治不了自己的病。
陸白雪靠在杜墨淳的牀上,身上搭着杜墨淳的大衣,“我不想輸液,就是小感冒,我吃點藥就好了。”
杜墨淳深深地皺了皺眉。
現在這個時候,陸白雪的話也不是說假的,一點小感冒發燒,的確是吃藥就好了。
“我現在困得很,吃點感冒藥,睡一會兒發發汗就好了。”
杜墨淳看着陸白雪的模樣也實在是可憐的很,口中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也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好。”
他去專門少了一壺熱水,然後拿了藥片,和溫熱的一杯水遞過去。
“水喝完。”
在杜墨淳的監督下,陸白雪將一杯水喝完,也吃了藥。
“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在外面辦公。”
杜墨淳給陸白雪拉上了被子,特別又給她的手邊放了一個保溫杯,“渴了就喝兩口。”
“嗯。”
房間裡的暖氣很足,但是杜墨淳卻還是給陸白雪拉上了一條厚被子。
看着陸白雪想要撩被子,杜墨淳直接就按住了她的手,“發發汗,這是你說的。”
陸白雪:“……”
沒辦法,只好聽話了。
陸白雪的眼皮很沉,腦袋也沉的很,昏昏沉沉的。
本想要等杜墨淳走之後,她就露出來一條胳膊。
可是,杜墨淳並沒有直接離開,看着陸白雪閉上眼睛睡着了,纔出來。
杜墨淳在外面的桌上,手中的動作都放晴了,翻看着桌上的病例,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都帶動着一絲風動,卻沒有一絲聲音。
他怕把後面的陸白雪給吵醒了。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天黑了。
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
裡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杜墨淳站起身來就朝着裡面走過來,“醒了?”
陸白雪撐起手臂坐起來,她的頭髮都已經被汗溼的貼在了臉頰上,身上貼身的衣服也全都被打溼了。
剛想要撩開被子,就被杜墨淳給按住了。
“剛剛出了一身汗,不許,”杜墨淳說,“你還是醫生,這點常識都不懂?你先乖乖坐着,我縣打電話叫人給你送上來一套乾淨的衣物,等你落了汗,在這邊洗洗澡,我們去吃點東西。”
杜墨淳說着,就拿着溫度計又在陸白雪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三十六度九。
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出了這麼多的汗,就要補充水分了。
杜墨淳給陸白雪端過來一個很大的玻璃杯,“把裡面的水喝完。”
陸白雪抱着溫熱的水杯,靠在牀頭,看着杜墨淳在爲了她忙前忙後的身影,忽然心裡好似是被填充滿了一樣,異樣的溫馨。
可是,最終這些溫馨,也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一樣,早晚都會消失的。
杜墨淳打電話,可是現在也沒有人過來送衣服,他便拿了錢包自己到醫院對面的商場去給陸白雪買衣服。
況且還要買內衣,杜墨淳並不想要假人之手。
等到杜墨淳剛一離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陸白雪掀開被子,走過去看了一眼杜墨淳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筱筱。
慕筱筱。
陸白雪剛纔還感覺到的溫馨,就如同是被風乾徹底冷下來的汗水一樣,一下就冷了。
她接通了電話。
“四哥,你現在在醫院麼?我有急事啊!”
“是我,你四哥去商場幫我買東西了。”
陸白雪覺得現在自己的嘴臉一定是很醜陋。
就好似是那種揹着男人在背後偷偷摸摸的做一些小動作的爭風吃醋的女人一樣,帶着的是刻意的炫耀。
慕筱筱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她直接說:“在醫院?”
“嗯。”
“那我現在就過去了!我有急事!”
說完,還不等陸白雪說話,慕筱筱就先把電話給掛了,迎接陸白雪的,就是聽筒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陸白雪抱着手臂。
杜墨淳比慕筱筱先過來,已經是買好了衣服。
陸白雪隨手翻了一下,一套內衣褲,還有保暖的一套內衣,外套的針織毛衣,外加上一件十分臃腫的及腳踝的長款羽絨服。
“你是想要把我包裹成一個熊麼?”陸白雪看着這樣好幾個大袋子,哭笑不得。
“你現在就是要這樣被包裹成一個熊,要不然我都不敢保證,下一次會不會直接把你給按在沙發上脫了你的褲子給你打針。”
說真的,如果不是看在陸白雪剛纔那種病怏怏的模樣,杜墨淳就絕對會貫徹一向強硬政策。
“這裡的浴室是我單獨的浴室,你浴缸裡面放點熱水泡一下,出來就把衣服都給我換上。”
陸白雪朝着浴室裡走,“對了,剛纔你電話,慕筱筱打了電話,我接通了,說是有急事要來醫院裡面找你。”